第五十章 归途闻信
驼队踩着晨光走出龙族禁地时，五岁的沈清辞正趴在三哥沈清尧的肩头，小胖手攥着惊鸿剑的剑柄。剑鞘上突然泛起淡金色的光晕，她咯咯笑着往自己脸颊贴，软乎乎的掌心刚碰到那些流转的纹路，发间的血脉簪 “咻” 地射出红光，在半空映出幅画面：京城沈府的海棠树开花了，粉白的花瓣落在青石板上，像去年她穿虎头鞋踩过的模样。
“京城那边……” 大哥沈清晏最懂这个小团子的心思，从卷宗里抽出信纸时特意弯下腰，让她能看清上面的字迹，“爹说萧党余孽都被打跑啦，只是宫里新来的李贵妃，总爱往城外道观跑。” 他说着刮了刮清辞的小鼻子，“我们的小团子要不要早点回去，用血脉簪照照那个贵妃？”
“要！” 沈清辞奶声奶气地应着，突然被二哥沈清珩抱了过去。他熟练地掏出颗糖葫芦塞到她手里，另一只手把玩着三枚石子，指尖甩出的光刃把小石子劈成两半时，特意用身子挡住飞溅的石渣：“清辞你看，二哥学会新本事了，以后能更好地护着你。”
谢云（谢景行兄长）看着被兄弟们轮流宠着的小团子，胸口的龙纹忍不住闪了闪。他从怀里掏出刻着半朵海棠的玉佩，蹲下来放在清辞手心：“这是龙族商号的信物，到了玉门关能换糖人。” 见她盯着自己胸口的龙纹发呆，又补充道，“等谢景行那小子来了，让他给你雕个龙纹糖画。”
“糖画！” 沈清辞的小胖手立刻握紧玉佩，发间的守护兔也跟着啾啾叫，银丝耳朵蹭了蹭她的脸颊。四哥沈清越的药箱 “咔嗒” 响了声，自动弹出个小瓷瓶，里面装着五颜六色的糖丸：“这是清火药丸，甜丝丝的，吃了不容易蛀牙。” 他往她嘴里塞了颗粉色的，看着她鼓着腮帮子嚼，眼底满是笑意。
五哥沈清河举着星图木牌凑过来，木牌的金线突然缠住颗流星，在他掌心凝成颗米粒大的光珠。他把光珠递到清辞面前：“这个能发光哦，晚上给我们的小团子当灯笼。” 见她伸手去抓，立刻小心翼翼地放在她手心里，“慢点拿，这是星星变的。”
守护兔突然从清辞发间跳下来，叼着她的小裙摆往西边拽。那里的沙丘后藏着个驿站，屋檐下的酒旗画着鸿雁。掌柜见了血脉簪，忙把他们请进内堂，掀开地砖露出暗格，里面的三卷书被他用锦缎包着，显然是特意为孩子准备的。
“这是沈老爷给小小姐备的修仙书。” 掌柜笑着打开锦缎，《惊鸿渡仙法总纲》的封面上画着只卡通鸿雁，“特意请画匠改了插画，小小姐看着玩也成。”
沈清辞趴在书上，小胖手指着第一页的经脉图：“这个像毛毛虫。” 她学着总纲里的样子调整呼吸，没过多久就咯咯笑起来，“脚脚好暖和！” 惊鸿剑的剑柄也跟着发烫，自动飞到她面前转圈，像是在陪她玩。
“我们的小团子就是厉害。” 沈清尧把她抱到腿上，翻到《五使合璧阵图》给她看，上面的五芒星阵标着 “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 的名字，“你看，我们五个围着清辞站，就能变出大光光打坏人。”
谢云捧着《三界魔物考》，特意挑了插画可爱的页面读给她听：“这个魔种像小刺猬，我们的小团子不怕哦，哥哥们会保护你。” 他指着海眼魔的插图，“这个要等谢景行来，让他给你讲睡前故事。”
沈清晏的卷宗突然自动翻开，与魔物考重合出密文。他怕吓到孩子，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看来我们得快点回家，宫里的点心快凉了。” 见清辞打了个哈欠，立刻合上卷宗，“要不要睡会儿？三哥给你当枕头。”
傍晚扎营时，沈清辞窝在二哥怀里打坐，惊鸿剑在她身边悬浮，剑身上的鸿雁纹吐出光丝，像在给她挠痒痒。守护兔趴在剑鞘上，和她一起打着小呼噜，银丝耳朵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小团子的仙印亮了。” 沈清越往火堆里添了块枯木，看着清辞眉心若隐若现的红光，“比我们觉醒时亮多了。” 他往她身上盖了件小披风，是用回魂草银雾织的，能自动抵御寒气。
第二天路过灵泉，沈清辞的小胖脚刚踏进泉水，周围就炸开无数灵气珠，在她身边凝成个光茧。等光茧散去，她突然从二哥怀里跳下来，咯咯笑着往天上飞了半尺：“我会飞啦！” 惊鸿剑立刻追上去护着她，生怕她摔下来。
“我们的小团子筑基了！” 五兄弟齐声欢呼，沈清尧举着工兵铲给她搭了个小秋千，沈清珩用石子给她编了个花环，沈清越的药箱弹出串糖丸手链，沈清河的星图木牌给她变出星星雨，沈清晏则把卷宗折成纸飞机，陪她在泉边玩闹。
傍晚在林间休息时，沈清辞正坐在谢云肩头数星星，突然被守护兔拽了拽头发。她指着树影里的黑衣人：“有坏人！” 惊鸿剑 “咻” 地飞出去，金光劈断弩箭的同时，自动绕着她转了三圈，形成个光罩。
“保护小团子！” 五兄弟立刻围成圈护住她。沈清珩的石子打中黑衣人的膝盖，沈清尧的工兵铲架在他脖子上，沈清越的药粉让他动弹不得，沈清河的星图困住他，沈清晏则搜出密信快速看完，确保没有吓人的内容才递给谢云。
“没事了哦。” 沈清晏把清辞抱起来颠了颠，“坏人被哥哥们抓住了，我们的小团子最勇敢。” 他掏出块桂花糕塞进她手里，“吃点甜的就不怕了。”
沈清辞咬着桂花糕，突然指着天空：“谢景行哥哥！” 银锁的玉符射出红光，映出谢景行在龙族圣地打坐的身影。他似乎感应到什么，抬头望向月亮，嘴角的笑意温柔得能滴出水。
“他在等我们的小团子回家呢。” 沈清晏轻轻拍着她的背，“等回去了，让他给你雕满院子的糖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