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腾空,金宫化作焦土。
赵构身披金甲,骑在一匹通体雪白的战马上,缓步踏入这座曾经辉煌无比的金国皇宫。
火势虽已稍减,但空气中仍弥漫着刺鼻的焦味,残破的梁柱倒塌如林,宫墙崩裂,瓦砾遍地。
“官家,此处尚未完全扑灭,不宜久留。”赵鼎策马而上,低声劝道。
赵构目光扫过眼前废墟,神色沉稳:“此地虽破,却乃金国之心腹,我等当以雷霆之势接管,以示大宋威仪。”
他抬手一挥,传令道:“传旨兵分三路,一修宫殿,二清户籍,三设治安营。汴京虽破,然根基犹在,须以最快速度稳定民心。”
“是!”传令兵领命而去。
赵鼎微微一笑:“官家英明,此举既能震慑残余势力,又能安抚百姓人心。”
赵构点头:“相父所言极是。我等今日已破金宫,当立新章。”
不多时,金国末代皇帝完颜承麟被押至行辕前,身着破旧龙袍,神情萎靡,双膝一软,跪地请降。
“臣完颜承麟,愿献金国玉玺,求官家开恩,保全宗室性命。”
赵构居高临下,冷眼打量这位仅当了一日皇帝的少年。
他年不过十五六岁,却被迫登上这风雨飘摇的皇位,短短一日便成亡国之君。
“你可知你父辈曾屠我中原百姓无数?”赵构语气冷淡,却无怒意。
完颜承麟伏地不起,泣不成声:“臣知罪,愿为奴为仆,只求保全族人性命。”
赵鼎低声提醒:“官家,可将其送往临安软禁,既显仁德,又断其复辟之念。”
赵构沉思片刻,缓缓道:“准奏。”
他转头望向远处仍冒烟的宫殿残骸,心中却未生快意。
金国虽灭,然北伐大业尚未完成,前方路途仍远。
数日后,赵构亲自巡视金国降军营地,岳飞亲自负责整编与训练。
“官家。”岳飞抱拳行礼,“这些降军虽大多愿归顺,然仍有一部分人心存敌意,若不加以整顿,恐生祸患。”
赵构点头:“可有良策?”
岳飞沉声道:“臣已命人将其分编入各营,由我军老卒监督操练,逐步引导其改习军纪。”
“好。”赵构赞许,“此法稳妥,既能肃清异心,又可收其为用。”
赵鼎在一旁补充道:“若能将其编入地方守军,与百姓杂居,更能削弱其旧日战意。”
赵构抚掌而笑:“相父所言极是。传令,即日起,降军整编为‘归顺军’,纳入大宋军制,首批改编者即日开赴各州县。”
“是!”传令兵迅速传达旨意。
随着第一批“归顺军”正式纳入南宋编制,汴京局势逐渐趋于稳定。
夜幕降临,赵构立于行辕高台之上,遥望汴京城头。
赵鼎缓步走来,拱手道:“官家,下一步当如何?”
赵构沉吟片刻,缓缓道:“民心未稳,当以速抚。明日命人在城头悬挂‘大宋中兴’旗幡,再派使者安抚百姓,发放救济粮。”
赵鼎道:“臣以为,市集亦应尽快恢复,方可安民生、稳经济。”
赵构嘴角微扬:“正有此意。只是——”
他顿了顿,目光深远:“此地虽已归我大宋,但北伐未竟,金虽灭,西夏、草原诸部尚未归心,倭国之祸亦未至,我等尚不可松懈。”
赵鼎轻声道:“官家心怀天下,臣愿与官家共赴山河。”
赵构回首,望向这位陪伴他一路走来的“相父”,眼中光芒闪烁。
“相父,这次换我,帮你完成北伐。”
夜风拂面,星河低垂,废墟之上,一个新的时代悄然降临。
汴京城头,猎猎旌旗迎风招展,绣着“大宋中兴”的赤红巨幡在晨光中熠熠生辉,犹如一把烈火,点燃了百姓心中的希望。
赵构立于高台之上,目光扫过熙熙攘攘的街头。
昨夜一场动员,今日便已派出数十名安抚使,携带救济粮与布匹,深入街巷。
城中百姓久困于金人暴政,如今见宋军入城不烧不抢,反而开仓放粮,纷纷跪地焚香,口称“官家恩德”。
“官家,民心可用。”赵鼎轻声道,眉宇间透出几分欣慰。
赵构微微颔首,却未放松警惕。
他深知,战乱之后,百姓最怕变数。
若不能迅速恢复秩序,民心极易生变。
“传旨,即日起开放汴京各大市集,允许商人自由出入,恢复贸易。”赵构沉声下令。
赵鼎眼中一亮,拱手称善:“官家此举,既可安抚百姓,又能恢复税源,实为长远之计。”
话音刚落,系统提示音突兀响起:
【系统提示:恭喜完成“灭金之战”任务,获得巅峰火器技术包(含连珠铳、火炮改良图、硝石提纯工艺),是否立即解锁?】
赵构心头一震,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画面——若此刻解锁,汴京便可立即布防火器,震慑残敌;但另一方面,技术一旦泄露,后果不堪设想。
他沉吟片刻,缓缓道:“暂缓解锁。当前最重要的是整合金国资源,稳定汴京局势。火器技术,待回临安后再做深入研究。”
赵鼎目光微动:“暂缓解锁,实为上策。”
赵构点头,系统提示随之关闭,仿佛从未响起过。
然而,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数日后,汴京秩序逐渐恢复,市集重开,商旅往来不绝,百姓脸上终于浮现出久违的笑容。
赵构亲自巡视城中,所到之处,百姓皆夹道欢迎,甚至有人献上酒肉,焚香叩拜。
赵构一一接过,亲口饮下百姓敬献的米酒,以示亲民。
这一幕,被随行官员记录在案,传至临安,士林震动,民间欢腾。
夜幕降临,赵构独坐于金宫旧殿之中,翻阅金国宫廷遗留的档案。
这些年来,他已养成习惯——凡破一国,必先察其政,知其弊。
烛火摇曳,一本泛黄的密档引起他的注意。
封皮上,赫然写着“北境急报,未递”。
赵构眉头微皱,翻开内页,目光骤然一凝。
“金国北境守将完颜乌烈密报:草原诸部暗中结盟,意图南侵……”
殿外,皇城司指挥使悄然立于阴影中,低声禀报:“官家,已按旨意加强城防布控,北境细作传回消息,与密档所记吻合。”
赵构合上密档,指尖在封皮上轻轻敲击:“知道了。传令皇城司,加派暗线渗透草原,务必查探清楚结盟诸部的兵力虚实。”
“遵旨。”皇城司指挥使领命退下,身影迅速融入夜色。
烛火跳动,映着赵构深邃的眼眸,他望向窗外沉沉夜色,北境的风,似乎已顺着汴河的水,吹到了这座刚刚易主的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