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海拉着黄豆豆拐进坊市深处的小巷,七绕八绕来到自己那间不起眼的小院。关上门后,他从怀里掏出个布包,一层层打开,三株翠绿饱满的凝灵草赫然躺在其中,灵气萦绕间连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
黄豆豆眼睛瞪得溜圆:“这、这是极品凝灵草!你从哪弄来的?”
李大海犹豫半晌才拍手道:“你这别管了,反正有用就行?”
李大海点头,指着凝灵草道,“黄大人要极品灵草,咱们送一株过去。但不能直接卖,就说是你培育成功的,送给他当贺礼。”
“送?”黄豆豆不解,“这能卖一万灵石呢!”
“钱以后有的是赚。”李大海狡黠一笑,“黄大人马上要冲金丹期,这时候送份大礼,结个善缘,比几千灵石值钱多了。”
黄豆豆似懂非懂地点头。两人挑了株最饱满的凝灵草,用锦盒装了,直奔黄府。通报后没多久,就被请进了正厅。黄大善人虽面带倦色,眼神却格外锐利,看到锦盒里的凝灵草时,呼吸明显一滞。
“这灵草......”他指尖拂过叶片,感受着其中澎湃的灵气,“品相绝佳,灵气醇厚,你们从何处得来?”
“回大人,是我培育的。”黄豆豆按李大海教的说辞,“多亏李道友之前资助的灵土和种子,侥幸培育成功。听闻大人需要,特来献上。”
黄大善人看向李大海,见他一脸诚恳,不由得抚须微笑:“好,好!危难之际送灵草,这份情我记下了。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不敢求赏。”李大海拱手道,“只求大人日后若有残次灵材用不上,能让小子收去回炉,也算物尽其用。”
黄大善人眼中精光一闪,他何等人物,瞬间猜到这两人或许有修复灵材的法子,却不点破,哈哈笑道:“准了!以后府中废弃灵材,都由你优先收购!”
离开黄府时,黄豆豆还晕乎乎的:“就这么送出去了?那可是一万灵石啊!”
李大海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怀里黄府管事塞来的令牌:“有了这个,以后咱们收残材不仅不用愁货源,价格还能压三成。你说,是眼前的一万灵石划算,还是长期的门路划算?”
黄豆豆恍然大悟,看着李大海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佩服。
回到小院后,李大海看着黄豆豆对着那两株剩下的凝灵草爱不释手,忽然想起一件事。他拍了下大腿:“对了,豆豆,我知道个好去处,说不定能帮你提升炼丹术。”
黄豆豆眼睛一亮:“什么好去处?”
“城东三十里外有个火龙洞,”李大海压低声音,“洞里住着一窝火灵蛇,它们吐的蛇涎带着纯粹的火灵气,用来温养丹炉再合适不过。之前我去采草药时偶然撞见,只是那时没想着炼丹,就没多留意。”
“火灵蛇?”黄豆豆有些发怵,“听说那蛇的火毒很厉害,咱们能靠近吗?”
“放心,我有法子。”李大海从怀里摸出个小玉瓶,“这是驱毒丹,火灵蛇的毒对咱们没用。而且它们性子不算凶,只要不招惹,只取点蛇涎没问题。
你的丹术一直缺个好火源辅助,有了火灵蛇的火灵气,炼出的丹药品质肯定能再上一层楼。”
第二天一早,两人备了些干粮和驱虫粉,直奔火龙洞。
越靠近山洞,空气就越燥热,洞口周围的岩石都泛着淡淡的红光。刚走到洞口,就听到“嘶嘶”的吐信声,几条通体赤红的小蛇正盘在岩石上晒太阳,鳞片在阳光下闪着金属般的光泽。
“别怕,跟着我。”李大海给黄豆豆塞了颗驱毒丹,自己先迈步走进山洞。奇怪的是,那些火灵蛇看到他们,只是抬了抬头,并没有攻击的意思,反而慢悠悠地往洞深处游去,像是在引路。
山洞深处更显温暖,正中央的石台上盘踞着一条碗口粗的火灵蛇王,它头顶有个小小的肉瘤,吐息间竟有火星飞溅。李大海从背包里掏出块之前用黑珠子修复好的暖玉,轻轻放在石台上:“蛇王,借点蛇涎用用,这暖玉送你们当谢礼。”
火灵蛇王盯着暖玉看了片刻,忽然张口吐出一滴晶莹的赤红色液珠,液珠悬浮在半空,散发着柔和的暖意。
李大海赶紧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玉盏接住,液珠落入盏中,瞬间化作一团跳动的小火苗,却一点不烫手。
“这就是火灵蛇涎凝聚的火灵珠!”李大海惊喜道,“用它来控火炼丹,温度能精准到毫厘!”
黄豆豆看得目瞪口呆,他试着伸出手,那团小火苗竟温顺地飘到她掌心,暖融融的感觉顺着指尖流遍全身。
他之前炼丹总因控火不稳导致丹药成色不足,此刻握着这团火灵珠,忽然觉得丹田处的灵力都顺畅了许多。
“你试试用灵力引导它。”李大海鼓励道。
黄豆豆深吸一口气,试着调动灵力包裹火灵珠。奇妙的是,那团火苗竟随着他的心意变幻形状,时而聚成一团,时而散成星火。她眼睛越来越亮:“真的能控制!这火灵气好纯粹!”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每隔几天就来火龙洞取一次蛇涎。黄豆豆拿着火灵珠练习炼丹,果然如有神助。
原本需要三个时辰才能炼好的凝气丹,现在两个时辰就能成,而且丹药表面的灵光比之前浓郁了数倍,隐隐有丹纹浮现——这是上品丹药才有的征兆。
黄府的小厮跑得气喘吁吁,脸上却带着急色:“李道友,黄大人突破时出了点岔子,灵力逆行伤了经脉,现在急需上品疗伤丹药镇压伤势!府里的药都快用完了,管事让我四处找靠谱的丹修,您快随我去看看吧!”
李大海心里“咯噔”一下,拉着黄豆豆快步跟上:“突破失败?伤得重不重?”
“不好说,”小厮擦着汗,“听说吐了好几口血,现在闭关呢,只传话说要‘回春丹’和‘通脉散’,越多越好,价钱随便开!”
到了黄府,管事正守在丹房外团团转,见李大海来了,像抓住救命稻草:“小兄弟,你来得正好!黄大人现在只能靠丹药吊着,普通疗伤药根本没用,必须要上品丹药才行!你手里有多少?我全要了!”
李大海看向黄豆豆,她立刻会意:“管事放心,我们这就回去炼,保证是上品丹药!”两人没敢耽搁,飞奔回小院就开始忙活。黄豆豆取出火灵蛇涎凝聚的火灵珠,掌心火苗跳动间,丹炉迅速升温;
李大海则将早就用黑珠子修复好的灵药一一摆开,断裂的续断草变得饱满,枯槁的血参泛着红光,灵气比寻常上品灵药还要浓郁三分。
“先用回春丹试试!”黄豆豆深吸一口气,将灵药材按比例投入丹炉。有火灵珠的纯粹火灵气控温,药材的药性被完美激发,丹炉内升腾的药雾都带着淡淡的金光。
以往炼回春丹总要担心火候过了或不足,此刻火苗随着她的灵力心意流转,药材在炉中缓缓融合,连药香都比平时醇厚数倍。
三个时辰后,丹炉“嗡”的一声轻颤,黄豆豆揭开炉盖,数十颗圆润饱满的回春丹浮起,表面流转着丹纹,药香瞬间弥漫整个小院。“成了!是上品!”
他激动地将丹药收入玉瓶,李大海拿起一颗细看,丹药里的灵气凝而不散,比药铺里卖的上品丹药还要精纯。
接下来两人分工合作,李大海负责修复残缺灵药,黄豆豆专心炼丹。有黑珠子提供的顶级灵材,再加上火灵蛇涎的火灵气辅助,炼出的回春丹和通脉散颗颗都是上品,甚至有几颗通脉散隐隐透出丹光——那是极品丹药的征兆!
第二天一早,两人带着满满三瓶疗伤丹药赶到黄府。
管事接过丹药一看,当场红了眼:“这品相!比丹堂长老炼的还好!”他不敢耽搁,立刻捧着丹药去了闭关室,没多久就快步出来,手里捧着个沉甸甸的储物袋:
“黄大人说了,这些丹药他全要了!这里面是三万灵石,另外加这块‘离火玉’,说是谢你俩雪中送炭!”
李大海接过储物袋,又拿起那块温热的离火玉,玉中流动着精纯的火灵气,正是黄豆豆炼丹最需要的辅材。
他心里一暖,对黄豆豆眨眨眼——这次不仅赚了灵石,还得了黄大善人的真心感激。
回去的路上,黄豆豆数着灵石笑得合不拢嘴:“没想到炼丹能赚这么多!以前我炼的丹药总卖不上价,现在有了灵材和火灵蛇的火源,炼上品丹越来越顺了。”
李大海掂了掂储物袋:“这才刚开始。黄大人疗伤需要长期用丹药,咱们以后就专供他疗伤药。等他伤好了,记咱们这份情,往后在坊市谁还敢小瞧咱们?”
他看着黄豆豆掌心跳动的小火苗,又摸了摸怀里的黑珠子,忽然觉得,这坊市的天,好像要因为他们俩悄悄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