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定!谢谢爹爹!谢谢娘亲!”温晁立刻眉开眼笑,保证得又快又响亮。
他知道,两人不会拦着他的,但是不耽误温晁讨巧卖乖,只要撒撒娇,就可以达成目的,那么为什么不这么做呢,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接下来的日子,温晁又过上了学习学习在学习的日子。
上午跟着欧阳少恭学习两个时辰,内容依旧是包罗万象,从上古秘闻到奇门遁甲,从炼丹手法到阵法推演。
中午温晁自己学习感悟里的技能,如果说上午是文科,下午便是理科。
下午两个时辰欧阳少恭则是带着温晁炼丹炼器,摆弄阵法,全部上手亲自制作感受。
晚上则跟远在天墉城的小伙伴们视个频。
陵端依旧是最活跃的那个,总会分享天墉城的最新趣事,或者炫耀自己剑法又精进了多少,顺便抱怨一下执事长老布置的宗门任务多么枯燥。
百里屠苏话虽不多,但每次都会安静地听着,偶尔简短地回应。
陵越作为大师兄,则更关心温晁的修行和安全,总会温言提醒他各种注意事项,其细致周到,有时让温晁都觉得,陵越哥哥比他爹还像爹。
每隔一两个月,温晁便会外出“游历”一次,时间严格控制在半月到一月之间。
他凭借着改良后的千纸鹤和罗盘,踏遍了山川湖海、荒漠雪原,搜寻着欧阳少恭散落的灵魂碎片,同时也尽情“收集”着这个世界的各种资源。
有了缩小咒的便利,他的芥子囊简直成了一个无底洞。
遇到稀有的矿脉,他便挑选品质最好的部分,施展缩小咒后整块整块地搬走。
发现珍奇的灵草,可是芥子囊里不能种,要是能种的话,温晁他绝对会连根带土一起移植走的,不过带走一部分,然后连根带土也来几个,回苗疆的院子里种上,等结种子了,在把种子放在芥子囊里保存。
他的“收集”行为堪称蝗虫过境,但又遵循着“可持续发展”原则——从不竭泽而渔,总会留下足够的种子或根基,让资源得以延续。
主要是修仙都能修了,说不定因果之类的也会有,温晁绝不会连窝端。
时光如白驹过隙,三年时间,就在这样充实而平静的日子里悄然流逝。
温晁的修为在欧阳少恭的悉心指导和自身不懈努力下,已然稳固在了分神中期,对各种术法、魔法的运用更是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而最重要的,是百里屠苏那边的进展,一年比一年净化的煞气多。
原本温晁以为还需要五年的时间,现在看来,最多再有半年,就可以净化完全自身的煞气了。
这一日,温晁掐着时间再次来到天墉城。
通过幻影移形直接到了百里屠苏的小院外。
院内,百里屠苏正在练剑。阳光下的少年身姿挺拔,剑势如行云流水,带着一股圆融自如的意味。
他周身气息纯净平和,再无半分煞气的阴冷与暴戾。
感受到熟悉的空间波动,百里屠苏收剑回身,看到含笑立在院门口的温晁,眼中瞬间爆发出明亮的光彩,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阿晁!”
他的声音清朗悦耳,带着显而易见的喜悦。
温晁快步走进院内,璀璨一笑:“屠苏,我来看看你的煞气有没有净化干净。”
知道阿晁一直担心着他的身体,屠苏难得的话多了起来,或者说跟阿晁他一直都是话多的。
屠苏伸出了手臂:“你给的净煞璇玑我一直好好带着,今年已经一年没有发作过了,师尊也给我探查过身体,已经不受煞气的侵扰了。”
温晁伸出手指搭在百里屠苏的手腕上,灵力探入。
片刻后,他脸上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又充满成就感的灿烂笑容。
“太好了,屠苏!”温晁收回手,声音里带着激动,“你体内的煞气,已经被净化的差不多了,就只不过有一点点的残余,我帮你彻底净化掉吧。”
确实是有一点点的残余,不管的话两天就没的那种,但是温晁需要借着清除煞气的时候,把他爹的半个灵魂拿回来。
屠苏没有任何异议,对于阿晁他是百分百的信任,知道阿晁只是担心他,虽然这点煞气不会对他造成一丝一毫的影响了,但是能让阿晁安心,屠苏就什么都没说。
两人进入了屠苏的房间,屠苏按照温晁的示意,躺在了榻上。
百里屠苏在榻上躺好,神情平静,眼中是全然的信任。
他胸前的净煞璇玑挂坠散发着温润平和的光芒,与他的气息隐隐交融。
温晁站在榻边,双手开始结印,指尖流淌出纯净而磅礴的灵力,在空中勾勒出一个个繁复玄奥的符文。
百里屠苏只感觉一阵净化修复的灵力涌入体内,浑身好似被泡在了温泉里,百里屠苏不由自主的放松了身体与精神,慢慢的困意上涌,睡了过去。
温晁暗自满意,那个西弗勒斯·斯内普贵是贵了点,但是那这个魔法真的很好用啊,一个昏昏倒地,百里屠苏直接就睡着了。
温晁收起了术法,这一次,温晁开始了真正的认真起来。
拿出已经收集温养了很多欧阳少恭灵魂碎片的阴槐木,拿出早就炼制好的阵盘,放在了百里屠苏的脑门上,把净煞璇玑放在了阵盘的正中间的凹槽里,严丝合缝,温晁往阵盘输入灵力,启动阵法。
阵法成功开启,已经与净煞璇玑紧密相连的那半个仙灵,顺从的从百里屠苏的识海里出来。
经过温晁的牵引,进入到了阴槐木瓶里面。
温晁将阴槐木瓶收回芥子囊,这是他完成任务的希望,绝不能有失。
百里屠苏睡得正香,没有丝毫不适,为了以防万一,温晁还是从芥子囊里拿出了高阶养魂丹喂给了百里屠苏,丹药入口即化,没有任何阻碍的被吞吃入腹。
拿起屠苏脑门上的阵盘,取出净煞璇玑,上面已经没有温润平和的灵光了,就好似一个几文钱的玉质不好的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