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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波妞:

书桌上的银杏叶标本还带着秋阳的脆,我对着它发怔时,指尖突然泛起一阵熟悉的凉——

很像上个月在云台山顶,被山风掀起衣角时那股钻心的冷。

你还记得吗?就是那个晴得晃眼的秋日,我们踩着石阶爬到海拔一千二的峰顶,风把云吹得飞快。

你的外套最终裹在我身上,而你穿着件单衣,在我看不见的角度,悄悄搓着胳膊。

其实,出发前天气预报说过山顶会降温,我却嫌麻烦,把你塞进包里的冲锋衣又掏了出来。

“秋老虎正凶呢,穿那么厚爬山,不得热成狗?”

我拍着胸脯保证不冷。

你盯着我手里那条薄得透光的针织开衫,眉头皱了皱,却没再坚持,只把自己那件深灰色的工装外套拉链拉得更高了些。

“行,到时候冷了可别跟我哭鼻子。”

你刮了下我的鼻尖,指尖带着刚剥过橘子的清甜。

山脚的秋意,原是温和的。

槭树叶子红得像燃着的小火焰,石阶旁的野菊开得星星点点,风里混着松针和泥土的气息。

你背着我们俩的水和零食,大步流星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喊我:

“小懒虫,快点!山顶的云海等着咱们呢。”

我提着裙摆小跑着追你,阳光透过枝叶在你背影上跳着碎金似的光,你的工装外套被风吹得鼓鼓的,像一只蓄势待飞的灰鸟。

爬到半山腰时,风渐渐硬了起来。

我把针织开衫的扣子扣到最顶,还是觉得有凉气往骨头缝里钻。

你停下来给我递水,瓶盖被你提前拧松了,瓶口还沾着一点你的体温。

“冷了吧?”你挑眉看我,眼里藏着点“早知道”的笑意,“包里有围巾,我帮你拿出来?”

我嘴硬地别过脸:

“谁冷了,我这是热的,爬山哪有不冒汗的。”

你被我逗笑,伸手替我把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指腹擦过耳廓时,带着一点粗糙的暖。

真正的考验,在最后一段石阶。

海拔往上走,风突然变得像有了形状,呼啸着从山谷里撞过来,把人的呼吸都搅得乱了。

我扶着旁边的岩石喘气,针织开衫像一层纸似的贴在身上,牙齿忍不住开始打颤。

你蹲下来帮我系松开的鞋带,头顶的风把你的头发吹得竖起来,像一只炸毛的小兽。

“还有两百米就到顶了,”你抬头看我,眼睛亮得像淬了光,“咱们比赛,谁先到顶,晚上谁点菜。”

我哪里还跑得动,只能被你半拉半拽地往上挪。

你的手掌干燥而有力,攥着我的手腕,把暖意源源不断地传过来。

风越来越大,我看见远处的云被撕成一缕缕的,贴在蓝得发暗的天上,像一幅被揉过的水墨画。

终于磕完最后一级石阶时,我的腿肚子突然打了个颤,膝盖一软就往地上出溜——

多亏得你像安了弹簧似的,伸手捞住我,胳膊往我腰后一撑,整个人带着松快的笑往我头顶压:

“祖宗哎,你这哪是爬山,分明是来给我当‘人肉挂件’的。”

我攥着你胸前的衣襟,喘粗气,余光瞥见你肩头还沾着一片槭树叶子,忍不住伸手去揪,却被你按住手往怀里带了带。

“你看啊,”你下巴在我发旋上蹭了蹭,声音里裹着笑,“别人爬山带水带粮,我爬山带个‘行走的绊脚石’,回头得跟景区建议,给我颁个‘负重前行模范奖’。”

风卷着松涛从耳边过,我故意往你身上赖得更沉:

“那你还拉着我?放我在半山腰,喂松鼠多好。”

你低低地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衣襟传过来,像揣了一只小鼓:

“那哪行,我家‘挂件’这么金贵,松鼠可买不起单。”

你说着往我手里塞了一颗水果糖:

“来,给‘挂件’补充点能量,一会儿还得靠你给我,增加成就感呢。”

话没说完,一阵更猛的风卷着寒意扑过来。

我下意识地缩起脖子,你却突然松开我,伸手就去拉自己外套的拉链。

“你干嘛?”我想按住你的手,却被你轻轻避开。

“穿好。”你的声音被风吹得有点散,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那件带着你体温的工装外套被裹到我身上,带着淡淡的皂角香和阳光晒过的味道,领口还沾着一根我的长头发,是早上出门时,你替我别发卡时,蹭上去的。

“那你穿什么?”

我看着你里面那件浅灰色的t恤,薄得能看见里面的锁骨,风一吹就贴在身上,勾勒出你清瘦的肩线。

“我火力旺。”你抬手把外套的帽子给我戴上,遮住我半张脸,“你忘了?上次去游泳,我在水里待两小时都不觉得冷。”

你拍了拍我的背,转身去看远处的云海,手却在身侧悄悄蜷了蜷,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我知道你在逞强。

你体寒,冬天睡觉脚都是凉的,每次都要我把脚伸到你腿间捂半天。

此刻,山风像无数根小冰针,扎在人裸露的皮肤上生疼,我裹着你的外套都觉得冷,何况你只穿件单衣。

“我不冷了,”我伸手想去脱外套,却被你按住。

“别动,”你的指尖冰凉,却把我的手按得很紧,“你感冒了怎么办?上次你咳嗽了半个月,半夜吵得我都睡不着。”

远处的云海翻涌着,像揉碎的白银,风把云影投在我们脚下的岩石上,忽明忽暗。

你指着远处的山峦给我看,说那道起伏的山脊线,像极了我画素描时没画直的线条。

“你看那片云,”你笑着回头,鼻尖被风吹得发红,“像不像煤球偷藏的肉干?”

我顺着你指的方向看去,忍不住笑出声,眼角的泪却被风一吹,凉得像冰。

我们找了块背风的岩石坐下,你从包里掏出保温杯,倒了一杯热姜茶给我。

姜的辛辣混着红糖的甜,顺着喉咙暖下去,熨帖得人想叹气。

我把杯子往你嘴边递:“你也喝点。”

你摇摇头,却趁我不注意,飞快地搓了搓胳膊,手背的皮肤都被风吹得发红。

那个动作快得像错觉,却被我看得一清二楚。

你的肩膀微微耸着,胳膊往回收时,肌肉都绷紧了,像一只在寒风里收拢翅膀的鸟。

“你知道吗,”我突然开口,声音被风吹得有点抖,“我奶奶说,以前山里的猎户,遇到风雪天,都会把厚衣服让给同行的人。他们说‘人抱团才能活’,物件是死的,人情是活的。”

你愣了愣,随即笑起来,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你奶奶说得对,但咱们不是猎户,是来玩的。”

话虽这么说,你却往我这边靠了靠,用肩膀抵住我的肩膀,像在替我挡住一些风。

旁边有对老夫妻正在拍照,老爷爷举着相机,老奶奶裹着老爷爷的军大衣,笑得满脸皱纹。

“老头子,你快穿上,别冻着。”

老奶奶扯着军大衣的袖子,往老爷爷身上套,老爷爷却摆摆手:

“我不冷,你穿着好看,拍照上相。”

风把他们的对话送过来,像一颗小石子,在我心里漾开一圈暖融融的涟漪。

下山时,风小了些。

我把外套脱下来想还给你。

你却按住我的手:“穿着吧,下山更冷。”

你走在我前面,脚步不像上山时那么轻快了,偶尔会打个趔趄,t恤的袖子被风吹得晃来晃去,露出你胳膊上那道小时候爬树留下的疤。

我突然想起去年冬天,你也是这样,把羽绒服让给忘带外套的同事,自己穿着毛衣在寒风里等公交,回来冻得打喷嚏,还嘴硬说“年轻火力壮”。

山脚的农家乐把暮色都炖进了香味里,木窗棂外飘着柴火气。

老板娘端来的砂锅“咕嘟”着冒泡,金黄的鸡汤上浮着一层薄油。

热气裹着党参和枸杞的甜香漫过来,一进门就把我满身寒气烫得缩了缩。

“姑娘,快趁热喝,”老板娘用围裙擦着手笑,“这鸡是后山散养的,泉水炖了仨钟头,山顶那点凉风,一碗汤就给你赶跑了。”

她把勺子往我手里塞,目光落在我身上那件明显过大的工装外套上,眼尾的笑纹里,藏着一点了然。

你替我掀开砂锅盖,蒸汽“腾”地涌上来,模糊了你的眉眼。

铁勺在汤里搅了搅,你精准地捞起一个油光锃亮的鸡腿,轻轻放在我碗里,骨头上的细皮,被炖得颤巍巍的,轻轻一碰就往下掉。

“快吃,”你声音里带着一点刚缓过来的沙哑,“补补力气,下山腿才不软。”

我看着你把自己碗里的香菇,往嘴里送,侧脸的线条在油灯下,显得有些清瘦,嘴唇还泛着被山风吹透的白,像蒙着一层薄霜。

鸡汤的热气明明在你鼻尖凝了一层细珠,你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顾着往我碗里添青菜。

“你是不是还冷?”

我把鸡腿往你那边推了推,骨棒在瓷碗上磕出轻响。

你抬眼时,睫毛上还沾着一点水汽,嘴角却翘着,油星沾在唇角没擦,倒像一颗没化的糖粒。

“哪能啊,”你夹起鸡腿又塞回我碗里,指腹蹭过我的手背,凉得人心里一揪。“这汤烫得我舌头都发麻,你看……”

你伸了伸舌头,舌尖红通通的,“热得很呢。”

砂锅还在“咕嘟”响,老板娘端来两碟腌萝卜,脆生生的红亮。

你用筷子夹了一片,就着汤喝了一大口,喉结滚动时,脖颈处的青筋都看得清。

我突然想起早上出门时,你往包里塞了一罐姜糖,说“万一冷了含一颗”,此刻那罐子就在桌角,你却没碰过。

“那你也多吃点肉,”我用勺子舀了一块鸡脯肉,往你碗里送,“不然,下山没力气拉我。”

你笑着接了,却把肉切成小块,又拨回我碗里一半:

“我吃这个就行,你得多吃点,不然下次爬山,我还得扛着你。”

油灯的光在你脸上明明灭灭,我看着你喝汤时微蹙的眉——哪是烫的,分明是冷意还没散透。

可你眼里的笑,却暖得像汤里的阳光,把那句“我不冷”说得像一句甜言蜜语,让我心头又软又酸。

我只能把鸡腿啃得格外香,好让你觉得,你的外套没白给,你的冷没白受。

回去的路上,你靠在副驾驶座上睡着了,眉头却微微皱着,像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

我把你的外套盖在你身上,指尖轻轻碰了碰你的脸颊,凉得像一块玉。

车窗外的槭树叶子在暮色里红得发亮,我突然想起刚才在山顶,你替我挡风时的背影——

不算高大,却像一座山,把所有的风雨,都挡在了外面。

现在,那件工装外套挂在衣柜里,我每次打开柜门,都能闻到淡淡的山风味道。

昨天,我把它洗干净晒在阳台上,阳光把布料晒得暖暖的,像你身上的温度。

晚上你推门进来时,玄关的灯恰好亮了,暖黄的光落在你挂在衣架上的工装外套上。

那枚银杏叶胸针,正别在翻领处,叶脉被我用金漆细细描过,边缘还嵌了一圈细碎的银线,在光下闪着温润的光。

“这是……”你走过去抬手碰了碰,指尖的温度透过金属传到我心里,忽然笑出声,眼里的光比胸针还亮,“给我的勋章?”

我从背后抱住你的腰,下巴抵着你肩胛骨的弧度:

“是‘最佳防风员’奖章。”

你早上出门前,看见我趴在书桌上摆弄那片银杏叶,明明眼里写满好奇,却没多问一句,只轻手轻脚带上门,给我留了满室安静。

这片叶子是前阵子去公园散步时捡的,黄得像浸了蜜。我攒了半个月,先用重物压得平平整整,又跟着网上的教程学描金,手指被针扎了三次,才终于做出这枚歪歪扭扭的胸针。

“做工有点糙,”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蹭了蹭你的后背,“等我练好了,给你做个枫树叶的。”

你却把胸针摘下来,又郑重其事地别回原来的位置,转身时,睫毛上沾着一点灯光的碎金:

“不用,这个最好。你看这叶脉,多像咱们爬山时走的路,弯弯绕绕,却总能走到亮处去。”

你低头吻我的额头,胡茬扫过皮肤时,带着一点痒意的暖。

我突然想起你,压平树叶时的样子。那天从山顶回来,你把我随手塞进包里的银杏叶取出来,找了一本厚厚的词典压好,还在扉页写了一行小字:

“某年某月某日,山风很大,她很暖。”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知道我偷偷攒着心意,知道那些没说出口的惦念,早被你悄悄收进了日子的褶皱里。

我踮起脚尖,把胸针别得更牢些,“奖励你在山顶当我的‘挡风墙’。”

亲爱的,其实我早就知道,哪有人天生火力旺,不过是有人愿意把自己的温暖,分给我多一些。

就像山里的树,冬天把叶子落尽,不是怕冷,是把养分留给根,等春天来了,再把新绿举得高高的。

这世上的暖意,从来都不是单方面的给予,是你把外套给我,我把胸针给你,是老夫妻互相推让的军大衣,是同事间递来的一杯热茶,像山间的溪流,你给我一勺,我给你一捧,最后汇成了河,把日子都泡得暖暖的。

下次再去爬山,我一定记得带上冲锋衣。

不是怕你冷,是想让你知道,你的温暖,我也想好好接住,再慢慢还给你。

就像现在,我把你的手揣进我的口袋里,让我的温度,也能暖一暖你的指尖。

山风本是凛冽的信使,却在你解衣的瞬间,衔来半襟暖意。

那件工装外套上的褶皱里,藏着云被撕碎的形状,藏着你悄悄蜷起的指尖,藏着我后来才懂得的——

所谓守护,从不是单方面的奔赴,是你把冷留给自己时,我早已把你的温度,缝进了往后每一个寻常日子的针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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