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从牢里出来后,不知怎么的,还是回了轧钢厂,有可能还是老李爱才吧!
他是高级钳工,却只能拿27块5的工资,还要干高级工的活。
干了没几年便退了休,如今每月退休工资18块,省着点用倒也够他糊口。
这老小子心里是悔的,却偏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这份拧巴的心思,倒也少见。
这天,他在院里撞见周欣在中院走动,眼里竟透着股恶毒,像是恨不得把人掐死一般。
若是张浩在这儿,瞧见这眼神,怕是当场就得让他再尝尝拳头的滋味。
此时张浩正陪着徐静理在楼上学习,周欣则来到中院,抱起何冰,左脸亲一口,右脸亲一口:“你这小丫头,都不认干妈啦?”
“干妈!”何冰脆生生地叫着,小胳膊搂住周欣的脖子。
周欣乐得眉开眼笑,抱着孩子去了何家,和于丽凑在一块儿,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开了,屋里不时传出爽朗的笑声,倒把易中海那点阴沉气冲淡了不少。
易中海想缓和与何雨柱的关系,可何雨柱压根不搭理他,加上于丽精明强势——(她在电视剧里就把闫解成拿捏得死死的),何雨柱但凡有点歪心思,她都能及时扳正,这让易中海毫无办法。
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秦怀如和棒梗身上,觉得棒梗出狱后没工作,他便能趁机拿捏。对此,张浩毫不在意。
寒浸燕城年味起,檐边喜色破霜华,华灯初上,年关渐渐近了。
张浩这段时间过得舒坦,周欣回了鄂省,他每天给徐静理补课,偶尔逗逗何冰。
何冰胆子越来越大,天天往张浩家跑,每天小口袋都是满满的。
他有时也去小酒馆坐坐,牛爷听说他回来了,常来酒馆喝上一杯。
只是如今的小酒馆大不如前,生意冷清,连屋里的热乎气都淡了。
这天,牛爷对着张浩叹道:“没法子了,得再弄批肉类。”
张浩没直接答应,他空间里虽有存货,但这些年主要种药材,肉并不算多。
“您要多少?多了可没有。要不我明儿给您提个十斤八斤,送家里去?”
牛爷嘴角抽了抽:“嗨,哪是我要?是我们那帮圈里人,这几年批斗得厉害,好多人遭了迫害,家里日子难熬。你看能不能帮着弄个一两百斤猪肉?要是有细粮,也匀点。”
张浩拍了拍胸脯:“牛爷开口,这事我应了。猪肉和细粮我来想办法,过两天给您送过去。”
牛爷眼睛一亮,忙道:“那可太谢谢你了,这帮老伙计总算能过个踏实年了。”
张浩笑了笑,没多说。他知道,这点东西虽不算多,却能解不少人家的燃眉之急。年关将至,能让那些苦熬日子的人喘口气,总是好的。
张浩本以为牛爷会多要些东西,没想到就这点,很快便备齐送到了牛爷家。
离过年还有个把月,他已和周欣约好,今年回京城过年。
周欣满口答应,还说一定把小姨也拉回来。
张浩在电话里调侃:“记得把你小叔子也安排妥当啊。”
电话那头传来周欣的轻哼,随即“啪”地挂了线。张浩无奈笑笑,想起那个和自家孩子差不多大的弟弟,确实有些哭笑不得。
这天,张浩在徐慧珍家吃饭。两家走动频繁,他看徐慧珍家日子过得清贫,也明白这时期光有钱没用,缺的是票证。
所以每次来,他总会带些细粮、猪肉、羊肉,量不多,却能解解馋。
徐慧珍嘴上埋怨他破费,手上却麻利地张罗着做菜——孩子们爱吃,她心里高兴。
饭桌上,徐慧珍问徐静理:“理儿,在你干爹那儿学得咋样?”
徐静理挺了挺身子,带着点小傲娇:“妈,干爹可厉害了,比我以前的老师教得还好!就是文学方面,我觉得不如咱爸。”
张浩在一旁笑了笑,没接话。
蔡全无在旁呵斥:“你这丫头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干爹是理工科大拿,清北高材生,自然对文学没那么上心。再说,这时期文学也没啥大用处。”
“哎,老蔡,这话可不能这么说。”
张浩连忙摆手,“各学科各有长短,只是发挥的领域不同,不能这么教孩子。闺女以后想走文学路也好,学理工科也罢,只要她愿意,都成。”
徐慧珍也点头:“张浩说得对,孩子有自己的心思,咱别强求。来,吃菜。”
她给张浩夹了块肉,“多吃点,你这教的辛苦了,要不我把三孩子都送你那去吧!”
张浩哭笑不得,连忙说道:“你这那是给我夹菜,你这是给我挖坑啊!”
哈哈哈……一家人哈哈大笑起来。
饭桌上的气氛热络起来,孩子们叽叽喳喳说着学校的事,大人们聊着家常,窗外的风再冷,也吹不散这屋里的暖意。
饭后,张浩告辞离开。徐静理没跟着回去,是被两个妹妹拉住了。
“大姐,你不在家,好些题我们都弄不明白,你给讲讲呗?”
妹妹们拉着她的胳膊撒娇。
徐静理点了点头:“行,你们这么用功,大姐就给你们讲讲。”
一旁的徐静平却噘着小嘴,一脸不高兴。
徐静理走过去:“静平,咋了?”
“妈,大姐有干爹疼,又给买车,又买衣服,还买点星,我咋没有啊?”徐静平嘟囔着。
徐慧珍噗嗤笑了:“哟,我们静平也想要干爹啊?那可让你失望咯。你大姐这干爹,是她刚出生没几个月就认下的。”
“那时候你大姐可闹人了,偏她干爹一抱,就对着人呵呵直笑。有回她干爹在小酒馆喝得醉醺醺的,这丫头也不嫌弃,被抱着还一个劲傻乐,回来都带着酒气,跟被熏醉了似的。”
“妈,哪有这事呀,你肯定记错了!”徐静理在一旁不依不饶的说道。
“不和你们说啦,快过去听大姐讲题。”徐慧珍笑着摆摆手。
张浩慢悠悠回到家,刚进前院,闫阜贵就凑了上来:“张浩,你家电话响了好一阵,快进去看看吧。”
张浩掏出烟递过去一支:“谢了,严老师。”
说着快步进屋,电话还在“滋滋”响着,他连忙接起:“喂,我是张浩。”
“你狗日的,总算接电话了!”
听筒里传来罗父带着火气的声音,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出去吃什么饭?在家不会做?我看你这几个月是越发放纵了!”
被训了好几分钟,罗父才沉声道:“明天一早到我家来。”
“爸,到哪个家啊?您在巴蜀,我这咋过去?”张浩一头雾水。
“狗屁!我在四九城!这个家你不认得了?”罗父的声音更沉了。
张浩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应道:“哎,知道了爸,我明天一早就过去。”
挂了电话,他摸了摸鼻子,琢磨着老爷子突然回京城,怕是有啥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