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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文噼里啪啦地打字,他直接引用了顾城的一句诗,用作博客的标题。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吕文的文章没有客套,开门见山。

“最近看到很多关于我采访的讨论,真是大开眼界。感谢各位专家、学者、教授和公知抬爱,这么关心中国电影和我这个戏子的看法。本来不想搭理,但有些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今天就来逐一说道说道,免得有些人真以为嗓门大就有理了。”

吕文先驳斥的是哪个历史系教授,“董教授,您说审查是‘根本性困境’,是‘镣铐’。好,我承认这‘镣铐’存在。但戴着镣铐就不能跳舞了?跳不好就是因为镣铐?”

“您是历史系教授,一定知道司马迁吧?司马迁戴着宫刑的‘镣铐’,就不该写出《史记》了吗?陀思妥耶夫斯基顶着沙皇审查的‘镣铐’,就不该有《罪与罚》了吗?真正的创作者,是在限制中寻找突破,在夹缝中开掘深度,而不是把‘镣铐’当作自己平庸无能的遮羞布!”

“您问我中国银幕能不能出现‘小丑’?我告诉您,能! 但出现的形式一定和好莱坞不同。因为两国的文化不同,在我们的文化基因里,有更深刻、更复杂的‘悲情英雄’和‘灰色人物’。《霸王别姬》里的程蝶衣,《活着》里的福贵,甚至《盲井》里的矿工,哪个对人性的挖掘浅了?哪个比‘小丑’更容易了?这些角色能诞生,恰恰证明真正的创作力量,是镣铐锁不住的!您看不到这些,只看到镣铐,到底是眼睛有问题,还是心态有问题?”

对于那个公知魏言,吕文的语气就不客气多了。

“魏公知,我提醒你,少给我扣忘本的帽子!您那个洋面包和土馒头的比喻,真是既蹩脚又恶毒。我吕文吃的第一口饭是中国的,演的第一部戏是中国的,我的根就在这儿,我比谁都希望家里的馒头做得更好吃、更健康!指出家里馒头师傅技术落后、设备陈旧,怎么就叫嫌弃了?这叫恨铁不成钢!”

“您口口声声文化土壤和创作自由,说得好像好莱坞就是绝对自由的天堂。您知道现在好莱坞编剧为什么罢工吗?就是因为资本剥削太狠,他们的自由同样被资本牢牢锁住!他们的政治正确审查比我们的行政审查更无处不在、更隐形可怕!您了解吗?您知道一部好莱坞电影有200多页的审查限制吗?您知道pG-13的商业片里连抽烟的镜头都要严格限制吗?”

“我们学习好莱坞的工业体系,学的是怎么高效、专业地讲故事,不是让你全盘照搬他们的价值观!用先进的工具讲我们中国自己的故事,怎么就叫背离本土文化基因了?《卧虎藏龙》用了好莱坞的技术和发行,它讲的不还是中国的侠义精神?它成功了吗?您的论调,才是真正扼杀文化生命力的文化虚无主义!”

至于那个叫廖宏远经济学学者,吕文的话也不太好听,“廖学者,您说‘银幕数增长不等于观众审美提高’,甚至可能导致‘劣币驱逐良币’。我差点以为您活在平行世界。”

“数据不会说谎。2007年中国票房前三的本土电影分别是《集结号》《投名状》和《色·戒》。请问廖学者,这三部电影中,哪一部是您口中的‘劣币’?观众用真金白银选择了这些有深度、有情怀的中国电影,也是劣币驱逐良币?”

“观众审美不是在真空里提高的,而是在和好作品的不断互动中培养起来的。正是因为银幕多了,选择多了,像《疯狂的石头》这种小成本诚意之作才有机会冒头,如果按您的逻辑,为了保护所谓的‘良币’,就该维持银幕稀缺,让大部分观众没电影看?您这到底是爱护市场,还是扼杀市场?您的经济学是体育老师教的?”

“承认吧,您根本不相信中国观众有辨别好坏的能力,也不相信中国电影人能做出好东西。您的‘数据虚无’,本质是信心虚无!”

“至于那些躲在阴暗角落里,说我是‘皈依者狂热’,和好莱坞资本有‘利益勾连’的人,我没工夫跟你们对线。我只问一句,我在好莱坞成功,给中国演员挣了脸,打破了他们的刻板印象,这难道不是好事?难道非要所有中国演员都在国外混不下去,你们才开心?”

“我夸好莱坞体系好,是让它给我们当老师,不是让它给我们当爹!我对中国电影乐观,是因为我亲眼看到了无数同行在努力,看到了市场在膨胀,看到了观众在成长!”

“我是中国电影产业的参与者、受益者,也是建设者。我希望它好,有什么错?这都能被你们解读成‘讨好’和‘阴谋’,你们的心理得有多阴暗?”

“最后,我想跟那些真心关心中国电影的人说几句话,困难很多,问题很大,前路漫长。但这绝不是我们自我贬低、跪地投降的理由!批评是为了建设,而不是为了毁灭。如果有些人只会冷嘲热讽,除了显示自己的‘清醒’和‘高级’之外拿不出任何建设性意见,那我劝你们闭嘴,或者干脆滚蛋,别挡着真正做事的人的路!”

“黑夜给了我们黑色的眼睛,我们应该用它寻找光明,而不是永远抱怨黑暗。中国电影的未来,靠的不是唱衰的专家、学者、教授、公知,而是靠每一个脚踏实地,心怀希望的创作者和所有热爱电影的观众。我,吕文,对此深信不疑,并将继续为之奋斗。”

吕文的这篇博文,如同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语言之犀利,态度之强硬,反驳之具体,完全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

搜狐博客的经理如获至宝,立刻放在了博客首页,还联系同事,直接放在了门户网站上,没过几个小时,吕文的博客就瞬间被全网疯狂转载、评论,支持者欢呼雀跃,称其“骂得痛快”“字字珠玑”“有理有据”。反对者则气急败坏,却又很难从逻辑和事实上找到驳斥的突破口。

吕文这番毫不留情的正面硬刚,彻底将这场舆论风波推向了最高潮,他本人则是直接上了飞机,飞往洛杉矶,参加金球奖颁奖典礼的……新闻发布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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