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管事的双腿止不住地颤抖,几乎要支撑不住身体而瘫倒在地。
脑海中,杨凡那一千六百五十斤的恐怖成绩如同一把把尖锐的钢鞭,反复无情地抽打着他的灵魂,没错就是在他脑海中来回鞭尸。
“为什么会这样?这个泥腿子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厉害?这成绩简直是逆天了!我该怎么办?
这下全完了,冯家的好处没捞到,自己却要大祸临头了……”
钱管事心中犹如一团乱麻,各种恐惧和懊悔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他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黑暗无底的深渊,绝望的气息将他紧紧包围。
此刻的钱管事,内心有一个强烈的声音在催促着他:立刻逃离这个可怕的军营!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他的灵魂。
然而,他的理智却告诉他,一旦迈出逃离的脚步,这一切将彻底无法挽回,等待他的将是更加悲惨的结局。
他仿佛能看到白将军那冰冷的目光如影随形,自己将被无情地抓捕,最终在绝望中死去。
想到这里,钱管事咬了咬嘴唇,努力抑制住内心的慌乱,可那颤抖的双手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极度恐惧。
院长刘长德同样是额头汗珠密布,出了这么一档子惊天动地的事,他只觉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当众狠狠扇了几个耳光,一张老脸都丢尽了。
他干笑一声,试图缓解这紧张到极点的气氛,“白将军先别生气,这事嘛...... 咳咳...”
然而,他那干巴巴的笑声在这压抑的环境中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就像是风中摇曳的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白将军毫不留情,声音冷得仿佛能冻结万物,“别跟我打马虎眼,你们上阳县学就是这么对待学员的?”
她的眼神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刘长德等人,仿佛要将他们的内心看穿。
紧接着,白将军愤怒地指向外面那乌玄铁上硕大无比的拳印,以及四周如蛛网般密密麻麻布满的裂痕。
怒声吼道:“这么一个天赋绝伦的天才,居然被你们说成武徒中期?居然写成实力弱小?还是评价极低?他都有资格加入朝廷的火种计划了!”
白将军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双眼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那怒火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点燃。
她身为军部大员,深知这样的天才对于朝廷的重要性,而上阳县学的这等作为,简直是在暴殄天物,怎能不让她怒发冲冠。
旁边的孙牧见此情形,不动声色地补了一刀,“白将军,这个学员并没有上报火种计划的名单内。”
他的声音不高,但在这寂静得可怕的氛围中,却如同一声炸雷,在众人耳边轰然响起。
这一记补刀,对于上阳学院的众人来说,无疑是一阵彻骨的寒风扑面而来。
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比雪还要苍白,心中满是惊恐与懊悔。
“完了,这下彻底惹恼白将军了,我们上阳县学这次要倒大霉了……”
而对于白将军来说,这无疑是火上浇油,她的眼中瞬间迸射出凛冽的杀气,仿佛要将在场的罪魁祸首生吞活剥。
“哈哈哈,好啊,一个打破你们宣德城历史记录的天才,居然没有资格进入火种计划?
看来你们上阳县学的门槛是真高,真的高。”
白将军气急反笑,那笑声中却充满了无尽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白将军继续怒声质问,“若不是钟穆,你们是不是就准备就这么毁掉这个天才学员的前途啊?
“甚至在册籍上写着评价极低,是不是想借我的手毁掉这个人?好啊,打的一手好算盘。”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重磅炸弹,在众人心中炸响。
白将军心中的怒火已经燃烧到了顶点,她无法想象,上阳县学的某些人竟如此昏庸和无能,为了一己私利,不择手段地打压一个天才学员。
这一连串的帽子扣下来,顿时让刘长德这个武王强者的气势都矮了一截。他只觉胸口憋闷得厉害,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上面,让他喘不过气来。
面对白将军的质问,他心中真是憋屈到了极点,但又无法反驳,只能硬生生地承受着,差点就憋出内伤了。
他在心中暗自叫苦,关键这事还不是他做的,他却要跑来给人擦屁股,这叫什么事啊!
刘长德心中对冯家以及钱管事的怨恨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
“好好好,冯家,还有你这个姓钱的。”
刘长德气得双拳紧握,关节处因为用力而泛白,他咬牙切齿地说道:“立刻暂停钱管事的一切职务,押回学院等候调查,还有暂停一切冯家的优待,这事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