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俳与萧允行至包房门口,萧允含笑打岔:
“关特助,劳烦你了,今夜想喝些什么酒,只管随意点。”
关俳客气回应:
“萧少爷说笑了,我怕谢总有事吩咐,便不多送萧少爷了。”
萧允正打算让他早些回包房,忽有有人撞到他后背上。
颜枝会承认自己是喝酒上面的小菜鸡吗?
当然会了!
她晕乎乎地向人致歉:“抱歉,抱歉。”说罢便要走。
萧允先是一愣,起初没认出这穿红裙的少女是谁,只觉异常眼熟,待瞥见那双红润迷蒙,似蒙着层薄薄水汽,又含着几分酒后慵懒的眸子时,他才骤然想起是颜枝。
萧允礼貌地朝关俳笑了笑:“关特助快回包房吧,别让润钦哥等久了。”说罢转头便去追颜枝。
关俳立在门口,望着颜枝的背影看了数秒,眸中情绪难辨,随后才折返包房。
包房内,郑深满脸是汗地望着谢润钦,语气小心翼翼:
“谢总,琉水区那块地这般安排,您觉得如何?”
谢润钦将手中杯子轻放到餐桌上,未答郑深的话,反倒问关俳:
“怎的去了这许久?”
关俳垂着头,让人看不清神情,沉吟片刻还是开口:
“方才在门口似是瞧见颜小姐了,看模样……似乎是喝醉了……”
“关俳。”
谢润钦的声音不高,却透着股清冷淡漠的威慑力,那声调里没什么起伏,却像层无形的冰。
关俳心头一凛,忙收敛了话头,垂眸应道:
“是我多言了,谢总。方才与萧少爷多说了两句,故而来迟。”
郑深见状,忙笑着打圆场,打破了包房里的凝重氛围:
“关特助,快过来坐,快过来坐。”
关俳见谢润钦没再反对,便敛起神色,脸上挂起公式化的浅笑,客气地应了声,在一旁落座。
另一边,颜枝趴在窗户上深深吐了口气,肆意汲取着窗外的新鲜空气,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忽然,身旁有人凑过来帮她推了推窗户。
夜莺虽是高级会所,但这不意味着否定了里面的生物多样性,她二话不说便要走。
“小枝枝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
萧允慵懒地倚在窗边,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颜枝听见这声音,脚步顿了顿,转过身看向他。
是萧允,上次在包房喝醉时亲过的人。
这段记忆她倒是看了,说到这,她又记起还没看成人礼那天亲谢润钦的记忆。
“石榴,等我回了包房,你直接调出来给我看,省得我又忘了。”
把这事记在了小本本上,胸有成竹应道:
“包在我身上!”
今夜本就没什么任务,颜枝怕自己一会又耍酒疯,看见好看的就想占便宜,想着赶紧回包房,她敷衍地笑了笑:
“萧先生,好巧。”
萧允却像没瞧见她的不耐烦,一步一步朝她靠近:
“城睿说有场赛车比赛,你要跟我们一起去吗?”
颜枝假模假样地抬腕看了眼时间,客气回绝:
“不了,萧先生自便吧,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家了。”
说着便要转身,萧允却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将人拽进了怀里,吊儿郎当地看着她:
“小枝枝,上次还软乎乎地叫我哥哥,这会子就翻脸不认人,叫起萧先生了?”
颜枝用力挣了挣,没挣开……
中国有句古话,叫作识时务者为俊杰。
“哥哥,你弄疼我了呀。”
少女的声音软乎乎的,带着酒后的微醺,尾音轻轻往上挑了挑,像根细羽毛似的,带着点委屈又有点撒娇的意味。
可萧允偏不吃这一套,他将人圈在怀里抵到墙上,亲昵地蹭了蹭颜枝的脖子,声音里带着蛊惑,活像只勾人的男狐狸精:
“枝枝,哥哥可比谢城睿懂得多,你考虑考虑哥哥怎么样?”
颜枝心里直叹气,她这清汤寡水的日子,愣是被传得风生水起……
萧允没听到回答也不着急,他微微侧头,温热的呼吸拂过颜枝的耳廓,随即用唇轻轻含住了那小巧的耳垂,舌尖暧昧地舔舐了一下,又用牙齿轻轻咬了咬。
颜枝浑身一颤,只觉那处的肌肤像被点燃了似的,麻痒的感觉顺着脊椎一路往上窜,脸颊“腾”地一下就红透了,连带着耳根都染上了粉色。
她眼神有些发慌,下意识地想偏头躲开,却被萧允圈得更紧,连带着呼吸都乱了几分。
萧允温热的气息扑在颜枝耳上,那痒意顺着耳廓往心底钻,他蛊惑的声音还在继续:
“枝枝,真的不考虑我吗?”
颜枝被萧允身上的味道缠得头昏脑胀,带着点若有似无的古龙水味,像他这个人一样,风流里藏着漫不经心的撩拨,刚清醒几分的酒意瞬间被搅得无影无踪。
她脸色泛着潮红,神色迷蒙地望着萧允,忽然轻轻笑了,笑意里带着点调侃:
“萧哥哥还会什么?嗯?”
她勾着精致眼线的眼尾微微上扬,眼尾扫着细碎的亮片,被廊灯一照泛着细碎的光。
浓密的睫毛颤了颤,晕开一片浅浅的阴影,方才还带着醉意的眸子此刻像浸了蜜的钩子,活脱脱像个勾人心魄的小妖精。
萧允喉结几不可查地滚了滚,眼神骤然深了几分,黑眸里像落了揉碎的夜色,连带着呼吸都沉了些,指尖抵在墙上的力道不自觉紧了紧,分明是被撩得口干舌燥,偏还要维持着那点漫不经心的慵懒。
他声音带着点哑:
“什么都会点,枝枝要试一试吗?”
让我们喊出颜枝的行事准则!
:“遇到高质量帅哥,不主动!不推脱!不负责!”
颜枝:……
“有腹肌吗?”
问题跳得太快,萧允愣了半秒才老实应道:
“有”
话音刚落,颜枝已经拽着他的衣领凑了上来,唇瓣贴上他的瞬间,另一只手干脆利落地探进他的衣摆,指尖碾过温热的肌肤,顺着紧实的肌理往上滑,带着点酒后的莽撞,却又透着直白的撩拨。
这吻来得又急又烈,颜枝没什么章法,只是凭着本能去啃咬、厮磨,倒像是只急切的小兽。
萧允很快便反客为主,舌尖灵活地撬开她的唇齿,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将她的气息彻底裹住,吻得又深又缠绵,连空气都仿佛被染上了黏腻的甜。
萧允一只手紧紧收着颜枝的腰,将人往自己怀里按得更紧,几乎要嵌进骨血里。
另一只手落在她的臀部,指腹带着薄茧摩挲着布料下的软肉,力道不轻不重,却精准地撩起一阵战栗,男性荷尔蒙混着他身上的气息铺天盖地涌来,将两人彻底裹在暧昧的茧里。
颜枝被吻得浑身发软,起初还能凭着那点醉意撑着,到后来双腿彻底没了力气,只能靠萧允环着腰的手撑着才不至于滑下去。
她眼尾泛红,连带着眼尾的亮片都像沾了水汽,细碎的呜咽混着喘声从唇齿间漏出来,睫毛颤得像振翅的蝶,分明是被吻得情动,偏又带着点不自知的懵懂,勾得人心头发痒。
萧允察觉到怀中人的软塌,吻得愈发深沉,指尖陷进她腰侧的软肉里,像是要将这团温软彻底揉进自己骨血里,廊下的灯影落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将暧昧的轮廓拉得又柔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