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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牛镇义庄的清晨,被一股混杂着药香、酒气和淡淡纸灰味的奇异气息笼罩。李秋生趴在硬板床上,龇牙咧嘴地感受着后背膻中穴传来的滚烫热流。马菩提那黑乎乎的“金刚活血膏”药力霸道,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在他经络间蛮横地推拿揉捏,驱散着深入骨髓的阴寒怨毒。他额上汗珠滚滚,脸色却比昨日红润许多,那股萦绕不散的青黑死气已然褪尽。

“哎哟…马大师,您这药…劲儿可真够足的…”李秋生哼哼唧唧,想动又不敢动。

马菩提抱着他那硕大的酒葫芦,靠在门框上,斜睨了他一眼:“小子,知足吧!洒家这膏药,用的可是五台山金线菩提果,辅以百年老参和上好的虎骨,再佐以…嘿嘿,一点秘制大补之物熬炼而成!寻常人求都求不来!要不是看你小子根骨还算扎实,扛得住这药力,洒家还舍不得给你用呢!”说罢,又灌了一口酒,喉结滚动,酒气四溢。

林九在一旁仔细检查着张晓光再次端来的净业钵。钵中无根水清澈见底,昨日滴入的那点淤血早已化开,再无一丝灰绿之气。“怨毒已清,心脉稳固。秋生,静养两日,当无大碍。”他松了口气,对马菩提郑重抱拳,“大师灵药,妙手回春,林九代小徒谢过!”

“嘿嘿,好说好说!”马菩提摆摆手,浑不在意,“这小子皮实,底子好,扛造!不过…”他话锋一转,铜铃大眼扫过林九和白流苏,“黑沙堡那鬼地方,风沙能刮掉人皮,邪气能蚀骨销魂。光靠药劲儿可不够,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提到黑沙堡,义庄内的气氛顿时凝重了几分。王文才正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他的八卦镜,闻言手一抖;张晓光默默整理着符箓包裹,动作也慢了下来。蛇窟白骨祭坛的阴森、锁魂钉的歹毒、柳婉娘母女的惨剧,以及那远在西北边陲、白骨为塔、邪僧盘踞的黑沙堡,如同沉甸甸的铅块压在众人心头。

“大师所言极是。”林九沉声道,目光扫过三个徒弟,“此去西北,凶险莫测。东密邪僧手段诡异,更有那‘沙瘟’肆虐,绝非寻常妖魔可比。需做好万全准备。”他转向白流苏,“流苏,你精通符箓阵法,烦请多备些‘辟邪’、‘护身’、‘清心’符箓,以抵御邪气侵扰和可能的精神蛊惑。”

白流苏颔首,离火玉心剑静静置于膝上,红菱无风自动:“我已备下不少。还需多备‘祛毒’、‘定风’符,戈壁风沙毒瘴,不可不防。”

“师父,那我们呢?”王文才连忙问道。

“文才,你与晓光,负责清点法器、干粮、清水。”林九吩咐,“桃木剑、铜钱剑、墨斗、朱砂、雄黄、糯米、黑狗血…凡驱邪镇煞之物,多多益善。干粮以耐储耐饥为主,清水务必充足。戈壁之中,水源难寻。”

“是,师父!”两人齐声应道。

李秋生挣扎着想坐起来:“师父,我…我也能帮忙!”

“躺下!”林九瞪了他一眼,“伤没好利索之前,不许乱动!养精蓄锐,便是你现在的任务!”

李秋生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言。

马菩提看着林九有条不紊地安排,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晃了晃酒葫芦,听着里面所剩无几的酒液声,咂咂嘴:“酒快没了…西北的烧刀子够劲,可惜路上不好找啊…”

“大师放心,青牛镇‘醉仙楼’的掌柜与贫道有旧,待会儿便让文才去沽几坛上好花雕,路上给大师解乏。”林九微笑道。

“花雕?嘿嘿,也行!总比没得喝强!”马菩提眼睛一亮,满意地拍了拍酒葫芦。

接下来的两日,义庄内一派忙碌景象。白流苏在静室中焚香净手,以离火玉心剑引动纯阳之气,在特制的黄符纸上绘制着繁复玄奥的符箓,赤金色的符文流转,散发着令人心安的灵光。王文才和张晓光则化身搬运工,将一捆捆桃木剑、一袋袋糯米、一罐罐朱砂雄黄、还有成捆的墨线、铜钱等物分门别类,打包捆扎。李秋生虽被勒令静养,却也闲不住,帮着整理符纸,研磨朱砂,只是动作稍大些便牵动内息,疼得龇牙咧嘴。

林九则独自在香案前,对着那枚锁魂钉和黑陶罐碎片凝神推演。惊蛰剑置于一旁,紫电偶尔流窜,发出细微的噼啪声。他指尖蘸着朱砂,在铺开的黄纸上勾勒着复杂的阵图,时而皱眉沉思,时而疾书如飞。东密邪僧的“黑莲业火印”、“引魂骨咒”乃至那可能存在的“黑莲度牒”,其运转原理、破解关键,都在他脑海中反复推敲。他深知,知己知彼,方能在那邪魔盘踞之地搏得一线生机。

第三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义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林九一身洗得发白的靛蓝道袍,背负惊蛰剑,腰悬百宝囊,率先走出。他身后,白流苏一袭素雅白衣,外罩淡青色纱衣,离火玉心剑斜插背后,红菱系于腰间,清丽脱俗中带着飒爽英气。马菩提依旧那身破旧僧袍,大酒葫芦挂在腰间,里面装满了新沽的花雕,他满足地拍了拍葫芦,络腮胡上还沾着几点酒渍。李秋生脸色已恢复红润,虽还有些虚弱,但精神头十足,背着自己的桃木剑包裹,王文才和张晓光则各自扛着沉重的行李包裹,里面装满了符箓、法器和干粮清水。

“师父,都准备好了!”王文才喘了口气,将最后一个包裹系紧。

林九点点头,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义庄斑驳的门楣上:“出发!”

一行人离开青牛镇,踏上西行的官道。初冬的寒风已带着凛冽的意味,吹得路旁枯草簌簌作响。越往西行,人烟越是稀少,官道也越发破败颠簸。起初还能见到零星村落,袅袅炊烟,渐渐地,便只剩下荒芜的田野和光秃秃的山丘。

数日后,地势开始变得崎岖。连绵的土黄色山峦取代了平原,道路在沟壑间蜿蜒。风沙渐起,细小的沙砾打在脸上,隐隐生疼。空气变得干燥寒冷,吸入肺腑都带着一股粗粝感。

“呸呸!这什么鬼地方!风沙也太大了!”李秋生吐掉嘴里的沙子,用袖子使劲擦着脸。

“这才哪到哪?”马菩提灌了口酒,抹了把胡子上的沙尘,“等进了真正的戈壁滩,那风刮起来,能把人吹成肉干!沙子能糊你一脸,眼睛都睁不开!”

“大师,您以前来过这边?”张晓光好奇地问。

“云游四方,哪没去过?”马菩提嘿嘿一笑,“甘凉道,河西走廊,再往西的西域都溜达过!这西北的风沙,就跟洒家这酒葫芦里的酒一样,够劲!”

正说着,前方道路拐过一个山口,视野豁然开阔。一片望不到边际的、灰黄色的世界展现在众人眼前。天空是铅灰色的,低垂得仿佛触手可及。大地被一层厚厚的、如同铁锈般的黑色砂砾覆盖,间或有嶙峋的怪石突兀地矗立,像极了蹲伏的巨兽骸骨。狂风在空旷的戈壁上肆意呼啸,卷起黑色的沙尘,形成一道道移动的、如同鬼魅般的沙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干燥的尘土味和淡淡的…硫磺气息?

“这…这就是黑沙?”王文才看着脚下漆黑如墨的砂砾,有些发怵。

“黑沙堡,顾名思义,这沙子就是黑的。”林九蹲下身,捻起一撮黑沙,入手沉重,带着金属般的冰凉感,“传闻此地地下多铁矿,沙砾经年累月被铁锈浸染,故而成黑色。但这硫磺味…”他眉头微蹙,将沙粒凑近鼻尖,除了铁锈味,确实有一股极淡的、若有若无的硫磺气息混杂其中。

“硫磺?”白流苏也蹲下身,离火玉心剑的剑穗在风中轻轻摆动,“硫磺乃辟邪之物,但此地气息…却透着阴寒。”

“事出反常必有妖。”林九站起身,目光锐利地扫视着这片死寂的黑色戈壁,“都打起精神,此地已近黑沙堡,邪祟之气渐浓。”

众人不敢怠慢,继续前行。脚下的黑沙松软,每一步都陷下去几分,行走颇为费力。狂风卷着黑沙,如同鞭子般抽打在脸上身上,视线也变得模糊。李秋生三人不得不扯出布巾蒙住口鼻,只露出眼睛。

又走了约莫一个时辰,日头西斜,将这片黑色戈壁染上一层诡异的暗红。前方出现了一片相对平坦的区域,几块巨大的黑色岩石如同天然的屏障,挡住了部分风沙。

“天色将晚,风沙太大,今晚就在那岩石后面扎营吧。”林九指着那几块巨石道。

众人加快脚步,来到巨石背风处。果然,这里风势小了许多。王文才和张晓光立刻卸下行李,开始清理地面,准备生火扎营。李秋生也帮忙支起简易的帐篷。

林九和白流苏则走到巨石边缘,警惕地观察着四周。马菩提靠在一块巨石上,抱着酒葫芦,看似在闭目养神,实则耳朵微动,倾听着风沙中的动静。

篝火燃起,驱散了戈壁夜晚的寒意。众人围坐火堆旁,吃着干硬的烙饼和咸肉,喝着热水。呼啸的风沙如同鬼哭狼嚎,在巨石外肆虐,更显得这小小营地如同怒海中的孤舟。

“师父,这鬼地方,连个活物都看不到。”李秋生啃着饼,含糊不清地说,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的黑暗。

“死气沉沉,怨气弥漫。”白流苏轻声道,离火玉心剑横于膝上,剑身赤光流转,映照着她清冷的面容,“此地生灵绝迹,绝非自然。”

马菩提灌了一大口酒,咂咂嘴:“他娘的,连只沙鼠都没有!这黑沙下面,怕是埋了不少不干净的东西。洒家这酒葫芦都感觉凉飕飕的。”他拍了拍腰间的大葫芦。

林九沉默地嚼着干粮,目光投向篝火照不到的黑暗深处。他的灵觉如同无形的触手,延伸出去,却只感受到一片粘稠的、带着硫磺和腐朽气息的死寂。那枚被重重封印的锁魂钉,在百宝囊中安静地躺着,并未有异动。但这片死寂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警告。

一夜无话,只有风沙的呜咽和篝火的噼啪。众人轮流守夜,不敢有丝毫松懈。

次日,风沙依旧猛烈。众人收拾行装,再次踏上征途。越往前走,脚下的黑沙似乎更加粘稠阴冷,每一步都像踩在某种巨兽冰冷滑腻的鳞片上。空气中的硫磺味也越发明显,其中更夹杂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如同腐肉混合着陈旧香灰的淡淡腥臭。

日头升到中天,却无法驱散这片土地上空弥漫的灰暗。前方,一座巨大而破败的黑色堡垒,如同受伤的巨兽般,终于清晰地匍匐在众人眼前。

残破的土石城墙在风沙侵蚀下千疮百孔,巨大的豁口如同野兽张开的巨口。城头看不到任何旗帜或人影,只有几根光秃秃的、焦黑的木杆斜指着铅灰色的天空。整个堡垒死寂一片,没有炊烟,没有犬吠,甚至连风声到了这里都变得呜咽低沉,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压制着。

而在那死寂堡垒的后方,戈壁更深处,一片风沙弥漫的阴影之中——

一座由森森白骨垒砌而成的、高耸入云的巨塔轮廓,若隐若现!塔身缠绕着浓郁得化不开的黑气,隐隐有无数扭曲痛苦的鬼脸在黑气中沉浮、哀嚎!一股令人灵魂战栗的邪恶、阴冷、污秽的气息,如同无形的潮水,正从那白骨巨塔的方向,源源不断地弥漫开来,笼罩着整个黑沙堡!

“嘶…”李秋生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王文才和张晓光脸色煞白,握着法器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林九和白流苏瞳孔骤缩,惊蛰剑与离火剑同时发出低沉的嗡鸣!

马菩提猛地灌了一大口酒,眼中再无半分玩世不恭,只剩下凝重如铁的寒芒,他死死盯着那座白骨巨塔,一字一顿:

“他娘的…好一座‘万骨噬魂塔’!这帮秃驴…玩得可真够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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