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眼看地上躺着一群小弟,气的破口大骂。
“废物,饭…”
“砰!”
“啊~”
乌鸦话没说完,就被阎王波抓着他那时新的发型,给一头磕在了桌子上。
刘波面容冷峻的看着乌鸦,不耐烦的道。
“我没功夫跟你在这耗,你打算怎么支付?”
乌鸦愤怒的看着刘波,眼里都快喷出火来了,倔强的吼道。
“阎王波,我乌鸦今天就是被你瞌死,也不会……”
“砰!”
刘波二话没说,揪着头发,照着桌子又是一下。
“给钱?狗都不…”
“砰!”
“我乌鸦一身傲骨…”
“砰!”
“你要不要太过分…”
“砰!”
“我发飙了…”
“砰!”
“我真的发飙了…”
“砰!”
“啊~我…”
“砰!”
“我给…”
“砰!”
“有没有搞错?我说我给钱也磕?”
刘波这才反应过来,看着额头肿个大包,喜提布袋和尚,说得不,同款造型的乌鸦,略带歉意的耸了耸肩。
“哎呀,不好意思,顺手了。”
乌鸦捂着剧痛的额头,头晕脑胀,感觉眼神都有些涣散,金星乱冒的摇了摇头。
他和他最后的倔强都在一声声清脆的撞击声中烟飞云散。
“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君子报仇…社会没有遮天树…”
乌鸦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安慰自己的名言警句,喘着粗气,生怕说慢一个字那可怕的“顺手”又来了。
“我给,我现在就给。”
只见乌鸦不情愿的拿出一张支票,写下来五十万,递给了刘波。
刘波接过支票看了一眼,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行,我也不是小气人,你出五十万,剩下的一百块我替你出了。”
乌鸦疼得直吸冷气,只能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谢谢啊!”
刘波把支票拿给了天虹,随后又掏出一百块交到他手上。
“呐!天虹去找基哥换长红吧。”
口水基倒是没说什么,反而笑容满面的帮天虹取长虹,毕竟自己只要有钱收就好了,管他是和联胜还是东兴呢。
随后热情的邀请道。
“来吧,大家一起照个相吧,纪念一下。”
刘波笑着招了招手,随后搂着乌鸦说道。
“走吧,大家一起照相吧,毕竟也有你一部分。”
“我?一部分?你踏马好像才出了一百块吧?”
乌鸦一愣,随后看了看刘波那蠢蠢欲动的巴掌,深吸了一口气。
“嗯,我忍!”
接着一瘸一拐的和刘波等人上了台,乌鸦被刘波和天虹夹在中间,一行人手里拿着长红看上去跟剪裁一样。
“来,大家笑一个,特别是长的跟寿星公一样的靓仔,不要老板着脸,笑,茄子~”
刘波看了乌鸦一眼。
“你不开心呀?”
乌鸦现在感觉自己都快被刘波整的精神失常了,当即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开心,抢到长红怎么会不开心呢!呵呵!”
大家照完相后,一人拿了一张,随后乌鸦对着刘波问道。
“我现在能走了吧。”
刘波一脸意外的看着乌鸦。
“你想走就走,我又没有限制你的自由。”
只见乌鸦拿起长红就要走,结果又被阎王波叫住了。
“乌鸦,你走就走,拿我东西干什么?”
乌鸦呆呆的看着刘波。
“什么你的东西?”
刘波上前一把从乌鸦手里拿过长红,递给了天虹。
“这是我的。”
乌鸦看着天虹拿麻袋装着长红,一脸迷茫。
“你的?这不是我花五十万拍卖的嘛?”
刘波坦然的指着乌鸦脑袋上的大包。
“对呀,但是我后来不是给你做了个整形手术嘛,收你五十万很合理呀?”
“这个“头角峥嵘”的手术很难做的,你该不会是要赖账吧。”
乌鸦不可置信的看着刘波,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太不要脸了,太无耻了,我在荷兰混这么多年也没碰到这么不要脸的黑社会,打完我,还要收我钱。”
“神踏马整形手术,还特么起个头角峥嵘,我去你妈的。”
乌鸦再也忍不住,当即对着刘波吼道。
“你别太过分了。”
刘波没有恼怒只是盯着乌鸦额头的大包,举起手,淡然的说道。
“什么?你嫌太小了?那我现在就把它弄的跟亢金龙一般大,可以了吧,”
乌鸦只感觉额头的包在隐隐作痛,本能的摇了摇头。
“算了,现在跟大头罗汉一样挺好的,我挺满意的。”
刘波点了点头。
“满意就行,我这边还有很多套餐,像什么火龙果、蓝莓、窝心饺子,我都会,有时间来试试。”
乌鸦虽然没听懂,但一听名字就感觉一股杀气,连忙摇了摇头,傻子都知道那窝心的饺子不能吃。
刘波眼看乌鸦拒绝了,便招呼天虹和阿积离开,走到生番旁边时,突然停下了脚步,笑眯眯的问道。
“对了,你刚刚是不是说要砍我么?”
生番一看乌鸦的惨状,识相的摇了摇头,毕竟他可不想好端端变寿星公,连忙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
“没有,我是说我把狗送你。”
刘波点了点头,拖着尾音说道。
“噢!这样呀,那你干脆好人做到底,把这条牵狗绳也送我吧。”
说罢,刘波也管生番同不同意,直接拿起桌子上的牵狗绳,拴在了大狼狗上,拍了拍它的头,笑着说道。
“狗生番,咱们走咯。”
刘波起身,带着两人一狗,在一片死寂和无数道复杂的目光中,大摇大摆地离开了会场。
直到他们的背影彻底消失,会场里凝固的气氛才骤然松懈下来,议论声轰然炸开。
“阎王波果然名不虚传,一百块就拿上了长红,还牵着狗回家了。”
“还是阎王波的钱值钱呀,一百块能买这么多东西。”
“嘿嘿!乌鸦和生番完全被压的抬不起头来。”
“……”
乌鸦瘫在椅子上,额头的大包火辣辣地疼,耳边是小弟们慌乱的“大哥你没事吧”的问候和周围压抑不住的窃笑。
他摸摸自己剧痛的额头,一股极致的屈辱和暴怒终于冲垮了理智。
跟疯子一样猛地踹翻眼前的椅子,状若疯虎地把桌子掀了,发泄自己的怒气。
“草,我踏马就掀,你管的着嘛?”
“王八蛋,真以为我怕你,要不是被狗暗算了,我…我…我踏马说什么也能在挨几下。”
然而,除了他自己的小弟,其他人脸上更多的是戏谑和幸灾乐祸。
乌鸦看着门口的方向,眼神怨毒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阎王波…此仇不报…我乌鸦誓不为人!哎呦…”
撂狠话动作太大,不小心扯到了额头的伤,又疼得他一阵龇牙咧嘴。
生番也是闷闷不乐。
“没拿到长红不说,狗踏马还被抢了,这踏马上哪说理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