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班此刻丝毫没有受到上课铃的影响，跟菜市场一样乱成一团，一个带着眼镜的学生重重的把打了收音机一下。
“草，有没有搞错又是二号！”
一旁的同学见他的模样，立马嗤笑一声。
“都告诉你选四号了。”
四眼仔，抓了一把杂乱的头发，把主意打在了他同桌身上。
“没事第五场结束了，但第六场快开了吗。”
“我这边下外围，算你九折有没有兴趣？
他同桌斜了四眼仔一眼，不屑的说道。
“我当然见好就收嘛，第六场你自己下吧。”
随后四眼仔不死心的说道。
“那就晚点别的嘛，股票、金融、期货、外币，最近日币在升，我这边都可以买的。”
他同桌看了门口一眼，随后朝讲台的方向努了努嘴。
“呐！新来的数学老师来了，看上去不好惹呀，你不如问问他了。”
四眼一手拿着电话，一手调着收音机，看都不看讲台，还在滔滔不绝的说道。
“哎呦，咱们班哪天不敢跑几个代课老师，我估计他连半节课都待不了，就要跑路了。”
“别管他，对了，女人你要不要？”
“中、英、美、法、韩、十八岁，全套，怎么样？”
听到他同桌没说话，四眼专心致志的捣鼓着收音机自顾的说道。
“呐！知道你口味重，男人我也有资源的，还不合适呀？”
“畜牲也可以呀，科莫多巨蜥怎么样？我上次给一个阿三介绍了一下，他说还不错，你要不要感受一下？”
他话音刚落，一个粗犷的声音就从上方响起。
“我倒是对你说的十八岁全套感兴趣，不知道要几张呀？”
四眼一听来生意了，当即抬头看到高大的山鬼，他丝毫没注意到山鬼的脸色，反而兴致勃勃的介绍道。
“哇，有眼光，咦？这位同学新来的吧，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山鬼嘴角微微上扬，冷声说道。
“你没见过很正常，我是新来的代课老师，你既然这么喜欢女人，那你见过你太奶没有？”
四眼撇了撇嘴，并没有因为山鬼是代课老师就害怕，反而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大大咧咧的说道。
“你是老师那就好好上课呀？我太奶跟你有个屁关系？”
“他死多少年了？怎么？你想去找他呀？”
四眼说罢，看到代课老师出糗都是众人哈哈大笑，都想看看他怎么化解。
不了山鬼也微微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阴森森的说道。
“我能让你见你太奶，你信不信？”
四眼听到这话，噗嗤一笑，想都没想的嘲讽道。
“你当我三岁小孩呀？还见我太奶，我看你……”
四眼的话还没说完，山鬼突然动了，他那只蒲扇般的大手猛地探出，一把攥住了四眼仔的衣领。
四眼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传来，整个人像只小鸡仔一样被轻易提了起来，离开了座位。
“哎你干嘛？放开我！”
“我警告你，你要敢动我，信不信我立马投诉你虐待学生？”
四眼惊慌失措地挣扎，眼镜都歪到了一边，山鬼则面无表情，另一只手“咔嚓”一声推开了教室的窗户。
“放心，我不会打你，只是想请你体验无绳蹦极，这样你就能见你太奶了。”
全班瞬间鸦雀无声，所有嬉笑嘲讽凝固在脸上，只剩下老式收音机里还在嘶嘶啦啦地播报着不知第六场的赛果。
四眼此刻还在嘴硬还以为是在吓唬他，但当山鬼真的把他拎到窗户外时，嘴硬瞬间变成了尖叫和求饶。
“不！不要！老师我错……”
山鬼的手臂已经伸出了窗外，四眼整个人被悬空拎在了五楼的高处。
脚下是让人眩晕的渺小地面和操场上一个个跟蚂蚁大小的人在打篮球。
他的世界瞬间只剩下脖颈处勒紧的衣领和呼啸而过的风，极致的恐惧瞬间冲垮了他。
“啊～～”
“老师，我错了，快让我回去，我恐高呀，衣服不耐的～”
山鬼丝毫没有让他回来的打算，反而还轻微晃了晃他。
“来，亲爱的同学，告诉老师，你看见你太奶了吗？”
四眼都哭了，连忙喊着。
“看见了，看见了，老师，快放我下来吧，我太奶说让我跟她走。”
这时四眼的衣服，突然出现一声细微的撕裂声，四眼听到这声音如遭雷击，直接昏迷了过去。
随后一股温热的、带着腥臊味的液体不受控制地从他裤管涌出，沿着晃荡的腿，淅淅沥沥地朝着楼下洒落。
……
楼下，达叔正顶背着手，匆匆走过，他嘟囔着，下意识地抹了把额头上的汗。
“这鬼天气，闷热闷热的……”
忽然，他感觉头顶一阵微热的湿润。
“嗯？下雨了？”
达叔停下脚步，茫然地抬头望天，碧空如洗，万里无云，只是五楼窗外有个人形物体在随风飘荡。
“靠，这帮臭小子，太不像话了，居然还在教室外挂衣服。”
“挂衣服也就算了，至少把水拧干呀，滴我一头，真扑该呀！”
他疑惑地伸手往头顶一摸手感温热，湿漉漉，还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达叔把手拿到眼前一看，指尖上挂着不明黄色液体，随后他凑近闻了闻，脸色瞬间铁青。
“哎呀，这帮小子连衣服都洗不干净，真是废物，洗完还是臭烘烘的，别说还有点骚。”
……
五楼教室，窗口。
山鬼当然也听到了四眼衣服细微的破裂声，但他脸色丝毫没变，只是缓缓的把另一只手放在四眼的头顶，随后一把抓住他的长发。
试了试两下不是假发后，就把吓晕过去的四眼提了回来，像扔一袋垃圾一样把他丢在地上。
一时间整个F班死寂一片。
随后山鬼走上讲台，对坐在他讲桌上的一个白人学生骂道。
“滚下去！”
那白人学生撇了撇嘴，一开口就是伦敦腔，叽里吧啦说了一堆。
山鬼虽然一个字都没听懂，但不妨碍他能看懂白人学生的表情，二话没说，上去就是一拳。
随后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用不大却能让全班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的声音说道。
“以后在老子的课堂上说中文，谁在说鸟语，我把嘴给谁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