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波话音刚落,上课铃就响了,他拿起那张山鬼备注的点名册,不急不缓的来到教室门口。
先是整理了一个易容仪表,随后一把推开了门,台下学生齐刷刷看着他,议论纷纷。
“又来一个?”
“这个看上去斯斯文文,应该没有数学老师那么暴力。”
“就是,踏马数学老师来了咱们被欺负,语文老师来了要是咱们还踏马被欺负,那踏马咱们F班不踏马白混了么?”
刘波清了清嗓子,走到讲台刚准备开口,就发现了讲桌上的椰搂杂志,饶有兴致的翻开看了几眼。
“现在都看片了,谁踏马还看杂志。”
这时台下一个学生叫嚣的喊道。
“老师,我送你的礼物,好不好看?”
那学生刚刚说完,挑衅的表情还挂在脸上没有下去,就被一个飞射而来的粉笔给正中眉心。
那学生感觉像被皮筋狠狠弹了一下,额头肉眼可见的红了一片,顿时哀嚎一声。
“谁?谁踏马的暗算老子?”
话音刚落,脑门又挨了一下,还是同一个位置,却痛苦加倍,他揉着脑门,不住的哀嚎。
刘波在讲台拿着半截粉笔,撇了撇嘴。
“小小的年纪,要当老子?”
“这位同学,我看你还是在当几年儿子吧。”
刘波说罢,在场的学生不分敌我的放声大笑。
那学生一时间面红耳赤,恶狠狠的看着刘波,露出胳膊上的骷髅纹身,气急败坏的骂道。
“扑该,你混哪里的?”
刘波嘴角微微勾起。
“你问我?”
那学生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我艹,不能问呀?”
刘波看着他肩膀上的小骷髅,只感觉一阵好笑。
“干什么?”
“你是毒药呀,胳膊上印个骷髅,是不是感觉自己觉得很屌,很威风?”
说罢,刘波脸上笑意全无,指着那个毒药男孩,厉声骂道。
“你踏马的看什么看?出来单挑呀?”
毒药听到刘波的挑衅,对着刘波吼道。
“你以为我吊你呀?”
刘波嘴角那抹笑意还未消散,指间不知何时又扣住了一截粉笔,看到毒药走出来,屈指轻轻一弹。
“咻!”
破空声极轻微,却尖锐得刺耳。
粉笔头不再是玩笑般的弹射,而是如弩箭般疾驰,精准无比地命中毒药刚刚抬起的右腿膝盖外侧。
“啊~”
毒药猝不及防,膝盖一软,差点当场跪下,钻心的酸麻瞬间窜遍整条腿,气势为之一滞。
他踉跄一步,勉强站住,又惊又怒地看向讲台上的刘波。
“你他……”
“妈”字还没开口,第二截粉笔已到,这次目标是张开的嘴巴。粉笔头险险擦过他的门牙,击中舌根深处的软腭。
“呕~~!”
男孩顿时一阵剧烈的干呕,所有骂声全被堵了回去,眼泪不受控制地飙出,整张脸憋得由红转紫,他捂着喉咙,狼狈不堪。
全班瞬间死寂,落针可闻,所有嘲笑和议论都卡在了喉咙里,只剩下那毒药痛苦的干呕声。
“这老师……下手太刁钻,太狠了!”
“我…我看过,这是《葵花宝典》,这老师练过《葵花宝典》”
刘波听到这话,脸色一黑,站在讲台后,身形未动,只是慢条斯理地从粉笔盒里又捻起一小段粉笔,在指尖娴熟地转动着。
正当他考虑要不要给那小子来一下的时候,又听到毒药的怒骂。
“我操……”
此刻刘波眼神里没了之前的戏谑,只剩下一种冰冷的审视。
“咻~咻~咻!”
三连暴击,速度更快,力量更沉,粉笔头如同长了眼睛,
“咻~咻~咻!”
三声极轻微的破空声几乎叠在一起,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第一击,精准地命中毒药男孩锁骨下方的凹陷处。
他正要骂出的脏话瞬间变成一声闷哼,整个人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公鸡,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一仰。
第二击,紧随而至,打在他手肘的麻筋上。
“嗷~!”
他整条胳膊瞬间如同千万根针在刺,又麻又痛,完全不听使唤,像是被高压电击打。
刚抬起来想挡的手无力地垂落下去,不受控制地颤抖。
第三击,最为刁钻狠辣,直接命中他膝盖同一位置。
“噗通!”
这一次,他再也无法维持平衡,双腿一软,结结实实地跪倒在了过道上,膝盖撞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教室里格外清晰。
他跪在那里,一手捂着脖子干咳,一手抱着麻痹颤抖的胳膊,额头上那个被最初击中的红印显得格外可笑。
全班鸦雀无声,所有学生都屏住了呼吸,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刘波缓缓收回手,指尖已经没有了粉笔。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毒药。
“你下次最好送碟片,因为杂志老师看的没感觉,老师送你的粉笔你喜欢么?”
“你喜欢,黑板擦老师也可以弹,不过打在你的小身体上,不死也会残疾的哟!”
毒药听到这话猛地一哆嗦,抬起头,看向刘波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再也没有半分之前的嚣张气焰。
他拼命地摇头,因为窒息感还未完全消退,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
左手死死抱着彻底失去知觉的右臂,看刘波的眼神如同看着一个披着人皮的怪物
刘波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还有谁?”
听到无人应答,刘波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目光从毒药身上移开,扫视全班。
每一个被他目光扫到的学生都不由自主地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只见刘波随后将杂志随手扔进讲台的抽屉里,然后拿起了那本有着“山鬼”备注的点名册。
“现在,上课。”
台下一个穿着粉色衣服,戴着黑色帽子的女生,看着讲台上衣冠禽兽的刘波,微微张着嘴。
一双大眼睛里没有恐惧,反而闪烁着一丝惊奇和不易察觉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