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剑影~”
“让我闯为社团显本领~”
夜总会刘波蹲在沙发上,拿着话筒正在激情开麦,旁边山鬼等人也在面红耳赤的跟着大喊。
如果不是门口站着几个黑衣保镖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显示出包间里面刘波几人的身份。
光听这首歌还以为是一群矮骡子鬼哭狼嚎呢。
与此同时,夜总会对面的马路上,一辆熄火的大卡车正紧紧盯着夜总会门口,出来的人群。
烟抽了一根又一根,满眼血丝的拿着刘波的照片比对着门口出来的客人。
大街上,甚至可以看到都有环卫工人,拿着扫把开始打扫卫生了。
卡车司机看到这一幕,也不禁暗骂一句。
“草,真踏马能玩,这扑该再不出来天都快亮了。”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刘波在一群人的簇拥下终于出来了,他拍着飞机双煞的肩膀羡慕的说道。
“真好呀,你们回去舒舒服服睡到自然醒了,我跟山鬼还得苦逼的上课呢。”
山鬼这时意犹未尽的说道。
“老大,要我说别特么睡了,咱们回去直接玩到天亮,回头吃个早餐直接去学校吧。”
山鬼一句话,顿时让刘波想起来当年上学跟兄弟们通宵包宿的日子,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有道理,走!走!走!”
十三妹和飞机双煞几人显然对刚才的狂欢都意犹未尽,此刻老大都开口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刘波显然是喝高兴了,直接边走边喊着。
“燃烧吧,我的青春!”
马路对面,卡车驾驶室里的人猛地掐灭了第N个烟头,疲惫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解。
他的手都放在车钥匙上了,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骂道。
“这货怎么又进去了?”
随后想了一下,自言自语。
“在等等,可能东西掉了,回去拿了。”
这一等结果又是半个小时,还没见人,
卡车司机,或者说那个杀手,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
这和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预想中,应该是月黑风高,目标醉醺醺坐上车,他油门一踩,直接把车撞成肉夹馍,干净利落。
谁知道刘波这群人色得不像话,进去玩了半天,出来透口气,又踏马扭头一头扎进去了?
想到这,杀手紧紧盯着这家夜总会骂道。
“妈的,一个老大,一点城府都没有,这地方就这么好玩么?草!”
他又点燃一支烟,狠狠吸了一口,试图驱散越来越浓的困意。
夜总会的霓虹灯依旧闪烁,但对面的环卫工人都已经换了一班。
街上的车辆逐渐增多,天空开始泛起鱼肚白。
他的精神却无法一直保持紧绷。
高度紧张后的极度无聊,加上彻夜未眠的生理疲惫,如同潮水般一阵阵袭来。
烟头的火光在微亮的晨曦中忽明忽暗,司机的眼睛酸涩无比,布满血丝。
他努力瞪大眼睛盯着夜总会那扇该死的门,脑袋不受控制地微微一点。
又是一点。
眼皮越来越重,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旋转。
随后,猛地惊醒,甩了甩头,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不能睡!任务还没完成!
他点燃最后一根烟,吸了一口,脑袋不由自主的又开始点着,那根紧绷的弦稍稍一松,排山倒海的困意就彻底淹没了他。
就连手里的半截烟掉落在车里,他都毫无所觉,头歪在车窗上,嘴巴微微张开,发出轻微的鼾声。
……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一分钟也可能是几小时,杀手被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给惊醒。
猛地睁开眼,刺眼的阳光让他瞬间有些恍惚。
天早已大亮,到处都是人,随后他突然想起任务,一个激灵,心脏狂跳。
“我靠,睡着了!”
第一时间看向夜总会门口,却发现门已经关了,门口的虎头奔也消失不见。
杀手看着挡风玻璃那张罚单,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他颓然瘫坐在驾驶位上,满眼血丝。
天也大亮了,任务也黄了,一看电话上面全是未接来电,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拨了回去。
“喂!老大!”
对面传来了乌鸦兴奋的声音。
“怎么样?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都顾不上接,是不是已经干掉刘波,你小子躲避追杀呢?”
杀手一时语塞,坦白的说道。
“乌鸦哥,任务失败了,那小子在夜总会玩了一晚上,直到白天才出来,马路上到处都是车,不能下手呀。”
杀手话音刚落,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混合着乌鸦的怒骂。
“握艹泥马,这次机会可是千载难逢,我派人盯了半个月,才等到他坐小弟的车,结果居然失败了,真踏马的!”
发泄一通的乌鸦突然冷静了下来,疑惑的问道。
“不对,那我给你打那么多电话,你怎么没接?”
那杀手想都没想的开口说道。
“乌鸦哥,我手机半夜没电了,连充电器都没敢借,一直盯着门口,深怕刘波出来,错过了这次任务。”
“直到现在确定任务失败了,才找了个地方充了下电,给您回了过去。”
就连乌鸦听到这番无懈可击的话,也只能说上一句。
“辛苦了,你先回来吧。”
那杀手挂断电话以后,发动卡车,他最后看了一眼对面的夜总会,骂骂咧咧地打了方向盘。
“草,下次老子非得亲自来体验体验,这家夜总会能踏马有多好玩。”
乌鸦看着面前的一片狼藉,眼里满是不甘,一脸凶狠的看着窗外。
“阎王波~狗咬之辱,我乌鸦不报此丑,誓不为人!”
一旁皮笑肉不笑的笑面虎,看着火冒三丈的乌鸦,安抚道。
“乌鸦,消消气!”
“你仔细想想要是没有阎王波,现在东兴还是五虎。”
“而刚巧,我听说司徒浩南和阎王波也有仇,如果他们之间来一场龙争虎斗,万一要是司徒浩南也死了,那我们……嘿嘿嘿!”
笑面虎没有说下去,只是猥琐的笑声,代表了一切。
而乌鸦也想到了什么,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扬。
“那我以后岂不是随时可以掀桌子了,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