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樽酒吧。
最顶级的包间里,音乐舒缓,灯光迷离,刘波独自一人坐在巨大的沙发上,面前的水晶茶几上放着一瓶打开的顶级威士忌和一个玻璃杯。
他慢条斯理地倒了一杯酒,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酒保和侍应生远远地站着,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知道,今晚的旺角正在流血,而一切的源头,就是眼前这个平静得可怕的男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阿积第一个把包间门推开走了进来,身后还跟被五花大绑的大老板,脸上还带着一丝兴奋。
“波哥,搞定了,这胖老头就是暴力团的大老板。”
刘波放下了手里的酒杯,站起身来到看了大老板一眼,随后轻声说道。
“跪下!”
大老板虎死架不倒,对着刘波冷哼一声。
“哼,阎王波,士可杀,不可……”
“啊~”
刘波手里抓着大老板血淋淋的心脏,摇了摇头。
“既然这么想去死,那就去死好了。”
刘波话音刚落,水鬼和左手就带着五花大绑,脑袋上蒙着黑布的飞机和东莞仔走了进来。
“放开我,有种跟我单挑呀!”
“妈的,阎王波,你阴我!”
“……”
此刻整个包间静悄悄,就连一向玩世不恭的阿积和左手,水鬼都屏住了呼吸,只剩下蒙着黑布的飞机和东莞仔二人在大吼大叫。
水鬼看着刘波手里的仿佛还在跳动的心脏,咽了口唾沫。
“老…老大,查到了,吉米仔,飞机和东莞仔都有份。”
“把他们头套给摘下来。”
听到刘波的话,水鬼点了点头,亲自摘下了东莞仔和飞机的头套。
二人只感觉一阵刺眼的阳光射来,下意识的闭上了眼,抬手挡住了眼前光亮,嘴里也骂骂咧咧。
“靠,阎王波,你踏马凭什么绑…绑…”
二人说到一半,齐齐打了个冷颤,刘波感受着手里还有些温热的心脏,对二人诡异一笑。
把大老板的心脏往地上一扔,随后那血淋淋的手,在飞机和东莞仔身上轻轻拍了拍,留下几道血印。
“怎么会呢?大家都是一个社团的嘛。”
几乎是前后脚,山鬼和十三妹也推着被捆成粽子的渣哥进了门。
“老大,托尼三兄弟的老大,给抓来了。”
二人话还没说完,外面传来一阵嘈杂。
紧接着,飞机双煞领着浑身是血的阿力和加钱哥,阿龙、阿虎、阿龟也相继赶到,站在一旁。
最后小富带着面如死灰的吉米仔走了进来。
原本宽敞的包间,瞬间挤满了刘波手下的核心干将,以及今晚的“战利品”。
最后一个被押进来的吉米仔,看着胸口一个大洞躺在地上没了声息的大老板,顿时瞳孔一缩。
刘波拿起酒杯,轻轻晃了晃,抿了一口,目光再次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吉米仔身上。
“说吧,是谁想要我的命。”
包间内一片死寂,只有沉重的呼吸声。
吉米仔深吸一口气,看着刘波一副愿赌服输的表情。
“我出的主意,阎王波成王败寇,输了就是输了,没什么好说的,动手吧。”
吉米仔一脸平静的闭上了眼。
刘波看着吉米仔,身体微微前倾,嘴角终于勾起一抹冷酷至极的弧度。
“很好,吉米仔你是个人才,可惜碰见了我。”
刘波站起身,整理了一下依旧带着点点血迹的白色衬衣。
“看在大家都是一个社团的份上,你们还有什么遗愿?”
吉米仔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最后的绝望,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飞机和东莞仔则是更加剧烈的挣扎了起来,口中的污言秽语和威胁求饶瞬间爆发。
“阎王波,我操你祖宗,我是大d哥的干儿子,你凭什么杀我,我要见大d哥,!”
刘波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在看待宰的牲畜一般冷冰冰的说道。
“飞机,你放心,天亮之后,我会去拜访大d哥,跟他把这件事说清楚的。”
东莞仔被捆着,身体疯狂向后扭动。
“刘波,刘波,你忘了,我还请你吃过饭呢!”
刘波点了点头,指着东莞仔,对小弟说道。
“那个谁,一会让你们东莞哥做个饱死鬼。”
“行了行了,动手吧!”
刘波话音刚落,阿积第一个动了,他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容变得狰狞而兴奋,反手抽出后腰的匕首。
扑向了骂的最难听的飞机,飞机嘴里的怒骂声戛然而止,变成了令人牙酸的呜咽。
匕首精准地刺入了他的心脏,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阿积的手。
几乎同时,左手和水鬼也动了。左手从旁边酒保托盘中抄起一个厚重的玻璃烟灰缸,狠狠砸向还在阿力的面门。
“砰”的一声闷响,阿力头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他晃了晃,直接栽倒在地,身体抽搐着。
水鬼则更直接,膝盖顶住加钱哥的胸口,捏着他的脑袋,用力一扭,“咔嚓一声”脆响,脑袋直接180°旋转。
小富上前一步,对着水鬼微微一笑。
“呐!你的力气太大了,声音要脆的嘛,来,我在教你一下!”
说罢,小富手顶住了吉米仔脑袋,做起了示范,吉米仔脑袋直接和小富来了个面对面,随后身体向后倒去,眼中最后的神采涣散。
十三妹则从大腿外侧拔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地割开了渣哥的喉咙。
鲜血像喷泉一样涌出,渣哥的眼睛瞪得溜圆,充满了不甘和愤怒,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很快也软了下去。
整个过程快得惊人,不过十几秒钟。
刚才还充满叫骂和求饶的包间,此刻只剩下尸体倒地和鲜血流淌的细微声音,以及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腥气。
山鬼则死死的按住不停挣扎的东莞仔,用力捏住了他的嘴巴。
飞机双煞一个拿着茶壶,一个拿着蛋糕往东莞仔的嘴里塞去。
“来来来,东莞哥,蛋糕好不好吃?”
“哎呦,阿飞,你看东莞哥都吃的翻白眼了,当然是喝点茶水么!”
“我靠,阿基,你用的开水呀,东莞哥嘴都烫出泡了。”
“当然是喝热茶了,难不成喝凉茶呀。”
“来吧,东莞哥,在吃点饭后水果,菠萝怎么样?”
“阿飞,东莞哥好像不喜欢吃菠萝唉,是不是因为菠萝没削皮呀?”
“没事的,东莞哥又不是大小姐,哪有这么矫情。”
“唉,东莞哥,你醒醒呀,怎么昏过去了,不吃了?”
“……”
刘波自始至终没有再看那些尸体一眼,他喝完杯中最后一点威士忌。
站起身跨过吉米仔的尸体,脚步沉稳,没有一丝停留,走到包间门口,他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吩咐了一句。
“收拾干净。”
说完,他推开门,走了出去,包间的门在他身后缓缓关上,隔绝了外面舒缓的音乐,也隔绝了里面这血腥地狱般的景象。
刘波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而顶级的包间内,只剩下他的核心手下,以及满地的尸体和无声流淌的鲜血。
预示着旺角这个夜晚,远未结束,权力的更迭,总是用尸骨铺就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