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沙咀一家新开的潮州酒楼。
一辆凯迪拉克缓缓停在了了门口,新记带着墨镜的恐龙下了车,环顾了一下四周,随后带着七八个小弟走了进去。
一进去约好的包间,就看见山鬼孤零零一个人,正在慢悠悠的喝茶。
恐龙一屁股坐在山鬼对面,没好气的说道。
“好,山鬼,你够劲,居然敢一个人来。”
山鬼这时抬头看了恐龙一眼,叼着烟,大大咧咧的说道。
“恐龙哥,出来谈判么,又不是带人火拼,带那么多人干什么?”
恐龙看着山鬼孤零零一个人,也放下了心,对着手下摆了摆。
“出去等我。”
七八个小弟退出去以后,恐龙抱着膀子,盯着山鬼。
“你们和联胜到底在搞什么鬼,东莞仔和飞机莫名其妙失踪了,结果你小子一来就扫我的场。”
“干什么?真以为背后势力大,有阎王波给你撑腰,就为所欲为呀?”
山鬼这时一边给恐龙倒茶,一边说道。
“呐!恐龙哥,消消气,误会来着嘛!”
“你都不知道,我昨天刚扫你场,阿公立马就一个电话扣给了我老大。”
“你也知道,我老大出了名的尊师重道嘛,结果给我一顿吊。”
“呐!恐龙哥,我要是早知道当年坐监的时候你救过我们阿公,借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砸你的场呀?”
恐龙见山鬼低三下四的模样,冷哼一声,拿起面前的茶一饮而尽,也开始吹嘘起自己的威风史。
“哼,臭小子,我和大d虽然不同路,但也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当年坐牢的时候,要不是我,你阿公下去卖咸鸭蛋了。”
“你们这些后生仔不讲规矩,跟我们那时候差远了,好好学着吧你。”
“你莫以为年轻就可以为所欲为呀,要学会给自己留条后路的嘛,不然迟早让人斩死街头呀。”
山鬼讪笑着点了点头,一副受教的模样。
“是,是,是!”
恐龙冷哼一声,站起身,摆了摆手。
“行了行了,看你小子傻呼呼的,说也是白说,那间场子所有损失你一个人承担,看在你阿公的面子上我就不计较了。’
说罢,恐龙站起身就准备离开,结果走了没两步,就感觉腹中一阵绞痛,他立马捂着肚子看向了一脸冷笑的山鬼。
“啊,你小子搞什么鬼?”
山鬼一副阴险的表情,二话不说拿起茶壶照着恐龙脑袋就砸了过去。
“砰!”
恐龙惨叫一声,一时间惊怒交加,捂着流血的额头,指着山鬼。
“你干什么,找死是吧,来人呀,快来人。”
恐龙喊了半天,外面却无一人响应,忍不住破口大骂。
“草,人呢,都死哪去了?”
山鬼来到恐龙面前,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脸。
“老东西,当然是死外面了,你还骂我傻呼呼的,我看你才是大傻吊一个。”
“不可能,你明明一个人都没带,就算来人了,外面也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山鬼一把抓起瘫软在地的恐龙,冷笑着说道。
“傻b,老子是没带人,但老子带药了!”
“药?”
恐龙瞪大眼睛,感受着腹中的绞痛,一脸惊恐的看着山鬼。
“王八蛋,你tm下毒。”
山鬼这时从后腰掏出匕首,一刀捅进了恐龙的胸口,满脸狰狞带说道。
“妈的,老子以前不光卖泻药,我tm耗子药卖的更好呀,扑该!”
恐龙满嘴鲜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死死抓住山鬼的衣领。
“我…我救过大d的命,你杀…杀了我,大d不会放过你的。”
山鬼一把拔出匕首,在他的衣服上擦了两下血迹,随后一边摘下恐龙手腕的钻石手表,一边嘀咕道。
“出来混了这么多年了,还这么天真,人多有屁用,要用脑的嘛?”
“要是我阿公没有去加拿大,知道你挡路,怕是亲自干掉你呀,还救命,救泥马个大西瓜呀。”
山鬼摸完尸后,出了包间,看到外面横七竖八的尸体,撇了撇嘴。
“哇,我还以为多多少少剩下一两个呢,结果个个都跟死鬼恐龙一样这么饥渴,靠,你们不死,天理难容呀。”
说罢,山鬼叼着烟,眯着眼拨通了电话。
“喂!过来收拾一下,顺便叫人吃掉恐龙所有的场子。”
“......”
披着黑色风衣,嘴里叼着牙签的骆天虹,身后跟着十来号个人,来到了湾仔一间偏僻的茶室。
对面的丧彪早已恭候多时了,身边一个个抱着胳膊,面色不善的小弟环绕四周。
丧彪腰间也鼓鼓囊囊,一看就是有备而来。
天虹一如既往地沉默,慢条斯理地坐在了丧彪的对面,二人中间只隔了一壶茶水。
丧彪看到天虹说不害怕是假的,如坐针毡的他,强作镇定的说道。
“天虹,大家聪明人,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在湾仔开赌场开的好好地。”
“现在你在我对面再开一家,搞的客人都跑去你哪里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天虹用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看着丧彪,毫不在意的说道。
“你的赌场又破又烂,留不住客人怪我喽。”
‘我现在就开你对面了,有种你现在带人砸我的场。’
丧彪看着骆天虹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呐,看你的意思吃定我丧彪了,既然没的谈,那老子也不是好欺负的,动手!”
就在丧彪话音刚落的刹那,立马就准备从后腰掏枪,可惜天虹的速度更快,直接把嘴里的牙签吐到丧彪的面门。
汉剑出鞘,白光一闪,精准地削飞了丧彪的手腕。
连带着旁边两个小弟的脖子也飙出一抹鲜血,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丧彪瞪大了眼睛,捂着鲜血淋漓,光秃秃的手腕,痛苦的哀嚎着,身后的小弟也一个个难以置信地看着天虹。
天虹来到丧彪身边,拿出他腰间的手枪,冷笑一声。
“你太慢了!”
等骆天虹走后,原本身后的十来号人,变成了浩浩荡荡的几十号人,茶室里只剩下三具渐渐冰冷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