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类似的情景在反波联盟各大佬的产业中不断上演。
夜总会被扔蛇,高利贷公司被泼红漆,拳馆第二天门口堆满垃圾……
和联胜将“耍流氓”三个字发挥到了极致,他们不寻求正面冲突,就是无所不用其极地恶心你、骚扰你,让你的生意做不下去。
反波联盟的老大们一开始还稳坐钓鱼台,以为凭借官面上的压力就能让刘波屈服。
但很快,他们就发现自己也陷入了泥潭,场子天天被砸,生意做不成,收入锐减。
走私的货以前十次不一定被被劫一次,现在十次一次都回不来,根本就是血本无归。
手下的小弟疲于奔命,士气低落,更让他们憋屈的是,报警?差人来了,和联胜的人早跑没影了。
而且他们自己屁股也不干净,很多生意根本经不起查,反而被差人顺手牵羊查了不少问题。
九龙城寨的茶楼里,再次聚首的老大们脸上早已没了之前的得意,飘哥气急败坏地拍着桌子口吐芬芳。
“妈的,这个阎王波就是个无赖,地痞,彻头彻尾的下三滥!”
“他哪是什么黑社会,他就是个臭流氓!”
倪坤脸色铁青的一拍桌子。
“我又有一批货被劫了,这次居然都没到码头,在海上就被人吃了,用屁股想都知道是阎王波的人干的。”
“那帮人简直无法无天,我都给手下准备冲锋枪了,结果对面扭头就掏出了火箭筒,比tm海警都牛逼。”
骆驼一脸疲惫的捏了捏眉心。
“老倪,时代变了,现在的江湖哪还是咱们当年,以前出来混,面子大于天,大家都讲江湖规矩,讲道义。”
“现在这些后生仔简直…唉…一点脸都不要。”
绅士胜的雪茄也不香了,咬牙切齿道。
“这样下去不行,我们的损失比他还大!他刘波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们拖不起啊!”
这些大佬一个个愁眉苦脸,没人说话,只是一味的抽着烟,整个包间一时间烟雾缭绕。
他们原本想用“规矩”和“白道”压死刘波,却没想到刘波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直接用最原始、最无赖的流氓手段,把他们拉回了同一个泥潭,并且用更无耻的手段,把他们按在泥潭里暴打。
性格暴躁的蒋胜,感受到包间里压抑的气氛,烦躁的说道。
“矮子九,你肚子里的鬼主意多,你倒是想个招呀。”
任擎天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普通的办法已经没用了,现在只能下杀招了。”
“什么杀招,这会就别卖关子了,你快说呀。”
任擎天扫了一圈在座的老大,缓缓开口说道。
“各位老大,事到如今,只能动枪手,搞暗杀了。”
“咱们一旦动枪,对方肯定也会动枪暗杀,到时候大家就生死各安天命了。”
任擎天话音刚落,骆驼,飘哥,倪坤这些上了岁数的老大一个个面露难色。
“这…老九,只能走这一步了么?这一旦动枪那整个港岛可就全乱套了呀,不死不罢休呀。”
任擎天抽了口雪茄,对着飘哥认真的说道。
“飘哥,难道咱们现在和阎王波还没到不死不罢休的地步么?”
“没办法了,要么咱们大家都投降,把地盘交给阎王波,然后跑路到国外,反正飘哥,你当了十几年老大,早就捞够了。”
“要么大家拼一把,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看谁命硬。”
与骆驼这些岁数大的龙头不同,蒋胜,绅士胜这些年轻人一辈的话事人,倒是一个个激进的说道。
“好,干了,我新记话事人可是一代传一代,说什么也不能断在我蒋胜这,要是把地盘拱手相让,我死后还怎么面对列祖列宗。”
“我也同意,江湖本来就是你死我活,怕死我绅士胜当年就不会出来混了。”
“……”
听着年轻人一个个表态,原本激进的倪坤却迟迟没有开口,脸上表情也是阴晴不定,沉思半天说了一句。
“老九,那阎王波会金钟罩,我听说子弹都打不死,咱们能有胜算么?”
任擎天想都没想直接开口说道。
“用枪打不死就上手雷,就算阎王波会金钟罩,他手下的那些人我就不信个个都打不死,哼!”
倪坤抽了口烟,看向了骆驼。
“骆驼,你怎么说?”
谁知道骆驼跟没事人一样,慢悠悠的喝了口茶,看着倪坤似笑非笑的说道。
“哎吖,我岁数大了,折腾不动了,我们东兴大本营在荷兰,我计划退休明天就回荷兰和老伙计喝喝茶。”
“港岛这边就交给社团的小辈,让他们决定吧,老了,打不动了,老倪,我跟你们家族传承可不一样呀。”
倪坤看着骆驼那欠揍的模样,嘴角抽了抽,心里暗骂一句。
“老狐狸!”
骆驼的话,也让那些社团是选举制的老大一个个反应了过来。
“对呀,社团是大家的,命是自己的呀,现在明明马上知道港岛马上要乱套了,没必要为了这三五年话事人的位置,赔上命呀。”
而蒋天生,倪坤,蒋胜这些家族传承下来的社团却退无可退,连跑都不能跑,自己跑了,下一任龙头就是自己儿子。
这跟自己死有什么区别,现在只能一个个咬着牙硬挺,就看谁命大了。
众人拿定主意后,骆驼一坐到车上就,立马给司徒浩南打了个电话。
“喂,阿南,我是老大,晚上赶紧给我定一张回荷兰飞机票,越快越好。”
“港岛这边暂时由你负责了,你最近记得小心点,好了就这样。”
绅士胜回到社团的第一件事,就叫来了太保球,让他找枪手干掉洪乐的十九。
“胜…胜哥,不是吧,找枪手,这要是被人发现是我们干的……”
太保球话还没说完,就被绅士胜给打断了。
“哼,放心吧,以前不行,现在有人替咱们背锅了!”
“港岛,要乱了,势力必定会重新洗牌,这不关是危机,说不定也是咱们这些社团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