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楼裹在晨雾里,檐角铜铃被锣鼓震得发颤。韦莲心竹杖点向台阶,青石板浮出淡金莲纹又隐去:“老教主在二楼莲心阁,茶盏底的血月标记是信物——你娘当年混戏班,就靠认这个没露馅。”
韦小宝扒着朱漆柱,樱花佩烫得手心发痒:“里面有蚀莲蛊味,臭臭的!娘说坏人爱把坏东西藏在好看的地方,会不会在戏服里?”
婢女掀布帘,后台戏服晾得像吊死鬼,风扫水袖擦过妆镜,镜影重重。王鹤棣剑挑黑袍角,内衬血月阵图泛暗光:“老夫人说,这阵要韦家血脉点睛才生效——你看阵眼的莲形凹槽,去年有护莲卫想滴血破阵,被剥了皮做戏服棉絮。”
潘巧云的莲花玉撞向镜台胭脂盒,盒盖弹开,半块玉佩嵌在膏里。她与秦可卿的玉佩拼合成带血金莲,血渍如莲窖血池:“二姨手札画过这玉,说能镇戾气。”
秦可卿指尖抚血迹,想起姐姐临终话:“戏楼胭脂藏要命物件。”眼眶发热,“这血像刚滴的,老教主知道我们要来?”
莲心阁门开,穿戏服的老者背向众人,把玩莲形茶盏,茶沫旋成小旋涡。转身时,左眼血月、右眼金莲的油彩格外诡异:“长军侄儿,你爹当年若归顺,何至于死在莲窖?他护的半块玉佩,如今不也在你手里?”
韦长军分影骤散,七道金焰虚影挥箫,撞飞老者甩出的血月镖——镖钉入柱,柱身冒黑泡烂出洞。“我爹从不求人。”他足尖点横梁,玉箫金焰流转,“他说韦家人的血,只为护的人热。”
老者拍碎茶盏,碎片化血蛾扑来:“蚀心蛾专啃执念!让你尝尝你爹被啃心脉的滋味!”
韦长军吹奏《莲池吟》,调子凌厉如刀,金焰织成莲形结界,血蛾撞上去烧成灰:“我爹教我的第一支曲子,就是破你这邪术!”真身与分影合一,玉箫直刺老者心口,箫尾血珠爆金光,“他说‘对付恶鬼,要比恶鬼更狠’!”
老者后退三步,戏服裂开,胸口血月胎记渗黑血,化血蛇缠箫身:“你娘的血养这蛇三年,正好用你真气喂饱它!”
“你不配提我娘!”韦长军旋身挑蛇七寸,金焰燎得蛇嘶鸣化黑血。见韦莲心被毒藤缠,他掷出玉箫,金弧斩断藤条:“姑姑,用这个!”
韦莲心接箫,竹杖击箫身清越响:“破邪术要懂命门!”箫尖挑开老者戏服,露出腰间血月阵盘,“他靠这个聚气,毁了它!”
老者扑向韦长军,指甲乌黑如爪:“同归于尽!”
韦长军侧身避,分影抱其双臂,真身拍碎阵盘。老者惨叫,胎记外翻涌黑血:“你怎么知道阵盘在……”
“我娘手札画着。”韦长军捏起阵盘碎片,“她说‘血月教徒的命门,总藏在最体面的地方’——就像你穿华丽戏服,藏满肚子肮脏。”
老者见阵盘碎,突然扯开戏服,胸口胎记与地底血月阵相连,身体膨胀如鼓,青筋暴起如蛛网:“用这些娃娃的血补阵眼!让他们陪我下地狱!”
阵中绑着数十孩童,胸口贴莲形符纸。韦莲心撒出莲种,落地生根开白莲,绞碎老者弹出的毒藤:“照心莲能解邪术!”
潘巧云的莲花玉飞阵眼,玉光映得符纸噼啪燃:“二姨说花瓣沾邪血会变金!”
韦小宝的樱花佩裹住穿虎头鞋的小童,银锁刻西门家樱花纹:“是远亲!娘说拐走的孩子有这锁!”小童怯指阵角:“红戏服叔叔给的糖是苦的,像莲心。”
韦长军跃入阵眼,玉箫插地,金焰护孩童:“我爹当年就这么护莲窖百姓。他说‘莲根在泥里,却把干净花开在水上’。”
韦莲心竹杖刺入老者后心,倒出绿色粉末:“蚀莲蛊怕莲心草——这是你埋莲池底的克星!”老者惨叫着干瘪。
韦长军吹起《莲池吟》,调子混锣鼓声,血月阵黑气随旋律散。老者化黑雾前,一缕气凝成半张莲心井地图:“井里……有莲魂……”
晨光透窗棂,“莲安楼”匾额照出淡金莲影。韦长军捏着地图,与父亲临终画的井形重合。风吹戏台,卷戏服碎片,玉箫余音绕梁——莲心井的故事,才刚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