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火把的光绞着夜雾,韦长军握火莲枪的手还在发烫——金兵退了,可远处“轰隆”一声闷响,尸兵撞塌木盾防线的嘶吼,像重锤砸在人心上。“林小婉说安全屋快守不住了!”他话音刚落,李婆婆怀里的阿力突然攥紧泛蓝蛛卵,指尖麻意刺得他皱眉:“姐姐,卵里玉面狐被骨杖抽,巫师还骂它没用!”
蛛卵壳边缘的黑丝刚露尖,被擒的金兵头领突然动了——这人自始至终眼神呆滞,唇色发乌,此刻匕首抵喉竟机械开口:“邪晶母在太庙莲纹匣底……阵眼在残碑……”话没说完,胸口爆起绿光,邪晶刺穿肤而出,“巫师早把我炼傀儡!残碑是幌子,阵眼有三个!”
邪晶刺带黑火刺穿守卫心口,韦长军火莲枪仓促格挡,枪杆震得他虎口发麻。“撒莲心草灰!”他急喊,守卫劈头撒出草灰,邪晶遇灰冒黑烟。武大郎趁机抡银锤砸向傀儡心口:“给俺碎!”邪晶裂成渣,傀儡瘫在地上,再没声息。
“你们去太庙!这里交给我们!”韦长军抹汗,青黛点头,带西门富、阿力往太庙奔。阿力腕间黑丝缠得紧,西门富守护灵金光淡了半截,扶着槐树喘:“这丝吸灵力太快……”
到太庙石狮子前,阿力突然停步:“卵里狮子眼有邪符!是第二个阵眼!”青黛挥剑劈碎邪符,地面血色纹暗了暗。“第三个在匾额后!”阿力话音刚落,匾额爆红光,黑羽邪鸦扑来,尖喙泛绿光——专啄灵力者!
西门富金光盾被啄得“滋滋”冒黑烟,阿力突然举铃片喊:“外婆说双木能驱邪禽!姐姐借玉镯光!”青黛玉镯贴剑,金暖光织成网,邪鸦触网惨叫,羽毛焦黑成灰。青黛纵身劈碎匾额邪符,血色纹彻底消失。“我也能帮忙了!”阿力攥铃片,眼里亮着光。
冲进太庙,烛火晃得人影乱。巫师举魂碎凑向“邪晶母”,玉面狐刚咬断邪符,却浑身抽搐,眼白翻黑纹。“我早下了残邪蛊!”巫师吹蛊哨,玉面狐扑向青黛,爪子泛黑光——却在触到青黛时顿住,黑纹闪了闪:“别碰阿力……”
“我稳住它!”西门富金光缠玉面狐前爪,巫师举骨杖砸来。青黛趁机剑挑玉面狐颈间伤口,挑出半寸黑蛊虫,阿力铃片金光一照,蛊虫化成灰。玉面狐黑纹淡了,扑进阿力怀里:“阿力,我没伤你吧?”
传声筒突然响了,李婆婆的喘息混着嘶吼:“青黛……尸兵太多……老掌柜给的爆邪符……我用它炸……”“别!”青黛急喊,却只听“轰隆”闷响,百姓哭喊模糊传来:“李婆婆没了……”
阿力眼泪掉下来,突然发现铃片泛绿光——和密道斗笠人指尖光一样!“是巫师伪装的!铃片里有真晶母!”他举铃片,夹层绿豆大绿晶闪着光,和“邪晶母”一模一样。
“终于发现了?”巫师大笑,拍向石柱,石肤傀儡持斧扑来。“傀儡眼是弱点!”青黛喊,玉面狐扑向傀儡眼,傀儡吃痛顿住。青黛魂碎贴剑,金暖光刺向傀儡眼,傀儡化成碎石。
“我们来了!”韦长军带守卫冲进来——刚解决尸兵和傀儡残部。武大郎锤砸向最后一个傀儡,韦长军火莲枪挑飞斧,傀儡碎成渣。
巫师急了,扑向假晶母:“我要毁汴京!”青黛纵身剑钉他手背,韦长军按住他肩:“别想作恶!”
捆了巫师,西门富金光裹铃片:“能撑到找老掌柜。”青黛联系林小婉:“百姓没事吧?”“没事,就是惦记李婆婆……”林小婉的哭腔里带着吻。
众人走出太庙,天边泛橙红朝霞,邪雾散了。阿力举铃片看朝霞:“姐姐,天亮了。”青黛抬头,晨光暖在脸上:“以后,汴京的天会一直亮着。”
玉面狐蹭阿力手,被绑的巫师跟在后面,再没嚣张样。队伍往破庙走,脚步声在清晨街巷里响,带着希望——取晶母、毁邪器、护汴京,路还长,但他们的脚步,比任何时候都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