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成婚后,常年冷锅冷灶靠盒饭度日的何家,时隔十一年,终于再次飘起诱人的饭菜香气,重新燃起温暖的生活气息。
这让某些蓄谋已久的人再次看到希望,于是,原剧情中的剧情再次在四合院上演。
这天下午,何雨柱婚后第一天上班。担心娄晓娥一个人在院里不习惯,何雨水下午只有两节课,早早便赶了回来。刚进中院,就发现自家正房的房门紧闭着,门栓是从里面插上的。
“嫂子?嫂子?” 何雨水敲了敲门,里面毫无动静。下午四点,就算午睡也该醒了。她提高声音又喊了一声:“嫂子!我回来了!”
话音刚落,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门后的娄晓娥探出半张脸,平日里温婉明媚的脸上此刻写满了生无可恋和劫后余生的疲惫。她一把将何雨水拉进屋,反手迅速插上门栓,仿佛外面有洪水猛兽。
“雨水,你可算回来了!” 娄晓娥拍着胸口,长长舒了口气,带着歉意和浓得化不开的气愤,“刚才……我还以为是……唉!” 她没好气地朝隔壁贾家方向努了努嘴。
“昨天你哥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防着隔壁这家人,我还觉得他小题大做呢!今天……今天我可算是开了眼了!” 娄晓娥拉着何雨水坐下,开始倒苦水,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的委屈。
“大清早的,你们刚走没多久,我睡了个回笼觉起来,大概十点吧,就听见隔壁那个贾婶子,在院子里指桑骂槐!说什么‘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像话’、‘新媳妇懒骨头’……骂了得有半个多钟头!”
“起先我还以为她在骂自家儿媳妇呢,结果听着听着,她竟然点着你哥的名字骂!说柱子‘娶了个祖宗’、‘不会调教媳妇’!你说说,我这招谁惹谁了?我在家睡个觉碍着她什么事了?” 娄晓娥气得脸颊绯红,大小姐脾气差点压不住。
“这还不算完!” 她眼睛瞪得溜圆,仿佛在讲述天方夜谭,“中午我自己热了点昨天的剩菜,刚端上桌,好家伙!他们家那俩小的,棒梗和小当,跟约好了似的,扒着我家门框往里瞅!那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碗里的肉!接着秦淮茹就来了,开口就是‘晓娥妹子,家里孩子馋肉馋得哭,能不能借你点肉解解馋?’”
娄晓娥夸张地比划着:“借肉?我的天爷!我娄晓娥活这么大,听说过借钱借东西的,头一回听说还有‘借肉’的!你哥的话我可牢牢记着呢——这家人沾不得!开了口子就没完没了!我就硬着头皮没借。”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秦淮茹当场就抹眼泪,哭哭啼啼,那两个小的也跟着骂‘坏女人’、‘没良心’!那贾婶子更是用眼睛瞪我,吓得我赶紧把门关死,插上门栓,闷在屋里一步都不敢出,简直要憋死我了!” 她一脸后怕地拍着胸口,显然被这阵仗吓得不轻。
何雨水听得哭笑不得,却也理解娄晓娥的崩溃。她这种从小在优渥、体面环境中长大的千金小姐,平日里接触的都是高端局的“体面”算计,哪里见识过贾家这种赤裸裸、死缠烂打的市井泼皮无赖战术?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嫂子,消消气。”何雨水倒了杯水递给她,耐心解释,“这家人啊,就是这四合院里的‘毒瘤’,全院儿的人都绕着他们走。他们就是看你新来,又是个面善心软的,想试探你的底线,看你‘好不好说话’。就像我哥说的,只要你心软一次,他们就会像水蛭一样死死吸上来,甩都甩不掉!”
为了转移娄晓娥的注意力,何雨水开始绘声绘色地给她介绍起这四合院里的“奇人异事”,从官迷刘海中到算盘精阎埠贵,再到蔫坏的许大茂……虽然何雨柱之前也讲过,但女孩子之间八卦的视角和细节显然不同,听得娄晓娥暂时忘记了不快,津津有味。
两人正聊得起劲,时间不知不觉滑到了下午五点。四合院迎来了下班的高峰。何雨水有幸带着嫂子见识了原着中着名的“洗衣机”秦淮茹的现场表演。
秦淮茹并没有像某些同人小说里臆测的那样解开衣扣、卖弄风情。她只是规规矩矩地蹲在冰冷的公共水龙头旁,费力地搓洗着一盆旧衣服。
秋日傍晚的水已经刺骨,她却仿佛浑然不觉。只是那双眼睛,如同安装了最精密的雷达,警惕而贪婪地扫视着每一个拎着东西走进中院的住户,不分男女老少。
傻白甜的娄晓娥看得一脸困惑,小声嘀咕:“这都深秋了,水多凉啊,这时候洗衣服能干得了吗?” 她虽然十指不沾阳春水,但基本的生活常识还是有的。
何雨水噗嗤一笑,低声道:“嫂子,你看她哪里是真在洗衣服?人家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果然!随着下班的人流渐多,秦淮茹的“雷达”立刻锁定目标。见到拎着菜的住户,无论男女,她都会立刻停下手中的“活计”,热情地迎上去打招呼。
对女住户, 她会亲热地凑上去套近乎, 聊着聊着,话题自然就拐到借肉、借菜上,大部分老住户早就深谙其道,直接捂紧菜篮子,客套两句就赶紧溜。只有一两个脸皮薄的小媳妇,架不住她的软磨硬泡,会给出几根菜叶。
对男住户, 她的手段更“高明”些。熟稔的暧昧语气,配合着似嗔似怨的眼神,微微扭动的腰肢,一些抹不开面子的男同志基本都会中招。
这一幕幕看得娄晓娥是目瞪口呆,世界观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喃喃自语:“我的老天爷……原来……原来还能这样‘借’东西?” 她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生活还可以这样“操作”。
何雨水看着嫂子那副深受震撼的模样,正想说什么,就听见前院传来一阵熟悉的自行车铃声。是何雨柱回来了!
他一手推着自行车,一手拎着一个油光锃亮、散发着浓郁果木香气的烤鸭进了95号四合院,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先是应付门神闫富贵精明的套路,又怼了几个邻居的酸言酸语,好不容易才踏入中院。
一穿过月亮门,就看到了公共水龙头旁那个熟悉的身影——秦淮茹。何雨柱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目不斜视,推着车就想径直回家。
然而,“洗衣机”秦淮茹的雷达岂是摆设?那诱人的烤鸭香气早已钻入她的鼻腔!看到何雨柱,她眼中瞬间爆发出饿狼般的光芒!哪里还顾得上洗那几件破衣服?她立刻站起身,脸上堆起最热情、最熟络的笑容,三步并作两步就迎了上去,身体有意无意地就往何雨柱手臂上靠:
“柱子兄弟!下班啦?哎哟!这是买的烤鸭吧?这味儿,真地道!香死个人了!” 她声音又软又媚,带着毫不掩饰的馋意,“柱子,你看秦姐家这情况,老的老小的小,都快一年没闻过肉味儿了!这么大一只烤鸭,你们家就三口人,怎么也吃不完吧?你看能不能……”
秦淮茹一边说着,一边极其自然地伸出手,目标直指何雨柱手中那个油纸包!动作又快又准!正房里的何雨水和娄晓娥虽然知道何雨柱对秦淮茹的厌恶,却还是沉下了脸。
而此时,贾张氏那颗圆滚滚的脑袋瞬间从杂物间窗户里探了出来,浑浊的三角眼死死钉在那只烤鸭上,口水都快流下来了,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贪婪和志在必得。
与此同时,下班回来的贾东旭和易中海也前后脚走进了中院月亮门,看着自己媳妇对何雨柱“献殷勤”,贾东旭脸色铁青,眼中怒火翻腾。
易中海则站在贾东旭身后,眼神闪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那微微眯起的眼睛深处,却飞快地掠过算计的精光。
娄晓娥看到秦淮茹那几乎要贴到自家丈夫身上的动作,气得俏脸通红,拳头都攥紧了,眼看就要冲出去!
面对此情此景,何雨水脑中闪过一道声音“敌军全部到达战场”,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不是怕,而是激动的,这简直是经典修罗场啊!
就在秦淮茹的手指即将碰到油纸包的瞬间,何雨柱动了!
他身形灵活一闪,动作迅捷无比,让秦淮茹扑了个空!同时,他响亮而冰冷的声音如同炸雷般在中院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和警告:
“秦淮茹同志!请自重!这里是正经居民区,不是旧社会的暗娼馆子!我何雨柱是正经工人,有家有室!请你放尊重点,不要动手动脚!耍流氓这套,在我这儿行不通!”
这几句话如同耳光,狠狠扇在秦淮茹脸上!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随即换上泫然欲泣的表情,眼神哀怨地看着何雨柱,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柱子……柱子兄弟……你怎么能这么说姐?姐……姐就是想跟你借点肉,家里老人孩子都饿着呢……求你……求你可怜可怜我们……” 她一边哭诉,一边用余光瞥向月亮门下的贾东旭,试图博取丈夫的同情。
果然,贾东旭听到妻子“借肉”是为了家里,脸上的怒气稍缓,但看向何雨柱的眼神依旧阴沉得可怕。
就在这时,“道德天尊”易中海不再沉默选择加入战局了!他摆出一副痛心疾首、主持公道的模样,迈着方步走到何雨柱面前,声音洪亮,确保全中院都能听见:
“柱子!怎么说话呢!太不像话了!你秦姐也是没办法,才开这个口!贾家五口人,就靠东旭一个人那点定量,上有老下有小,日子艰难啊!邻里邻居的,能帮一把是一把,做人不能太自私!”
他义正词严地教训完何雨柱,目光又转向正房门口的娄晓娥,带着一种长辈式的“规劝”口吻:“小娥啊!你是柱子媳妇,刚嫁过来,更要懂得团结邻里,尊老爱幼!贾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是不是该劝劝柱子,发扬一下风格?”
他甚至没忘了拉上何雨水:“雨水!你是大学生,是未来的干部,思想觉悟高!你说,你哥这样对待困难的邻居,对吗?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不能丢啊!”
易中海的话像是给到了贾张氏什么信号,那肥胖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像颗炮弹一样冲了过来,伸手就要去抢何雨柱手里的烤鸭,嘴里还尖刻的咒骂:“傻柱!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买烤鸭不知道孝敬长辈?我孙子棒梗都多久没吃肉了!快拿来!这是你欠我们贾家的!东旭以前对你多好,你都忘了?白眼狼!快拿来!”
秦淮茹的哭诉哀求、易中海的道德绑架、贾张氏的蛮横抢夺……这些声音如同魔咒般钻进何雨柱的耳朵!眼前这些人贪婪、无耻、理直气壮索取的嘴脸,与他前世记忆中自己被他们吸血至死、冻毙桥洞的悲惨结局瞬间重叠!
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夹杂着滔天的恨意,如同火山岩浆般从他心底最深处轰然爆发!前世临死前的绝望、不甘、愤怒,如同实质的浪潮将他瞬间吞没!
“呃啊……”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野兽受伤般的低吼从他喉咙里挤出。
只见何雨柱双眼瞬间变得赤红一片!额头、脖颈上的青筋如同蚯蚓般根根暴起!
他握着烤鸭油纸包的手,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嘎巴”的脆响!
整个身体如同绷紧到极限的弓弦,剧烈地颤抖着!
那眼神死死锁在贾张氏、秦淮茹和易中海三人身上,充满了刻骨的仇恨和狂暴的杀意,仿佛下一秒就要择人而噬!
中院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何雨柱这突如其来的、宛如实质的恐怖戾气震慑住了!
秦淮茹的哭声戛然而止,贾张氏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连易中海那滔滔不绝的“道德经”也卡在了喉咙里。
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每个人的脊椎骨爬了上来。
风暴,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