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你们可算回来了!”
意泽像团毛茸茸的小炮弹,蹦跳着撞向意宁。
他身后还缀着一团雪白雪白的小东西。
竟是只耳尖泛粉、瞳如琥珀的小母猫,正怯生生地用尾巴勾着他的裤腿。
意宁指尖一勾,精准拎住他后颈的衣襟,挑眉瞥向那只猫咪“这是谁?”
“嘿嘿!”
意泽怔了怔,挺起小胸脯,骄傲得小下巴都快翘上天。
“这是凤离城那位殿下给我介绍的雌性伴侣呀!”
“……”意宁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雌性伴侣?!
她家阿泽还是个人小屁孩,换算成城内年纪不过是刚褪去乳牙的幼崽,居然就被人塞了个“伴侣”?!
“阿泽还没成年是不能找伴侣的。”
贺予昭的身影从身后走出,玄色衣角随着脚步轻晃。
高大的身形投下一片阴影,却没半分压迫感,反倒带着几分纵容的温和。
他屈起指尖,轻轻敲了敲意泽的额头,声音低沉如大提琴“你阿姐说得对,下次再让凤离城那家伙乱点鸳鸯谱,我就拔了他的毛。”
意泽捂着额头噘嘴,小猫咪似懂非懂地“喵”了一声,蹭了蹭他的手。
意宁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的模样,眼底漾起笑意。
方才在返程路上,他们已经弄清楚了变小的缘由。
轻衣那“糖”有特殊作用,雌性服用没有什么损伤。
雄性误食却会暂时退回幼崽形态,不过十二个时辰就能自行恢复。
“所以,”意宁伸手戳了戳意泽鼓起来的脸颊,语气带笑,“我们阿泽是趁着变小,就敢偷偷领‘伴伴侣’啦?”
“才没有!”意泽红着脸反驳,伸手把小猫咪护在身后,“她说它无家可归,让我先照顾着,等我成年了再……再考虑!”
贺予昭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声低沉的轻笑。
他缓缓抬起手,轻柔地揉了揉意宁的发顶,仿佛她是一只可爱的小宠物。
他的指尖在不经意间划过意宁的耳廓,带来一丝微凉的触感。
意宁不禁微微一颤,这种微妙的接触让她的心跳有些加速。
贺予昭的声音低沉而温和,他说“我先把小团子和他的‘小客人’送回住处吧。”
意宁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投向站在不远处的柳言言。
她迈开脚步,朝着柳言言走去。
当意宁走到柳言言面前时,她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她调侃地说道“你是不是喜欢我啊?我不在的日子听说你都来找我八百回了。”
柳言言的小脸瞬间涨得通红,像是熟透的苹果一般。
她结结巴巴地反驳道“你,你胡说什么呢?谁来找你了?”
意宁见状,故意拖长了声音“哦”了一声,似乎对柳言言的否认并不买账。
调戏姑娘太好玩了。
接着,意宁好奇地问“那你在这干嘛?”
柳言言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她的脚在地上不停地挪动着,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意宁的问题。
过了一会儿,她才轻声说道“谢谢你上次帮我。”
意宁挑了挑眉,嘴角的笑容更浓了。
她不以为意地说:“你不也帮了我?咱俩这就算扯平了。”
意宁心里暗自觉得好笑,这姑娘来谢她还这么别扭。
不过,她也确实帮了柳言言一个忙,所以这样说也并无不妥。
柳言言看着她。
“你帮了我大忙,所以我这次来是感谢你的。”
意宁本想着拒绝的,但看着她眼里面其实也有隐隐的期待。
那她就看看她想怎么感谢。
“可以。”
……
“你……你说的感谢就是这个??”
意宁看着七八个被蕾丝绑成礼物跪在她面前的几个雄性。
“……”
那几个雄性被雪白蕾丝层层缠绕,领口松垮地垂着碎钻。
裙摆般的蕾丝在膝弯堆出褶皱,跪伏在地时布料顺着肌理滑动,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与腰腹。
最靠前的银发雄性抬眼,眼尾染着刻意的绯红,指尖勾着一缕蕾丝轻轻晃动,声音带着勾人的沙哑“阿宁主人,我们要把最优质的‘礼物’献给您。”
他身后的金瞳雄性顺势往前挪了半步,蕾丝束缚间露出半截精瘦的小腿。
尾巴尖悄悄扫过意宁的靴面,语气黏腻“我们可是特意学了取悦雌性的法子,大人主人要不要试试?”
说着便要抬身凑近,领口蕾丝滑落,露出胸前精致的纹路。
左侧一个蓝发雄性轻笑出声,指尖捏起一枚悬在蕾丝上的铃铛,轻轻一晃,清脆的声响里带着暧昧的暗示。
“主人若是觉得无趣,我们还能表演些特别的,比如用尾巴给您摇出不一样的调子?”
他身后的几个雄性也跟着附和,有的舔了舔唇角,有的故意挺了挺胸膛,蕾丝摩擦声混着低笑,将空气搅得愈发燥热。
意宁:柳言言说的感谢……就是指这个??
这简直比她还敢想啊!!!
意宁挑眉站在原地,指尖把玩着腰间的坠子,目光扫过这一群故作妖娆的雄性。
最边上一个黑发雄性似乎格外大胆,竟伸手想去牵她的裙摆,声音带着试探的雀跃“主人,我毛发柔顺,还会梳理您的长发呢……”
意宁看着这一个个也是男模级别的人。
这里也就只有她跟柳言言……
黑发雄性的指尖刚要触到裙摆,空气骤然凝固。
玄色衣袍无声掠过,贺予昭已侧身挡在意宁身前,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护在阴影里。
他没有立刻发作,只是垂眸看向那些跪地的雄性。
眼底依旧漾着惯有的温和,像春日融雪时的湖面,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瞳仁深处翻涌着兽类蛰伏的凶戾,带着无声的警告。
“我的雌性,也敢碰?”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悦耳,却裹着冰碴似的寒意,指尖轻轻搭在意宁的肩头,动作温柔得仿佛在安抚,目光扫过那几个雄性时,却让他们浑身血液几乎冻结。
银发雄性想开口辩解,对上贺予昭那双看似温和却藏着利爪的眼睛,喉结滚动了一下,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耳廓,动作亲昵。
可眼神却死死锁着地上的雄性,那无声的警告像一张网,让他们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柳言言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贺予昭低头,鼻尖蹭了蹭意宁的发顶,声音放得更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主人……喜欢这种‘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