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阿昭,你听我狡辩……不是,听我解释。”
【我还什么都没看到呢……】
贺予昭轻轻勾唇。
看妻主这个样子还挺遗憾?
“妻主想怎么解释?”
其实意宁并没有想解释。
她笑着踮起脚尖,在他唇角亲了一下,“阿昭,你刚才吃醋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他低头,在她颈侧轻轻咬了一下,留下浅浅的齿痕,声音低沉而黏腻,“记住了,你只能是我的。”
意宁笑着搂住他的脖子,任由他抱着往住处走。
他的脚步沉稳,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走到门口时,贺予昭突然停下脚步,低头看向她,眼神灼热“刚才他们叫你什么?”
“嗯?”意宁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主人?”
他喉结滚动,低头在她耳边轻笑,声音带着蛊惑“那……宁宁也叫我一声听听?”
意宁脸颊一热,轻轻捶了他一下:“不叫。”
【……主人,是随便能叫的吗?】
贺予昭低笑,声音沉稳而内敛。
在她耳边轻轻唤了句“主人……”
意宁被他那句突如其来的“主人”唤得耳根发软。
心跳如擂鼓,将脸埋在他颈窝,声音闷闷地传出来“你、你怎么乱叫……”
贺予昭低笑,胸腔微微震动,抱着她稳步走入内室。
进去后并未将她放下,而是就着这个姿势坐在了窗边的沙发上,让她稳稳当当地坐在自己腿上。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颈侧那枚新鲜的浅浅齿痕,目光幽深。
“他们能叫,我唤不得?”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说不清的磁性与委屈,混合成一种独特的蛊惑,“妻主,公平些。”
意宁抬头,对上他近在咫尺的眼眸,那里仿佛跳动着两簇暗火,映着她的身影。
她心尖发颤,嘴上却不肯服软“这怎么能一样……”
【那都是些不懂事的小侍从胡乱喊的,他怎么能当真……还叫得这么……勾人。】
贺予昭看穿她的心思,并不争辩,只是俯身,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高挺的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的鼻尖,呼吸交融。
他再次开口,气息温热地拂过她的唇瓣,那两个字被他用更低沉、更缓慢,带着无尽缱绻与试探的语调唤出。
“主人……”
意宁浑身一颤,感觉一股酥麻从尾椎骨直窜上天灵盖,手脚都有些发软。
这声“主人”由他唤来,没有丝毫卑微,反而充满了隐秘的占有和难以言喻的亲昵。
像是在她心尖最敏感的地方不轻不重地搔了一下。
他凝视着她瞬间染上绯红的脸颊和微微躲闪的水眸,眼底笑意更深,带着一丝得逞的坏。
他凑到她耳边,用气音追问,如同恶魔的低语“妻主,叫我一声,好不好?只叫我一声……”
【完了完了,这谁顶得住……】
意宁脑子里一团乱麻,被他灼热的气息和那双紧锁着她的眼眸弄得晕头转向。
“我,我唤其他的。”
他回答的很爽快。
“可以。”
她下意识地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显而易见的羞赧。
“老……老公……”
两个字,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贺予昭喉间溢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像是终于品尝到了觊觎已久的蜜糖。
虽然不知道这老公是什么意思,但是听着好像更亲密了。
他不再给她任何退缩的机会,一手稳稳扣住她的后腰。
将她更深地按向自己,另一只手捧住她的脸颊,以吻封缄。
这个吻不同于之前的浅啄,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和积压已久的渴望,深入,纠缠,掠夺着她的呼吸和思绪。
意宁只觉得周遭的空气都变得稀薄滚烫,只能依附着他,任由自己沉沦在他构筑的灼热浪潮之中。
她抬手,缓缓地拿掉了他的眼镜。
失去了镜片的遮掩让他的眼神陡然变得迷离起来。
他一只手攀住了她的肩膀,仰面瞧她,红唇微启,狐狸眼若含春水,温柔魅惑,勾人而不自知。
不知过了多久,贺予昭才稍稍退开些许,两人呼吸皆是不稳。
他看着她迷离的眼眸和微肿的唇瓣,指腹爱怜地抚过她的唇角,声音因情动而沙哑得厉害。
“妻主下次想去……可以带上我。”
“我错了……”
【下次还敢。】
她刚想完就感觉到后腰被一只大掌覆住。
意宁被他惹得笑出声。
意宁的笑声还未落下,门口便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不止一人。
贺予昭收了收敛了外露的情动,扶了扶刚刚被意宁戴回的眼镜。
眼神恢复了几分平日的沉稳,但那揽在意宁腰际的手却并未松开,反而带着一丝宣告意味地将她往自己怀里又按了按。
首先踏入室内的是叶涎,气质温润如玉。
他抬眼看到沙发上相依的两人,脚步微顿。
唇角惯常的笑意淡了几分,目光落在意宁微肿的唇瓣和颈侧那抹新鲜的绯红上,眸色不易察觉地闪了闪。
“看来,我们回来得不是时候?”
【他回来了?】
紧接着,一道矫健的身影迈入,是檀野。
他身着劲装,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麦色的皮肤上还带着些许汗意。
他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扫过室内,立刻精准地捕捉到意宁被贺予昭独占的姿态,眉头立刻拧起,不满地“啧”了一声。
“贺予昭,你倒是会挑时候。”檀野的声音爽朗,却透着明显的酸意。
第三个进来的是祁郁,俊美近乎妖异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但那双深邃的紫眸在触及意宁时,微微漾起涟漪。
他沉默地站在一旁,视线却如同实质,紧紧缠绕在意宁身上。
最后是霍澜瑜,他身形高大挺拔,气场冷峻,玄色服色更添几分肃穆。
他站在门口,目光如炬,先是落在贺予昭环在意宁腰上的手,随后又看向意宁,薄唇紧抿,虽未发一言,但那周身散发的低压足以说明一切。
意宁看着这四位风格迥异但同样出色的兽夫,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醋坛子们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