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咬着牙,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的说道:
“畜生!这事……必须让那畜牲付出代价!”
“呜呜呜!”许美微哭得几乎喘不过气,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女强人风范。
她呜咽着说道:“小香,我该怎么办啊?我怎么跟宋涛说?咱们两家的联姻怎么办?”
小香搂着她,眉头紧锁,思索了许久才缓缓说道:
“这事……必须得告诉许叔叔。一来,他有办法惩治那个恶贼;二来,以后你宋涛的事情,必须想办法糊弄过去。”
事到如今,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小香把许美微送回了许家别墅,一直陪着她,听她断断续续地哭诉着事情的经过,心里疑惑又气愤。
她也很纳闷,一个发生车祸的人,怎么会有力气反过来把许美微强暴了,她居然没有主动反抗?
到了晚间,
许美微的父亲许远辉回来了。
许远辉身材高大,常年身居高位,身上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听完小香的叙述后,脸黑得像要滴出水。
作为父亲,遇到这种憋屈事,恨不得将陈胜碎尸万段,可是她又害怕透露一丝风声出去,要是让人知道了,还不把女儿逼疯了。
思考了十分钟,
许远辉没多说话,终于下了决定,只能悄悄处理此事,于是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通了以后说道:“喂!是我。”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吩咐着:“一个叫陈胜的年轻人,二十岁左右,早上在第七人民医院抢救过。”
停顿片刻,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狠戾说道:
“先把他的手脚打断,再沉江里,做得干净点!”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闷的声音:“知道了老板,我马上去安排。”
挂了电话,许远辉眼神阴鸷的抬头望了望漆黑的夜空,没地方内心的愤怒,抬起一脚将面前的一个板凳踢飞出去。
………………
镜头转到陈胜,
他自责与愧疚,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
那是一个老旧安置小区里隔出来的单间,狭小逼仄,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的气味。
他走到水龙头旁,拧开开关“哗啦啦”的冷水扑在脸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镜子里的自己眼神涣散,颓废消沉,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竟干出了那样丧心病狂的事。
陈胜暗自苦笑:自己的命也太苦了。
父亲早逝,母亲改嫁,只留下一个还在读书的妹妹,偶尔还需要他接济。
原本以为送外卖虽然辛苦,好歹能糊口,却偏偏遭遇车祸差点一命呜呼。
好不容易捡回条命,却又被逼着干出这种混账事。
不敢想,真的不敢想。
疲惫像潮水般将他淹没,陈胜“扑通”一声倒在床上,连晚饭都没吃,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大概晚上十点过,
“砰砰砰”敲门声
将陈胜从睡梦中惊醒了。他迷糊地坐起来,脑子里一片混沌。
和谐社会,他从未想过会有人要杀自己,他认为,如果警察找上门,他能坦然认罪,反倒轻松些。
他走到门后,揉着眼睛问道:“谁啊?大半夜的敲门。”
门外传来一个粗哑的男声:“你是陈胜吗?”
“是的,怎么了?”
“开门!我是楼下的,你家厕所是不是漏水了?我上来看看。”
“漏水?大半夜的漏什么水,真是倒霉透顶了!”陈胜骂骂咧咧地拉开了门,心里还在嘀咕这破房子的麻烦事。
“嗯?”门刚打开一条缝,
陈胜就愣住了,门口站着两个穿黑色皮夹克的男人,眼神如刀,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狠戾,哪里像是来查看漏水?像坏人呢!
没等他反应过来,其中一个男人强硬的推门而入。
陈胜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不对劲,厉声的喝道:
“你们是谁?赶紧出去!不然我报警了!”
“你就是今天出车祸,在第七人民医院抢救过的那个陈胜?”另一个男人上前一步,语气冰冷地确认道。
“是……啊!”陈胜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心里却越发心虚,不明白这些人找自己做什么。
“老墩,就是他了。”先冲进屋的男人对同伴使了个眼色。
两人二话不说,猛地扑了上来。
陈胜刚想反抗,就被其中一人死死捂住了嘴,另一个人则熟练地反擒拿住他的手臂,动作利落得像是受过专业训练。
“唔……唔!”陈胜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很快,他的嘴被塞绵,手脚被绳子紧紧捆住动弹不得。
其中一个黑衣人在屋子里翻找了一圈,没找到趁手的工具,干脆拆下一个木质抽屉,狠狠砸向陈胜的手臂。
“嗯呃……”剧痛瞬间传遍全身,陈胜嘴被堵住,疼得浑身发抖,却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咽声,眼泪都快疼出来了。
老墩不耐烦的催促道:“算了,别折腾了,弄出动静惊动太多人就麻烦了,赶紧带走。”
“行吧!”同伴应了一声,拿出事先准备的黑色麻袋“唰”地一下套在了陈胜头上。
陈胜的左臂被砸得钻心的疼,不知道断了没有,只觉得骨头像是要裂开一般。
他被两人像拖死狗一样拽出了出租屋,塞进了一辆停在楼下的面包车。
黑衣人本想打断他的四肢,转念一想反正都是要丢进河里的,也懒得再动手,就这么一路把他拉到了江边。
车子停在一处偏僻的河岸边,两人七手八脚地找来几块大石头,用绳子捆在麻袋上,然后“扑通”一声,将陈胜连人带石头扔进了冰冷的江水里。
水花溅起又落下,江面很快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沉入水中的瞬间,陈胜反而异常平静。
他心里没有怨恨,只觉得是自己咎由自取。如今遭此报应,也算一报还一报。
意识渐渐模糊,他甚至有种解脱的感觉。
两分钟后,陈胜已经坠入河底,气息奄奄。
“你这蝼蚁!怎么又死了!”龟元子的声音在他识海里炸响。
他刚吸收了一丝从许美微身上转化来的真元,本想借此消化两天,恢复点力量,没成想这小子又把自己玩死了。
龟元子在心里把陈胜骂了一百遍“蠢货”只觉得自己倒霉透顶,怎么就附在了这么个短命鬼身上?
“你这蝼蚁!一天死两次,就算老子是化神期修士,也经不起这么折腾!”
他一边抱怨,一边心疼地调动起所剩无几的气息,再次施展秘法抢救陈胜的性命。
“咕噜……咕噜……”江水里突然冒出一连串气泡。
“…@\/………”那个装陈胜的黑口袋晃悠着浮出水面,缓缓漂向一个低矮的石坎旁边,停在了那里,等着被人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