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里,因为刹那的初步成功(尽管是限时版)而带来的技术性兴奋稍稍平息。
纲手看着刹那在绫奈的指导下进行基础体能和查克拉适应性测试,眼神中带着欣赏,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空木本体溜达到纲手身边,用肩膀轻轻撞了她一下,语气带着他特有的、介于关心和调侃之间的调调:
“喂,纲手大人,现在咱们研究所的‘彼岸之桥’可是升级加固版,就封印在下面最安全的机密区。能量稳定,信号……呃,是灵魂连接强度杠杠的。要不要……找个机会,把断,或者绳树那小子,拉上来聊聊天?保证是高清无损通话,绝对没有任何干扰。”
他挤了挤眼睛:“就当是……咱们木叶尖端科技的内部福利?让你验验货。”
纲手闻言,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她沉默了几秒,目光从刹那身上移开,投向了实验室窗外明媚的天空,以及远处火影岩上历代火影的雕像。
她的侧脸在光线下显得有些朦胧,金色的发丝垂落,遮住了部分表情。
良久,她缓缓吐出一口气,那气息里似乎带着数十年的重量,但最终化为了一声极其轻微的、释然的叹息。
“不了。”纲手转过头,看向空木,脸上露出了一个平静而透彻的笑容,那笑容里没有了往日的暴躁或戏谑,只有一种历经千帆后的宁静,“我已经……完全放下了。”
她抬起手,轻轻摩挲了一下胸前那枚作为项链的晶石,动作轻柔,却不再带有曾经的执念与痛苦。
“断和绳树,他们活在我的记忆里,这就够了。”纲手的语气平稳而坚定,“把他们从净土拉回来,哪怕只是说几句话,对我来说是一种打扰,对他们……或许也是一种不敬。逝者已矣,生者当如斯。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的目光扫过正在忙碌记录数据的绫奈,又看了看适应性良好的刹那,最后落在空木身上:“看着这个村子在新一代的手中变得越来越好,看着这些不可思议的技术一点点变成现实,看着生命以另一种形式被探索和延续……这比沉湎于过去,更有意义。”
她拍了拍空木的肩膀,力道依旧不小,但充满了前辈的认可:“小鬼,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现在更想往前看。研究所里这么多有趣的课题,医疗部的改革,还有鸣人那个咋咋呼呼的小子……可没那么多时间去伤感怀旧了。”
空木看着纲手眼中那真正释然的光芒,不像以前那样用豪爽或暴躁来伪装,而是发自内心的平静与坚定。
他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起来,那笑容里少了几分戏谑,多了几分真诚的敬意。
“行吧,您境界高。”空木耸耸肩,“那以后这‘彼岸之桥’,就主要用来‘骚扰’扉间大爷,榨取他的知识剩余价值了。”
不远处正在研究刹那身体数据的扉间(灵魂)猛地转过头,冷哼一声:“哼!狂妄的小子!”
纲手也被逗笑了,豪爽地一挥手:“随你怎么用!只要别把大爷爷通灵出来给我添堵就行!好了,没别的事我去医疗部了,一堆文件等着我呢。”
说完,她转身大步离开,金色的马尾在空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背影挺拔,充满了力量感。
空木看着纲手离开的方向,摸了摸下巴,低声自语:
“彻底放下了吗……也好。看来咱们的木叶公主,终于真正走出了自己的牢笼,找到了新的归宿和战场。”
他回头,看向正在尝试凝聚阴五雷的刹那,嘴角微勾。
“那么,我们这些还在牢笼……呃,是还在现世折腾的家伙,也得加把劲才行啊。对吧,刹那?”
刹那手中跳跃的黑色电弧微微一滞,瞥了本体一眼,淡淡回应:
“废话真多。赶紧熟悉这身体,半年时间,可没空陪你感慨人生。”
空木:“……” 被自己(的分身)怼了,这感觉真是奇妙又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