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木摸着下巴,围着还在为“笼中鸟惊天反转论”而兴奋得双眼放光的绫奈转了两圈,像在观察什么稀有物种。
“我说,绫奈啊,”空木冷不丁开口,打断了她的科研狂想,“光研究别人家的鸟笼子了,你自个儿的感觉呢?你的白眼,最近怎么样?用了那么多代强化药剂,从2型磕到6型,没感觉哪里不对劲吧?”
绫奈被他问得一怔,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眼角,那双纯净的白眼似乎比以往更加剔透了几分。她微微蹙眉,仔细感受了一下:
“感觉……很好。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好。”她组织着语言,“视野更清晰,洞察力更强,甚至能隐约捕捉到更细微的查克拉流动轨迹。而且……”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的惊奇:“眼睛里,好像确实……在酝酿着一股力量。有时候,特别是在深度冥想或者精力高度集中后,会感觉眼眶微微发热,仿佛有什么东西想要‘破壳而出’,但又被一层薄薄的屏障限制着。”
空木眼睛一亮,打了个响指:“破壳而出?屏障?有意思!非常有意思!”
他凑近绫奈,盯着她的眼睛,仿佛要透过那层白色看到深处的奥秘:“你看啊,写轮眼要开眼、要进化,需要强烈的情绪刺激,本质上也是对精神力和生命力的一种巨大消耗和压榨。所以止水用了咱们的漩涡牌‘红牛’(血脉药剂),就能缓解万花筒的副作用。”
他越说思路越清晰,手指在空中比划着:“那你们日向的白眼呢?号称‘洞察之眼’,起步高大上,但千年没啥大变化。会不会……它其实也需要庞大的生命力或者某种特殊的能量来配合,才能完成真正的进化?以前没人进化,不是因为白眼不行,而是因为……身体(生命能量)这块‘电池’容量不够,或者充电器(方法)不对?”
空木猛地一拍手,得出结论:“所以笼中鸟那坑爹的‘限制器’模式,可能就是在用外部压力强行帮分家‘扩容电池’?而绫奈你,走了另一条路——直接用咱们的科技与狠活(血脉药剂),把‘电池’容量和质量直接堆上去了!所以你的白眼才感觉到了‘进化’的契机!”
绫奈被空木这番“电池充电器”理论说得一愣,随即白眼微微发光,陷入了迅速的思考和分析中。
几秒钟后,她猛地抬头,脸上焕发出一种近乎狂热的研究热情:
“很有可能!查克拉是精神能量与身体能量的融合,瞳力作为查克拉的高度凝练形态,必然与生命本源强度息息相关!空木,你的这个猜想提供了一个全新的研究方向!我们需要重新建立白眼进化与生命能量强度的关联模型,量化数据,也许可以调整药剂配方,针对性刺激……”
看着她瞬间又进入“研究狂魔”状态,掰着手指头开始念叨着“实验组”、“对照组”、“能量阈值”之类的术语,空木不由得扶额。
完了,好好的一个日向家清冷小美女,彻底被自己养成科学怪人了。
他伸出手,在绫奈眼前晃了晃,打断了她的学术畅想。
“停停停!我的首席科学家大人,模型和数据跑不掉,但你的脑子需要休息了!”
空木不由分说,一把拉住绫奈的手腕,就往实验室外拽。
“诶?空木?你干什么?我还有三组数据没分析完……”绫奈猝不及防,被他拉得一个踉跄。
“分析什么分析!今天是木叶‘关爱科学家身心健康日’,我定的!”
空木头也不回,语气不容置疑,“你看看你,都快跟扉间大爷(的灵魂)一个色儿了(指脸色苍白)!再泡在实验室里,你的白眼还没进化,人先要进化成实验室地缚灵了!”
他拉着挣扎不休的绫奈穿过走廊,无视了沿途研究人员好奇的目光。
“走!老板我今天大出血,陪你逛街!买衣服!吃甜品!看电影……哦不对,木叶还没电影院,那就去看鸣人他们下忍打架……呃,是忍者学校互殴!总之,今天不准你想任何跟研究有关的事情!”
绫奈被他拖着走,又是窘迫又是无奈,脸上难得泛起一丝红晕,试图挣脱:“空木!你别闹了!我还有很多工作……”
“工作是做不完的,但青春……呃,是放松的时间,错过了就没了!”
空木义正辞严,“这是命令!作为研究所最大股东兼你老板的命令!今天你的任务就是——玩!”
看着空木那副“我是为你好”的嘚瑟样子,又感受着手腕上不容抗拒的力道,绫奈挣扎的力气渐渐小了。
她看着前方空木的背影,又回头瞥了一眼那充满诱惑的实验室方向,最终无奈地、极其轻微地叹了口气。
嘴角,却在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情况下,悄悄勾起了一个微小而真实的弧度。
也许……偶尔放松一下,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