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的眼睛很亮,眼中只有她一个人,掌心湿润的触感再次袭来,黏黏糊糊缠上来。
“是啊,雨太大了,要晚一点回去,抱歉赶不及来送你了。”
“好,你到家给我发消息,嗯嗯,拜拜。”
掌肉被轻咬了一口,对上他含着惊喜和讨好的目光,许尽欢掐着他的腮肉,惩罚得捏了捏。
……
戚之尧有些失落地看了看车站外的雨幕,挂断电话前好似又听到了小狗的哼唧声。
“之尧哥,学姐来不了吗?”
钟玥带着窃喜揽住他的手臂,缩了缩肩,“好冷,我们进去吧。”
被她虚挽住的人有些失神,勉强勾起笑,“进去吧。”
“嗯嗯,我爸说到时候回来车站接我们。”
“好。”
“…过年戚时哥是不是也要回来了?”
“嗯。”
戚之尧还在想着许尽欢,她喜欢小狗吗?
或许以后他们住一起后可以养一只漂亮的小狗。
他们买的是高铁商务座,车程太久,上车没多久后戚之尧便放倒了座椅睡着了。
钟玥侧着身,终于大着胆子用指尖悬空着一点点勾勒他俊挺的五官,酸涩又甜蜜。
从小,她是戚家兄弟身边唯一带在身边的女孩,比起戚时的稳重体贴,她忍不住将视线更多地放在潇洒阳光的戚之尧身上。
她以为长大后,她依旧会像小时候一样成为唯一站在戚之尧身边的女孩。
可现在,他的眼中有了别人。
熟悉的热潮涌了上来,钟玥往戚之尧身上凑了凑,好似也沾上了些他身上的气息,眼中的迷醉之色渐浓。
安然睡过去的戚之尧闻到了一阵馥郁的甜香,逐渐陷入了靡丽旖旎的梦境。
……
许尽欢抽回有些湿漉漉的手,被窝下热得她发闷。
身边的人从她三言两语中得到了些值得惊喜的讯息,双腿勾缠住她,将自己身上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给她,灼热又亲密。
贺迟圈住她纤细的腰肢,眼神亮得能发光。
“我是学姐捡到的小狗吗?不是流浪狗,学姐要收养我吗?”
他凑上前仰着头吻她的手腕。
“什么时候跟他分手?”
都会骗戚之尧在忙没去车站了,不就说明她对戚之尧感情不深?
见她目露为难,目光游离,贺迟心口一紧,唯恐她心软不肯做决定。
“学姐,我下学期就要转学了,我不会是戚之尧的室友,不会有人对我们的关系指指点点。”
“或者,我们可以掩藏关系,直到你愿意公开的那天。”
他眼尾的小痣被晕红,仰起时就像眼泪滑落的痕迹,很是惹人怜惜。
许尽欢被他抓着手腕,抚上他高挺的鼻梁。
“你不喜欢吗?哪怕是脸。”
这张被许多人都惊艳的脸,此刻成了他诱惑她的手段之一。
顺着鼻梁,他引着她的手一点点向下游走,唇,下巴,上下滑动的喉骨,骨骼分明的锁骨。
带动着她指尖游走,贺迟仰着头动情得轻喘,身上的家居服已然被潮热的汗泽浸透。
他卷起衣摆,带着她的手覆上垒块分明的腹部,触及时他受不住地抽了一口气。
“和他分手,好不好?”
许尽欢别开眼,抽回的指尖还残留着那种柔韧极具弹性的触感。
“我听我爸妈的,过阵子见过我爸妈看他们的意见。”
贺迟咬牙,被这乖乖女的发言吊得不上不下,分明已经察觉到了她的动摇,偏偏还死心眼硬是要带戚之尧再见一次家长。
贺迟拿她没办法,只能趁现在生病哄着她再对自己心软几分。
总之,他是不可能让戚之尧露面的!
许尽欢也有些可惜,小狗实在漂亮又勾人,可惜现在他状态不好,再加上自己没解决完戚之尧,还不能太放肆。
哪怕贺迟再不甘,高烧退了后也没有理由再赖着不走,他甚至都想再去吹一吹冷风。
可刚升起这样的念头,就对上了许尽欢通透的目光。
“我对海城熟,叔叔阿姨来了以后我也能帮着招待。”
临走前,他还是没忍住自我推销的环节,只期待着能取而代之。
“哦,你快走吧。”
许尽欢丝毫没动容,催促着他赶紧离开。
远在老家的戚之尧还不知道自己被惦记上了,在聚餐上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
和他要好的兄弟撞了撞他的肩膀,好奇,“听说你脱单了?”
戚之尧想起远在海城的女友,眉眼温柔,“嗯。”
“那小玥玥不得难过死?”
“别乱说。”
戚之尧早前就被谣言所困,听不得他们再把自己和钟玥扯在一起。
“你是真不知道她喜欢你?”
不知道吗?少女暗含恋慕的眼神,还有一声声甜蜜缠绵的“之尧哥”。
戚之尧当然能看得出来,只是他觉得随着他恋爱,钟玥的心思也会淡化。
但那天梦里,他居然不知为何会梦到那种事,而且是和钟玥。
总不能他对钟玥生出什么心思吧?
梦境太过惊人,回来的这些天他都避着钟玥,一看到她就让他想起那场荒唐的梦境,周身都不舒坦。
只是两家人走得近,他父母工作忙,过完年初一就走了,钟家叔叔阿姨是看着他长大的,留了好几顿饭,今晚还是他借着有聚会才从钟家跑了出来。
戚之尧灌了一口酒,捞起外套,“我先走了,你们继续玩。”
没顾朋友的挽留,他径直回家了。
屋里黑漆漆的,隔壁的钟家灯火通明,时不时还传来热闹的喧嚣声,客厅堆了不少礼品礼盒,好几样都是父母走之前知道他要见女友家长准备的。
还有两天,他就要回海城了。
离约定的日子越近,他就越紧张,每每和许尽欢的电话都难掩忐忑,反复询问着她父母的喜好。
戚之尧把外套一丢,脚步踉跄着上楼洗漱去了。
钟家二楼,时刻关注着隔壁的钟玥,终于等到了一个阳台之隔的灯光亮起。
她不明白为何回来之后,戚之尧反而对她更加疏离,好几次想找机会问他都被他躲了开。
不知是不是晚上喝了点酒,身上燥热难耐,迷糊之间她还能听到楼下父母的笑闹声。
他们还有很久才结束,不会发现早早说休息的自己还没睡的。
她可以去找之尧哥。
对,她要找之尧哥问问清楚,为什么躲她。
从后门溜出去的钟玥,站在戚家关闭的大门外,面色潮红,眼神迷离。
盯着合上的大门,她回忆着戚时哥告诉过她的门锁密码,不甚熟练地输完密码后,大门打开。
钟玥在经过客厅时也看到了价值不菲的礼盒,眼神阴郁得将摆放整齐的礼盒推翻。
之尧哥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