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眶一红,低下头,开始用手背擦拭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
突然间,他猛地抬头、挺胸冲向高洋!
高洋“目瞪口呆”地看着穿上文胸奔跑的“肉坦克”,终于忍无可忍。
他猛地一转身,躲开“肉坦克”,指着王导的鼻子,开骂:
“王家卫!我就问你!”
“你老婆长成这样,你不出轨吗?啊?”
“她委屈个蛋啊!她这有一点人模样吗?换谁,不一刀捅死他?”
一番有理有据的质问,让王导也陷入了沉思。
他看着大宝那张惨不忍睹的“原配”脸,又看了看高洋那双充满正义感的腿,最后“痛苦”地挥了挥手。
最终,这段充满“性”张力的对手戏,因为“原配”过于“恶心”,小王家卫只好放弃了拍摄。
……
走出居民楼,夏日的阳光有些刺眼。
大宝手里攥着崭新的五百块钱,高洋拎着一个装着十双丝袜的塑料袋。
三人找了个饺子馆,要了五盘饺子,两瓶啤酒,一瓶可乐。
大宝风卷残云,一个人就干掉了三盘,大半天的怨妇戏,让这死胖子的食量也随之大增。
酒足饭饱后,大宝擦了擦嘴,从兜里掏出三百块钱,递给高洋。
高洋却摆了摆手,没有接。
“我不要这钱。”
“为什么?”大宝愣了。
高洋靠在椅子上,点燃一根烟,用一种看破红尘的语气说道:“我不要钱,就证明我没卖过身。我没有过这段黑历史!”
“……”
大宝和黄贝对视一眼,都被他这清奇的脑回路给整无语了。
“行,你冰清玉洁。”
大宝把钱塞到黄贝手里。
“那你拿着!反正他拿不拿,他都卖了。你作为他的监护人,拿着!”
黄贝闹了个大红脸,想把钱推回去,却被大宝一把按住。
“黄贝,你就拿着吧,不然这钱算怎么回事啊?王导嫖了他,钱我收了,这传出去不好听啊!”
“噗……”
黄贝忍不住,笑出了声。
一顿饭吃完,三人在饺子馆门口分道扬镳。
大宝跨上他那辆半残的山地车,回头对着高洋和黄贝挤眉弄眼地一笑。
“我走了啊!”
“你们俩,赶紧找个地方玩腿去吧!”
说完,他脚下猛地一蹬,吹着口哨,像一阵风似的,一溜烟就消失在了人潮里。
大宝走远。
高洋一把搂住黄贝的肩膀,将她揽进怀里。
他掂了掂手里的黑袋子,对黄贝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坏笑。
“接下来,该请开始你的表演了。”
他把嘴凑到黄贝耳边,语气里带着一股子刚“卖完身”的“破罐子破摔”。
“走,哥带你去开个房,咱俩好好研究研究这蛇皮、波点、马油、渔网。”
“流氓!不去!”
黄贝的脸颊瞬间飞上两抹红霞,她嘴上拒绝着,身体却没有挣扎,反而被高洋搂得更紧了。
高洋故作委屈地叹了口气。
“哎?你怎么能耍无赖呢?咱不是说好了吗?我卖身,你给我看黑丝吗。”
“你这人,怎么能不讲诚信呢!”
高洋边说边抓心挠肝的摸了摸自己的腿。
黄贝被他这副心急如焚的无赖样逗笑了。
她眼珠一转,晃着脑袋想了想,说道:“我先打个电话。”
说完,她就从高洋的怀里挣脱出来,跑到几米外,背过身去,跟电话那头低声细语起来。
高洋就看见她肩膀一耸一耸的,不知道在跟谁聊,时不时还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大笑。
过了几分钟,黄贝挂了电话,蹦蹦跳跳地跑了回来。
她仰着小脸,挽起高洋的胳膊。
“走,先去给我买条短裙。我今天穿的牛仔裤,怎么给你看腿呀。”
高洋一听这话,顿时心领神会,乐得五迷三道,搂着黄贝就往中街最繁华的商业街走去。
两人并肩走在熙熙攘攘的步行街上,黄贝悄悄凑到高洋耳边,把刚才的计划和盘托出。
“我刚才给饼饼打电话了。”
“我们一会儿就去她家,然后我从她家给我爸打电话,说饼饼今天过生日,晚上不回去了,在她家住。”
“到时候,我再让饼饼跟我爸通话证实一下。”
她说完,俏皮地眨了眨眼,那眼神里的暗示不言而喻。
“这样,我今天晚上……就可以给你看腿了。”
高洋听得心里乐开了花。
这丫头骗老黄的本事,是越来越精湛,一点不比自己差。
两人兴致勃勃地在“盛京春天”逛了一圈,高洋眼光毒辣,很快就给黄贝挑了一条恰到好处的黑色短裙,又配了一件豆绿色卫衣。
买单时,黄贝阻拦高洋付钱,坚持用高洋刚才的三百块“卖身费”结账。
美其名曰这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两人拿着东西,走出“盛京春天”,直接打了辆出租车,奔着“格林豪森”而去。
……
“叮咚——”
高洋拎着购物袋,看着眼前这扇厚重的实木大门,再看看门上那个可视门禁,不禁感慨万千。
门很快打开,饼饼穿着一身居家的卡通睡衣,出现在门口。
“快进来吧。”
走进饼饼家,高洋眼前一亮。
近三百平的大平层,装修得富丽堂皇,脚下是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头顶是璀璨的水晶吊灯,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半个城市的景色。
高洋一边换着拖鞋,一边不住地感叹。
“我文哥真是眼瞎啊……”
他摇着头,啧啧称奇。
“手里明明捧着个金饭碗,非要浪迹天涯,四处要饭。”
“不准在我面前提那个渣男!”
刚刚还带着笑意的饼饼,听到王文的名字,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高洋看着她这副样子,笑嘻嘻地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试探性地问道:“你们俩……真的一点缓和的余地都没有了?”
“再说,旱冰场那事儿,也不全是文儿的错啊,要怪,也得怪我。”
“怎么缓和?”饼饼冷笑一声,抱着胳膊坐在沙发上,“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那个妖精勾勾手指就带走了,这让我怎么原谅他?”
她瞪着高洋:“你被拉走,那叫情有可原,因为你技术不行,站不稳!他呢?他可是高手!他是主动跟着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