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娜很漂亮,尤其一双眼睛光彩夺目,和这样的人做朋友是件很愉悦的事。
只是司乡先和兰特认识的,又有调查本的事情在先,所以她不太敢想兰特这样安排是为什么。
“兰特,如果有什么竞争,我们用别的办法吧,艾伦娜……”司乡想劝一下兰特,又不知该怎么说,她知道这样家族的子女肯定不是只有善良的人,只是艾伦娜看起来过于完美,让人不忍下手。
“小司,你才第一次见艾伦娜,你就为她说话了。”兰特的目光也在艾伦娜身上。
司乡有些脸红,“我只是不忍心看这么漂亮的人因为利益受伤。”
“呵呵,傻姑娘。”兰特这么说了一句,“你啊,还是太天真了,等你多参加几次这样的宴会,你就会知道,能进入名利场的人,绝没有好相与的。”
司乡不敢接话,她虽然活了两辈子,可是两辈子加起来也没有很大年龄,她辨别人心的能力并没有这些从小精心培养的人那么好。
作为在这个社会吃过不少苦头的人,她从来不敢小瞧这些自小就生于本地的人。
“吓到你了?”兰特见她不说话,“不要害怕,这些人的手段一般不会像你们国家那些人一样明刀明枪。”
司乡摇头:“我们国家那些人,有些老狐狸都是阴谋来的,比你们委婉曲折多了。”
想想又说,“其实不管怎么说,感情是有先来后到的。”
“这话怎么说?”兰特饶有兴致的问,“说细一些吧。”
司乡:“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所以我觉得艾伦娜美丽这是正常的。”
“继续说。”
“但是我和你认识在先,所以我可以欣赏艾伦娜的美丽,但不能因为这份美丽越过我们先认识的感情。”司乡非常正经的说,“不管是在国内的司乡还是现在的司乡,你一直没有亏待过。”
兰特笑问:“可是如果我对别人也是这样呢?”
“我并不是一个心眼太小的人。”司乡也笑起来,“所以我不能一直去想别人从你这里得到了多少,而应该想的是我从你这里得到了多少。”
“于心胸不广之人而言,世间恨当有三种:
一恨明月高悬不肯照我;
二恨明月高悬不肯独照我;
三恨明月高悬曾照我;”
司乡娓娓道来:“一个是从未得到,一个是并非唯一,另一个是失去。有人曾和我说过,月满则亏,水满则溢,世间遗憾多多,有人为亲情,有人为爱情,有人为友情,有人为吃不饱,有人为志难伸。”
“人生漫长,遗憾无穷,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司乡望着虚空,“其实我觉得执着的本因是看得还不够多,就如同赚钱一样,如果一个人每个月能赚十万块,那他不会介意每天给出去十块,但是如果一个人每天只赚五块,那他一定舍不得给出去十块。”
所以眼界决定了心胸。
司乡接着说:“如果读的书够多,看过的人文风景够多,那一个人的心胸一般不会太窄的。”
“就如同山间溪流未见江河时所见只是树影间透下的残月;而江河能见月之盈亏;江河入海,便随月之盈亏潮汐相应。”
“而生命说短也算不得短,我若是明白事理,就知道在几十年的光阴里,你一定不止认识我一人。
而恰好是你先认识的其他人把你培养成我认识时候的那个样子,我怎么能去要求你不和那些人往来独占你的目光呢?”
“至于你我相识之后再认识的人,于我而言,我和其他人的关系再好,也不能成为那些关系取代我们之间过往的理由。所以啊,我们是朋友,但我不能反对你去交其他朋友,只要求你不要因为其他朋友来轻易的伤害我就好。”
“我更希望你能多交些厉害的好朋友,让我把你的大腿抱得更稳当些。”
司乡笑得狡黠:“如果有软饭吃,我并不介意这碗软饭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吃到,只要你给其他人盛饭的时候记得给我留一碗就行。”
“我就喜欢你这张嘴,巴巴儿的。”兰大腿大笑,“我觉得你最适合去做律师,无理都能辩三分,有理能辩十分。”
司乡也跟着笑:“其实吧,说那么多都只是理论,真要碰到实际情况了,我就不敢保证了。”
说话间一个熟悉的人影闯入眼帘。
司乡看着远处一闪而过的女孩,“这里的佣人都是本家里的还是有外面请来的?”
“餐食让一家酒店的人来做了。”兰特顺着她目光看去,什么也没看到,“怎么了?”
“我好像看到小曲了。”司乡也只是看到一眼,“也许是我看错了也说不定。”
兰特看着有人往她们这里过来就站起来,“先不说了,有人过来了,是我的同学,一个喜欢钻凯子的人。”
刚说完,这个同学就过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杯红艳艳的酒。
“哦,兰特,好久不见,你最近都没有参加过聚会。”丹妮丝几下到了近前,“听说你最近比较清闲,我想邀请你去参加我的婚礼。”
兰特举起香槟示意,“什么时候?”
“下周日。”丹妮丝也举起红酒回应,“我想你会去的吧。”
兰特:“如果到时候我没有事,我会去的,你的未婚夫是做什么的。”
“他在银行工作。”丹妮丝话中带着骄傲,“非常帅气,而且他很有钱。”
兰特当即问道:“哪家银行?是做哪方面业务的,说不定我认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丹妮丝防备的看了她一眼,起身走了,“记得下周日来参加我的婚礼,请帖我会发给你的。”
等人走远,司乡才说出来,“她真是来邀请你参加婚礼的?”
“应该是,但是为什么邀请我就不知道了。”兰特看着那走远的背影说,“她家境不太好,爸爸只是一个小公司的小职员,妈妈是家庭主妇,她的目标就是挑一个有钱的男人嫁了。”
司乡眨眨眼睛:“银行职员有钱的多吗?”
“看人,有些是真有钱,有些干一辈子也只是小职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