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语涵家中的公司破产,重男轻女的父母将她卖给了荣国只手遮天的男人—张云雷。
江湖上一直流传着关于张云雷的种种传闻,有人说他的长相妖冶无比,仿佛不似凡人;还有人说他的性格阴晴不定,让人难以捉摸。更有甚者,传言他对女人的态度极为特别,一旦玩过便绝不会再碰第二次。
周语涵的父母根本就不会在意这些事情,他们完全不把周语涵当作自己的孩子来看待,而是将她视为一种可以换取金钱的商品。为了得到那一大笔钱,他们毫不犹豫地把周语涵卖给了张云雷,然后在拿到钱后,就像扔掉一件破旧的衣服一样,毫不留情地将她抛弃了。
今天是周语涵被张云雷接到庄园的第一天。
周语涵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被几个如狼似虎的下人硬生生地按在了钢琴前。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双手也不由自主地被放置在了那冰冷的琴键上。
此刻的周语涵,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她不知道这些下人为什么要这样对她,更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像一个木偶一样,机械地坐在那里,任由他人摆布。
这么做的原因只是因为张云雷想听钢琴曲,他说这琴只能周语涵来弹。
可是周语涵压根就不会弹什么钢琴,甚至连琴键都分不清楚。周语涵心底明白张云雷是在为难她,但周语涵却无可奈何。
周语涵放在琴键上的手指不自觉蜷缩。
“我......我不会弹......”
周语涵说话的声音很小,要不是周围足够安静,张云雷根本听不到你在说什么。
张云雷视线犀利地落在周语涵侧脸上,眼底闪过抹扫兴。
“送去墨州吧。”
突然间,一阵轻微的响动传入了周语涵的耳中,这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像一道闪电一样,瞬间穿透了她的耳膜,让她的身体猛地一颤。
她的双脚像是被钉住了一般,完全无法动弹,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她的脸色也在一瞬间变得惨白,毫无血色,仿佛被一股巨大的恐惧所笼罩。
周语涵听说过墨州,那里是杀人不眨眼的地方,卖淫合法,。墨州光是对本土女性都不友好,对待外境过去的人只会更加残暴。
周语涵起身跪在边伯贤面前双手合十,声音颤抖着说道:“求求你,不要把我送去墨州。”
周语涵被父母养得很差,贵家公子小姐学的各种课外课程你见都没见过,父母甚至只让她吃一顿饭,周语涵身子本就瘦弱,去墨州恐怕连一天都撑不过。
张云雷讥讽的视线落在周语涵早已哭花的脸颊上。
“我又不是什么纯良之辈,你父亲花高价把你卖给我,可是你实在太差劲了,连最简单的钢琴都不会,啧,这是我做得最失败的一笔投资。”
周语涵泣不成声的开口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这些我都可以学,但是求你真的不要把我送去墨州。”
张云雷被周语涵吵得头疼,不耐烦从沙发上起身,一言不发朝着外面走去。
周语涵不知道张云雷最后的沉默不语是同意你留在荣国还是让人送你去墨州。后面整整一个月你都没再见到边伯贤,他整个人像是销声匿迹般,无论你怎么打听都毫无下落。
这一个月里,周语涵被管家安排学习了礼仪以及张云雷最喜欢的钢琴。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房间里,周语涵悠悠转醒。她伸了个懒腰,从柔软的床铺中坐起,然后慢慢地下床,穿上拖鞋,踱步走出卧室。
周语涵原本只是想下楼到大厅里稍坐片刻,享受一下清晨的宁静。然而,当她走到楼梯口时,却惊讶地发现楼下的下人们都显得异常慌张。他们的脚步匆匆,面色凝重,似乎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
周语涵不禁心生好奇,她停下脚步,静静地观察着这些下人。隐约间,她听到了一些下人们的窃窃私语,声音虽小,但她还是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出事”、“不好了”。
这些词语让周语涵心中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决定不再耽搁,快步走下楼梯,想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说了吗?这次先生去津铭国,似乎还受了很严重的枪伤。”
“天哪,难怪先生今晚回来直接去的地下室,会不会死啊?”
“命悬一线,听医生说抬回来的时候人都差点没气了。”
周语涵听得迷迷糊糊,眉间却皱得更紧。
周语涵快步走上前抓住刚才说话的下人。
“你是说张云雷死了?”
下人面色煞白。
“周小姐,您......”
“回答我。”
“少......少爷没事,我们......只是......猜测。”
“地下室在哪儿?”
“在......在......”
“ 不说的话就把你卖到墨州。”
“我说,我说,地下室在别墅最底层。”
在得知位置后,周语涵提着裙摆朝地下室奔去。
在周语涵得知张云雷没将她送去墨州时,她对他是心存感激的,又得知张云雷在背地里找最好的礼仪老师,请钢琴家教教她学钢琴,冥冥中周语涵发现是这个只手遮天的男人拯救了她。
周语涵缓缓地走下楼梯,地下室的走廊显得有些昏暗,只有几盏黄色的灯光勉强照亮着前方的道路。她的脚步很轻,仿佛生怕打破这诡异的寂静。
当她走到走廊尽头时,发现一群人正站在房间门口,他们的身影在黄色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模糊。周语涵定睛一看,认出了其中的管家和助理,还有一些她从未见过的黑衣男人。
这些人脸上都流露出一种明显的担忧之色,他们的眉头紧锁,嘴唇紧闭,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正在发生。周语涵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安,她加快脚步,朝房间门口走去。
大家见到你来,脸上都露出惊愕表情,还是助理率先反应过来,连忙走到你面前将你拦住。
“周小姐,你怎么会来这里?”
“张云雷呢?”
“先生他......”
助理一时间没找到合适说词。
“我新学了首曲子想弹给他听。”
“周小姐,现在恐怕不合适。”
“实话告诉我,张云雷到底怎么了?”
助理不再接话,怕多说泄露得更多。
“既然不说的话,那我就一直在这里等着。”
见你执意要留在这里,助理更不敢赶周语涵走,只能任由周语涵跟着他们一起等。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房间紧闭的门终于打开。
一群面色凝重的医生,一个接一个地从房间里缓缓走出来。他们原本洁白的大褂,此刻却被一层触目惊心的殷红色所覆盖,仿佛被鲜血浸染过一般。那鲜艳的红色与白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不禁心生恐惧和担忧。
周语涵瞳孔骤然一缩,走上前抓住其中一个医生的手问道:“张云雷呢?他怎么样了?”
“少爷伤势很重,目前正在昏迷中。”
听到这里周语涵忍不住松口气,对方接下来的话犹如冰窖般。
“但是,先生生命体征微弱,周小姐还是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必要时......帮少爷安排后事。”
张云雷昏迷期间,周语涵一直都守在床边悉心照料着,却仍没有好消息。
周语涵空闲时间就坐在钢琴前弹曲,似乎想要用这样的方式去唤醒他。
在临近曲末时,琴键突然坏了,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音回荡在大厅中。
管家从地下室跌跌撞撞跑上来,语气悲恸。
“周小姐......先生......先生他......走了。”
下人们掩面痛哭,整个大厅内都被绝望气氛萦绕着。
周语涵情绪异常稳定,这几天处理后事连觉都不睡,夜深人静时她会坐在他的画像前,歪头入神的看向他。
下人们都以为周语涵受刺激变得精神都不正常,管家想要宽慰她,见周语涵比他还要冷静更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送走张云雷的一周后,周语涵拜托管家将老旧的那架钢琴放进地下室,又买了一架新的钢琴放在大厅。
指尖落在琴键上,还是熟悉的音律。情感至浓时,一只蝴蝶挥动着翅膀停留在周语涵飞舞的指尖上。
周语涵轻声唤道:“张云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