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
一些刚刚入职、家底不算太厚的年轻仙官,发现往日那些骑着高头天马或者珍贵仙鹤的同僚,如今都换上了造型各异的鬼火摩托,在虹桥云路间风驰电掣,好不威风。自己若还骑着老旧的云朵或者仙鹤,简直土得掉渣!于是,攒俸禄、找门路,必须搞一辆!
妖族聚集地:
一位妖王之子,骑着轰鸣的“烈焰咆哮定制版”鬼火摩托,带领麾下小妖呼啸而过,所到之处,百兽退避,万妖景仰。这排场,这气势,比他那还在用四条腿奔跑的老爹不知高到哪里去了!
甚至连一些思想较为前卫的玄门弟子,也忍不住偷偷购买。毕竟,这玩意儿确实方便、快捷,而且……真的很酷啊!虽然广成子、多宝等人三令五申,要求门下弟子“保持玄门清气,莫要沾染西方奇巧淫技”,但私下里,骑着鬼火摩托在昆仑山后山飙车的弟子大有人在。
李玄初的洞府,几乎成了昆仑山的“鬼火摩托旗舰店展示厅”和“售后服务中心”。各路相熟的师兄师姐,甚至一些辈分更高的师叔师伯,都忍不住好奇前来“试驾”,然后……就真香了。
“玄初师弟,这‘御风驹’确实有其玄妙之处,对法力消耗极低,速度惊人,用于赶路或追击敌人颇为实用。” 连一向沉稳的玄都大法师,在体验过“太极清净版”(黑白配色,自带清净道韵)后,也给出了中肯的评价,并默默订购了一辆。
赵公明更是财大气粗,直接给自己和三个妹妹(云霄、琼霄、碧霄)一人订了一辆限量版,还豪气地表示:“以后出门收债……咳咳,是巡查四方,就开这个!够排场!”
金蝉子看着自家道侣搞出来的这股席卷洪荒的风潮,又是无奈又是骄傲。他现在和李玄初出行,往往是李玄初骑着最拉风的“混沌炫光至尊版”(能变换色彩,自带混沌道韵),他则驾驭着佛光萦绕的“清净莲台特别版”,一红一金,成为昆仑山乃至洪荒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不知羡煞多少旁人。
而西方教,更是赚得盆满钵满。海量的功德之气、灵材、稀有金属如同洪流般涌入灵山。准提圣人看着账目上不断跳动的数字,笑得合不拢嘴,一边催促加大生产,一边开始着手实现他的“三大计划”:
1. 彩礼基金:专门划拨出最优质的一部分资源,由接引圣人亲自监督,开始为金蝉子和李玄初打造那份“洪荒独一份”的超级彩礼。
2. 弟子形象建设:拨出款项,继续提升“俊杰交流团”成员的行头配置,甚至开始筹划第二批“交流团”的选拔和培训。
3. 西方绿化与旅游开发:大量采购的灵植仙草被种下,灵山周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郁郁葱葱,鸟语花香。第一批“极乐净土观光团”的接待方案也开始提上日程。
洪荒的风气,似乎在一夜之间被改变了。以往评判一个修士的地位和实力,看的是道行、法宝、坐骑。而现在,多了一条隐形的标准——
你有没有鬼火摩托?是什么型号?是不是限量版?
没有一辆炫酷的鬼火摩托,你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洪荒潮流人士!甚至在某些非正式的青年修士聚会中,没有鬼火摩托,连入场券都拿不到!
这股由李玄初点燃,由西方教全力推动的“鬼火风暴”,正以不可阻挡之势,重塑着洪荒众生的出行方式和……社交价值观。而端坐于昆仑之巅的三清圣尊,看着山下那不时呼啸而过、拖着各色尾焰的“铁壳子”,表情是一言难尽。
元始天尊第无数次按捺下出手把所有“奇巧淫技”都毁掉的冲动,只能冷哼一声,眼不见为净。
通天教主倒是颇为开明,甚至私下里让李玄初给他也弄了一辆速度最快的,偶尔会偷偷溜出去飙一圈,感受那风驰电掣的快感。
太上老子依旧无为,但听闻八景宫的订单量悄然攀升到了昆仑山内部第三位(仅次于截教和阐教),只是淡淡地吩咐玄都:“低调些,莫要扰了清净。”
这场由“挣彩礼”引发的商业奇迹,正深刻地影响着洪荒的每一个角落。而李玄初的名字,也随着鬼火摩托的轰鸣声,传遍了四海八荒。
鬼火摩托”的风潮方兴未艾,李玄初的思绪已飞向了更宏大的蓝图——构建“洪荒灵网”。这构想耗神极大,他常常在静室中一待便是旬月,周身混沌之气与鸿蒙紫气交织,与天道规则进行着精密的共鸣与调试。
这一日,李玄初终于取得关键突破,成功将自家洞府及周边小范围区域接入了初步成型的“灵网”雏形。他兴奋地退出深层次入定,脸上带着倦色,眼神却亮得惊人。
刚走出静室,便见金蝉子静立在外间的莲池旁。月华如水,倾泻在他素白的僧袍上,镀上一层清辉。他并未如往常般第一时间送上关切,只是静静地看着李玄初,浅金色的眼眸深邃,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专注,仿佛已等候多时。
“成功了?”金蝉子的声音比平日更低沉几分,听不出太多情绪。
“嗯!第一阶段的核心架构稳定了!”李玄初并未察觉异样,兴冲冲地走过去,习惯性地想分享喜悦,“就在刚才,我让零……呃,是我自己,成功在洞府范围内的‘灵网论坛’上,同时与辟邪、天禄他们进行了神识传讯!以后……”
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金蝉子突然向前一步,两人距离瞬间拉近,近得李玄初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身上那清冽的、带着淡淡檀香的气息,以及一种无形的、带着压迫感的气场。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后背轻轻抵在了冰凉的白玉廊柱上。
金蝉子抬手,并非触碰他,而是撑在了他耳侧的廊柱上,形成了一个将他微微困住的姿态。这个动作由一向清净出尘的佛子做来,带着一种强烈的违和与致命的侵略性。
“玄初,”金蝉子垂眸,目光落在李玄初因惊愕而微张的唇上,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喑哑,“你可知,你闭关这十七日,我在此处,看了多少次日升月落?”
李玄初心跳蓦地漏了一拍,脸颊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热。他试图用惯常的狡黠来化解这暧昧的窘迫:“怎、怎么?佛子也耐不住寂寞了?” 声音却比想象中要虚软。
金蝉子并未回答,反而又靠近了些许,温热的呼吸几乎拂过李玄初的额发。他另一只手轻轻抬起,指尖并未直接接触,却悬停在李玄初束发的红色丝带末端的那个小铃铛旁。铃铛因他细微的动作而发出极轻的、令人心痒的“叮铃”声。
“此铃,”金蝉子的指尖近乎轻柔地虚抚过铃铛的轮廓,目光却始终锁着李玄初闪烁的眼眸,“一步一响,原是为提醒我,你在我身侧活泼雀跃。如今,它静默了十七日。”
他的话语平静,却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李玄初心底漾开层层涟漪。那里面蕴含的思念与独占欲,让李玄初耳根通红,几乎不敢与他对视。
“我……我是在做正事。”李玄初偏过头,小声辩解,感觉自己像个被抓住错处的孩子,全然没了平日“三清共子”的飞扬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