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自周瑜、诸葛亮定下“战略大纵深”之策,已匆匆过去两年。这两年间,东海之上没有爆发决定性的庞大海战,但无形的硝烟却从未散去。孙刘联军的“狼群”战术,如同无数把锋利的剔骨小刀,持续而精准地切割着吕布那庞大而臃肿的“东海皇朝”肌体。
持续的袭扰、漫长的防线、匮乏的补给、低迷的士气,以及不断滋生的内部分裂与民众怨愤,早已将吕布的帝国掏成了一个外强中干的空壳。曾经不可一世的“海上皇帝”,如今被困在“狼居胥”的皇庭中,脾气愈发暴戾,对麾下将领的猜忌也日益加深。陈宫的劝谏他听不进去,贾诩的毒计也似乎失去了魔力。他感觉自己像一头被困在蛛网中的巨兽,空有力量,却无处施展,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命力一点点流逝。
反观京口要塞,经过两年的休养生息和游击锤炼,孙刘联军已非吴下阿蒙。在程煜的精心打造和鲁肃的竭力筹措下,舰队数量恢复至近百艘,且多为适应快速突击和长途奔袭的新式战舰。甘宁、太史慈、曹昂等将领麾下的游击舰队更是成了令吕布军闻风丧胆的幽灵。周瑜、诸葛亮运筹帷幄,诸葛雪、曹植处理内政情报,黄盖、周泰等老将负责基地防御,刘备、孙权则凝聚人心。一个高效而团结的指挥核心已然形成。
时机,终于成熟了。
第一幕:决战的号角——联军誓师
这一日,京口要塞旌旗招展,所有能出海的战舰齐聚港湾,甲板上站满了精神抖擞、目光坚定的将士。孙权身着崭新的海贼王服(据说是孙尚香按他的要求偷偷改的),披着绣有“孙”字骷髅旗的披风,站在旗舰“镇海号”(原“黑风号”升级改造而成)的船头。他的身边,左边是刘备、周瑜、诸葛亮,右边是关羽、张飞、甘宁、太史慈等一众豪杰。
没有冗长的演说,孙权目光扫过每一张饱经风霜却充满希望的脸,声音通过铁皮喇叭传遍海湾:
“弟兄们!两年的隐忍,两年的血汗,只为今日!吕布倒行逆施,四海沸腾!决战的时候到了!随我出发,诛灭国贼,还东海太平!今日之后,让我们的旗帜,插遍每一座有椰子树的海岛!”
“诛灭国贼!还东海太平!”
“孙船长万岁!”
震天的怒吼声浪,仿佛要掀翻海天!联军舰队,如同离弦之箭,浩浩荡荡,驶出京口,直扑吕布的老巢——狼居胥海域!战略大反攻,正式拉开序幕!
第二幕:雷霆万钧——决战狼居胥
吕布早已料到联军会来决战,但他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势头如此之猛!他集结了所有能调动的战舰,仍有二百余艘,在狼居胥外围摆开决战的阵势,企图凭借数量优势碾压联军。
然而,此时的吕布舰队,与两年前已不可同日而语。士兵厌战,将领离心,阵型松散。而联军则是憋足了两年的一口气,战术明确,士气如虹!
周瑜坐镇中军,指挥若定。他并不与吕布硬拼主力,而是采取了一套组合拳:
* 疑兵惑敌: 派甘宁、太史慈率领高速舰队,利用复杂水道和晨雾,不断袭扰吕布军两翼,使其首尾不能相顾。
* 中心开花: 以黄盖、周泰率领的重型突击舰为先锋,在曹昂、曹植兄弟的策应下(利用其对曹军旧部的了解进行心理攻势),猛攻吕布军阵型中央的薄弱环节。
* 奇兵突袭: 最关键的一步,由刘备、关羽、张飞率领最精锐的陆战队(由擅长跳帮战的水手组成),乘坐轻舟,在局部战场取得优势后,直扑吕布的旗舰“赤兔号”!
海战空前惨烈!炮火连天,箭矢蔽日,接舷战的怒吼与兵刃碰撞声不绝于耳。甘宁如入无人之境,双戟翻飞;太史慈箭无虚发,专射敌舰桅杆帆索;黄盖老当益壮,酒桶战术再显神威;周泰胡子怒张,所向披靡。
吕布虽勇,方天画戟之下无人能挡,接连斩翻数艘联军战舰的将领。但他一人之勇,已无法挽回大局。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命令传达不畅,各部各自为战,甚至有些原袁绍、曹操的旧部开始临阵倒戈或消极避战!
“陛下!大势已去!快撤吧!” 张辽浑身是血,冲到吕布身边喊道。
“胡说!朕是东海皇帝!朕不会败!” 吕布状若疯魔,一戟劈开一艘靠近的联军小船。
就在这时,刘备、关羽、张飞的三艘快船,如同三把尖刀,突破了重重阻碍,靠上了“赤兔号”!
“三姓家奴!拿命来!” 张飞一声暴喝,率先跳帮!
关羽丹凤眼圆睁,青龙偃月刀化作一道寒光:“关某在此!”
刘备双剑出鞘,目光坚定:“玄德今日,为国除害!”
吕布最倚重的三大将,高顺在后方镇压叛乱时重伤未愈,鞠义早已战死在前线,张辽被缠住。此刻,他竟要独自面对刘关张的围攻!纵然他神勇无敌,在三位当世超一流猛将的舍命攻击下,也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赤兔号”上爆发了整场海战最惨烈的白刃战。最终,关羽一刀削断了“赤兔号”的主桅,张飞一矛刺伤了吕布的坐骑(一头训练用来在甲板冲锋的巨獒),刘备双剑格开画戟,给了周泰突进的机会!周泰怒吼着用胡子缠住吕布的脚踝,黄盖趁机掷出燃烧的酒桶,砸在“赤兔号”的船楼!
大火燃起,吕布旗舰陷入混乱。联军士气大振,全线猛攻。吕布军彻底崩溃,战舰或降或逃,或沉入海底。
第三幕:穷途末路——皇帝的末路
吕布在少数亲兵的保护下,换乘小艇,狼狈地逃回了狼居胥岛上的皇宫——一座用掠夺来的珍宝和巨木修建的奢华堡垒。他身边只剩下寥寥数十人,包括伤痕累累的张辽和面色灰败的陈宫。
站在皇宫最高的露台上,吕布望着海面上联军密密麻麻的旗帜和正在追剿残敌的战舰,望着自己经营多年、如今却烽烟四起的岛屿,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绝望、愤怒和疯狂。他想起自己纵横四海、无人能敌的辉煌,想起登基称帝时的意气风发,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
“陛下,从密道走吧!留得青山在……” 陈宫劝道。
“走?普天之下,还有我吕奉先的容身之处吗?” 吕布惨笑,他猛地转身,盯着张辽和陈宫,“你们也走吧,朕……不连累你们。”
张辽单膝跪地,虎目含泪:“文远誓死追随陛下!”
陈宫长叹一声,知道已无法挽回。
吕布不再理会他们,他走进堆满金银珠宝的大殿,将酒泼洒在绸缎和木器上,然后拿起一支火把。他的脸上露出一种近乎癫狂的决绝。
“孙权!刘备!周瑜!你们不是想要这东海吗?朕给你们!连朕的骨灰,一起给你们!哈哈哈哈!”
狂笑声中,吕布将火把扔向了泼满酒水的地毯!
烈焰瞬间升腾!吞噬了华丽的宫殿,也吞噬了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东海皇帝”。张辽和陈宫被亲兵强行拉出火海,望着被火焰吞没的皇宫和吕布的身影,泪流满面。
第四幕:海贼王的加冕
吕布自焚而死的消息传来,残余的吕布势力纷纷投降。历时数年的东海大乱斗,终于以孙刘联军的彻底胜利而告终。
清扫战场,安抚降卒,处理政务……千头万绪。但在周瑜、诸葛亮、诸葛雪等人的高效运作下,一切井井有条。
数月后,在狼居胥岛的原吕布皇宫废墟前(废墟已被清理),一座简易却庄重的高台搭建起来。来自东海各岛、各势力的代表齐聚一堂,包括原曹操、袁绍、袁术的旧部,以及众多臣服的海盗首领和沿岸豪强。
阳光下,孙权一步步登上高台。他依旧年轻,但眉宇间已充满了成熟、坚毅和威严。他身穿象征海贼王的服饰(融合了海盗的彪悍与王者的气度),腰间佩着那把父亲留下的、如今已磨去锈迹的宝剑。
周瑜、诸葛亮作为联军最高军师,刘备作为最重要的盟友,一同站在台前。周瑜朗声向众人宣布:“东海纷乱已久,民不聊生。今幸赖天佑,国贼已诛!孙仲谋将军,仁德英武,率我等扫平四海,功盖寰宇!经各方公推,奉为东海共主——海贼王!”
没有复杂的仪式,没有繁文缛节。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刘备率先将一面象征着盟约和臣服的旗帜献给孙权。接着,甘宁、太史慈、黄盖、周泰……曹昂、曹植……乃至原吕布麾下投降的张辽(陈宫在吕布死后隐居不出)等人,依次上前,表示效忠。
最后,孙权从周瑜手中,接过了一顶用黄金、珊瑚和巨大珍珠打造的、略显粗犷却气势磅礴的——海贼王王冠!
他将王冠缓缓戴在自己头上,然后拔出宝剑,直指苍穹,声音传遍整个海湾,甚至压过了海浪声:
“自今日起,我,孙权,孙仲谋,即为东海海贼王!我将终结海盗间的无序厮杀,建立新的秩序!让贸易畅通,让岛屿安宁,让每一个在海上讨生活的人,都能有尊严地活下去!这面‘孙’字旗,将庇护所有遵守规则的海上男儿!违逆者,虽远必诛!”
“海贼王万岁!”
“孙仲谋陛下万岁!”
欢呼声响彻云霄,久久不息。
孙权看着台下那一张张激动、敬畏或臣服的脸,看着身边生死与共的伙伴——沉稳的周瑜,智慧的诸葛雪,狡黠的鲁肃,憨直的黄盖,勇猛的周泰,忠诚的甘宁、太史慈,还有亦敌亦友、最终并肩的刘备、关羽、张飞,甚至那两位命运多舛却最终同舟共济的曹家兄弟……他的心中充满了感慨。
从继承一艘破船和一只聒噪的鹦鹉开始,历经无数艰难险阻、背叛与忠诚、绝望与希望……他终于走到了今天。父亲和哥哥的遗愿,终于在他手中实现。
他成为了真正的——海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