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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

磁石点破千骑阵,铁蹄踏碎九重云。

玉玦照透金谍影,北疆烽火连汴京!

上回书说到,西门庆携杨夫人以命相护的金国马政秘册归宋,磁石驯马、火药冲阵之法震动皇城司。然童贯余党构陷其私通辽国、截杀钦差,紫宸殿内天祚帝索头国书与西夏密信同至,朝堂风云骤起!

紫宸殿的梁枋上,盘龙金漆在殿角铜炉的烟气里若隐若现。龙涎香混着烧得过旺的炭火气,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罩得满殿文武都有些发闷。蔡京垂着眼皮,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朝珠——那串蜜蜡珠子是去年生辰时,童贯从辽国私贩来的贡品,此刻倒成了他掩饰心绪的幌子。他斜眼瞥向阶下,童贯心腹新任枢密使张邦昌捧着漆盘的手稳得过分,心里却暗笑:这出戏,总算唱到高潮了。

赵佶捏着辽国国书的手指,骨节泛白。那卷镶着银鼠边的羊皮纸,边角被天祚帝的狼头印染得发黑,墨迹里仿佛掺了血——“南朝副使西门庆,私盗我大辽定国龙珠,调戏公主耶律云水,更于黄沙渡暗通款曲…今以南京道十处马场,换西门庆首级!若有不从,铁骑南下,玉石俱焚!”

“十处马场…”赵佶喉结滚动,声音发紧。南京道的马场他是知道的,每处都养着上千匹三河马,那是辽国铁骑的根基。用一个臣子的头换十处马场?他抬眼看向阶下,西门庆跪着的身影笔挺,像块浸了水的青石,不见半分慌乱。

“陛下!”张邦昌的尖嗓子像锥子扎破沉寂,他往前挪了半步,漆盘里的腰牌与断箭相撞,发出“叮”的轻响。“王公公奉旨传召西门庆,反被其勾结辽人截杀于黑水关!此箭乃辽国皮室军特制三棱透甲锥,箭杆上还刻着‘皮室’二字!”他抓起断箭,箭镞上的血痂早已发黑,却仍透着森然寒气,“更有辽国公主玉佩为证!”

丝帕展开的瞬间,青玉海东青在殿中微光里泛着冷光。那点朱砂痕恰好在海东青的喙尖,像啄着一滴血。关鹏举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咯吱”作响——他上月刚在边关见过皮室军的箭,那三棱锥的弧度确实不假,可西门庆…他想起半月前在营中,西门庆给他看的磁石驯马图谱,图上批注的字迹力透纸背,绝不像个通敌叛国的人。

“西门庆!你还有何话说?!”赵佶将国书狠狠摔在御案上,镇纸都被震得跳了跳,砚台里的墨汁溅出几滴,在明黄的龙纹绢上洇开,像朵不祥的乌云。

满殿的目光都钉在西门庆身上。张俊往前倾了倾身,想替他说句什么,却被旁边的老御史拽了拽袖子——那御史是童贯提拔的,此刻正用眼神警告:别趟这浑水。

西门庆缓缓抬起头,额前的碎发垂着,遮住了半只眼。他没看御座上的皇帝,也没看张邦昌,只从怀中摸出个油布包。布包解开时,露出里面的册子,封皮是粗麻布,却被暗红色的印记浸透——那是血,干了许久,发黑发脆,像极了深秋的枯叶。

“陛下,”他的声音穿过烟气,竟带着些微的沙哑,却异常沉静,“辽主索臣头颅是假,夺此物是真。”他展开册页,指尖划过“磁石驯马”“火药冲阵”八个字,血迹在字缝间蜿蜒,“此乃金国不传之秘。去年护步答冈之战,金军以三百磁石马队破辽军两万,靠的就是这法子。辽军屡败于金,正因此术。若得此册,辽国铁骑可踏平金境;若失此册,我大宋…再无抗衡金兵的筹码。”

张邦昌嗤笑一声,帕子一抖,玉佩在阳光下晃得人眼晕:“西门大人好口才!区区驯马之术,焉能抵十座马场?莫不是拿本破册子,就想糊弄陛下?”

“张大人此言差矣。”西门庆忽然抬眼,目光像淬了冰,直刺过去,“去年腊月初,金国铁浮屠围攻黄龙府,正是用磁石阵困住辽军主力,再以火药炸开城门。此事辽国细作早有密报,枢密院卷宗可查。张大人掌管枢密院文书,难道未曾见过?”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还是说,大人见过金国铁浮屠冲锋,深知此术的厉害,才急于让它永不见天日?”

张邦昌脸色一白,下意识后退半步。旁边的蔡京轻咳一声,慢悠悠开口:“西门大人,张都承旨也是依证而言。王公公惨死,总得有个交代。”

“交代?”西门庆从袖中抖出枚铜印,印面朝上,“此印乃王德公公遗物,昨日皇城司缇骑在黑水关乱葬岗找到的。印纽缺角,与枢密院上月领的新印模第三处缺痕分毫不差。”他看向张邦昌,“张大人,令外侄周茂才上月领了十二方新印,对账时独缺此印,当时您说‘不慎遗失’,如今看来,怕是‘遗失’到了刺客手里吧?”

张邦昌的脸瞬间成了死灰。那缺角是周茂才私刻假印时,被刻刀滑了手磕出来的,这事只有他叔侄二人知道!他张着嘴,喉咙里像堵了团棉絮,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殿内静得能听见铜漏滴水。赵佶盯着那枚铜印,又看看血污的册子,指尖在御案上轻轻敲击。种师道再也按捺不住,上前一步,铠甲“哐当”作响:“陛下!磁石驯马法臣与李纲大人和关鹏举陈东二将军已验看!取寻常战马试之,负铁甲奔行三十里不喘,马蹄落地比往常稳三成!若配上火药冲阵,我军铁骑足可与金国铁浮屠抗衡!西门庆此功,抵得过十万雄兵!”

“雄兵?”张邦昌突然嘶吼起来,像只被逼到绝路的野狗,“他勾结辽国公主是实!玉佩在此,人证…哦不,可这玉佩就是铁证!”

“玉佩在此!”

殿外突然传来一声清叱,像冰棱落在玉盘上。众人回头,只见柔福帝姬捧着个锦盒,由两名宫女搀扶着,快步走了进来。她穿一身藕荷色宫装,鬓边的珍珠步摇随着脚步轻晃,脸色却有些发白——显然是急着赶来的。

“陛下,”柔福帝姬屈膝行礼,声音带着些微的喘息,“张大人手中那枚,是假的。”她打开锦盒,里面铺着明黄绸缎,并排躺着两枚玉佩:一枚正是海东青衔日,另一枚却是鸾凤追月,玉质温润,纹路竟像从一块玉上剖下来的。

“这是臣妾及笄时,辽国耶律皇后所赠‘日月合璧’佩。”柔福帝姬拿起两枚玉佩,指尖有些发颤,“耶律云水公主是臣妾闺中好友之女,当年闺蜜出嫁,臣妾以‘日佩’相赠,自留‘月佩’。两佩相合,方显契丹文‘永以为好’四字。”

她将两佩往一处拼,日光从殿门斜射进来,穿过玉质,果然在绸缎上映出一行弯弯曲曲的契丹文字。那文字笔画勾连,像两只交颈的鸟。

“张大人手中那枚,”柔福帝姬抬眼,目光冷冽,“玉质发僵,海东青的翅羽纹路歪了半分,定是仿造的。”

张邦昌“噗通”一声瘫在地上,朝服前襟湿了一片——竟是吓尿了。

赵佶猛地拍案而起,龙袍下摆扫过御案,砚台“哐当”落地,墨汁溅了一地:“拿下!着皇城司彻查童贯余党,凡与张邦昌勾结者,一律下狱!”他看向西门庆,眼神里怒意未消,却多了几分审视,“西门庆,朕给你三日时间,在西郊马场演武示众。若磁石之法果有奇效,朕便擢你为枢密副使,总领马政!”

西门庆叩首时,听见身后蔡京、王黼等人低低的咳嗽声,那声音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西郊马场的风,带着一股子马粪和枯草的味道。三日前刚下过一场小雪,场边的枯草上还挂着白霜,被日头一晒,化成水珠子,滴滴答答落在冻土上。

观武台搭在高坡上,黄罗伞下,赵佶端坐着,面前摆着银壶热酒。蔡京、关鹏举等人分列左右,目光都投向场中——西门庆穿一身素白袍,外罩银甲,甲片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手里那杆令旗是新制的,红绸在风里猎猎作响。

“庆爷,都准备好了。”王前骑马立在西门庆身侧,声音压得很低。他身后的三百禁军,马鞍都用黑布罩着,看不清模样。这三百人是从禁军里精挑细选的,昨日操练到三更,每个人的手都磨出了血泡,却没一个人哼声——他们都知道,今日这一场,不光是演武,更是在赌命。

西门庆点头,目光扫过观武台。柔福帝姬的位置靠着栏杆,她今日穿了件石榴红的斗篷,像朵开在雪地里的花。应伯爵和谢希大混在杂役里,一个捧着火药囊,一个牵着备用马,绿豆眼和三角眼都瞪得溜圆,比台上的官员还紧张。

“第一阵!负重奔袭!”

令旗挥落的瞬间,王前拔刀出鞘,寒光一闪:“杀!”

三百骑同时翻身上马,黑布被风卷落,露出底下的马鞍——那鞍座下嵌着几块黝黑的石头,边缘用铜片包着,马蹄铁也比寻常的厚半寸,阳光下能看见细密的纹路。

“那是…磁石?”观武台上,有老将军眯起眼。去年他在边关见过磁石,能吸铁,可谁见过用在马身上的?

话音未落,马队已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尘土被马蹄踏得飞扬,卷起地上未扫净的铁屑——那些是昨日特意撒的,此刻竟像被无形的手牵着,纷纷黏附在马蹄铁上!

“怪哉!”赵佶往前探了探身。寻常战马负甲奔行,不出十里就得喘粗气,可这三百骑,跑出去半里地,队形竟丝毫不乱,马蹄声“哒哒哒”敲在地上,匀得像鼓点。

三十里折返的旗子在远处竖起时,观武台上的人都站了起来。只见马队奔回时,烟尘比去时小了一半,马上的禁军脸色红润,连马鼻里喷出的白气都比寻常战马匀些。王前勒住马,从怀里掏出块铁牌,往马鞍下一凑,“啪”地吸住了。

“陛下!”王前扬声喊道,“此鞍嵌磁石七枚,马蹄铁掺铁粉三成!磁石相吸,可稳马身;铁粉增重,能踏坚冰!负重奔袭三十里,马力损耗不及寻常战马一半!”

蔡京捻着胡须,嘴角扯了扯:“不过是些小伎俩,战场之上,难道靠吸铁屑打仗?”

西门庆像是听见了他的话,令旗再挥:“第二阵!踏冰破障!”

早有士兵推着水车出来,往场中低洼处泼水。天寒地冻,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地面就结了层亮晃晃的冰。接着又推出三重拒马桩,桩上的尖铁闪着寒光,最密的地方,连马都钻不过去。

“这…这能过?”有文官倒吸一口凉气。冰面打滑,拒马桩又密,莫说是马,就是人也难过去。

王前马鞭一扬,百骑分作三路,像三支箭射向冰面。第一骑踏上冰时,观武台上不少人都闭了眼——可预想中的滑倒并没发生!那马四蹄踏在冰上,稳得像踩在平地,磁石鞍微微晃动,仿佛有股力道在牵着马身,不让它打滑。

“冲!”

临近拒马桩时,马队突然加速。最前头的马猛地抬起前蹄,竟凌空跃起!那一跃足有丈余高,四蹄在空中划出弧线,轻巧地越过第一重拒马桩!冰屑被马蹄踏得飞溅,在阳光下像碎玉一样撒下来。

“好!”种师道关鹏举陈东等人忍不住齐声喝彩。第二重、第三重拒马桩,马队或跳或绕,竟没一匹马撞上桩子!最后一骑落地时,正好停在观武台前,马鼻子喷出的白气,差点溅到赵佶的靴上。

赵佶猛地站起身,龙袍的带子都散开了:“好!有此神技,何愁金兵铁蹄!”

西门庆的目光落在观武台角落——那里站着个穿青布袍的男子,是负责记录的史官。可他握笔的手,指节上有层厚茧,那是常年握刀才有的痕迹。西门庆嘴角微扬,令旗第三次挥起:“第三阵!火药冲阵!”

应伯爵捧着火药囊,手都在抖。那囊里装的火药,是按杨夫人留下的方子配的,硝石多了一成,硫磺少了半分,威力比寻常火药大,却不易炸膛。他看着死士们将火药囊绑在马臀上,引线头露在外头,像条毒蛇的信子。

“点!”

火折子“呼”地燃起,十匹烈马吃痛,嘶鸣着直冲场中——那里立着百十个草人,穿着金兵的铠甲,手里还举着木枪,远远看去,竟像支列阵的军队。

“轰!轰!轰!”

引线燃尽的瞬间,爆炸声接连响起。烟尘冲天而起,裹着草人的残肢断臂(草扎的)四散飞溅。有个草人的头颅竟被气浪掀飞,“咚”地砸在观武台的栏杆上,吓得旁边的小太监尖叫起来。

烟尘散时,场中已一片狼藉。十匹马虽受了惊,却被磁石鞍稳住,没乱跑,只是焦躁地刨着蹄子。

“天佑大宋!”种师道“噗通”跪倒,甲胄撞在地上,声音震得人耳朵疼,“请陛下准设‘神机马营’,专训磁石火骑!”

赵佶抓起银壶,仰头喝了大半,酒液顺着胡须往下淌:“准奏!擢西门庆为枢密副使,领神机马政!赐玉带金符,总揽北疆马务!”

欢呼声里,西门庆看向那个青布袍史官——他已经不见了。

夜,西门府书房。烛火被风一吹,墙上的影子晃了晃,像有人在窗外窥探。

西门庆手里捏着半块磁石,黝黑的石面上,隐现金色的纹路,像极了杨夫人眉梢的那颗痣。白日里在马场,他故意让火药阵的动静闹得最大,就是要引蛇出洞——那史官,十有八九是金国细作。

“庆爷!”应伯爵掀帘进来,手里拿着本账册,绿豆眼亮得吓人,“查清了!张邦昌那假玉佩,是从城南‘宝月斋’流出的!掌柜的招了,是个高丽口音的男子订制的,出手就是十两黄金,还特意嘱咐,要仿辽国王室玉佩的样式,海东青喙尖得点朱砂。”

“高丽口音?”西门庆指尖摩挲着磁石,金纹在烛火下若隐若现。金国惯用高丽人做细作,一来高丽与宋通商频繁,不易引人怀疑;二来高丽语与契丹语有些像,能混过关。“宝月斋的账册呢?”

“在这儿!”应伯爵把账册递过去,“小人查了近三个月的,凡买过辽金货物的,都标出来了。您看这个——”他指着其中一页,“上月初三,有个姓金的客人,买了副辽式马鞍,付的是金国的承安宝货(金国钱币)。”

西门庆盯着“金”字,忽然想起白日里那个史官——他转身时,袍角掀开,露出里面的裤子,裤脚绣着朵金达莱,那是高丽的国花。

“伯爵,”西门庆把磁石放下,“你再去趟宝月斋,悄悄盯着,看那姓金的还来不来。另外,让王前加派人手,盯着城东骡马巷——那里是汴京最大的磁石市集,若要毁我大宋的磁石来源,必从那儿下手。”

“得令!”应伯爵刚走,窗棂突然被什么东西“笃”地敲了一下。

西门庆抄起桌上的短刀,猛地推窗——外面是后园,雪地里孤零零插着支无翎箭,箭杆缠着块布条。他拔下箭,展开布条,上面是用血写的字:“金谍欲毁磁石矿,速护城东骡马巷!”

字迹潦草,像是急着写的,墨迹里还混着冰碴。西门庆瞳孔骤缩——这字迹,与耶律云水给他的信有些像。他来不及细想,抓起佩刀就跃出后窗,脚下的积雪“咯吱”作响。

骡马巷里,灯笼稀稀拉拉的。卖磁石的铺子都上了门板,只有“万磁轩”还亮着灯——那是汴京最大的磁石铺,老板是个从辽国逃来的汉人,手里有不少上好的磁石。

西门庆伏在“万磁轩”的屋顶,瓦片上的雪化了,浸得他手心发凉。三更的梆子声从远处传来,“咚…咚…咚…”

巷口突然闪过三条黑影,都穿着夜行衣,背上鼓鼓囊囊的,像是背着桶。他们脚步很轻,踩在雪地上几乎没声音,显然是练家子。

“动手!”为首的黑影低喝一声,三人立刻分开,一个扑向“万磁轩”,一个扑向隔壁的“聚磁号”,还有一个守在巷口望风。

“来了!”西门庆握紧刀柄。

就在这时,巷尾突然响起弓弦声!“咻咻咻”,弩箭像黑夜里的蝙蝠,直扑那三个黑影!守在巷口的黑影惨叫一声,中箭倒地,箭杆上的白羽毛在雪地里格外扎眼——是皇城司的缇骑!

王前从暗巷里跳出来,手里的朴刀闪着寒光:“奉枢密副使令,拿刺客!”

扑向“聚磁号”的黑影没躲过,被弩箭射穿了肩胛骨,倒在雪地里挣扎。剩下那个扑向“万磁轩”的黑影,反应极快,侧身躲过两支弩箭,手里的短刀“唰”地出鞘,刀光如雪,竟连着砍翻了三个缇骑!

“留下吧!”西门庆从屋顶跃下,短刀直刺那黑影后心!

“当!”两刀相撞,火星溅在雪地上,瞬间灭了。黑影反手一刀劈来,西门庆矮身躲过,刀风扫过他的鬓角,割下几缕头发。

黑影的黑巾被刀风扫落,露出张高颧细眼的脸,下巴上有道刀疤,从嘴角一直延伸到耳根。

“完颜希尹?!”西门庆心头剧震。这人是金国的谋主,据说女真文就是他创的,怎么会亲自来汴京?

完颜希尹狞笑一声,露出两排黄牙:“西门庆,你以为破了张邦昌的局,就能保住磁石矿?”他手腕一转,短刀划出个诡异的弧线,“今日我便烧了这骡马巷,让你大宋再无磁石可用!”

西门庆不退反进,短刀直取他下盘。他知道完颜希尹的刀法狠辣,专攻要害,唯有近身缠斗,才能让他的长处施展不开。

两人在雪地里缠斗起来,刀光剑影裹着雪沫子,看得缇骑们都不敢上前。完颜希尹的武功确实厉害,每一刀都带着股蛮力,像是草原上的蛮牛。西门庆仗着身法灵活,左躲右闪,渐渐占了上风。

“你输了!”西门庆一刀削向他握刀的手腕。

完颜希尹却突然冷笑,左手一扬,枚铁丸“嗖”地砸在地上!“嘭!”白烟瞬间弥漫开来,带着股刺鼻的硫磺味!

“咳咳!”西门庆被呛得睁不开眼,等烟散了,雪地上只剩下一滩血迹,人早就没影了。

“主翁!”王前跑过来,手里拿着枚铁丸——是完颜希尹刚才没来得及扔的,“这上面有字!”

铁丸是黑铁铸的,上面刻着三个西夏文:“贺兰山”。

西门庆捏着铁丸,指尖冰凉。贺兰山是西夏的命脉,那里有西夏最大的磁石矿。完颜希尹留下这个,是想嫁祸西夏?还是…他们本就勾结在一起?

“查!”西门庆声音发沉,“给我查西夏在汴京的商号,尤其是与贺兰山磁矿有关的!”

三日后,枢密院大堂。炭火烧得正旺,却驱不散堂内的寒气。

西门庆展开辽国密报,纸页因长途跋涉,边缘都磨破了。“辽主天祚帝轻敌冒进,率十万精兵亲征金国,于护步答冈再遭金兵伏击。”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堂里回荡,“金将完颜娄室以磁石马阵诱敌——他在山谷两侧埋了磁石,又让士兵的铠甲掺了铁粉。辽军进入山谷,铁甲被磁石吸住,动弹不得,自相践踏。”

“后来呢?”赵佶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他今日没穿龙袍,只穿了件常服,却更显憔悴。

“金兵复以火药马队冲阵,”西门庆边起身迎驾边看着密报上的字,“辽军大溃,天祚帝单骑逃入夹山,随行的只有三十余骑。”

堂内一片死寂。种师道的拳头攥得死紧:“完颜娄室…此人去年还只是个偏将,如今竟有这般手段!”

“报——!”堂外传来探马的嘶吼,声音里带着哭腔,“金国元帅完颜宗翰亲率五万铁浮屠,已破辽中京!辽国南京留守耶律淳自立为帝,遣使求援,说愿割让幽云十六州,只求大宋出兵!”

“幽云十六州…”赵佶从屏风后走出来,眼神发直。那是大宋历代皇帝的心病,如今竟唾手可得?

蔡京上前一步:“陛下,耶律淳自立为帝,名不正言不顺,其求援恐是缓兵之计。金兵势大,我大宋不宜插手辽金之争。”

“蔡相公此言差矣!”西门庆反驳道,“辽国一溃,金兵必南下!幽云十六州若落入金兵之手,汴京就无险可守了!”他展开一幅地图,指着北疆,“当务之急,是假意答应耶律淳,遣使者赴金,明为庆贺金国新胜,实为购良马磁矿;暗地里,派人去西夏,联夏制金——贺兰山的磁矿,是西夏的命脉,他们绝不会让金国独吞。”

赵佶盯着地图上的幽云十六州,指尖在“幽州”二字上点了点:“你想派谁去?”

“臣愿往。”西门庆躬身行礼,“臣带神机骑护送使团,既能震慑金国,也能顺便查看他们的马政虚实。”

赵佶沉默了许久,炭火烧得“噼啪”作响。“准了。”他终于开口,“着西门庆为北疆经略使,赐尚方剑!总揽对金马贸,密联西夏!枢密院、三司、皇城司,皆听调遣!”

汴京东门外,风雪漫天。

西门庆立在桥头,青氅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王前率三百神机骑列在身后,鞍下的磁石隐泛幽光,马蹄铁上的铁粉在雪地里偶尔闪过一丝银光。

“庆爷,这是按杨夫人遗法配的药草。”谢希大递过来个牛皮囊,里面装着晒干的草药,“马食之,可强筋健骨,耐寒耐渴。夫人说,当年她在金国,就是靠这方子,让病马也能上战场。”

西门庆接过皮囊,指尖触到冰凉的药草,忽然想起杨夫人临终前的样子——她躺在自己怀中,气若游丝,却仍在说磁石的用法,说西夏的磁矿比金国的好,说…

“庆爷!”应伯爵跑过来,手里拿着本账册,“宝月斋的账册查清了!那姓金的高丽人,常去西夏商号‘贺兰记’!掌柜的招了,‘贺兰记’的东家,是西夏晋王李察哥的小舅子!”

“李察哥…”西门庆想起柔福帝姬给他的玉玦,那上面刻着党项神鸟,正是李察哥的私印样式。

“西门大人!”长亭那边传来柔福帝姬的声音。她穿件红氅,像团火,从雪地里跑过来,手里捧着个锦盒。

“帝姬怎么来了?”西门庆迎上去。

柔福帝姬打开锦盒,里面是枚玉玦,刻着党项神鸟,玉质温润,显然是古物。“这是西夏皇室信物,”她的声音有些发颤,“持此可见西夏晋王李察哥。我听耶律云水说,李察哥与金国素有嫌隙,当年他父亲就是被金将所杀…你拿着这个,他或许会信你。”

西门庆接过玉玦,系在颈间。玉玦贴着胸口,有些凉,却让他心里踏实了些。他抬头看向城楼,那里有个黑影一闪而过——是金国细作,还在盯着他。

“出发!”西门庆扬鞭指向北方。

马蹄踏碎燕山雪,车辙碾开北国云。三百神机骑的马蹄声在风雪里格外清晰,像擂动的战鼓。西门庆回望汴京,城阙渐渐隐在风雪里,只剩下个模糊的影子。

怀中的磁石与玉玦相贴,一凉一热,像极了杨夫人的冷静与柔福帝姬的炽热。不知耶律云水状况如何?西门庆心紧紧的。

正是:

磁石点破千骑阵,玉玦叩开西夏门。

北疆风雪埋金镫,汴京谍影暗乾坤!

欲知西门庆如何周旋金国朝堂?磁石马贸可成?西夏晋王是敌是友?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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