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竞三人带着池宿来到东城一家小馆,好歹点了两三道菜,不过这个藏在胡同里的小馆特色是门钉肉饼。
光说菜色与味道,池宿觉得一般般,当他百无聊赖咬了一口门钉肉饼的时候,被里面浓厚的油汁与肉馅惊艳到了。
肉馅和的特别好,并且非常瓷实,有嚼劲口感极佳,味道也是非常棒,池宿激动之下连吃了八个门钉肉饼。
齐竞等人哪见过这么没出息的吃法,连忙叫停池宿,吃那么多待会儿撑得影响发挥怎么办?又是肉又是油的,你消化得了吗?别到时候,撑得跑不动,或者被人揍吐了,那岂不是更丢人?
池宿摆了摆手说你懂个甚?吃饱了才有力气不是?说完,他向服务员招手,又要两个肉饼。
贺辛低头对齐竞小声说道:“他靠谱吗......”
池宿的表现也怪不得贺辛怀疑他的实力,毕竟池宿当初可是在自己体能严重不足的情况下,以压倒性胜利赢的高敛。
高敛在徒生会起码算是中上游水平,能够以碾压的形势战胜他,即便在徒生会也就只有敖煊等个别几个人能做到。
不过池宿吃东西这没出息劲儿确实让三个人惊到了,哪有这么吃东西的?奔着吃一回没有下回的意思吗?是没日子吃饭了还是怎么滴?
吃饱喝足,池宿拿着牙签剔牙。
他问齐竞跟那边定的几点,齐竞看了看表说一会儿见面的地方不远,时间还算富裕。
倒是比价担心池宿,吃得肚子都鼓出来一块了,还能不能行?池宿坏笑了一声,随后出门在一个小门脸处买了一顶棒球帽,一副口罩。
他的举动让齐竞不解,怎地?还怕见人?
池宿说,原本自己就不怎么起眼,这样更加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了,就算待会儿场面失控,自己找地方一躲,基本没人会察觉到自己。
“真孙子......”贺辛实在忍无可忍,好好问候了一下池宿后,便往目的地走去。
杨薇也是对于齐竞找来的帮手颇有意见,在她心目中齐竞大局观极强,并且用人识人的问题上从未出现过差错。怎么今天就找来这么个货?
见两人不得其解的样子,齐竞也懒得解释,只好将一切交给命吧。
四人走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来到了一片已经荒废的大礼堂里。
他们进去之后,只见徒生会已经有几个人在那里等着他们了:浑身是伤的敖煊、秦恒、关乐、丁绫几个人。而在讲台上,一个身高不到一米八,留着一个怪异发型的男生翘着二郎腿,抽着烟坐等齐竞他们的到来,他身后站着不十个人。
看来跷二郎腿的那个人就是宁卓了呗,池宿压低了帽檐偷偷瞟去。见齐竞他们来了之后,敖煊打了个招呼:“我反正不擅长这类的事,谈判还得由你来,管亦宁那小子我信不过......这是谁啊?”
“我一个学弟,非得想跟着凑热闹,我都说了感冒就别来了,不听......待会儿万一动起手来,你可别被吓死啊?”
池宿听齐竞提醒,没敢啃声只得不住点头。对于这个不起眼的小子,敖煊也没在意,只不过心中有些纳闷,这小子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
不等他多想,台上的宁卓开口道:“你们徒生会的人来齐了吧?来齐了咱们就开始谈吧......”
齐竞走到座位正中央,点起烟说到:“一天之内,瞅准时机对我们的招牌进行两次袭击。宁卓,我知道你跟敖煊有过节,没必要做得这么过分吧?上次他们去滨津市,你找人追过去偷袭的事,我们还没找你算账呢。”
宁卓哈哈大笑起来:“没错,我之前跟他说过,不分时间不分地点,只要他出现在我情报范围内,我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干掉他!”
见宁卓笑容有些不自然,池宿也看出了一些端倪低头对杨薇问道:“叫宁卓的有毛病?他偏瘫吗?尤其是脸上......”
听完池宿的话,杨薇没留神噗嗤一乐,随后她反应过来掐了池宿一把:“说话注意场合,这可是在谈判,别没事儿逗我,我笑点低......”
池宿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轻声道:“我就好奇问问而已......”
贺辛实在听不下去了解释说:“敖煊打的。”
宁卓一年级与敖煊就不对付,两人无论是单挑还是摇人,都打了无数次。最狠的一次要数一年级后半学期,宁卓和敖煊约单挑,结果从四面八方冲来二十多口子,一个个持刀带棒的。
敖煊见宁卓如此不讲武德心下大怒,出手不再像之前那样留有余地。当敖煊将所有人打得站不起来的时候,宁卓趁他喘息之际用刀砍伤了他的后背。
敖煊顾不得身上的疼,转身就是一拳,这一拳下去,宁卓左脸颊直接凹下去一大块。
结果去医院治疗,左侧面颊七处骨折。
自此,宁卓就打心里恨上敖煊了,并放出风去,无论时间不论地点,只要敖煊出现在他情报范围内,就一定过去找麻烦。
都说打人不打脸,更何况宁卓这还是自找的,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这个宁卓也是够小心眼的。不过面对敖煊这种怪物,竟然一直不服输,从某种程度来讲,还算是挺有毅力的。
只不过这种毅力,用错了地方。
坐在前面的敖煊对齐竞和宁卓的谈判丝毫不感兴趣,属于左耳听右耳冒的那种。可是池宿刚才与几人交谈的内容,他却听歌一清二楚。
“小戝,你话够密的啊......你到底是谁?全京城的中学圈都知道我跟宁卓的事,你却不知道?”
敖煊这么一问,给池宿整得有些慌了。
卧槽!光顾着八卦了,没留神说走嘴了!
池宿见敖煊等人看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对,看得他心里直发毛。就在这时,从礼堂各个出口涌入一帮人。
在场的双方都是一愣,明摆着这些人不是他们安排的。齐竞见状连忙站起往敖煊那边靠去说道:“护住敖煊!别让他再受伤了!”
徒生会的众人一起将敖煊围成一个圈,台上的宁卓也是一愣,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大叫道:“水承君!你这是要干什么?!”
当中一个人笑道:“趁此时机干掉徒生会,这是最佳的时机,我之前就提议这么做,你却百般阻挠!别以为你还是之前能够掌控北大附中的那个宁卓了?”
宁卓听后大惊,他冷静地环顾四周,发现水承君带来的六十多个人里,其中二十来人是生面孔。眼前的场景让宁卓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水承君看样子是想将双方全都干掉!
大礼堂的六个出入口全都被人堵死,从台上两边又窜出一群人将宁卓和他的同伴包围在中间,眼看涌入的人越来越多,宁卓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朝着水承君大叫道:“你竟然跟骑士团这帮下三滥勾结在一起!?”
提起骑士团,池宿想起当初和纪亚孝救云虹的场景。并且之前在和云焕玩的时候,何腾与云焕提及骑士团,就连云焕也是脸色冷了下来,一直说自己后悔当初虽然打败了骑士团,但终归没将他们一网打尽。
按道理来说,骑士团的主要目的不是滨津市吗?是了!他们想将滨津市周边的城市全都征服后,最后发动总攻!想得倒挺美!
不过,骑士团的人确实也算有脑子,趁徒生会内乱的时候入侵,这不是给人家送粘合剂吗?
涌入大礼堂的人已经超过了八十人,见到这么多人,敖煊反倒兴奋起来:“好啊,今天咱们接着大闹一场!”
“不能去!”敖煊身旁的贺辛一把将他拦住,敖煊微微一愣道:“让开!现在的局面已经失控,我留下来断后,你们抓紧时间逃跑,回去叫人!”
“你就听一听贺辛的话不行吗?你这刚好的伤口,一会儿因为打架又裂开了怎么办?你都已经二进宫了,难道还想凑个大三元?”齐竞的话虽然有调侃的意味在其中,不过他关切的眼神却让敖煊心头一热。
别看齐竞算是自己的竞争对手,平常也对自己照顾有加。齐竞看上去懒洋洋的,关键时刻他对于局势的判断与魄力,的确高自己一筹。
既然这样,与其全都交代在这里,倒不如能跑一个是一个,虽说自己受伤,以那些下三滥的混混的程度,敖煊还是不放在眼里的,撑到援军来因该是没问题。
水承君一声令下,所有混混一起朝着两边的人开始动手。宁卓一边打一边喊:“大伙朝着一点冲!说什么也不能让敖煊在这里被干掉!他只能栽在我的手里!”
一群人朝着为数不多的徒生会成员涌了过来,敖煊扒拉开齐竞与贺辛两人就要动手。
哪知戴帽子的池宿忽然出现在他面前,不等敖煊有所反应,池宿一拳击在他腹部之上,随后朝着他的后颈又是一个手刀将敖煊劈晕:“你们赶紧背着他走,我去捞宁卓那些人去。”
池宿的表现让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还从未有人仅凭两下就将敖煊打晕的!这家伙究竟是谁!?
随后池宿摘下了口罩和帽子,转身朝人群冲去。
站在原地的几人容不得愣神,贺辛背起敖煊,其他人挡在他们二人面前往前冲。
难怪当初安荃说能够打败敖煊的人是池宿,看样子的确有这个水平。
贺辛回过头看池宿的打斗,只见池宿冲进人群的一瞬间就放倒了三个人,脑海中响起了当初在大沽路上安荃说过的话。
“贺辛,关乐,敖煊就交给你们了,我留下接应池宿。毕竟是我带他来的,我要对他负责。”
留下这句话,齐竞也冲向了人群。
“宁卓!你总说做事情要不择手段!我今天给你这个机会,你为什么不趁此时机将敖煊干掉?”
看到宁卓拼死反抗,水承君不理解,向来不择手段的宁卓毅然站在自己的死对头那边。
“我的确是那种人,但我所有的手段只用在敖煊身上!我的目标只有他!其他人除非碍事,否则都跟我俩的恩怨无关!水承君,你太让我失望了!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见宁卓宁死不屈的模样,水承君身边骑士团的成员说道:“看见了吗?这就叫不识好人心啊。等拿下了这些人,到时候还会有谁说你的不是?”
水承君听完立即冷下脸来下令,让他们所有人全都横着出去,所有力量集中拦住徒生会的去路,其他的人围住宁卓一行人,往死里打!
不过半支烟的功夫,池宿就已经来到了宁卓身边,见池宿拥有如此矫健的身手,宁卓也是非常惊讶:想不到除了敖煊以外,竟然还有这么强的人存在!
“我跟骑士团的人也有些过节,我现在给你开一条路,你去把那个叫水什么的玩意搞定了,我来搞定骑士团的人。”
池宿的一席话犹如命令一般,丝毫不给宁卓反驳的机会。说完话,池宿便朝着水承君的方向冲去,一路上的混混根本拦不住他。
在池宿强力冲击下,勉强给宁卓一行人开出了一条路。远处观战的水承君与骑士团的那个小头目见状也是大吃一惊:“徒生会除了敖煊竟然还有这么强的人吗?”
“不可能!京城市的中学生我认识大半,这是一个生面孔,绝不是我们京城市的中学生!拦住他!集中火力干掉那个臭小子!”
话虽然这么说,现场的情况却是事与愿违,眼看池宿就要来到自己面前,水承君与那个骑士团的头目已经肉眼可见的慌了。
另一边,杀出一条血路的徒生会众人也勉强逃了出去,哪知他们刚跑出去没多远,又被从馆内以及外面守着的水承君党羽团团围住。
就在这时,外围传来了打骂声。众人定睛一看,竟是管亦宁带着一群人赶到!
双方一见面基本不废话,直接开打。徒生会的战斗力高得出奇,仅仅十来分钟就将那些混混打趴,剩下的人见势不妙也趁机溜走。
浑身是伤的丁绫对管亦宁说道:“你们是如何收到消息赶来的?”管亦宁听后径自走到贺辛身边,见敖煊身上没有受伤的迹象心中非常好奇,敖煊是被谁打晕的?如此混乱的场面,敖煊竟然毫发无伤,看样子是在敖煊发狂之前就给他制服了。
以他所知,京城市根本没有人可以做到这一步。
“我之前就收到消息,水承君和骑士团勾结在一起,打算趁你们谈判的时候将你们一网打尽。毕竟咱们现在属于对立关系,我就这么冲进来帮忙你们能领情吗?”
“所以你就做了个决定,除非我们能冲出重围,否则你就坐山观虎斗,直至我们全部倒下,最后再出来收拾残局。”
秦恒黑着脸对管亦宁说道,管亦宁没有否认秦恒的推断,他拨开了秦恒的手说道:“想不到在如此不利的情况下,齐竞那家伙竟然独自一人给你们切断后路啊。”
秦恒听完没有多说什么,贺辛这时候却开口道:“进去看看。”管亦宁知道贺辛向来惜字如金,他也想看看齐竞逞英雄的狼狈相。
正当他们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只见大门从里面被人撞开了,从里面飞出来一个人,浑身是伤倒地不起。
看穿着打扮和脸,应该是骑士团的人。紧接着里面的混混一脸惊慌地从里面跑出来,一边跑一边嚷道:“怪!怪物啊!”
随后池宿从里面悠哉悠哉地走出来,身上都是脚印子,头发都乱了,满脸大汗:“累死我了,你们大爷的!有能耐别跑啊!”
看到池宿如此从容的模样,加上刚才跑出去那么多混混,管亦宁心中大惊:他是谁?刚才冲进馆内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这家伙还能这么淡定自若地走出来?难道说,敖煊是被他打晕的?这张脸......十三中评分为SS的池宿!?他怎么会来到京城市!?
就在管亦宁惊讶之余,齐竞与宁卓也互相搀扶着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相比较池宿而言,他俩受了一些伤,好在不重。
其余的人见他俩没事,也是跑了过去。
见到徒生会的人来架起齐竞,宁卓松开了手道:“等敖煊醒了告诉他,今天只不过是个小插曲,等他伤好利索了,我一定会送他住院!”齐竞一脸无奈地答应道:“好好好,我一定转达。”
恐怕到了宁卓嗝屁的那天,他全身都软了,就剩下嘴是硬的了。
事情已经结束,宁卓跟他的同伴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可以啊,齐竞。想不到你也能活着出来。”
面对管亦宁的调侃,齐竞苦笑一声,昂着头用下巴指着池宿道:“哼,多亏了那位。刚才大礼堂里差不多八十多个人,有一多半都是他解决的。”
管亦宁听后惊愕地扭过头,只见池宿不断拍打身上的土,随后打开衣服细细检查:“擦!被拽坏了!”
池宿眉头一轩,一脸不高兴地来到了齐竞面前,朝他脑袋拍了一下:“赔我衣服!你看看!咯吱窝挒了!腰部被那帮混蛋拉了一个大口子!赔钱!”
就在池宿经过管亦宁身边的时候,管亦宁忽然感觉到池宿身上所散发出的气质,让自己一度有些窒息。
“喂!你就是这么对待伤患的吗?我本来还好,被你这么一拍脑瓜子现在嗡嗡的!不行,我要晕了。”
池宿一把抓住齐竞的衣领,随后一个现任摘桃抓住了他的要害:“还晕吗?”原本想装晕的齐竞立马来了精神:“不晕了!不晕了!”
“不晕了是吧?走!给我买外套去!这是西欧货!国内买不到!陪我去大商场买!”
“大哥,你这不是瞪眼讹人嘛!咱们可都是高中生!哪有那么多钱赔你个正品?”
“你看看,来的人起码也得有四五十个人了,每个人十块钱还是能凑出来的是吧?”
池宿的话让管亦宁打了个寒颤,怎么还把我算在里面了?不行!我得赶紧跑!
不等管亦宁有所动作,池宿一把将他拉了回来:“想跑?全国都解放了!见者有份!要怨就怨你们为啥来凑热闹!反正你们都是徒生会的人,回去你们怎么算账我管不着,今天必须赔我衣服!要知道我可是给你们帮了大忙!”
池宿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使管亦宁也不敢轻举妄动,他只得答应了池宿的要求。
没过多久,没个人凑的十块钱就递到池宿面前,可池宿根本没有要接的意思:“这就完了?打这么半天,中午吃的饭我都消化完了,我饿了!晚上再请我吃顿饭,听说烤鸭不错,我要吃烤鸭......两只。”
卧槽!过分了啊!你一个人吃得了两只鸭子吗?看你那饭量顶多也就是一只的量,等于你连吃带拿是吗!?还要脸不要了!?
池宿最后的话,使所有人都破防了。他们立即将池宿围在中间,指着池宿破口大骂。
“我这是......刚才给我打晕的那个孙子呢!?”敖煊的转醒中断了众人的骂声。大伙一看能给自己做主的醒了,一起指向池宿:“就是他给你打晕的!”
敖煊捂着自己的脖子,一眼大一眼小地盯着池宿,随后见到现场的狼狈相,似乎也猜到了什么:“我之前正琢磨去找你了,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啊?刚才那一拳挺重啊,我到现在还疼呢!好久都没挨过这么有力道的拳头了......”
见到敖煊一脸不怀好意地走向自己,池宿不慌不忙地伸出手指在敖煊的伤口处戳了几下。敖煊只觉得肋骨处剧痛传来,豆大的汗珠直接从他额头留下。
“就凭现在的你拿什么跟我打?况且咱俩不是约定好了,你处理完了会里的事再一决胜负的吗?是站着尿尿的吗?怎么说话不算话呢!”
敖煊被池宿说得一时语塞,池宿见状继续输出道:“还有,刚才要不是我及时打晕这家伙,你们能安然无恙的跑出去?我加钱不过分吧?衣服坏了五百,打晕这家伙一百,赔我吃饭二百,算了既然这样凑个整一千算了!”
我用得着你给我们凑整!?
众人见池宿那不要脸的劲头又上来了,立即一哄而散。可池宿揪住齐竞跟管亦宁不放,管亦宁慌张地说道:“我该给的钱给了,为啥不放我走?”
“走?你早进来一会儿,我的衣服会被他们这帮小卡拉密拽破吗?罚款!二百!”
我尼玛!没天理了!
管亦宁跟池宿不好发火只得瞪着齐竞,此时心里面已经问候他一户口本了。
看着管亦宁那憋屈的表情,齐竞装作没看见,努力憋笑。一旁的敖煊倒是没忍住笑出了声:“好啦好啦!今天你帮我们徒生会这么大的忙,按道理我是得好好谢谢你。走!陪你买衣服去,然后请你吃烤鸭大餐!今年我收了三千多的压岁钱,最近一直忙着跟宁卓掰扯,没顾得上花......”
我靠!这么多?我压岁钱加一起才特么八百!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唉......要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