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呆长篇元小说《乌江绝恋》第四章第51集
上海这座城市,对于全体中国老百姓是既熟悉又陌生的存在!说它被中国老百姓所熟悉,是指每个中国老百姓,只要每天打开电视机,几乎都有关于上海的各种各样的信息。在网络上,几乎都能冒出上海这个城市的各种资讯味道。说它被中国老百姓所陌生,是全中国老百姓,又没有多少人正在去过上海。绝大多数中国老百姓,对上海的各种印象都是支离破碎的,道听途说的,是真是假?电影,文艺作品中的上海,都是魔幻的,加工出来的。上海的人,上海人,都是扑朔迷离的,标签化的!其实,上海对于我黄老呆来说,是一个它者,一个它城市,一个它地方,一个它存在。我黄老呆对于上海来说,也是一个它者!偌大的上海市,我黄老呆就好比天上掉下来的一滴微小的水珠,掉进上海这座巨大的湖泊里面,一点波纹都没有!
不过,上海对于我黄老呆的精神成长史来说,却是不容忽视的!我少年时代,经常坐在我家乡的长江岸边,观望着从上海黄浦江来往重庆的大客轮,观望着从重庆朝天门码头来往上海去的大客轮,我在岸边看见船上栏杆边站着的游客,我常常对他们产生莫名其妙的想象。这样轮船上的人,在上海是怎么生活的呢?他们吃的面条,为什么那么白?他们衣服口袋里面揣的上海糖,为什么那么好吃?尤其是一种做大白兔奶糖,简直好吃得不得了?这些船上的上海人,都会跳芭蕾舞吗?都会跳芭蕾舞剧《白毛女》吗?他们都会唱样板戏《智取威虎山》吗?他们都会来一段《智取威虎山》里面李勇奇的唱段吗?
我少年时代,正是八个样板戏走红的时代,
我在学校也跳跳芭蕾舞,我尝试跳跳上海舞蹈学校的芭蕾舞剧《白毛女》的大春的几段舞蹈,我可迷恋那个在《白毛女》跳大春的男演员凌桂明了!凌桂明以其英俊的外貌和出色的舞蹈技巧,成功塑造了王大春的形象,给少年时代的我留下了深刻印象。他是我少年时代的偶像!
我少年时代也表演过八个样板戏上海京剧团的《智取威虎山》里面的李勇奇。我那个时候,戴上一顶狗皮帽,我脆声脆气的大喊一声:八年了,别提它了。我妹妹扮演的小常宝,对着我高亢地喊了一声:爹啊!
我少年时代,有一次走进我们长江中游那个小城市的电影院,观看一部反映旧上海的电影,我看见电影里面有个镜头,好像是从三十几层高的楼顶上拍摄地面上十字路口的行人,那些行人密密麻麻的,像移动爬行的大蚂蚁!
我少年时代,我得了猩红热这种病,被我父母亲关在京剧团小小的图书室里面,我偶然翻出一个剧本叫《霓虹灯下的哨兵》话剧剧本,我一页一页翻看着剧本,一边想象着剧本里面的人物和故事,一边猜测什么是资产阶级思想?什么是资产阶级意识?
我少年时代生活在长江中游一个县城京剧团,京剧团有个形象端庄,气质优雅的年轻女性,她是唱旦角的,她唱梅派,她是上海一个资本家的女儿,有一次,她跟我说,她在上海的童年时代,她说她有好多好多漂亮的洋娃娃!
我们那个长江中游的小县城,文化大革命时期,成为三线建设的城市,郊外有个上海搬迁来的机械厂。那个厂里的上海职工,星期天走进小县城的农贸市场,口音带着上海腔与农民讨价还价,说是小县城的鸡蛋好便宜啊好新鲜啊!几乎每个上海人,都要从农贸市场购买一只活鸡离开!
我读高中时期,在我母亲工作的单位县政协的小小图书馆,翻看到一个短篇小说集,里面有个上海作家叫茹志娟的短篇小说《百合花》,我悄悄阅读她的这个好像获得过什么文学奖的短篇小说,她细腻的文字,生动描绘了一个小女子在护理一个八路军或者是新四军或者是解放军战士的微妙少女心理!
以上这些关于上海的片片段段,这就是黄老呆少年时代,我脑海里零零碎碎的关于这座中国最大最繁华的城市的上海城市的印象。
我行走在上海南京路步行街的后面一个不知名的弄堂里,我找寻着那个叫城隍庙的地方,听说城隍庙是上海市一个着名文化旅游景区,那里不但有历史悠久的城隍庙建筑集群,还有上海滩着名的小吃蟹黄汤包,兰花豆等等!来到上海滩,不吃吃正宗的蟹黄汤包,不买一包兰花豆解解嘴馋,不算到上海!
上海,我黄老呆是你这座城市的一个它者?上海,你是我黄老呆人生里面的一个它者?
上海,你这个黄老呆人生里面的它者,为什么黄老呆会在他的长篇元小说《乌江绝恋》里面创作出几个曾生活在你怀抱中的虚构人物来呢?
难道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地方越容易激发作家非凡的想象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