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笙举着紫外灯走在最前面，淡紫色的灯光在昏暗的走廊里扫过，那串荧光脚印顺着教室门口延伸出去，在地板上格外显眼，像一条指引方向的荧光小路。
他脚步放轻，时不时弯腰观察脚印的清晰度，嘴里还像侦探似的分析：“你们看，石膏粉每5米左右就掉一次渣，说明搬运者体力一般，中途得停下来休息两次。第一次休息应该在走廊中间那盆绿萝旁边，那里的渣最多。”
林克己跟在后面，举着平板录像，生怕漏掉任何细节，嘴里还应和：“这么说，他搬着石膏像走得挺费劲？也是，那尊维纳斯虽说是石膏，但也不轻，起码得有个二三十斤。”
周九饼则跟在最后，眼睛瞪得溜圆，左右扫视着走廊两边的教室，时不时还踮脚往窗户里看，生怕突然蹦出个人来。
“你们说，他会不会就藏在哪个教室里啊？”她压低声音问，语气里带着点紧张又兴奋。
“应该不会，”尹笙头也不回地说，“脚印一直往前，没往旁边教室里拐的痕迹。而且现在是晚自习，教室里都有人，他要是藏进去，早就被发现了。”
说话间，三人已经走到了走廊尽头的楼梯间，荧光脚印顺着台阶一路往下，台阶边缘的粉末在紫外灯下闪着光。
尹笙率先走下楼梯，脚步踩在台阶上，发出轻微的“咚咚”声。
他举着灯照向每一级台阶，数着掉落的石膏粉渣：“1、2、3……第5次掉渣在这儿，第6次……”
周九饼也跟着数，手指点着空气：“7！第7次掉渣点在负一层小剧场门口！”
三人加快脚步往下走，负一层的光线比楼上更暗，空气中还飘着点灰尘的味道，夹杂着淡淡的霉味。
走到小剧场门口时，尹笙果然看到门口的地面上有一小堆石膏粉渣，比沿途的都多，显然是搬运者在这里停了不少时间。
“就是这儿了！”林克己兴奋地举起平板拍照，周九饼则凑到小剧场的门把手上看。
“哎，你们看这个！”她指着门把手，声音里带着点激动。
尹笙和林克己赶紧凑过去，只见黑色的门把手上，残留着一抹明显的石膏白，像是有人不小心蹭上去的，又像是故意抹上去的记号，乍一看，倒像是给冰冷的门把手上了一层粉底。
尹笙用手指轻轻碰了碰那抹石膏白，指尖沾了点粉末，放在鼻尖闻了闻，还是熟悉的桃子味爽身粉混合石膏粉的味道。
“没错，他肯定进小剧场了。”他转头看向林克己，“平板还有电不？等会儿进去了，注意记录里面的情况。”
林克己拍了拍平板：“放心，满电呢！就是这小剧场里黑不溜秋的，要不要找个手电筒？”
周九饼已经伸手握住了门把手，轻轻晃了晃，门没锁，只是虚掩着。
“怕啥，尹笙手里的紫外灯不也能照路嘛。”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一条门缝，一股淡淡的灰尘味扑面而来。
尹笙举着紫外灯走在前面，灯光在昏暗的小剧场里扫过，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排排座椅整齐地排列着，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上次文艺汇演时的舞台化妆品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