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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军溃散,流窜的败兵亟待收编,以免滋扰地方!
\"诺!\"
三将抱拳领命,转身疾步离去!
袁术兵败身亡的消息,如同野火般迅速传开!
建安元年五月末
荆州襄阳城
\"八百里加急!豫州军报!速速让道!\"
繁华街市上,驿卒纵马飞驰,百姓纷纷避让!
快马直奔州牧府邸!
不多时,数名信使匆忙离开,分赴蔡府、蒯府等地。
州牧府议事厅内
\"主公急召,所为何事?\"
匆匆赶来的蔡瑁、蒯良、蒯越等人满面疑惑。
刘表面色看似平静,微颤的右手却泄露了不安。
\"诸位且看!\"
递过军报的刘表如释重负。
众人传阅战报,霎时面色大变!
\"绝无可能!此报必有讹误!\"
一向镇定的蔡瑁此刻失声惊呼!
三昼夜!
短短三昼夜!
固始城竟被攻破?
袁术十万雄师,竟在旦夕间灰飞烟灭!
袁公路兵败身亡!
这骇人听闻的军报,完全颠覆了蔡瑁的认知!
戎马半生,从未见过如此离奇的战况!
乍看之下,处处透着荒唐,必是虚假情报!
堂下蒯良、蒯越、伊籍、文聘等众谋士,同样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虽说耗时三日!
实则仅用一夕!
夜破坚城,尽歼十万兵!
就算神话传说也不过如此!
\"主公,此报从何得来?\"
蒯良强压心头骇浪,喉头滚动着发问。
他虽看好林子远不假!
但这军报实在荒诞不经!
\"诸君不必存疑,黄祖已遣人核实此报!\"
江夏太守黄祖早派人查证!
固始之战,确是如此结局!
这盖棺定论之言,令满座文武呼吸都为之一窒!
林子远竟真做到了一夜破城!
如此神威,天下诸侯还有谁能阻挡?
\"子柔,本侯决议招募新军!\"
端坐上首的刘表此刻也感到芒刺在背。
\"另召刘玄德速来见我!\"
似乎想到什么要事,刘表接 ** 出数道军令!
转瞬间!
随着道道命令颁布,蔡瑁、蒯良等人都意识到事态严峻。
半日后,州牧府外
\"子柔,主公关乎存亡之虑!\"
荆州守军约十五六万,虽不足以攻城略地,但防守绰绰有余!
如今又征召新兵,同时召回刘玄德等人!
此举只说明一件事——
刘表胆怯了!
林子远夜破城池的壮举,彻底击碎了刘表的安全感!
\"唉,这般光武皇帝般的战绩,谁能不惧?\"
蒯良长叹一声,莫说刘表,连他自己也心生畏惧!
兖州·陈留郡·许都
\"报!豫州军情急报!\"
丞相府内正在议事的众人,看到突如其来的战报,心头俱是一震。
戏志才与荀攸对视一眼,立即察觉到这次军报的异常——距上次战报才过去短短时日!
\"砰!\"
就在众人思索之际,阅罢战报的曹操失手将竹简砸在案几上。
这声闷响令所有人心头一紧。
究竟发生何事?
\"头...头疼...速传太医!\"
曹操扶额痛呼,堂内顿时乱作一团。
待众人散去,太医刚欲诊治,却见曹操摆手屏退左右。
\"主上龙体...\"
留下的戏志才二人刚开口,就听曹操叹道:\"本相的病根——在这里!\"
他将战报递给心腹,起身时步伐稳健,哪还有半分病态?
二人阅毕战报,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这病,非病!
深秋的并州荒原上,战马嘶鸣声划破长空。
\"孟德兄可知?仅一夜!\"
郭奉孝手中的竹简\"啪\"地砸在案几上,青瓷茶盏被震得嗡嗡作响。
那位被称作乱世奸雄的男子,此刻竟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十万精兵驻守的固始城,若是让他曹孟德来攻,莫说一载光阴,便是三年五载也未必能啃下这块硬骨头。
\"军报所称天火降世...\"
荀文若的嗓音干涩得像是砂纸磨过粗陶。羊皮卷轴上\"天雷\"二字墨迹未干,却烧得众人眼睛生疼。这哪是凡人手段?分明是传说中洪荒妖魔的术法!
帐外骤起一阵阴风,将火把吹得忽明忽暗。
\"元让将军的斥候已到固始废墟。\"程昱的声音像淬了冰,\"林子远的猛火油,竟能自九霄坠落...\"
曹孟德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侍女慌忙递上的绢帕被他攥得皱成一团。没有投石机,没有云梯,那些能在半空炸出霹雳的怪物究竟是何物?
\"主公,\"贾文和的声音幽幽飘来,烛光在他凹陷的眼窝里投下深坑,\"若不解开此谜...\"后半句话化作一声叹息,在满帐文武心头碾过。
长安城头的更鼓声隐约可闻,戏志才突然撕下一片竹简:\"唯有借天子诏书...\"
千里之外的朔北荒原,战马嘶鸣声突然拔高。
\"马孟起!\"颜良的青龙刀劈开晨雾,\"今日定叫你血溅三尺!\"寒光闪过处,西凉铁骑的弯刀与并州长矛绞作一团。
原本该杀向西凉的袁本初大军,此刻竟 ** 得节节倒退。荒原上的血渍渗入冻土,凝成狰狞的褐红斑块。
血战1213日!
西凉铁骑狂攻城池,袁绍据守顽抗!
城下马超单人独骑,与袁绍麾下猛将交锋,杀得天地变色!袁本初凝望那银甲少年,眼中迸出贪婪精光——此等虎将,若能收服......
“文丑折戟三亭城,我军痛失臂膀!”
郭图窥破主公心思,阴测测凑近:“丞相在马腾在许都为质,若借曹贼之手除之......”
袁本初闻言大喜,正欲下令——
“报!豫州八百里加急!”许攸狂奔入帐。
“可是那林阳小儿兵败溃逃?”袁本初嗤笑。十万大军三日破城?当年他二十万雄师围攻蓟城,尚需数年之功!
竹简展开的刹那,袁本初瞳孔骤缩。
“林!阳!”
暴吼震碎军帐,惊起满天寒鸦。
怒啸震天,整个上郡城头的兵卒都被这声怒吼惊得浑身一颤!
这不是在讨伐马超吗?怎么突然骂起林子远了?
许攸和郭图慌忙拾起掉落的军报,待看清豫州战况,两人顿时呆若木鸡——
一夜城破!袁公路十万雄师竟被一击即溃!
更骇人的是,袁氏满门尽灭!
二人不由得倒抽一口寒气。
与此同时,林阳军帐中——
\"什么?你把袁氏一族全屠了?\"
行军途中的林阳听到李刚禀报,手中马鞭差点惊落。
\"主公不是说要'体面'吗?\"
李刚憨厚地挠头,他一直都是照令行事——斩草当然要除根!
望着这个耿直的部下,林阳仰天长叹。
\"罢了...屠就屠了吧!\"
看着天际流云,林阳知道\"血手人屠\"的名号怕是甩不掉了。
——————
建安元年六月末,豫州战报传遍九州。
雄踞汝南的袁公路十万大军,竟在一夜间灰飞烟灭。更令人胆寒的是,传承百年的汝南袁氏被连根拔起!
荆州刘表闻讯急令大军回防,各州世家大族皆瑟瑟发抖。
并州袁本初暴跳如雷,集结三十万大军誓要雪耻。
交州苍梧郡的官署内,别驾程秉跌跌撞撞冲进大堂:\"主公!大事不好!\"
正批阅文书的士燮抬头皱眉:\"德枢何事惊慌?\"
士燮面带温和笑意,望向风尘仆仆赶来的程秉。
交州偏居岭南,与烽火连天的中原远隔千里。即便天下动荡,战火也未曾蔓延至此。两百余万交州百姓在此繁衍生息,倒也算得上一方净土。
\"主公,天子已下诏令徐州牧骠骑将军林子远出兵征讨!\"程秉气喘吁吁呈上急报。虽处化外之地,但消息传递终究比中原迟滞许多。
\"此话当真?\"士燮闻言愕然。他士氏一族世代镇守交州,恪守臣节,何曾开罪过朝廷?
程秉递上文书:\"此必是曹孟德假天子之名,欲挑起主公与林子远之争。\"
细看讨伐檄文所列罪状,向来宽厚的士燮都不禁怒极反笑——所谓僭越之罪,竟是因他暂代交州牧一职。当年原任州牧病逝,正值董卓乱政,他屡次上表都石沉大海。为保交州安稳,才不得不临时总揽州务。
士燮轻叹摇头。若真有异心,以士氏在交州根基,五郡之地早可自立。他转而凝重问道:\"林子远大军现至何处?\"
提及这位声威赫赫的邻州霸主,士燮不自觉地揉了揉太阳穴。此人崛起之迅猛,用兵之凌厉,连袁本初都难撄其锋。以交州微薄之力,实难抗衡如此虎狼之师。
“主公,林子远的部队并未前来,而是转向豫州去讨伐袁术了!”
程秉无奈一笑,此刻他才真正看清,这林阳也是个深谋远虑之人!
交州地域广阔,却人烟稀少,身处南方蛮荒之地,即便攻占也毫无意义!
“幸好,他没有来!”士燮长舒一口气,心中对林阳颇为忌惮。
交州虽有两百余万百姓,但士燮麾下兵力不足十万,仅有六万之众。
加之此地偏远,士兵战斗力有限,对付山贼流寇尚可,若与林阳大军正面交锋,士燮毫无胜算!
他虽将交州治理得井然有序,但更偏爱儒学,推行仁政,主张休养生息。
这恰恰说明,他并非擅于统兵之人,帐下将领也才能平庸,难当大任。
“主公,扬州毕竟与我等相邻。”程秉思虑片刻,还是直言道,“既然主公无争雄之意,不如早日择一明主投效!”
这番话若在其他诸侯面前说出,程秉轻则贬黜,重则性命不保。
但在士燮这里,却无需过多顾虑。
士燮虽掌控交州,却更热衷文学,并无争霸之心。与其整日提心吊胆,不如另寻靠山。
“德枢的意思是……让我归顺林子远?”士燮眉头紧锁,面色阴沉。
并非程秉所言有误,而是士燮对林阳本能地排斥。
士家乃交州世家,而林阳素来打压世家豪族。
若投靠过去,士燮担忧家族难保!
若非如此,以林阳坐拥三州之势,他早该前去进贡示好了!
“确是如此,主上,放眼当今天下,唯有林子远可称得上真命之主!”
程秉轻轻颔首,虽避居交州,但对中原局势却了如指掌。
特别是那位与交州接壤的林子远!
在此人面前,任何崛起速度都黯然失色。
“此子确有人主之姿,只是其对待世家之道......”
士燮面露忧色,不过对眼前的程秉等人倒是推心置腹。
这些年来受他庇护的文士,其性情为人,他早已摸得透彻。
“主公容禀,林氏虽严于世家,却宽以待下。其在徐州时,非但允诺世家保留私产,更赐予良种,使收成倍增。”
“再者,其科举虽开寒门之途,却也为世家保留选官之制,可谓网开一面。”
“且青徐扬等地世族叛乱,实因触犯其土地新政所致。”
程秉侃侃而谈,将林氏与世家的纠葛剖析得明明白白。
表面苛待,实则世族自取其祸。
禁绝土地兼并——
而今三州幸存世族,不照样安居乐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