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的庆典之后,邺城并未沉溺于狂欢。
相反,整个潜渊政权如同上紧了发条的巨钟,在各个领域更加高效地运转起来。
袁大山的目光已投向南方,开始为未来的大战进行军事和外交上的布局。
而将河北这片新生的根基之地打理得固若金汤、繁荣富庶的重任,则主要落在了“凤主”白素雅的肩上。
冬去春来,冰雪消融,冀州大地上开始焕发出勃勃生机。
这一次,不再是战争的硝烟,而是耕作的忙碌与建设的喧嚣。
袁大山时常需要外出巡视军营,视察边境防务,或是与谋士们推演沙盘。
而每一次离开邺城,再回来时,他都能清晰地感受到这片土地在白素雅的治理下,正发生着日新月异的变化。
这一日,袁大山只带着少量亲卫,轻车简从,深入巨鹿郡乡间巡视。
他没有通知当地官员,只想看看最真实的情况。
马车行驶在刚刚重修拓宽的官道上,平整而坚实。
道旁,是新开挖的排水沟渠,虽是春汛时节,却无积水内涝之患。
远处,大片大片的农田里,农夫们正忙碌着。
让袁大山注意的是,许多农夫使用的,不再是笨重的直辕犁,而是更为轻便省力的曲辕犁(张三铁工坊根据袁大山描述改良推广)。
他让马车停下,亲自走到田埂边。
一个老农正歇息喝水,看到袁大山一行人器宇不凡,虽不知其具体身份,却也知是贵人,连忙行礼。
“老丈不必多礼,”袁大山语气和蔼,“今年春耕可还顺利?这新犁好用吗?”
老农见贵人态度亲切,也放松下来,脸上笑开了花:
“托袁公和凤主的福!顺利!顺利得很呐!这新犁真是好东西!俺这老骨头都能使得动,犁得又深又快!
“官府还贷给俺们种子,说是新来的良种哩!赋税也轻,只要收成的十之二三,剩下的全是自家的!
“这光景,俺老汉活了大半辈子,头一遭遇到!”
袁大山点点头,心中欣慰。
这就是最实在的民心。
【内心oS:袁大山:曲辕犁+良种+轻徭薄赋…这套组合拳下去,生产力能不解放吗?老百姓得了实惠,谁不念咱的好?琴琴这事办得漂亮!】
继续前行,路过一个集镇。
镇子不大,却异常热闹。
集市上货物琳琅满目,往来行人面色红润,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
最引人注目的是,集市一角,赫然有一座挂着“惠民医馆”牌子的整洁院落。
袁大山信步走入。
馆内不算很大,但干净整洁,药香弥漫。
坐堂的是一位年轻医者,还有两个学徒正在帮忙抓药。
几个百姓正在等候看病,神色坦然,并无愁苦之色。
一个学徒看到袁大山气度不凡,连忙上前招呼。
袁大山问道:
“小兄弟,这医馆看病,收费几何?”
学徒恭敬回答:
“回贵人的话,凤主有令,寻常小病诊金极低,仅够维持馆内开销。若是疑难杂症或贫困之家,还可申请减免甚至免费。
“白医正(白如雪)每月还会派医师下来巡诊呢!”
言语间,充满了对“凤主”和“白医正”的崇敬。
袁大山注意到墙上还贴着简单的卫生告示,写着“喝开水”、“勤洗手”等字样。
离开医馆,袁大山又看到镇子另一头,一群工匠正在一座新建的屋舍前忙碌,屋舍门楣上挂着“启元书院蒙学分院”的匾额,虽然简陋,却已有朗朗读书声传出。
“人之初,性本善…”
“一而十,十而百…”
听着那稚嫩而整齐的诵读声,袁大山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普及教育,开启民智,这是比任何刀剑都更强大的力量。
途中,他还偶遇了一桩小事。
一家当地颇有势力的豪强,试图依仗旧日关系,强买邻人肥沃田地,被告到了郡府。
郡守(由寒门提拔的新官)依据《潜渊新律》,毫不留情地惩治了豪强,将田地判还原主,并罚豪强重金补偿。
百姓围观,拍手称快,皆言“凤主立法公正,青天大老爷明断!”
类似的情景,在袁大山巡视的途中不断上演。
新政的种子,已经在河北大地深深扎根,并开始结出丰硕的果实。
轻徭薄赋让百姓休养生息,工坊新技术提升着生产力,惠民医馆保障着健康,启元书院播种着未来,严厉的律法则维护着难得的公平。
所有这些政策的背后,都清晰地烙印着“白素雅”的名字。
她的政令通过高效廉洁的行政体系(由梅如水、李丽丽等构建)畅通无阻地执行到位。
她的仁德之名,不再仅仅是口号,而是化作了田间更省力的犁铧,病患手中低廉的药包,蒙童口中清脆的读书声,以及公堂之上正义的判决。
“凤主仁德!” 这四个字,成为了河北百姓口中最高,也是最真诚的赞誉。
傍晚,袁大山回到邺城宫中。
白素雅还在书房伏案工作,案头堆满了各地送来的文书奏报。
烛光下,她专注的侧脸显得格外柔美,也带着一丝疲惫。
袁大山没有打扰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批阅文书,时而蹙眉深思,时而提笔疾书,那认真的模样,有着一种动人心魄的魅力。
过了好一会儿,白素雅才发现他回来了,抬起头,露出温柔的笑容:
“大山哥,你回来了。巨鹿那边情况如何?”
袁大山走过去,从身后轻轻抱住她,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嗅着她发间的清香,低声道:
“很好,比我想象得还要好。琴琴,你知道吗?我这一路看到的,是安居乐业的百姓,是蓬勃发展的生机,是…希望。这些都是你的功劳。”
白素雅放松地靠在他怀里,轻轻摇头:
“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还有大山哥你给我的支持和信任。”
“不,”袁大山语气肯定,“方向是你把握的,细节是你完善的,人是你在调度。琴琴,你是我最好的贤内助,更是潜渊当之无愧的治世能臣!能得你为妻,是我袁大山最大的幸运。”
【内心oS:袁大山: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能打天下的人不少,可能治好天下、赢得民心的人,才是真正的宝贝!我家琴琴,就是这样的无双国士!】
【外在表现:他接过她手中的笔,柔声道:“今天到此为止,休息。我的凤主累坏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白素雅脸颊微红,心中却甜丝丝的,顺从地让他拉起来。
两人携手走到窗边,望着窗外邺城的万家灯火。
这片灯火,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明亮,更加温暖。
因为它们不仅照亮了黑夜,更照亮了无数人的生活与未来。
而这其中,大半功劳,皆源于身边这位女子日以继夜的辛劳与智慧。
袁大山握紧她的手,心中充满了自豪与宁静。
有了如此稳固而仁德的根基,他的霸业,才能真正龙腾九霄,无所畏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