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寒月正满脸嫌弃地用一张湿纸巾捂着鼻子,极不情愿地打扫着卫生间。
“真是太过分了!大费周章把我弄过来,居然让我当女佣,还打发我扫厕所!”
她越想越气,若不是如今自己的钱都被冻结了,急需一个地方混饭吃,打死她也不会干这种又脏又累的活。
想当初在云城,她可是季家与梅家两家捧在手心里的心肝宝贝,每天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是顶级佳酿,住的是豪华别墅。
还有专门的女佣伺候着,那日子过得别提多惬意了。
“都怪那个该死的女人!”黄寒月忍不住低声咒骂,愤怒之下,狠狠踹了一脚马桶。
“哎呦握草!”她这才发现,马桶周围尿液横流,脏污不堪。
“这个是谁呀?上个厕所都不好好上,尿尿了一地。我*你**干**…,也踏马该死!”
黄寒月手中的清洁工具被她甩得“哐当”作响,可又强忍着恶心,继续清理。
到底是精神小妹出身,她别的没有,就是心态好。
之前的崩的钱冻结就冻结了,本来也不是她的。
等我再崩几个老头,东山再起。
又想到早上的那个男人,黄寒月微微皱眉。
他看着好像不太容易崩的样子,以前在云城百试百灵的装可怜套路,在他身上居然没用。
不过没关系,这个不行,那就换一个。
这时,她想起听其他女佣闲聊时提到,家里还有一个残废。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像这种身体有缺陷的人最好崩了,随便施展点手段,估计就能把他的医药费崩得一干二净。
一会儿就再去跟其他女佣打听打听,那个残废有没有救命恩人,白月光之类的。
只要得知相关信息,她就可以冒充,凭借自己的手段,还不把这残废崩上天!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大把的钱财正朝自己涌来,手上的动作都不自觉轻快了几分。
随意地用抹布在马桶周边擦了几下,大踏步走出了房间。
刚一出来,就迎面撞上了正在找人的桑沐野。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穿着女佣服饰的黄寒月,不假思索地命令道。
“苏暮挽在哪?带我过去!”
“你踏马谁啊?找她关我屁事,叫我过去我就过去,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黄寒月不爽道。
当个女佣,怎么谁都可以命令她,真当她以前在云城海晏路月姐的名号是白叫的?
“你一个女佣竟敢这么对我说话?还想不想干了?”
桑沐野眉头皱起,不悦道。
在他的认知里,苏家的下人向来对他毕恭毕敬。
看来自己出国这三年,这些人都忘了他的厉害。
一会见到苏暮挽,得让她把这些人统统开除,否则都要无法无天了。
“我当女佣怎么了?管你叼事。你踏马嘴怎么这么臭,张嘴闭嘴就是女佣,是不是屎吃多了,来,老娘给你擦擦!”
黄寒月就不是个能忍气吞声的主儿,当过精神小妹的她,向来信奉能动手绝不逼逼。
也不管眼前这人什么身份,只觉得看这个叼毛十分不爽,当下抄起刚刚擦厕所的那块抹布,就往他脸上薅。
桑沐野怎么也没料到,这个女佣居然如此胆大包天,毫无预兆地就对他动手。
惊愕之下,他不由自主地张大了嘴,而这正好给了黄寒月机会,抹布一下子就被塞进了他嘴里。
骤时,一股难以言喻的熟悉气味扑面而来。
他的眼睛都瞪大了几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嗅觉,又使劲的的猛嗅了几下。
出于某种莫名的执念,他竟用舌头舔了舔口中的抹布。
这味道,和刚刚指尖残留的那一丝气息,有着几分相似。
桑沐野瞬间一愣,紧接着,他心中猛地一震。
不对!这味道比指尖残留的还要正宗,浓郁得让人无法忽视。
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面前的黄寒月身上。
只见她一头黄色齐耳短发,俏皮地翘着,即便是身上穿着女佣装,也丝毫掩饰不了她身上那股活泼劲儿,眉眼间透着灵动可爱。
刚刚她那火爆的性格,毫不犹豫就动手的泼辣劲儿,十分符合他这些天来,对那天晚上神秘女神的种种臆想。
他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一个大胆的猜测在他心中涌起。
难道……眼前这个女佣,就是他苦苦寻觅的辣个女人?
“呜呜呜!”
桑沐野心急如焚,想要立刻开口确认心中所想,可嘴巴被抹布塞得满满当当,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你个小瘪犊子,还敢瞪老娘?”
黄寒月见他还敢瞪着自己,二话不说,手臂高高扬起。
“啪”的一声,一个大比兜呼在了他脸上。
这一巴掌力道十足,直接把塞在他嘴里的抹布都抽了出来。
桑沐野被打得脑袋偏向一侧,整个人都有些发懵。
他缓缓抬起手,呆滞地摸了摸滚烫发红的脸颊,感受着那火辣辣的刺痛。
然而,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激动得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感受着脸上的火辣,这就是我要的感觉。
实在是太刺激了!!!
这一巴掌,已经让他确定,这就是辣个女人。
“不会给他羊癫疯打出来了吧!”
黄寒月看着眼前这个举止怪异的人,挨了自己一个耳刮子,不但不恼,反而还如此亢奋。
该不会是刚从精神病院偷跑出来的吧?
就在她想要跑路的时候,桑沐野却眼冒绿光,像着了魔一般,赶忙弯腰捡起地上的毛巾。
他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毛巾,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来到黄寒月面前,一脸殷切地问道。
“请问这是你的擦汗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