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
夜玖琅坐在麻将牌桌前,得意洋洋地把牌往前一推,高声说道。
“清一色,我又胡了。我来算算,加上前面的,你输了我5000万欢乐豆,你输了我4800万欢乐豆,你输了我5200万欢乐豆。
有欢乐豆给吗?没有的话就跟我回去当女佣,每个月算你们1万欢乐豆抵债。”
他说着,把头发向上捋了捋,露出那张还有些红肿的脸颊,神色嚣张至极。
本来心情正郁闷,结果无意间发现了这三个尤物,一个如优雅黑猫,一个是花臂橘猫,还有一个像调皮狸花猫,凭他的手段,还不将她们一网打尽。
“生生,现在怎么办?我都说不能打欢乐豆的吧!
一下子输了这么多,我哥要是知道了,他会打死我的!”
云舒窈哭丧着脸,声音里满是懊悔。
早知道就不来凑这个热闹,这可是5000万欢乐豆啊,就算把自己卖了也还不起。
一想到鸽鸽那张严肃的脸,她就感觉后背发凉,仿佛鸽鸽此刻正站在后面盯着她。
“生生别怕,不就5000万欢乐豆吗,我帮你给了,一会儿我哥就来了,他有的是钱!”
许半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点钱对于顾家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
“你还真准备给啊?要我说咱们把桌子掀了直接跑,这可是一亿多欢乐豆,咱们仨跑到国外,足够潇洒一辈子了!”黄寒月眼珠一转,提出建议。
就在她们三人低声密谋的时候,顾千帆众人已经走到了她们背后。
三人同时感觉到一丝异样,下意识回头一看。
许半生眼睛一亮,站起来惊喜地喊道。
“哥,你终于来了!”
云舒窈则是第一时间伸手捂住脸,像只鸵鸟一样趴在了桌子上。
哥哥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这一定是幻觉,一定是!
她不死心,捂着脸转头,透过指缝又偷偷看了一眼,随后又迅速转了回去。
完了完了,真的是哥哥,这下死定了!
黄寒月倒是大大方方地朝着众人打了一声招呼。
“嗨,这么多人啊,大家晚上好呀!”
“夜大少好手段呀!出千都出到我妹妹头上来了!”
顾千帆脸色阴沉,声音冰冷刺骨。
夜玖琅暗骂晦气,怎么随便猎个艳,又碰上这帮强盗。但仗着对自己出千手法的自信,嘴硬道。
“顾总也要讲道理,愿赌服输,不能输了欢乐豆就说是出千,要是都这样,以后谁敢跟你合作?
这样吧,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就不让你妹妹还欢乐豆了,把她带走吧!”
“夜大少客气了,我的面子可不值5000万,你既然都说了愿赌服输,我怎么能不给呢?”
顾千帆周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寒意,要是就这么灰溜溜地把人领走,那他顾家以后在这圈子里还怎么立足,面子往哪搁?
“那你打钱吧!5200万欢乐豆!”夜玖琅伸出手,迫不及待地说,正好输得肉疼,这点钱也能回回血。
“急什么?打完了吗?就忙着结账?”顾千帆冷哼一声,径直坐到许半生的位子上,将手中的佛珠拍在了桌子上,说。
“接下来我陪你打,她的账全算我的!”
“顾董好雅兴,那我也舔着脸来掺和一下。”
乐欲来到云舒窈旁边,伸手敲了敲桌子,沉声说道,“起来!”
云舒窈像只受惊的兔子,“唰”的一下站了起来,但依旧紧紧捂着脸,乖乖地退到了一边。
乐欲顺势坐下,一脸严肃地说:“她的账算我的!”
“啊咧咧!”坐在麻将桌上的黄寒月一下子懵了,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她这两个好妹妹的账一下就被人接手了,那自己怎么办?
现在跑还来得及吗?她心虚地看了看四周,发现已经被人围得水泄不通。
她紧张地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地说。
“要不你们把我欠的账也接过去算了!”
乐欲白了她一眼,心说自己妹妹欠了5000万欢乐豆,他都还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呢,哪还有闲心管她。
顾千帆更是连正眼都没瞧她一下。
黄寒月一看,指望这两人是没希望了,打算现场随便找个老头崩一下。
她目光扫视一圈,很快选中了一个高质量老头,当即站了起来,冲了过去,直接抱住了他的大腿,哀嚎起来。
“我终于找到你了!你还记得我吗?”
她仰起头,露出那张精致的脸,楚楚可怜的说。
“我为什么要记得你?”薄望低下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哥哥,你让我好伤心啊!连我都忘记了,你仔细想想,在你记忆深处,有没有一个对你来说最重要的女人?没错,那个人就是我!”
黄寒月恬不知耻的说,还特意的向他抛了个媚眼,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害臊。
“是吗?”薄望弯下腰,伸出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的脸庞,眼中陡然露出一抹寒光,冷冷地说。
“还真别说,我看你还真有点眼熟,像我记忆深处当中的一个女人,不过……她是我的仇人!”
啥情况,敢情我这捡漏体质,不光能捡到恩人,居然还能捡到仇人?
她有些慌恐地盯着薄望那张死鱼脸,嗫嚅着说。
“我咋感觉看你也有点眼熟呢!”
不知为何,眼前这个男人竟让她莫名想起了她的老头乐。
(老头乐,现实中的老年代步车,本书里对标白月光。)
果然年少时不能崩太过惊艳的老头。
这么多年了,自己还是忘不了他!
那还是她刚出道的时候蹦的第一个老头,属于初恋头。
不过很快她便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眼前这个男人肯定不是她的老头乐,她清楚地记得那个老头,很喜欢笑,笑起来的时候如沐春风,跟眼前这个一脸面瘫的男人简直天差地别。
薄望眼中闪过莫名的光,不动声色地将脚从黄寒月怀中抽了出来,几步走到她的座位旁,坐了下来,淡淡地说。
“正好我手痒了,也来玩几把吧,她的账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