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九,你还是束手就擒吧,”王公侯把长刀又是一杵,说道,
班九狠狠地瞪着甜宝,“哼,好的,你们就来抓好了。”班九奸猾地笑着。
甜宝眼见形势不妙,连忙对东西南北风喊道:“你们都快回来!”紧接着,她又将目光投向其他的护卫,大声吩咐道:“都回来,赶紧进府!”
然而,这些护卫们却感到十分困惑。他们心想,我们来这里本就是为了保护小郡主,怎么现在反倒变成小郡主要保护我们了呢?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东西南北风四人倒是非常听话,毫不犹豫地转身走进了府里。他们心里很清楚,小郡主这样做肯定有她的道理,而且他们也绝对不想给小郡主惹上任何麻烦。
平安王自然明白他的护卫们对甜宝的能力还知之甚少,于是开口说道:“都进来吧。”听到王爷的命令,其他护卫们这才如梦初醒,纷纷迈步走进府中,就连王公侯也一同跟了进去。
班九见状,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哈哈,你们一个个都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躲进府里不敢出来,这算什么本事?小郡主,我看你还是乖乖交出乾坤袋吧,否则,你可有胆量用清水县所有人的性命来赌?”
面对班九的挑衅,甜宝毫无惧色,她直直地盯着班九,冷笑道:“你确定?我有什么不敢的?”
府外的修士不知道班九要怎样总觉得他们的对话慎人,“什么叫,拿清水县所有人的命来赌,赌什么?”他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不过有小郡主在,他们相信小郡主。
修士们很奇怪,他们现在的心态莫名的希望一个三岁的小娃娃去保护他们,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班九到底有多厉害,他们也不知道,就凭他能引雷电就看出这人法力相当高。
这里唯一不紧张的就属于“吱吱”了它坐在门槛上,吃着瓜子,看看你,看看他,它只知道进来好多人,身后也好多人,田宇坐在“吱吱”旁边,从吱吱布袋里抓了把瓜子也吃了起来。 “吱吱“本想发火,一看是甜宝的哥哥田宇,心想:算了吧,平时田宇待它挺好的呢,不生气,不生气。
班九看着这群人根本没把他放眼里,心中顿时生出怒火,诡异的说道“好,让你们瞧瞧我的厉害。”迅速腾空而起。
班九腾空的瞬间,唇齿间溢出晦涩咒音,如远古魔语撕裂长空。刹那间,漫天白云翻涌着被墨色吞噬,浓黑乌云又在狂风中渗出血腥,赤如凝血的云团在天穹翻滚,恰似天河倒灌的血水奔腾不息。密密麻麻的猩红云絮里,无数双竖瞳骤然睁开——那是比深渊更幽暗的魔鬼之眼,瞳孔中跳动着噬魂的焰光,冰冷地俯瞰着下方瑟瑟发抖的清水县。
百姓的惊嚎刺破天地,有人鞋履跑飞仍拼尽全力逃窜,有人被撞倒在地后只能在混乱中徒劳挣扎。血云里的魔眼骤然凝光,一团团裹挟着硫磺味的天火如陨石般砸落,地面瞬间被灼出焦黑大坑。绝望的哭喊声里,有人死死抱着家人蜷缩在墙角等待死亡,有人跪在地上对着天空疯狂磕头,额头磕破渗血也不停歇;还有人朝着城门方向狂奔,却被拥挤的人潮堵在半途,只能眼睁睁看着天火越来越近。
修士们的法器光华骤起,剑虹、符箓、宝镜的微光在天火前显得格外单薄。数位修士迅速结阵,金色阵纹在地面亮起却被天火砸得连连震颤,更有修士催动全身法力欲破空而逃,却被血云散发的威压死死禁锢在半空,法力反噬之下口吐鲜血。
甜宝指尖紧扣,意念如惊雷般灌入手镯,镯身瞬间迸发淡蓝光晕,欲将坠落的天火强行纳入瞬移空间。可天火刚被光晕触碰到,便爆发出更炽烈的焰浪,连手镯的光华都被灼得黯淡几分。白鹿猛地展开冰晶羽翼,足尖踏碎空气冲上高空,鹿角绽放出莹白屏障,堪堪挡住一块块天火,屏障却应声出现蛛网般的裂痕,震得白鹿连连后退。
天穹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苍穹即将崩塌。就在此时,郡主府外突然涌来一群身影——有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拐杖,有抱着婴孩的妇人,甚至有与甜宝年岁相仿的孩童,他们手中握着简陋的木剑、布幡,竟在混乱中迅速列成阵法。孩童们踮着脚举着法器,小脸绷得发白却眼神坚定,老者们沙哑着嗓子念动口诀,阵纹在他们脚下缓缓亮起,虽微弱却透着不容小觑的韧性。
甜宝瞳孔骤缩,惊得声音都发颤:“快离开!这不是你们能挡的!”可话音未落,那孩童阵中已有人举起桃木剑,朝着坠落的天火刺去,小小的身影在焰光中如风中残烛,却硬是撑起了一丝微弱的防护光罩。
班泽带着曾孙女班竹从人群中冲出,老迈的身躯因急促奔跑而微微颤抖,他踉跄着扑到甜宝面前,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决绝,声音嘶哑却掷地有声:“小郡主!这些都是班家的族人——班九造的孽,该由我们班家来扛!今日若抓不住这祸害,我们便与清水县百姓同死!您快走吧,他的修为远超您能抗衡的地步,这份恩情班家记下了!”
话音未落,他便攥着班竹的小手转身,将孩子护在阵法边缘。班竹以八岁,稚嫩的脸上不见丝毫惧色,只紧紧盯着天穹上的血云。
与此同时,平安王携着夫人快步走到甜宝身侧。二人虽无半分法术,却各自手持一把寒光凛凛的大刀,刀身映着坠落的天火,泛着冷冽的光。沉声道:“乖宝莫怕,爹爹娘亲都在虽无力御敌,却也能护你片刻周全!”不远处,王公侯已率领府中侍卫镇守,长刀出鞘的脆响连成一片,与城内的哭喊声形成惨烈的对峙。
天穹上的班九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极尽轻蔑的弧度。他悬浮在血云之间,声音如寒冰般洒下,带着碾灭蝼蚁般的不屑:“一群乌合之众,也敢在本座面前摆弄阵仗?今日,便让你们瞧瞧,什么是真正的绝望!”
话音刚落,血云中的魔眼骤然睁大,更多天火如暴雨般倾泻而下,连白神鹿展开的冰晶屏障都开始剧烈晃动,裂痕在屏障上飞速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