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院里难得没听见小孩子哭喊挨打的声音,难说不是因为李凡那一碗油渣,吃了点总算是解了解馋,没办法,可不是家家都能做的起肉,大多数孩子只是嘴馋,既然吃进肚子了,也就不会闹了。
像那种吃了还要,还觉得不够的,整个院里也就只有棒梗一个,像是其他家庭,几巴掌下去,早就乖乖的跑出去找小伙伴玩了,大概率还会炫耀我今天吃了啥。
一大妈扶着聋老太太出了门,一路到了家里,贾张氏也站起身喊了一声老太太,不过聋老太太没搭理她,一大妈先扶着老太太坐了上座。
许大茂可是在家看着呢,就等着聋老太太先走,免得碰面了又是麻烦,院里就这么大,一大爷出面照顾孤寡老人,帮衬自己徒弟,这事院里可不是一个两人知道,早就传出去了。
许大茂看着聋老太太去了中院,对着里屋喊道:“蛾子,我们也过去吧,时间差不多了。”
娄晓娥从里屋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小包,穿着的确良的短袖,齐耳的短发,许大茂今天白色短袖,头发梳的整整齐齐,桌上还放着两瓶酒,不过用东西包着,看不出来是啥酒。
两人拿着东西,出门关门就往前院去了,路上也有人问:“大茂,去哪了,今天这么精神,陪晓娥回娘家吧。”
“不是不是,前几天才去过,这不是下乡了几天,麻烦小凡了,今天上门去坐坐,也要感谢感谢人家。”
“那你可有口福,我可闻着李凡家做了不少好菜,闻着可香了。”
“真的吗,那我可要赶紧的去看看,上门也是麻烦人,还要人家招待,做点家常菜就好了,太丰盛就有些过意不去了。”
“大茂也是场面人,看那酒也不差吧。”
“一般,一般,从我爸那顺的,我也没打开过,估摸着就是汾酒吧。”许大茂一路走,一路跟人说着话,娄晓娥在身后脸带笑意,只是跟着,走到中院进口,就看见何雨水走了进来。
娄晓娥开口喊道:“雨水,去哪了,是不是去小凡家里了?”
“晓娥姐,大茂哥,是呀,我要回去吃饭了,时间也不早了。”
两人也不好说什么,吃饭的时候走,这是啥情况,本来就是上门当客的,也不能再带一个过去吧,客不带客的道理还是懂的,都是点了点头,交错而过。
赵梦秋已经在门外等着了,上前拉着娄晓娥小声的说了几句,娄晓娥也是笑了起来,迎了两人进去,许大茂将酒放在桌子上,娄晓娥也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了赵梦秋:“一点糖果点心,带给孩子吃的。”
“这么客气干啥,你看大茂哥还拿着酒呢,太客气了。”
“是呀,大茂哥,是怕到我家没有酒喝吧,听说大茂哥酒量可是杠杠的,厂里人可都知道。”
李凡端着菜从厨房走了出来,红烧肉,糖醋鱼,两样菜香味扑鼻,娄晓娥在一边听见李凡说许大茂的酒量,就笑了起来,许大茂瞪了她一眼,仔细的闻了闻说道:“小凡,这都是你做的,看你这手艺,怕是跟傻柱也不相上下了。”
“这就有点吹捧了,家常菜,人家可是专业的,不能比,不能比,哥嫂子先坐,我还有菜没出来呢,马上就好。”
赵梦秋看见李凡出来就进了厨房,又端了两个菜出来,油渣白菜,清炒土豆丝,李凡进去就是把那一碗汤给端了出来,接着一小盘花生米,喝酒用的,李凡嘴里招呼说道:“站着干啥,坐呀,不讲究那些,今天就我们四个,随便坐。”
八仙桌四四方方,一人一方,赵梦秋带着丫丫,旁边是娄晓娥,许大茂怎么都不上去坐主位,留了主位给李凡,自己挨着娄晓娥坐了下来。
李凡拿着酒瓶说道:“先吃菜,吃完了菜才上主食,梦秋,你招呼晓娥嫂子。”
起身就给许大茂倒酒,给娄晓娥也倒了一小杯,赵梦秋也一样,最后才是自己,一声的招呼,李凡带头夹了一块肉,也都动起筷子了。
这一动许大茂眼睛都瞪大了,嘴里包着肉说道:“哥哥错了,不是不相上下,我看这手艺比傻柱还强上三分。”
“大茂哥,在吹就过头了,来,我敬大茂哥一杯。”
许大茂急忙的把肉给吞了下去,举起酒杯跟李凡碰了碰,一口就干了下去,李凡也是一样,赵梦秋给娄晓娥碗里打了一大碗鸡汤和鸡肉,嘴里说道:“晓娥姐,这汤可鲜了,鸡肉也多吃几块,这蘑菇还是大茂哥送来的呢。”
接着拿着许大茂面前的碗要给他打汤,许大茂急忙拦着不让,嘴里喊着:“这可不行,我自己来,自己来,梦秋,你照顾丫丫就行了,不用管我们,我跟小凡喝酒有点花生米就行了,你们多吃点。”
娄晓娥喝了一口汤,期待也带着一点失落,以为还能喝到上次那一样的汤呢,想想也是,能碰见一次就算是好运气了,哪里次次都能买到好肉,不过这鸡汤也是鲜美,可是原汁原味,就放了点盐,配菜也只有小蘑菇。
李凡又请了娄晓娥喝了一杯,不过嘴里说道:“嫂子,上次可是招待不周,这次可要多吃一点,我敬你一杯,嫂子随意就好,慢慢来。”
娄晓娥举起杯子,也是一口喝了下去,本来就能喝一些,怎么会按李凡说的来:“多谢小凡招待了,我都来第二次来了,这菜可不差,味道比我家厨师做的还好,说什么招待不周。”
李凡也是满脸堆笑的说道:“好吃就好,能吃的中更好,多吃点菜,来,大茂哥,我们接着来。”
李凡又举起酒杯,跟许大茂喝了起来,许大茂抽了个空跟赵梦秋喝了一杯,不过赵梦秋可没多大酒量,只是喝了一小口,李凡和许大茂就不理会她们了,让她们慢慢吃就是了。
没过一会一瓶酒就见了底,李凡起身拿酒,被许大茂给拦住了:“小凡,哥哥带的有,这可是好东西,从我老丈人那拿回来的。”
伸手将自己带来的酒拿了一瓶过来,撕了外包装,打开了酒瓶,一股浓烈的酱香酒气传了出来,李凡的眼睛也亮了起来,开口说道:“茅台?”
许大茂得意的笑了笑:“茅台,茅台虽然好,不过这个也不差,这酒是荣和酒坊所出,称为“王茅”,因为这酒坊是王家办的,后来成立茅台酒厂,王家王立夫可是茅台酒厂三大创始人之一,这一瓶据我岳父所说,少说也有十五年了。”
李凡虽然喝酒,对这些可没什么讲究,不过好酒谁不想尝尝,就是茅台,在后世也没喝过一次,实在是太贵了,嘴里却说道:“大茂哥,这酒给我喝真是浪费了,我们可品不出来什么味道,十五年陈酿那就是建国前了。”
“小凡,不值什么,这事我听我爸说过,解放后,政府将三家私人酒坊合并,成立了茅台酒厂,那时候你也知道,我爸有点人脉,托人从贵州那边弄了一批陈酒回来,我也不懂这些,只是听他们说过一嘴。”
“嗯,那应该就是荣和以往的存酒了,放到现在也不得了,搞不好这酒可能都没了,合并后后来出的应该都是茅台了。”
“差不多吧,听我爸说那三家的存酒最后都进了茅台酒酒厂,不过应该也有人会弄一些保存下来。”
“不讲那些,今天就喝这个,来,小凡,尝尝看怎么样?”许大茂手上可没停,给李凡杯子里倒了一杯,自己也倒满了。
李凡也不客套,拿起酒杯先闻了闻,是酱香酒的味道,不过要说跟茅台有什么区别,他知道个屁,两个李凡都没喝过,哪里分辨的出来。
跟着许大茂举杯,两人一口倒入嘴中,香味醇厚,入口不辣,吞入喉咙后,一股热线往下直入胃中,张嘴就是一股浓厚的酱香。
“好酒,真是好酒,真是可惜了,给我喝真是有点牛嚼牡丹了,除了一个好字,想不出怎么形容。”
“嘿嘿嘿,哥哥也是一样,酒是好酒,不过只是知道好,好在哪可不知道,今天我们就喝这瓶好酒,不醉不归。”
李家一片欢声笑语,易家可就不同了,比李凡家稍微晚一些,何雨柱几道菜也是都上了桌,刚开始人都没到还算是能忍得住,等到傻柱走出来,坐在何雨水的身边,一桌人都转头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也知道,说什么都是讨人嫌,不过聋老太太今天也在,不能失了礼数,起身拿起碗,给老太太打了一碗汤和几块肉,嘴里招呼着大家开始吃吧。
还不等易中海坐下,贾张氏腾的就站起身来,拿着勺子在罐子里一勺入魂,如同操练过百八十遍一样,满满的一勺子鸡肉就被装在了贾张氏碗里,还嫌不够的样子用勺子平了平,手里的勺子又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