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挥了挥手制止了一大妈:“没事,没事,说来听听,集思广益,说不定真的有什么问题我们没发现呢。”
赵梦秋稳了稳心神,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正是街道办下发的做座椅的要求,指着座椅下方与自行车横杠连接的地方说道:“这个地方有问题,包括这座椅下方都有问题,小凡跟我说过,这里一定要厚包,特别是中心点的地方。”
王主任疑惑的看了看,眉头也皱了起来,嘴里带着一丝疑问:“你是说摩擦?”
“对,座椅这里挨着自行车横杠,如果不厚包,不注意就会把自行车漆给磨掉,到时候就不好看了,车主肯定会心痛,其实主要是中心点,大部分人都不会注意到这里,底座部分还好一些,平常拿放的时候还能看见是不是磨损。”
“这个意见很好,多谢梦秋同志了,幸好还没发下去,我让人去改,底座人家看见也能自己补,但是这里面不注意真的看不见,搞不好漆都磨掉了才知道,到时候就晚了。”
“不用谢,不用谢我,我也就是听小凡说了一嘴,装在自己车上,他肯定知道,那车他买回来可爱惜的很。”
“哈哈哈,你呀,口口声声都不离李凡,小夫妻感情真好,我们这些大妈看着都羡慕呢,这样吧,下班了让李凡也到我这来一趟,看看他还有什么好的意见?”
赵梦秋被王主任调侃的脸上更红了,就像是要滴血一样,王大嫂上前抱着她说道:“害什么羞,男人有本事,就是我们眼光好,王主任这是夸奖你呢。”
“对,对,就是夸奖你,梦秋眼光确实不错,心细如发,还爱惜东西,记着让李凡来找我,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男人,说不定还能想点什么好东西,也能给我们广大的妇女同胞多争取点福利。”
赵梦秋低着头嗯了一声,心里也是美滋滋的,一二三三个大妈心里暗自吐槽,这可让李凡这小子出风头了,自家男人怎么就没想出来这些,不过马上又都释然了,自家又没自行车,哪里会想到这些。
一行人出了街道办,几个大妈也都调侃起赵梦秋了,不过还好,就算是有些人尖酸刻薄,也不好表现出来,说说笑笑的就回了四合院。
今天丫丫可是一个人被放在院里,赵梦秋要出去也不好带着,叮嘱了铁蛋阎解娣照顾,玩的头上都是汗,小脸红扑扑的,不过手上脸上都有灰尘,赵梦秋一回来就扑了过来。
也没办法,伸手打了两下,带回去擦擦汗,洗把脸,现在的小孩子都是这样,哪天不滚一身泥,怎么叫做出去玩,城里还算好点,顶多就是沾点灰。
一天下来,也按李凡的要求,把家里多出来的那块板给缝好了,上次拿回来赵梦秋就不乐意,浪费东西,还要用布包起来,还说要多包几层,说是让自己屁股舒服点,现在有车坐就开心的不得了,屁股受点罪算什么。
就一直放在家里没做,李凡也没办法,李凡可没本事自己缝,现在要回娘家,李凡非要做好,回去可不是一会两会,路上又颠簸,好说歹说,赵梦秋总算是答应了。
下午何雨水放假回家了,上学比上班好,还有一天半假期,已经跟傻柱说好了,劝了这么多天,总这样躲着也不是个事,不管是不是,去问问不就知道了,要是没有,不也能证明傻柱说的一大爷不会骗他。
这几天易中海也有去找他,一直都是说忙没有出来过,回到家也不见人,躲在自己的家里,喊话也有人答应,就是不露面,易中海也没办法,本来还想着拖几天,这一个星期就这么过去了,易中海也有点急眼了。
今天下午傻柱请了假,正好厂里没招待,跟何雨水说好了,让她带着户口本出去,这事院里只有赵梦秋知道,也是出去的时候才说的。
两人在邮局门口碰了头,何雨水心情紧张,拉着傻柱的手不放,傻柱也是一样,忐忑不安,在后面磨磨蹭蹭的,有点不敢上去问。
最后还是何雨水拉着傻柱走到柜台前,柜台里面同志开口问道:“同志,有什么事,要寄信吗?”
“我们不寄信,我想查一个人,是我们的父亲,他那时候说出去工作,十多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们就想查一查有没有给我们寄过信?”
“应该是没有,如果有的话,早就给你们送过去了,除非你们搬家了,他不知道地址,你们叫什么名字,我来看看,看看有没有你们的信。”
何雨水将自己手里的户口本递了过去,那人翻看了一下,何雨柱何雨水,南锣鼓巷95号院,起身到后面查看了一番,过来说道:“你们地址很详细,如果有你们的信,应该送过去给你们了,应该是没有了。”
那人说完把户口本也递了过来,傻柱松了一口气,嘴里说道:“我就说他没那么好心,能记得我们为什么不回来看看。”
何雨水瞪了他一眼,想起了李凡说的话:“同志,如果不是写给我们的,寄给其他人的我们能查吗?只要是我父亲寄的信就行,不论是寄给谁。”
“这可不行,寄给其他人的信件,你们肯定没权利查看,这个事我帮不了你。”
“不查看,不查看,只是知道他有寄信就行,我爸叫何大清,就是这个名字,他走的时候我不到十岁,我就想问问,麻烦您帮我看看行吗?”
何雨水眼里带着泪,递了一个纸条过去,上面写着何大清三个字,那人抬头看了看,十岁爹就走了,现在能长这么大算是运气好,心里一软就把纸条给接了过来,嘴里喃喃的说道:“这名字像是听过,应该是有寄过信,你等等,我去找人问问。”
何雨水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有寄过就好,有寄过就好,起码他心里还是记挂着我们,肯定是有什么原因不能直接写信给我们。”
那人点了点头,现在这种情况多的是,说不定人家工作方面的原因,写信给其他人问问情况总是有的,毕竟在怎么保密,也会有人暗中照顾这些人。
拿着纸条到了后面去了,两人只能在前面柜台处等着,没过一会就出来了,将纸条交给了何雨水:“有寄过,也是寄给你们院的,一个叫易中海的人,不过有点奇怪,信件都是他自己来拿的,随信还寄了钱,多少我就不知道了,要查存根。”
何雨水两眼泪水再也忍不住了,转头就抱着傻柱痛哭,那人一看也不知道怎么处理了,只能小声的劝道:“别哭了,别哭了,这里可是邮局,小心等下保卫科的人来赶你们出去。”
傻柱也是愣在当场,易中海三个字就像是一把利剑一样,直接插入傻柱的胸膛,这么多年了,他伪装的可真好,一个字都没提过,听见那人的劝阻,拉着何雨水就要往外走。
何雨水紧紧的拉着他问道:“你干什么?你要去干什么,还有事没问完呢,你不记得小凡哥哥说的话了,要拿到证据才行。”
擦了擦眼泪到了柜台前说道:“同志,何大清确实是我们的父亲,他是我哥哥,我想请问下,我父亲寄信过来有没有什么证明,还有寄钱的存根。”
哪位同志也知道出问题了,搞不好就是有人藏了信件,口中说道:“没办法,信件不是寄给你们的,钱也不是,邮局有这些东西的记录和存根,不过不能给你们。”
“为什么,凭什么不能给,我是他儿子,为什么不能拿这些东西?”
何雨柱两手撑在柜台上,两眼发红,大声的问道,那位同志先是吓了一跳,不过脾气也上来了:“你说凭什么,信是写给你的吗,你说这人是你爸,他就是了,你怎么证明,你们的户口上面也没有他的名字,你是户主,只有你和这位小姑娘。”
何雨水也被吓了一跳,伸手拉着傻柱让他不要说话了,转头就给人家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哥是太激动,你说我们证明不了,还有什么办法,我们能领这些存根呢。”
“我怎么知道,我帮你们查就已经是可怜你们了,按说不是你们的信笺,你们没有资格查询,现在还想闹事,你们是哪个单位的,再敢闹事我就叫保卫科的了,抓了你们在通知你们单位。”
“同志,同志,对不起,对不起,我让他不要说话了,你就帮帮我,我知道你已经帮忙了,我哥是轧钢厂的工人,不是故意闹事的。”
“小李,什么事,都吵到里面办公室了,主任让我出来问问。”
“没事,没事,这两个人想查他们父亲有没有寄信过来,我查过了没有,这不是有点情绪激动,现在已经好了,你跟主任说一声。”
“嗯,如果还闹事,就叫保卫科的人过来,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行了,你忙吧。”
那人嘴里连声答应,转头过来就说道:“行了,算我多事,你们赶紧走吧。”
“大哥,大哥,你帮帮我们,这人可能领了我爸十几年的信都没告诉我们,导致我哥恨我爸,你帮帮忙,到底要怎么证明,我才能调取记录和存根。”
“哼,去街道办,查户籍记录,让街道办开个证明,证明何大清是你爸就可以了,如果没有证明就不用再来了,赶紧走吧,后面还有人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