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想着也不是个事,给那边下了通知,要是有家属的,可以一起带过去,费用公司来出,以后也要在那边长待,没有的可以找人安排,四九城也有不少待嫁的姑娘。
那些人大部分都是北方人,起码在那边生活习惯差不多,当年也是各种各样的原因走了出去,现在能回来,还有高工资拿,当然是乐意,各自开始联系家里,能回来的赶紧回。
送走了赵杰几个人,李凡也是跑去找梁老了,出境读书,这事非要上面的人同意不可,短暂出去,李凡也有那个本事,长期就不行了,以后回来也是个麻烦。
软磨硬泡,又陪梁老喝了一顿酒,总算是答应了,让李凡不用管了,不过不要走转学的路子,回去直接退学,反正到了港城,难道你还没办法送进去?
李凡也是恍然大悟,拿钱就行了,这边退了学,应该出境的手续好办一些,那边可不是国内,自己大把的手段去搞定上学的事。
来都来了,当然要拉着梁老问问上面的一些消息,对于港城的事也没有隐瞒,当然是房地产发展到了现在,新一轮的泡沫又要到来,预计在三年内,港城房地产市场会洗牌,就看首长们有没有意思插一手。
梁老沉思了半响,这事可不是小事,而且还不能在明面上动手,不然外交关系就不好处理了,转头看向了坐在一旁的李凡:“说吧,你打算怎么做?”
“嘿嘿。”李凡窃笑了两声。
“我是商人,既然观察到了规律,当然要做好准备,我手中的一些产业打算尽快处理掉,不然真的崩盘了,手中的资产可是要大幅度缩水,钱正好先用来投资。”
“嗯,你说的对,有时候断尾求生的事也要做,不过你打算放弃港城?”
“梁老,也不是放弃,我也只是感觉不对,现在提前脱身也算是保护自己,但是港城经济什么时候复苏,我就不知道了,当然我也会准备部分的资金,在市场回暖之时在进入就行了。”
“你来跟我说,是想要国家支持你?”
“支持是一方面,当做投资也行,不知道现在国内的外汇储备有多少,能调动多少,如果给我来操作,多少也能挣亿点点。”
“挣一点,一点点可没太大的意义,港城有那么大的市场吗?外汇储备可是有十几亿,你确定?”
“十几亿,也不算很多,梁老,你可能不清楚,在67年港城也出现过一次这种危机,不少富商割肉逃生,如果国家能配合下,我说的可是亿点点。”
梁老笑着说道:“你这小子,环球实业就是在那一年建立的吧,当年的事你还想再来一次,听说贺家跟着你也挣了不少。”
“梁老,该出手时当出手,可不能优柔寡断,这些人有点风吹草动就逃离,他们没有根,不是华夏人,也不是港人,有钱挣蜂拥而来,出了状况断尾求生,是真正的商人。”
“商人,天下可贷,奇货可居,没有国家的概念,眼中只有利益,这件事我会汇报上去,能不能成我也不知道,你按自己的想法做准备就行了。”
“梁老,这件事暂时只有你我知道,消息可不能泄露出去,不然这一招可就不灵了。”
“放心,我当然知道,消息都泄露了,怎么逼迫那些人割肉,这次贺家你不叫上。”
“叫,港城我一个人也吃不下,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贺家在港城也是经营多年,认识人也不少,不能提前说。”
“嗯,你到是精明,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事,几事不密则成害,你做的没错,你预估这件事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港城房地产市场已经是烈火烹油,随时都能爆发,最多两年,少则一年,必然会出现波动。”
梁老点了点头,李凡见事情说的差不多了,起身告辞,梁老起身拦住了李凡,脸上有些为难的神色,李凡一看就知道有事:“梁老,我有事可是直接来找你,也没觉得什么不好意思,有事就直说。”
梁老斟酌了下才开口:“这次管理办法下发,那些工厂也都接受了,工资也都做了调整,厂里的待遇提高了一大截,工人们也很满意。”
“满意就好,这是好事呀,梁老这一脸为难的样子,是出了什么事?”
“大部分工人都很满意,不过这次妇联的进去,发现了一件事,现在还压着没有处理。”
“有人欺负女同志?是国内的还是港城那边的人?”
“是港城的,如果是国内的,早就抓起来了,工厂老板的一个亲戚,先是下药,威胁,后来又给钱,以工作威胁,还是法律意识淡薄,如果不是你提出的意见,这件事根本就没人知道。”
李凡眼中闪过一丝怒气:“人抓了没有,为什么不处理,是有什么顾忌?”
“没有,那人已经回港城了,按我的意思,当然是抓人,绝不姑息,勒令工厂老板将人交出来,不过招商局那边有不同的意见,一来招商困难,二来国内不讲究搞株连,因为他亲戚的事怪他也没道理。”
李凡脑海中转过十几个念头,现在不理会,以后会发展成风气,而且以后更简单,给钱就行了,用钱来引诱,还有人家中这样那样的事,出面帮忙换来以身相许,后世“二奶”“小三”盛行,国家竟然无动于衷。
“梁老跟我说,是有什么打算?”
“我想听听你的意见,这件事涉及到了外来的投资商,从情理上来讲,那人也是华夏人,不过从法理上讲,他不是华夏人。”
“我的意见,不管什么人,进入内地就要遵守内地的法律,如果违反了法律法规,国内应该有权对其判决,不然又会出现一等洋人的现象,政府如果不作为,是要让人民再一次跪下去吗?”
梁老听见李凡上纲上线的言论,脸色也严肃了起来:“人民已经站起来了,谁想让他们再跪下去,我不答应,国家也不会答应,我知道怎么办了。”
“这件事你不好出面,不过对于工厂的处罚不能少,在厂里发生了这种事,管理者难辞其咎,甚至于还有厂领导出面威慑恐吓,妇联要保护哪位女同志,涉及进去的人不能姑息,该抓就抓,至于跑去港城的哪一位,我要他的个人信息。”
“这边倒是没什么问题,你在港城打算怎么做?”
“他以为跑去了港城你们就没办法,你们把事情闹大登报,引起舆论,我会安排律师跟你们联系,以热心人士爱国同胞的名义,请这位女同志前往港城告状。”
“可是据那位女同志所说,她什么都不懂,什么证据都没有,所有的一切只是她的口述,到了港城,那边的法院可不会听信她的言语就给人定罪。”
“这边厂里的证词很重要,特别是厂长,他们应该都知道这件事了吧,按我的估计,他们肯定认为你们对港城人没有办法处理,应该也没打算遮掩。”
“是,一个个傲慢的很,知道这回事,但是人回港城了,跟他们又没什么关系,当然不会遮掩。”
“做好详细的口供记录,他们会为了他们的傲慢付出代价,这件事不在于官司能不能赢,只要上告,我可以保证是全港皆知,就算是输了官司,他们企业就算是完了,老板自然会来找你们求情,主动交人也有可能。”
梁老也是考虑其事情的可行性,这样下去动静可不小,国内搞不好又有人要提出路线的问题,到了港城官司不赢的话,在舆论上就失了先手,也没了底气:“小凡,如果要这样的话,一定要保证官司赢,不然对国内不好交待。”
李凡看着梁老为难的神色,也是想起来了,国内对开发的事反对的声音也不小,出现这种事,难保没人会跳出来,不过自己可是有真言符的,想不到时隔多年还能派上用场。
李凡闭目考虑一下,既然是这样,也不在乎多用几张了:“梁老,我要参加这边的审讯,那就必须要拿到完整详实的证词,只要证据链完整,先逼迫对面老板交人,去港城打官司,是最后一步。”
“可以,你先坐一会,我找人来带你去。”
李凡坐在办公室看着梁老打了电话,跟着人去了公安局,因为李凡要求要重审,一些相关人员陆续的又被带了回来。
李凡第一个见的就是受害者,李凡见到了人也是暗骂了一声,鹅蛋脸,柳叶眉,长得就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一样,就是肤色黑了点,应该是以前做农活晒的,穿着工人服装,看不出身材怎么样,怪不得有人动心思。
李凡不耐烦等她复述,而且在复述过程对她也是一种伤害,直接让审讯的同志直接询问,让她回答是还是不是,为了保证事情的真实性,李凡对她也用了真言符。
反正摸够了十五分钟,李凡就收工,证词没有假,妇联的同志也比较细心,基本上没什么遗漏,但是时间都有好几个月了,是一点实质性的证据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