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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锈迹斑斑的门牌

林墨拖着行李箱站在巷口时,初夏的蝉鸣正撕心裂肺。青石板路被晒得发烫,蒸腾的热气里混着潮湿的霉味,像某种被遗忘很久的旧物突然暴露在阳光下。

“就是这儿?”她低头核对手机里的地址,指尖在屏幕上反复划过“福安里7号”几个字。导航箭头固执地停在眼前这条逼仄的巷子深处,尽头那栋灰扑扑的老楼正沉默地望着她。

楼体是民国时期常见的砖木结构,青砖墙上爬满了枯黄的爬山虎,有些藤蔓已经钻进窗棂缝隙,像无数双抓挠的手。最显眼的是二楼阳台,锈迹斑斑的铁栏杆歪扭着,其中一根断裂处尖锐如刀,正对着楼下的路。

“姑娘,住这儿?”卖冰棒的老太太摇着蒲扇凑过来,眼神里带着说不清的探究,“这楼可有年头了,早该拆了。”

林墨勉强笑了笑:“租的,便宜。”为了攒钱给母亲治病,她几乎把自己逼到了绝境,这栋月租三百的老楼成了唯一选择。中介当时只说“有点旧”,没提其他。

拖着行李箱踏上吱呀作响的木楼梯时,林墨才发现楼道里没有灯。午后的阳光被茂密的爬山虎遮挡,只能透过缝隙投下斑驳的光斑,在墙壁上缓缓移动,像某种窥视的眼睛。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霉味,混杂着淡淡的灰尘气息,吸进肺里都觉得发闷。

三楼的房门虚掩着,轻轻一推就开了。房间比想象中宽敞,木地板踩上去发出“咯吱”声,墙角结着蛛网,靠窗的位置放着一张旧书桌,桌面上刻着模糊的字迹,凑近了才能看清是“1987.6.13”。

“就当是体验生活吧。”林墨自我安慰着,开始收拾行李。窗外的蝉鸣不知何时停了,整栋楼突然安静下来,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下意识看向窗外,正好对上对面楼顶的野猫,那双绿色的眼睛在阴影里闪着光,不知看了多久。

傍晚时分,林墨下楼买东西,在二楼拐角撞见一个穿蓝布衫的老太太。对方佝偻着背,手里拄着拐杖,头发花白却梳得整齐,正对着一扇紧闭的房门发呆。

“奶奶好,您住这儿?”林墨主动打招呼。

老太太缓缓转过头,眼神浑浊却锐利:“你是新来的?住三楼?”

“嗯,今天刚搬来。”

老太太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枯瘦的手指冰凉坚硬,力气大得惊人:“晚上别开窗,听到什么都别开门,特别是……半夜的哭声。”

林墨吓了一跳,刚想追问,老太太已经松开手,拄着拐杖一步步下楼了,蓝布衫的衣角消失在楼梯拐角,像一片被风吹走的落叶。二楼那扇紧闭的房门上贴着褪色的福字,门牌号“202”的数字已经模糊不清,门缝里黑黢黢的,像一张沉默的嘴。

回到房间时,天色已经暗了。林墨想起老太太的话,下意识锁死了窗户,又找来椅子抵在门后。窗外渐渐响起风声,吹动爬山虎的叶子沙沙作响,混合着远处的车流声,倒也不算太吓人。

深夜十二点,林墨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了。那声音像是有人在弹钢琴,断断续续的,调子诡异又悲伤,从楼上传来。可这栋楼明明只有三层,她住的就是顶楼。

她屏住呼吸,握紧了枕边的水果刀。钢琴声时断时续,夹杂着模糊的啜泣声,像个女人在哭。哭声越来越近,仿佛就在门外,轻轻的,带着回音,听得人心头发紧。

突然,“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重物掉在了楼上。钢琴声和哭声同时停了。

林墨蜷缩在被子里,浑身冰凉。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睡着,梦里全是那架看不见的钢琴,和一双在琴键上流淌的、苍白的手。

第二天一早,林墨冲到楼顶,却只看到裸露的水泥顶,堆着几个破旧的纸箱,墙角长满了青苔,根本没有钢琴的痕迹。她问楼下扫地的大爷,对方却摇头说:“这楼哪有钢琴?几十年都没听过了。倒是以前……二楼住过个弹钢琴的姑娘,后来出事了。”

林墨心里咯噔一下,追问详情,大爷却摆摆手不肯多说,只反复叮嘱:“这楼邪性,姑娘你要是怕,就赶紧搬走吧。”

她站在楼顶往下看,整栋楼像一头蛰伏的巨兽,青灰色的墙壁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二楼202室的窗户紧闭着,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仿佛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那天晚上,钢琴声没有再响起。但林墨睡得并不安稳,总觉得黑暗里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凌晨三点,她突然惊醒,看到窗帘缝隙里透进一道微弱的光,像是楼下有人举着蜡烛在走动。

她悄悄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往下看——二楼阳台的栏杆上,不知何时挂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在夜风中轻轻飘荡。月光洒在裙子上,泛着惨白的光,像一个站在那里的人影。

林墨的心脏骤然收紧,她猛地拉上窗帘,背靠着墙壁大口喘气。就在这时,她听到了敲门声。

“咚,咚,咚。”

声音很轻,却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林墨死死捂住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敲门声停顿了几秒,又响了起来,这次伴随着一个女人的声音,很轻,很柔,像是在耳边低语:

“能借我根蜡烛吗?停电了,好黑啊……”

第二章:消失的住户

敲门声持续了很久,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渐渐停了。林墨蜷缩在墙角,一夜未眠,窗外的微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影子,像一条条爬行的蛇。

天亮后,林墨第一时间冲下楼,直奔二楼202室。房门紧闭着,昨晚看到的白色连衣裙已经不见了,栏杆上只有几缕被风吹落的线头,在晨风中微微晃动。

她犹豫了很久,还是抬手敲了敲门:“有人吗?我是三楼的住户。”

里面没有回应,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昨天晚上……我好像听到你在敲门?”林墨的声音有些发颤。

依旧没人应答。她试着推了推门,门锁得很紧。就在她准备离开时,隔壁201室的门突然开了,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探出头来,脸色苍白,眼下有着浓重的黑眼圈。

“你找王老太?”男人的声音沙哑,“她走了。”

“走了?”林墨愣住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昨天傍晚还见过她。”

“就昨晚半夜,”男人推了推眼镜,眼神躲闪,“救护车来拉走的,说是突发心脏病。这楼邪性得很,你最好也赶紧搬走。”他说完就“砰”地关上了门,留下林墨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楼道里。

昨晚提醒她别开门的老太太,竟然半夜就去世了?林墨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她下意识看向202室的门缝,里面黑黢黢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窥视着她。

回到三楼房间,林墨立刻给中介打电话,要求退租。中介却在电话那头支支吾吾:“林小姐,合同里写了,租期不满一个月不退押金的。而且这附近的房子都很紧俏,你现在搬走,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

“可这里死人了!而且这楼有问题!”林墨急得提高了音量。

“生老病死很正常嘛,”中介打哈哈,“老楼都这样,有点声音很正常,你别自己吓自己。实在不行我帮你问问房东,看看能不能便宜点?”

挂了电话,林墨无力地坐在地上。母亲的医药费还等着她打工赚钱,三百块的房租已经是极限,她根本没有退路。

下午,林墨去附近的超市买日用品,顺便向收银员打听老楼的情况。收银员是个本地姑娘,听到“福安里7号”时脸色变了变:“那栋楼啊……我们都叫它‘鬼楼’。以前出过事的。”

“什么事?”林墨追问。

“十几年前吧,二楼住过一个学钢琴的女大学生,长得可漂亮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半夜从阳台掉下去摔死了,”姑娘压低声音,“听说死前还穿着白裙子在弹琴呢。从那以后,那楼就不太平了,总有人说半夜听到钢琴声,还有人看到阳台上挂着白裙子……”

林墨的心沉了下去,这不正是她昨晚经历的事情吗?

“后来住进去的人都没住长久,不是生病就是出事,”姑娘继续说,“前几年还有个老太太住二楼,就是你说的王老太吧?她是看着那姑娘长大的,一直不肯搬走,说要守着她。”

回到老楼时,天色已经暗了。楼道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应该是清洁工来打扫过。林墨刚走到二楼,就看到两个穿白大褂的人抬着担架往下走,白布下面隐约能看到人形轮廓,王老太的蓝布衫衣角从担架边缘露出来,随着脚步轻轻晃动。

她下意识躲到楼梯拐角,看着担架消失在巷口。就在这时,202室的门突然开了一条缝,里面透出微弱的灯光,隐约能听到……钢琴声。

很轻,很缓,断断续续的,正是昨晚听到的那个诡异调子。

林墨的心跳瞬间加速,她屏住呼吸,悄悄凑近门缝往里看。房间里没开灯,只有一盏煤油灯放在旧书桌上,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半个房间。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背对着门坐在书桌前,长发垂落,手指在空气中轻轻起伏,像是在弹奏一架看不见的钢琴。

她的动作很慢,很优雅,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泛起一层惨白的光晕。林墨看得浑身僵硬,就在这时,女人突然停了下来,缓缓转过头。

林墨吓得猛地后退,撞到了身后的栏杆。她清楚地看到,女人的脸一片惨白,眼睛黑洞洞的,没有瞳孔,嘴角却带着诡异的微笑。

“你看到了?”女人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林墨转身就往楼上跑,心脏狂跳得快要冲破胸膛。她跌跌撞撞冲进自己的房间,锁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门外传来脚步声,很慢,一步一步走上楼梯,每一步都踩在木楼梯的同一个位置,发出“咯吱”的声响。脚步声在她的房门外停了下来,然后是轻轻的敲门声。

“咚,咚,咚。”

和昨晚一模一样的节奏。

“我知道你看到了,”女人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一丝幽怨,“陪我弹会儿琴吧,我一个人……好孤单啊。”

林墨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她看到门缝里透进的光线渐渐变成了暗红色,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门外流淌。

不知过了多久,脚步声渐渐远去,楼下又响起了断断续续的钢琴声。林墨蜷缩在地上,直到天亮才敢起身。

第二天,林墨去社区打听王老太的事,却被告知查不到记录。工作人员翻着档案皱眉:“福安里7号二楼?早就没人住了啊,王老太三年前就搬走了,说是去儿子家养老了。”

“不可能!我昨天还见过她!”林墨急道。

工作人员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是记错了?那栋楼除了你,根本没人住。前几年还有几个租客,后来都吓得搬走了,房东一直没找到合适的租客,怎么可能有老太太住那儿?”

林墨如遭雷击,愣在原地。昨天见到的老太太,难道不是人?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老楼,刚走到楼下,就看到一个穿警服的男人在拍照。旁边站着中介,脸色难看。

“你是这里的租客?”警察看到她,走了过来,“昨晚这栋楼发生了入室盗窃案,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盗窃案?”林墨愣住了。

“是啊,”中介苦着脸,“房东说二楼的东西被偷了,一台旧钢琴,还有几件衣服什么的。真是邪门了,这破楼还有人偷?”

林墨的血液瞬间凝固了。钢琴……被偷了?可她昨晚明明看到那个女人在“弹”钢琴,而且警察不是说二楼没人住吗?

她跟着警察上了二楼,202室的房门被撬开了,里面空荡荡的,积满了灰尘,显然很久没人住过。墙角放着一个破旧的钢琴罩,空荡荡的,里面的钢琴不翼而飞。

“奇怪,这房间里怎么这么多蜘蛛网?不像有人住的样子啊。”警察皱着眉,“房东说这房间一直锁着,没租出去过。”

林墨的目光落在书桌上,那里空荡荡的,没有煤油灯,也没有女人的身影。但她清楚地记得,昨晚这里明明有灯光,有琴声,有那个惨白的女人。

警察勘察完现场离开后,中介拉住林墨:“林小姐,要不……我还是帮你找找别的房子吧?这地方确实有点不对劲。”

林墨看着空荡荡的202室,心里却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她想知道真相,想知道那个弹钢琴的女人是谁,想知道王老太到底是人是鬼。

“不用了,”她深吸一口气,“我不搬走。”

中介惊讶地看着她,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离开了。

那天晚上,林墨没有关窗。她坐在书桌前,借着台灯的光看书,耳朵却时刻留意着外面的动静。凌晨一点,钢琴声再次响起,这次更近了,仿佛就在她的房间里。

她猛地抬头,看到窗户旁站着一个白色的身影,长发垂落,正对着她微笑。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林墨清楚地看到,她的脚下……没有影子。

“你终于肯见我了,”女人的声音轻飘飘的,“我叫苏晚,十几年前,我就死在这栋楼里。”

第三章:尘封的往事

苏晚的身影在月光下若隐若现,白色的连衣裙泛着惨白的光。林墨握紧了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为什么缠着我?”

“我不是缠着你,”苏晚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我只是想找人说说话,我被困在这里太久了,太久了……”她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仿佛随时会消失。

“你说你十几年前死在这里?怎么死的?”林墨追问。

苏晚的身影剧烈地晃动起来,房间里的温度骤然下降,台灯的光线开始忽明忽暗。“我……我不记得了,”她的声音变得尖锐,“我只记得很疼,很冷,还有钢琴声……一直响,一直响……”

随着她的话语,空气中真的响起了钢琴声,急促而混乱,像是有人在疯狂地敲击琴键。林墨捂住耳朵,却无法阻挡那刺耳的声音钻进脑海。

“别弹了!”她大喊一声。

钢琴声戛然而止,房间里恢复了平静。苏晚的身影重新稳定下来,只是脸色更加苍白:“对不起,我一想起那些事就控制不住……”

“你想记起真相?”林墨看着她,“也许我可以帮你。”不知为何,她对这个女鬼产生了一丝怜悯。

苏晚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真的吗?你愿意帮我?”

“我试试,”林墨点头,“但你得告诉我,你记得什么?比如日期,或者其他的人?”

“日期……”苏晚皱起眉头,努力回忆着,“好像是六月,很热的天气,蝉鸣很吵……还有一个男人,他经常来听我弹琴,他说……他喜欢我。”

“男人?他是谁?”

“我不记得他的名字了,”苏晚摇摇头,眼神黯淡下来,“只记得他很高,戴眼镜,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砰”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人摔倒了。林墨和苏晚同时看向门口,苏晚的身影瞬间消失了。

林墨抓起台灯,小心翼翼地打开门。楼道里空荡荡的,只有楼梯拐角处传来微弱的呻吟声。她走过去一看,发现是住在201室的那个戴眼镜男人,他正蜷缩在地上,额头上流着血。

“你怎么了?”林墨赶紧扶他起来。

男人挣扎着坐起来,脸色惨白,指着楼下的方向,声音颤抖:“她……她回来了……那个白裙子的女人……她推了我……”

“你看到苏晚了?”林墨惊讶地问。

“苏晚?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男人猛地抓住林墨的手,“你也看到她了?她是不是让你帮她找东西?是不是让你听她弹琴?”

林墨被他问得一愣:“你认识她?”

男人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进屋说吧,这里不安全。”

进了201室,林墨才发现这个房间和她住的三楼截然不同。墙上贴满了符纸,门窗都挂着桃木挂件,角落里还放着一个香炉,里面插着三根香,青烟袅袅。

“我叫陈默,是个程序员,”男人一边包扎伤口一边说,“我住在这里半年了,一直在查苏晚的事。”

“你为什么要查她?”

“因为我怀疑……她不是意外死亡,”陈默的眼神变得凝重,“我奶奶是这栋楼的老住户,陈默的手指在纱布上顿了顿,眼神飘向窗外斑驳的墙影,声音沉了下去:“我奶奶说,苏晚死的那天晚上,楼里不止有钢琴声。”

林墨的心提了起来:“还有什么?”

“有争吵声,”陈默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很激烈,像是男人和女人在吵架,还摔了东西。但第二天警察来查,说现场没有打斗痕迹,最后定了意外坠楼。”他摘下眼镜,揉了揉发红的眼角,“我奶奶一直觉得不对劲,她总说苏晚那天下午还跟她打招呼,说要去见一个重要的人,怎么会突然想不开?”

“重要的人?会不会是她说的那个戴眼镜的男人?”林墨追问。

“有可能,”陈默点头,“我查过当年的报纸,报道里只提了‘独居女大学生意外身亡’,没提任何目击者。这栋楼当时的住户大多是老人,睡得早,没人听到异常也正常。但我奶奶说,那天半夜她听到二楼有重物拖拽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搬东西。”

林墨想起昨晚看到的空钢琴罩,突然打了个寒颤:“昨天警察说二楼的旧钢琴被偷了,会不会和这个有关?”

陈默猛地抬起头:“钢琴被偷了?”他快步走到书架前,翻出一个旧笔记本,“我之前在物业档案室查到的,苏晚的父亲当年给她买了架二手钢琴,就是放在202室。这琴款式很老,根本不值钱,谁会偷这个?”

两人正说着,窗外突然刮起一阵大风,吹得窗户“哐当”作响。林墨下意识看向窗外,只见对面楼顶的野猫正弓着背,对着老楼的方向发出威胁的嘶嘶声,绿色的眼睛在夜色里亮得吓人。

“它在怕什么?”林墨喃喃道。

陈默走到窗边,眉头紧锁:“这猫是王老太养的,王老太走后它就一直在附近徘徊。动物对这些东西很敏感……”他的话音未落,楼道里突然传来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笃,笃,笃。”

声音很慢,很有节奏,从一楼一步步往上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陈默脸色骤变,迅速关掉台灯:“别出声!是王老太!”

林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王老太不是已经去世了吗?

拐杖声在二楼停了下来,就在202室门口。两人屏住呼吸,透过门缝往外看,只见昏黄的楼道里,一个佝偻的身影正对着202室的房门发呆,手里的拐杖轻轻敲击着地面,发出“笃笃”声。正是林墨昨天见过的那个蓝布衫老太太。

“她怎么会……”林墨的声音发颤。

“她不是人,”陈默压低声音,“我见过她三次,每次都是在苏晚出事的日期前后。我怀疑她是在守着什么,或者……在阻止什么。”

王老太突然缓缓转过头,浑浊的眼睛直直看向201室的门缝。林墨吓得赶紧缩回脑袋,心脏狂跳不止。门外的拐杖声停顿了几秒,又继续响起,这次是朝着三楼的方向。

“她去你房间了!”陈默急道。

林墨突然想起什么,冲到窗边:“苏晚!你在吗?”

空气中没有回应,只有风声呜咽。

拐杖声在三楼门口停了下来,接着是轻轻的敲门声。和昨晚苏晚的敲门声不同,这次的声音很沉重,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谁……谁啊?”林墨壮着胆子问。

门外传来王老太沙哑的声音:“姑娘,借点盐,我腌咸菜。”

林墨愣住了。这理由太普通,普通得诡异。

“我……我没有盐。”她结结巴巴地说。

敲门声停了,门外沉默了很久。就在林墨以为对方已经离开时,王老太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更近了,仿佛就在门板后面:“姑娘,你看到我的猫了吗?它丢了三天了,我找了好久……”

林墨突然想起陈默的话,王老太是看着苏晚长大的。她咬了咬牙,对着门外说:“我没看到猫,但我知道苏晚的事,我想帮她。”

门外的拐杖声突然停了。过了足足一分钟,王老太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叹息:“冤孽啊……你去阁楼找找吧,苏晚的父亲当年在阁楼藏了东西,也许能帮你。记住,天亮前必须下来,阁楼的门……到了半夜会自己锁上。”

拐杖声渐渐远去,消失在楼梯拐角。林墨和陈默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

“阁楼?我住了半年都不知道有阁楼!”陈默说。

“王老太为什么突然帮我们?”林墨不解。

“也许她一直在等一个愿意帮苏晚的人,”陈默拿起墙角的手电筒,“现在就去?”

林墨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咬牙点头:“去。”

两人拿着手电筒来到三楼楼梯尽头,果然在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一扇小木门,门把手上布满了锈迹,上面挂着一把老式铜锁。陈默从工具箱里翻出铁丝,折腾了半天终于把锁打开了。

推开木门,一股浓重的灰尘味扑面而来。狭窄的楼梯陡峭而湿滑,每走一步都发出“咯吱”的声响,仿佛随时会坍塌。手电筒的光柱在黑暗中晃动,照亮了墙壁上斑驳的霉斑,像一张张扭曲的脸。

阁楼比想象中宽敞,堆满了破旧的家具和纸箱,蜘蛛网随处可见。角落里放着一个老式衣柜,柜门上的穿衣镜已经布满裂痕,隐约能照出模糊的人影。

“分头找吧,注意安全。”陈默叮嘱道。

林墨走到一堆纸箱前,小心翼翼地翻开。里面大多是旧报纸和杂物,日期都集中在1990年代末。她拿起一张泛黄的报纸,头版新闻正是关于老城区改造的报道,旁边的小角落里印着一行小字:“福安里居民反对拆迁,称需保护历史建筑。”

“这里有本日记!”陈默突然喊道。

林墨赶紧跑过去,只见陈默手里拿着一个蓝色封面的日记本,封面上印着褪色的樱花图案。两人凑在一起翻开,字迹娟秀而稚嫩,显然是苏晚的日记。

“1998年5月20日,晴。今天他又来听我弹琴了,他说我的《月光奏鸣曲》弹得比唱片里还好听。他送了我一支钢笔,银色的,很精致。我偷偷把它藏在了钢琴腿下面。”

“1998年6月5日,阴。他今天看起来很不开心,说家里不同意我们在一起,还说他要结婚了。我问他爱不爱那个女人,他没说话,只是抽烟。烟味很难闻,但我没让他走。”

“1998年6月12日,雨。他又来了,喝了很多酒。他说他后悔了,想带我走。我问他去哪,他说不知道。我们吵了起来,他把我的乐谱撕了,还打翻了钢琴上的相框……”

日记到这里戛然而止,后面的页面都是空白。最后一篇日记的日期,正是林墨在书桌上看到的“1987.6.13”的前一天,显然是她记错了年份。

“1998年6月13日,就是苏晚出事的日子,”陈默的声音有些沉重,“这个男人很可疑。”

林墨突然想起什么,指着衣柜:“我们去看看衣柜里有什么。”

两人走到衣柜前,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柜门。一股腐朽的气味扑面而来,里面挂着几件老式衣服,最下面压着一个黑色的行李箱。

陈默打开行李箱,里面的东西让两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里面放着一架小型录音机,几盘磁带,还有一件男士衬衫,领口处有暗红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

“这是……”林墨的声音发颤。

陈默拿起录音机,试着按下播放键。机器发出“滋滋”的电流声,过了几秒,一段模糊的对话传了出来,夹杂着钢琴声。

“……你必须跟我走!”是男人的声音,带着酒气和愤怒。

“我不走!你根本不敢带你老婆离婚!”苏晚的声音带着哭腔。

“你别逼我!”

“钢琴声……你听,钢琴在响……”

“哪有什么钢琴声!你疯了!”

“啊——!”一声尖叫后,是重物坠落的声音,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和关门声,最后只剩下断断续续的钢琴声,诡异而悲伤。

录音到这里结束了。林墨和陈默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恐惧。

“是他推的苏晚!”林墨的声音发颤,“那个男人杀了她!”

陈默拿起那件带血迹的衬衫,脸色凝重:“这应该就是证据。可他为什么不把这些东西带走?”

就在这时,阁楼的门突然“砰”地一声关上了。手电筒的光线开始剧烈闪烁,周围的温度骤降,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不好!门被锁上了!”陈默冲到门前,用力拉门,门却纹丝不动。

黑暗中,钢琴声再次响起,这次格外清晰,仿佛就在耳边。林墨猛地回头,只见衣柜的穿衣镜里,映出一个模糊的人影,正坐在阁楼中央的阴影里弹钢琴,白色的连衣裙在黑暗中飘动。

“苏晚?”林墨试探着喊。

人影没有回头,钢琴声却突然变了调子,变得急促而疯狂,像是在诉说无尽的痛苦和怨恨。镜子里的人影渐渐转过身,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眼睛里流淌着黑色的液体。

“找到他了……”苏晚的声音在阁楼里回荡,带着刺骨的寒意,“我终于找到他了……”

陈默突然指着林墨的身后,脸色惨白:“他……他在你后面!”

林墨猛地回头,只见一个高大的黑影站在楼梯口,手里拿着一根生锈的铁棍,脸上戴着一副破碎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疯狂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和日记里描述的一模一样。

“谁让你们多管闲事的……”黑影的声音沙哑而扭曲,一步步朝他们走来,“十几年了,她一直缠着我,现在连你们也要来捣乱……”

手电筒的光束照在他脸上,林墨认出他正是住在一楼的那个独居老头,平时总是沉默寡言,很少出门。她怎么也没想到,当年害死苏晚的竟然是他!

“是你杀了苏晚!”林墨鼓起勇气喊道。

老头突然狂笑起来,笑声在阁楼里回荡,刺耳又恐怖:“是她逼我的!她非要揭穿我,非要毁了我的家庭!我只能让她闭嘴!”他举起铁棍,“现在,你们也一起闭嘴吧!”

就在铁棍即将落下的瞬间,阁楼里的钢琴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苏晚的身影从镜子里飘了出来,白色的连衣裙在黑暗中猎猎作响。她伸出惨白的手,死死掐住老头的脖子,眼睛里燃烧着幽蓝的火焰。

“你逃不掉的……”苏晚的声音冰冷刺骨,“这十几年,我每天都在等你,等你为我偿命!”

老头发出痛苦的呜咽声,手里的铁棍“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的身体在空中挣扎,脸色越来越青,眼睛瞪得滚圆,最终在一声凄厉的惨叫中停止了呼吸,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

苏晚的身影缓缓转向林墨和陈默,脸上的怨恨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释然。她对着两人微微鞠躬,身影渐渐变得透明,最终化作点点微光,消失在空气中。阁楼里的钢琴声也随之停止,只留下满地狼藉。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阁楼的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林墨和陈默搀扶着走下楼,阳光透过楼道的窗户照进来,驱散了浓重的阴霾。一楼老头的尸体已经僵硬,脸上还保持着惊恐的表情。

警察来的时候,林墨把录音机和日记交给了他们。经过调查,老头名叫张志强,当年确实已婚,却欺骗苏晚说自己单身,在苏晚发现真相要求揭穿他时,失手将其推下阳台。这些年他一直住在老楼里,用恐惧和愧疚惩罚自己,也被苏晚的冤魂纠缠不休。

王老太的猫不知何时出现在楼道里,对着202室的方向轻轻叫了一声。林墨想起王老太的话,或许她早就知道真相,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苏晚的冤魂,等待真相大白的一天。

中介来退房租时,看着老楼的眼神充满了敬畏:“这楼啊,终于清净了。”

林墨收拾行李离开的那天,阳光明媚。她最后看了一眼福安里7号,青灰色的墙壁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爬山虎的叶子绿得发亮,再也没有了阴森诡异的气息。

走到巷口时,她仿佛又听到了钢琴声,这次不再悲伤,不再诡异,而是温柔而轻快,像夏日里的一阵清风。她回头望去,只见二楼的阳台上,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在阳光下轻轻飘动,像一只自由飞翔的蝴蝶。

陈默站在楼下,对着她挥了挥手:“以后常联系。”

林墨笑着点头,转身走进了阳光里。老楼的故事结束了,但有些记忆,会像琴键上的余音,永远留在心底。

第四章:新的租客

一个月后,福安里7号的门牌被重新刷了漆,锈迹斑斑的数字变得鲜红醒目。中介在门口贴了张新的招租启事,很快就有人来打听。

来的是个年轻女孩,扎着马尾辫,背着画板,眼睛亮晶晶的,像藏着星星。她叫夏雨,是附近美术学院的学生,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画画。

“这楼真有传说中那么邪乎?”夏雨看着中介,眼里没有恐惧,反而充满了好奇。

中介干咳两声:“都是瞎传的,前段时间是出了点事,但都解决了。你看这采光,这格局,三百块钱月租,打着灯笼都难找。”

夏雨笑着签了合同,当天就搬了进来。她选了三楼林墨住过的房间,说这里靠窗的位置适合画画。收拾房间时,她在书桌抽屉里发现了一本没写完的笔记本,封面上画着一架钢琴,旁边写着“苏晚”两个字。

“苏晚?”夏雨歪着头看了看,把笔记本放进了自己的画夹,“是前租客留下的吗?”

傍晚时分,夏雨下楼买颜料,在二楼拐角看到一个穿蓝布衫的老太太,正坐在小板凳上喂猫。老太太的头发花白,眼神却很清亮,看到夏雨时笑了笑:“新来的姑娘?住三楼?”

“嗯,奶奶好,我叫夏雨。”

老太太指了指旁边的空位:“坐会儿吧,这楼啊,晚上安静,适合画画。”

夏雨在她身边坐下,看着那只黑猫在老太太腿上打呼噜:“奶奶,您知道苏晚吗?我在抽屉里看到她的笔记本了。”

老太太的动作顿了顿,眼神飘向202室的房门,轻声说:“知道,是个爱弹琴的姑娘,以前住二楼。”

“她后来搬走了吗?”

老太太摇了摇头,抚摸着黑猫的背:“没搬走,她一直在这里,在琴声里住着呢。”

这时,一阵风吹过,二楼阳台的栏杆发出轻微的晃动声。夏雨抬头望去,只见夕阳的余晖里,仿佛有个白色的身影靠在栏杆上,正对着她微笑。

“奶奶,您看!”夏雨指着阳台。

老太太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她在欢迎你呢。晚上画画别怕,听到琴声就当是伴奏,她啊,最喜欢看年轻人做自己喜欢的事了。”

那天晚上,夏雨坐在书桌前画画,画的是老楼的夜景。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画纸上,温柔而宁静。 midnight时,她隐约听到一阵钢琴声,轻轻的,柔柔的,像流水一样淌进心里。

夏雨没有害怕,反而跟着琴声的节奏轻轻哼唱起来。她低头看向画纸,不知何时,画里的阳台上多了一个穿白裙子的女孩,正坐在钢琴前弹奏,月光洒在她身上,泛着淡淡的光晕。

画夹里的笔记本突然自己翻了页,停在某一页上,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琴声不会消失,就像有些人,永远不会离开。”

夏雨笑着拿起画笔,在画纸上添了几颗星星。窗外的钢琴声还在继续,温柔而绵长,陪伴着这个在老楼里追梦的女孩,直到天亮。

老楼的故事还在继续,新的租客来了又走,但有些声音,有些记忆,会永远留在这栋青灰色的建筑里,在每个寂静的夜晚,轻轻响起。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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