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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老宅钟声

雨丝斜斜地打在车窗上,模糊了窗外的景象。周明轩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导航提示“目的地已到达”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那座阔别十年的老宅门前。

青灰色的砖墙爬满了爬山虎,在连绵的梅雨季里泛着湿漉漉的光泽。朱红色的木门斑驳褪色,门环上的铜绿在雨水冲刷下格外显眼。这是外婆留给母亲的房子,也是他童年暑假最常光顾的地方。若不是母亲突然病倒,需要他回来收拾遗物办理过户,他或许永远不会再踏足这片土地。

推开木门的瞬间,一股混合着霉味与檀香的气息扑面而来。客厅正中央的八仙桌上,摆着外婆的黑白遗像,相框边缘已经氧化发黑。遗像前的香炉里插着三炷香,香灰摇摇欲坠,显然是有人不久前刚祭拜过。

“有人吗?”周明轩扬声喊道,空旷的客厅里回荡着他的声音,却无人应答。

他放下行李箱,开始逐一检查房间。主卧的梳妆台上还摆着外婆生前用的蛤蜊油,镜面蒙着一层薄灰;厨房的灶台上放着一把生锈的铁锅,锅底结着厚厚的油垢;储物间里堆满了旧物,纸箱上印着的生产日期大多是二十年前的。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客厅角落的落地钟上。那是一台老式摆钟,红木外壳雕刻着繁复的缠枝莲纹样,钟摆早已停止摆动,钟面的指针牢牢定格在三点零七分。钟体上积着厚厚的灰尘,显然很久没被打理过了。

“奇怪,外婆生前最宝贝这台钟了。”周明轩喃喃自语。记忆里,外婆每天都会准时给钟上弦,钟声清脆洪亮,能传遍整个院子。十岁那年夏天,他贪玩把钟摆弄歪了,外婆第一次对他发了火,浑浊的眼睛里满是他看不懂的焦虑。

他走过去想擦拭钟面,手指刚触碰到红木外壳,就听见“咔哒”一声轻响。钟摆突然轻微晃动了一下,钟面的玻璃罩上凝结出一层薄薄的水汽,像是有人在里面呵了口气。

周明轩吓了一跳,猛地缩回手。这台钟分明已经停摆多年,怎么会突然有动静?他凑近钟面仔细观察,水汽中似乎浮现出模糊的手印,五个指印清晰地印在玻璃上,指节处泛着青白色。

“大概是受潮了吧。”他强压下心头的异样,转身去收拾其他东西。可眼角的余光总觉得那台钟在盯着自己,指针指向的三点零七分,像一只窥视的眼睛。

当晚,周明轩在客房将就了一夜。老旧的木床发出“咯吱”的声响,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总让他想起外婆摇着蒲扇讲故事的夜晚。迷迷糊糊间,他似乎听到客厅传来“当——当——”的钟声,沉稳悠长,一共敲了三下。

他猛地睁开眼,墙上的电子钟显示凌晨三点零七分。周明轩屏住呼吸,侧耳倾听,除了雨声再无其他动静。“肯定是听错了。”他翻了个身,却再也睡不着了。黑暗中,他总觉得客厅里有个模糊的身影,正站在落地钟前,静静地看着他的房门。

第二章 诡异重现

第二天清晨,周明轩被刺眼的阳光唤醒。拉开窗帘,雨已经停了,阳光透过窗棂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走到客厅,发现落地钟依旧保持着昨天的样子,钟摆静止,指针停在三点零七分,玻璃罩上的水汽和手印都消失了,仿佛昨晚的一切只是梦境。

“也许真的是太累了。”他自嘲地笑了笑,开始整理外婆的遗物。在床头柜的抽屉里,他发现了一本泛黄的日记,封面上用娟秀的字迹写着“沈秀莲”——那是外婆的名字。

日记的第一页记录着购买落地钟的日期:1987年6月15日。往后翻,大多是些家长里短:“今天明轩来了,给我带了桂花糕”“隔壁张婶送了新摘的豆角”“钟走得准,心里踏实”。直到翻到2010年的某一页,字迹突然变得潦草起来。

“……钟又停了,还是三点零七分。它在敲钟,一下一下,像在催命。”

“……看到它了,在钟后面,穿白衣服的,头发很长。”

“……不能让明轩知道,这房子不能住了,得走。”

周明轩的心跳骤然加速。外婆日记里的“它”指的是什么?为什么钟总是停在三点零七分?他继续往后翻,后面的内容越来越混乱,有些字迹被墨水晕染,根本看不清。最后几页画着奇怪的符号,像是用指甲刻在纸上的,边缘处还沾着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

放下日记,他再次看向那台落地钟。红木外壳的缝隙里似乎积着什么东西,他用手指抠了抠,掏出一小撮黑色的粉末,凑近闻了闻,有股淡淡的腥甜味。

“这是什么?”周明轩皱起眉头,突然想起外婆晚年总说头疼,医生检查不出原因,难道和这台钟有关?

他决定拆开钟看看里面的构造。找来螺丝刀拧开背面的螺丝,当他小心翼翼地卸下背板时,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钟腔内部积着厚厚的灰尘,在灰尘中间,赫然躺着一绺乌黑的长发,发丝缠绕在齿轮上,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周明轩吓得手一抖,螺丝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强忍着恶心仔细观察,发现长发里还夹杂着几片指甲大小的碎骨,白森森的格外刺眼。

“谁把这些东西放在这里的?”他的声音有些发颤,突然想起小时候外婆总不让他靠近这台钟,说钟里住着“时间婆婆”,会把不听话的孩子抓走。当时只当是吓唬人的话,现在想来,或许另有隐情。

傍晚时分,周明轩正在厨房烧水,突然听到客厅传来“滴答滴答”的声响。他心里一动,快步走出去,只见落地钟的钟摆竟然开始晃动了,指针缓缓转动,从三点零七分开始一点点向前挪动。

随着钟摆的摆动,钟面的玻璃罩上再次凝结出水汽,水汽中渐渐浮现出一张模糊的女人脸,长发遮住了半边脸,只露出一只空洞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啊!”周明轩吓得后退一步,撞倒了身后的椅子。就在这时,钟摆猛地停止摆动,指针“咔哒”一声复位,重新指向三点零七分。玻璃罩上的水汽和人脸瞬间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他惊魂未定地坐在地上,心脏狂跳不止。刚才看到的绝对不是幻觉,这台钟里一定藏着什么秘密。他想起外婆日记里的符号,拿出手机拍照搜索,发现那些符号和民间用来镇压邪祟的符咒有些相似。

当晚,周明轩不敢再住在老宅,找了家附近的旅馆住下。可躺在床上,他总觉得耳边有钟声在回响,一下一下,精准地敲在三点零七分。他拿出手机想给母亲打个电话,却发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始终停在三点零七分,无论怎么按电源键都无法关机。

屏幕的光映着他苍白的脸,突然,屏幕里跳出一张女人的脸,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笑容。周明轩吓得把手机扔到地上,屏幕瞬间碎裂,那张脸也消失了。

第三章 往事阴影

第二天一早,周明轩带着外婆的日记和从钟里找到的长发,去了镇上的老街。他记得小时候这条街上有个姓刘的神婆,外婆生病时总去找她。

老街比记忆中更破败,青石板路上长满了青苔。刘神婆的家在巷子深处,门口挂着褪色的八卦镜,门上贴着黄纸符咒。周明轩敲了敲门,过了好一会儿,门才吱呀一声开了。

开门的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穿着深色对襟褂子,眼睛浑浊却很有神。“你是……老沈家的外孙?”刘神婆眯着眼睛打量他。

“是的刘婆婆,我是周明轩,我外婆是沈秀莲。”周明轩点点头。

刘神婆叹了口气,侧身让他进屋:“进来吧,我就知道你早晚要来的。你外婆的事,唉……”

屋里弥漫着檀香和草药混合的气味,墙上挂着各路神仙的画像。刘神婆给周明轩倒了杯茶,看着他带来的东西,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这头发……是从钟里取出来的?”她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起长发,眉头紧锁。

“嗯,还有这本日记,您看看。”周明轩把日记递过去。

刘神婆翻了几页,重重地叹了口气:“造孽啊,这事儿终究还是没瞒住。”

“刘婆婆,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外婆日记里的‘它’是谁?钟为什么总停在三点零七分?”周明轩急切地问道。

刘神婆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这事儿得从三十年前说起。那时候你外婆刚搬来这老宅,没多久就从旧货市场淘回了这台落地钟。刚开始一切都好,可过了半年,怪事就开始发生了。”

“什么怪事?”

“每天凌晨三点零七分,钟就会自己敲响,明明已经停摆了,却还是会响。”刘神婆的声音低沉下来,“后来你外婆开始做噩梦,说梦到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站在钟前面哭,头发拖到地上,看着特别吓人。”

周明轩的心揪紧了:“那个女人是谁?”

“是这老宅以前的主人,叫林晚秋。”刘神婆说,“三十多年前,她在这屋里上吊自杀了,死的时候正好是凌晨三点零七分。听说她死的时候穿着白衣服,头发很长,就吊在客厅的房梁上,正对着放钟的位置。”

周明轩倒吸一口凉气:“我外婆知道这事儿?”

“知道,买房子的时候房东说了。”刘神婆摇摇头,“你外婆那时候不信邪,说自己命硬不怕这些。可自从那台钟来了之后,林晚秋的鬼魂就缠上她了。”

“那钟里的头发和碎骨是怎么回事?”

“是我让你外婆放的。”刘神婆叹了口气,“林晚秋死得冤,怨气太重,普通的符咒镇不住她。我让你外婆把她的头发和骨头渣子放在钟里,再用符咒封住,本想让她的魂魄安息,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周明轩想起外婆晚年的头疼病,心里一阵发酸:“我外婆的病……”

“是林晚秋的怨气伤了她的阳气。”刘神婆眼神黯淡,“这几年她身体越来越差,我就知道是压不住了。她不让我告诉你,怕吓到你。”

离开刘神婆家时,周明轩的心情格外沉重。他买了些纸钱和香烛,回到老宅。客厅里的落地钟依旧停在三点零七分,他点燃香烛插在香炉里,又烧了些纸钱,对着钟拜了拜:“林阿姨,我知道你死得冤,我外婆不是故意打扰你的,求你别再缠着我们了。”

纸钱烧完的灰烬被风吹起,打着旋儿飘向落地钟,落在钟面上,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拂去。周明轩看着这一幕,心里隐隐觉得不安。

当晚,他还是决定留在老宅。他在客厅的沙发上放了个枕头,想亲眼看看凌晨三点零七分到底会发生什么。夜深了,整栋房子陷入寂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

周明轩强撑着睡意,眼睛死死地盯着落地钟。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当电子钟显示三点零六分时,他的心跳开始加速。

三点零七分一到,客厅里突然刮起一阵阴风,落地钟的钟摆开始晃动,“滴答滴答”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紧接着,“当——当——当——”的钟声响起,沉稳而悠长,敲了整整三下。

随着钟声,钟面的玻璃罩上再次浮现出那个女人的脸,这次看得更清楚了:苍白的皮肤,空洞的眼睛,嘴角挂着一丝血迹。她缓缓地从钟里走出来,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湿漉漉地滴着水,每走一步,地板上就留下一个深色的脚印。

周明轩吓得浑身僵硬,想喊却发不出声音,想动却动弹不得。女人走到他面前,低下头,冰冷的发丝落在他的脸上。

“我的钟……为什么停了……”女人的声音阴冷刺骨,带着浓浓的怨恨。

第四章 死亡线索

周明轩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他死死地闭上眼睛,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过了几分钟,他感觉脸上的发丝消失了,阴冷的气息也渐渐散去。他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客厅里空荡荡的,落地钟的钟摆已经停止摆动,指针依旧停在三点零七分,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但地板上的深色脚印却真实存在,从钟前一直延伸到沙发边,湿漉漉的,散发着淡淡的腥臭味。周明轩这才发现,那些脚印不是水迹,而是暗红色的,像是干涸的血迹。

他强忍着恐惧,用纸巾蘸着水擦拭脚印,却发现根本擦不掉,那颜色像是渗进了木头里。他突然想起外婆日记里提到的“黑色粉末”,跑到落地钟前仔细查看,发现钟底座的缝隙里确实积着不少黑色粉末,和他昨天找到的一模一样。

他用小刀刮了些粉末装进塑料袋,决定明天拿去化验。这时候,他注意到钟底座上刻着几个模糊的字,像是用指甲刻上去的。他找来手电筒照了照,隐约辨认出是“救命”两个字,旁边还有一个歪歪扭扭的“张”字。

“张?”周明轩皱起眉头,难道和姓张的人有关?他想起刘神婆提到的房东,赶紧翻出外婆留下的房产证和购房合同,发现原房主果然姓张,叫张建国。

第二天一早,周明轩拿着黑色粉末去了镇上的卫生院,找认识的医生帮忙化验。医生告诉他,粉末里含有大量的骨灰和少量的血迹,还有一些不明成分的有机物。

“骨灰?血迹?”周明轩心里一惊,“这可能是人骨的骨灰吗?”

医生点点头:“很有可能,而且这些血迹年代久远,已经严重变质了。”

从卫生院出来,周明轩直接去了镇政府的档案室,想查找张建国的下落。档案室的工作人员告诉他,张建国在三十年前就搬走了,听说去了南方打工,之后就没了音讯。

“那他的家人呢?”周明轩追问。

“他妻子早逝,有个女儿叫张雅丽,当年大概十几岁,跟着他一起搬走了。”工作人员翻着档案说,“对了,这里有他们当年的住址登记,你可以去问问老街的老人,说不定有人记得。”

周明轩拿着地址找到了老街,那是一栋比外婆老宅更破旧的房子,大门紧锁,门环上布满了铜绿。他向邻居打听,一位晒太阳的老爷爷告诉他,张建国当年确实带着女儿搬走了,但搬走前发生过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周明轩赶紧问。

“听说他女儿突然疯了,整天喊着屋里有鬼,还说看到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在钟里哭。”老爷爷回忆道,“后来有一天晚上,他家传出很大的争吵声,第二天他们就搬走了。对了,他家也有一台落地钟,和你外婆家那台很像。”

周明轩心里咯噔一下:“您确定?也是落地钟?”

“确定,我还去看过,红木外壳的,雕着花,可漂亮了。”老爷爷点点头,“听说那钟是张建国妻子的陪嫁,他妻子死后就一直放在客厅里。”

离开老街,周明轩的心情更加沉重。张建国的妻子、林晚秋、落地钟……这三者之间一定有联系。他回到老宅,再次检查落地钟,这次他发现钟的内侧刻着一个模糊的名字:雅丽。

“雅丽?张雅丽?”周明轩恍然大悟,这台钟根本不是外婆从旧货市场淘来的,而是张建国留下的!林晚秋的鬼魂缠着这台钟,张雅丽疯了,外婆也被缠上了,这台钟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当晚,周明轩做了个噩梦。他梦见自己站在老宅的客厅里,四周一片漆黑,只有落地钟亮着微弱的光。钟面的玻璃罩缓缓打开,林晚秋从里面爬出来,长发缠住他的脖子,把他往钟里拖。他拼命挣扎,却看到钟里堆满了白骨,最上面放着一张女人的照片,正是林晚秋。

“救我……他们杀了我……”林晚秋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充满了绝望。

周明轩猛地惊醒,冷汗已经湿透了后背。他喘着粗气坐起来,突然意识到林晚秋不是要害他,而是在向他求救!她的死根本不是自杀,而是他杀!

他拿出外婆的日记,重新仔细翻看,在最后几页的符咒下面,发现了一行用铅笔写的小字,几乎被符咒盖住:“张建国,钟里有东西,他女儿看见了。”

真相似乎越来越清晰了:张建国的妻子可能就是林晚秋,她不是自杀,而是被张建国杀害了,尸体很可能就藏在钟里!张雅丽因为目睹了真相而精神失常,张建国只好带着她搬走,并把藏有尸体的钟留在了老宅。后来外婆买下老宅,无意中被这台藏着秘密的钟缠上,最终也被拖入了这场噩梦。

就在这时,客厅里突然传来一阵“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是有人在地板上拖动重物。周明轩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握紧了手里的水果刀,小心翼翼地走到客厅门口。

落地钟的钟摆不知何时又开始晃动了,指针在钟面上疯狂转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钟面的玻璃罩上水汽弥漫,隐约能看到里面有个模糊的人影在挣扎,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缠绕着。

“救……救命……”一个微弱的女声从钟里传来,带着哭腔和绝望。

周明轩壮着胆子走近,发现玻璃罩上的水汽里浮现出更多细节:人影穿着一件碎花衬衫,双手被反绑在身后,长发凌乱地贴在脸上,正是照片里林晚秋的模样。她的脚下似乎有一滩暗红色的液体,正一点点漫延开来。

突然,钟面“啪”地一声裂开,一只苍白的手从裂缝里伸出来,指甲缝里还沾着泥土,直直地朝着周明轩抓来。他吓得连连后退,撞到了身后的八仙桌,桌上的香炉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香炉里的香灰撒了一地,就在香灰接触到落地钟的瞬间,那只伸出的手猛地缩了回去,钟摆停止了疯狂转动,指针“咔哒”一声复位,再次停在三点零七分。钟面的裂缝和水汽同时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周明轩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刚才看到的画面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如果林晚秋是被杀害的,那凶手很可能就是张建国。可他为什么要杀人?又为什么要把尸体藏在钟里?

他突然想起外婆日记里提到的“黑色粉末”,之前化验说是骨灰和血迹,难道那就是林晚秋的骨灰?可钟里明明还有头发和碎骨,这说明尸体可能被分尸了,一部分藏在钟里,另一部分被烧成了灰?

这个想法让周明轩一阵反胃,他强忍着恶心站起来,决定从张雅丽身上寻找线索。既然张雅丽目睹了真相,那她很可能知道更多秘密。他拿着张雅丽的名字和当年的照片,开始在镇上四处打听。

一连找了三天,都没有任何收获。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老街的一位老奶奶告诉他,张雅丽后来被送到了郊区的精神病院,这些年一直住在那里。

“精神病院?她还活着?”周明轩又惊又喜。

“活着是活着,但一直疯疯癫癫的,谁也不认识。”老奶奶叹了口气,“听说她总说自己是钟里的人,还说要等时间到了才能出去。”

周明轩立刻赶往郊区的精神病院。精神病院坐落在山脚下,四周围着高高的围墙,看起来阴森森的。他在护士的带领下,见到了张雅丽。

张雅丽已经是个中年女人了,头发花白,眼神呆滞,正坐在窗边喃喃自语。当周明轩提到“落地钟”和“三点零七分”时,她突然激动起来,死死地抓住周明轩的胳膊:“钟停了!时间停了!她出来了!她要找我报仇!”

“谁要找你报仇?是林晚秋吗?”周明轩追问。

“不是她……不是她……”张雅丽使劲摇头,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是爸爸……爸爸杀了她……把她藏在钟里……钟里有血……好多血……”

周明轩的心沉了下去,张雅丽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测。他继续追问:“你爸爸为什么要杀她?林晚秋是你妈妈吗?”

张雅丽突然安静下来,眼神变得空洞:“妈妈……妈妈的钟……时间婆婆带走了妈妈……三点零七分……该敲钟了……”她说着,开始用手指敲击桌面,发出“当——当——当——”的声音,正好敲了三下。

无论周明轩再问什么,张雅丽都只是重复着敲钟的动作,嘴里念叨着“时间停了”“钟里有人”。周明轩只好失望地离开,临走时,护士递给了他一个旧盒子:“这是张雅丽刚入院时带来的东西,她说里面是钟的零件,一直不让我们碰。”

周明轩打开盒子,里面装着几个生锈的齿轮和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年轻的张建国和林晚秋,两人站在落地钟前,笑得很开心。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赠晚秋,1985年6月15日。”

这个日期让周明轩心头一震,外婆购买落地钟的日期也是1987年6月15日,难道这只是巧合?他仔细观察照片里的落地钟,发现钟面上刻着一个小小的“秋”字,和外婆家那台钟上的“雅丽”字迹很像,显然是同一个人刻的。

回到老宅,周明轩再次检查落地钟,果然在钟面的角落发现了一个模糊的“秋”字,被人用利器划掉了,只留下浅浅的痕迹。他恍然大悟,这台钟原本是林晚秋的,上面刻着她的名字,后来被张建国改刻上了女儿的名字,故意掩盖真相。

当晚,周明轩把照片放在桌上,对着落地钟说:“林阿姨,我知道你死得冤,我会帮你找到真相,让凶手得到惩罚。你别再吓我了,好吗?”

话音刚落,落地钟突然“当”地响了一声,钟摆轻微晃动了一下,指针从三点零七分向前挪动了一秒,又迅速复位。周明轩知道,这是林晚秋在回应他。

第五章 时间陷阱

接下来的几天,周明轩开始调查张建国的下落。他根据档案里的信息,联系了南方几个城市的派出所,终于在一个海滨小城找到了线索。张建国在十年前就去世了,死于一场意外车祸。

“意外车祸?”周明轩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他去世前有没有什么异常?有没有提到过家人或者老家的事?”

电话那头的警察告诉他:“根据当时的记录,张建国去世前精神状态很不好,经常说自己看到了鬼魂,还说有口钟一直在跟着他。他的女儿张雅丽当时也在现场,目睹了车祸全过程,之后就彻底疯了,被送回了老家的精神病院。”

周明轩心里咯噔一下,张建国的死很可能和林晚秋的鬼魂有关,这是迟来的报应。可如果张建国已经死了,那林晚秋的怨气为什么还没消散?她还在等什么?

他回到老宅,发现落地钟的钟体上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纹路,像是被水浸泡过的痕迹,从底座一直蔓延到钟面。他凑近一看,那些纹路竟然组成了一个模糊的日历,上面显示着一个日期:2023年7月15日。

“7月15日?”周明轩翻了翻手机,今天是7月13日,还有两天就是这个日期了。他突然想起外婆的日记里也提到过这个日期,说“那天不能让钟停”。

7月15日是中元节,也就是鬼节。难道林晚秋的鬼魂会在那天发生什么变化?周明轩心里隐隐不安,他决定尽快找到解决办法。

他再次去找刘神婆,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她。刘神婆听完,脸色变得十分凝重:“不好,这是时间陷阱。林晚秋的魂魄被锁在钟里太久,已经和时间融为一体了,她要在中元节那天,用自己的怨气制造一个时间循环,把所有和这件事有关的人都困在三点零七分,永远无法解脱。”

“时间循环?困在三点零七分?”周明轩听不懂,“那我外婆和张雅丽……”

“你外婆就是被时间循环耗干了阳气才生病的。”刘神婆叹了口气,“张雅丽虽然疯了,但她的意识一直被困在那个时间点,所以才会反复说钟停了。如果你不阻止,下一个就是你。”

周明轩急了:“那该怎么办?怎么才能阻止她?”

“解铃还须系铃人。”刘神婆说,“林晚秋的怨气来源于她的惨死和凶手的逍遥法外。张建国虽然死了,但他没有忏悔,没有赎罪,所以怨气一直不散。你必须让她看到真相大白,让她的冤屈得以昭雪,她才会安息。”

“可是张建国已经死了,怎么昭雪?”

“他虽然死了,但他的罪证还在。”刘神婆指着周明轩带来的头发和碎骨,“这些都是证据,你要把它们交给警方,让他们立案调查,给林晚秋一个公道。”

周明轩点点头,立刻拿着证据去了派出所。警方听完他的叙述,虽然觉得有些离奇,但还是受理了案件,决定对头发和碎骨进行dNA鉴定,并重新调查三十年前的失踪案。

回到老宅,周明轩把警方受理案件的消息告诉了落地钟。钟摆轻轻晃动了一下,钟面的玻璃罩上浮现出林晚秋的脸,这次她的眼神里没有了怨恨,多了一丝感激。

7月14日晚上,也就是中元节的前一天,老宅里发生了诡异的变化。客厅里的时钟全部停在了三点零七分,包括周明轩的手机和手表。窗外的天色明明是黑夜,却突然变得像凌晨三点一样昏暗,还刮起了阴冷的风。

周明轩知道,时间循环开始了。他按照刘神婆教的方法,在落地钟周围撒上糯米和朱砂,又点燃了三炷清香,希望能暂时镇压住怨气。

凌晨三点零七分一到,落地钟突然剧烈晃动起来,钟面的玻璃罩“啪”地一声碎裂,林晚秋的鬼魂从钟里走了出来。这次她不再是模糊的影子,而是变得清晰可见,穿着那件沾血的碎花衬衫,长发飞舞,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愤怒。

“时间到了……该轮回了……”林晚秋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四周的墙壁开始渗出黑色的液体,像是鲜血一样。

周明轩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景象在不断重复:落地钟敲响,林晚秋走出来,墙壁渗血……他知道自己正在被吸入时间循环,一旦被困住,就再也出不来了。

“林阿姨,住手!”周明轩强忍着眩晕,拿出警方的受理通知书,“你看,警方已经立案调查了,你的冤屈很快就会昭雪,凶手已经得到报应了,你该安息了!”

林晚秋的鬼魂停了下来,她看着通知书,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就在这时,客厅的角落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模糊的黑影,像是张建国的轮廓,他伸出手,想要抓住林晚秋的鬼魂。

“不!你别过来!”林晚秋尖叫着后退,怨气再次爆发,落地钟的钟声疯狂响起,震得周明轩耳膜生疼。

“那是张建国的残魂!”周明轩想起刘神婆的话,“他死了也不安分,还想继续控制你!林阿姨,别让他得逞!”

周明轩拿起桌上的桃木剑,这是刘神婆给他的护身符,朝着黑影刺去。黑影发出一声惨叫,消散在空气中。林晚秋的鬼魂看着周明轩,眼神渐渐平静下来。

落地钟的钟声停止了,墙壁上的黑色液体也消失了。客厅里恢复了平静,只有碎裂的玻璃罩和散落的糯米证明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幻觉。

林晚秋的鬼魂对着周明轩鞠了一躬,身体渐渐变得透明,最终化作一道白光,融入了落地钟里。钟摆轻轻晃动了一下,指针缓缓转动,终于离开了三点零七分,开始正常走动。

第六章 尘埃落定

第二天一早,周明轩被清脆的钟声唤醒。他走到客厅,发现落地钟正在正常运转,钟面的玻璃罩不知何时已经修复好了,钟体上的黑色纹路也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他拿起手机,时间显示是7月15日早上七点,一切都恢复了正常。他长舒一口气,知道自己成功了。

几天后,警方传来消息,dNA鉴定结果出来了,钟里的头发和碎骨确实属于林晚秋。根据调查,林晚秋在三十年前并非失踪,而是被丈夫张建国杀害并分尸,原因是她发现了张建国挪用公款的秘密,想要报警。张建国为了掩盖罪行,将部分尸体藏在落地钟里,其余部分被焚烧后撒入了河中。

警方为林晚秋恢复了名誉,撤销了当年的失踪案,定性为故意杀人案。虽然凶手张建国已经去世,但法律最终还了林晚秋一个公道。

周明轩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精神病院的张雅丽。当护士念出警方的通报时,张雅丽突然安静下来,眼神里的呆滞渐渐褪去,流下了眼泪。她看着周明轩带来的落地钟照片,轻声说:“妈妈,对不起,我没能救你。”

从那以后,张雅丽的病情开始好转,虽然还是有些糊涂,但不再疯疯癫癫地敲钟了。她时常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天空,像是在怀念什么。

周明轩处理完老宅的过户手续,并没有卖掉房子,而是决定保留下来。他找人修好了落地钟,让它继续在客厅里运转,记录着流逝的时间。

离开老宅的那天,周明轩最后看了一眼落地钟,钟摆平稳地晃动着,指针指向下午三点零七分。他仿佛看到林晚秋的身影在钟里对他微笑,然后渐渐消失。

汽车驶离老街,周明轩回头望去,老宅的屋顶在夕阳下泛着温暖的光芒,落地钟的钟声隐隐传来,沉稳而悠长,不再带着任何诡异,只是在静静地诉说着那段尘封的往事。

他知道,林晚秋终于安息了,时间也终于恢复了它应有的节奏。而那台停在三点零七分的钟,将永远留在老宅里,提醒着人们不要忘记过去的真相,也不要辜负流逝的时光。

第七章 尾声

半年后,周明轩的母亲康复出院。他带着母亲回到老宅,想让她看看这里的变化。

母亲走进客厅,看到运转正常的落地钟,眼眶一下子红了:“这台钟……终于又走了。你外婆生前总说,等钟走正常了,她的心结也就解开了。”

周明轩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母亲,母亲听完叹了口气:“你外婆其实早就知道钟里有问题,但她舍不得扔掉,说这是你外公留下的唯一念想。她总说,等她走了,让你把钟修好,让时间继续走下去。”

周明轩这才明白,外婆一直不扔掉钟,不仅仅是因为被鬼魂纠缠,更因为这台钟里藏着她对丈夫的思念。而林晚秋的鬼魂一直不散,也是因为对真相的执着和对正义的渴望。

他走到落地钟前,轻轻抚摸着红木外壳,仿佛能感受到里面流淌的时间和故事。钟摆“滴答滴答”地晃动着,指针稳步向前,再也没有停在三点零七分。

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钟面上,反射出温暖的光芒。周明轩知道,这里的故事已经结束,但时间还在继续,生活也将翻开新的篇章。而这台见证了悲欢离合的落地钟,将继续在这里,伴随着老宅,度过一个又一个春夏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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