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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归乡

汽车碾过村口最后一段坑洼的土路时,林晚的手机终于有了信号,屏幕上跳出三条未读消息,全是堂哥林强发来的。

“晚晚,你到哪了?爷爷今早又犯糊涂,蹲在太奶那屋门口不肯走。”

“村里最近不太平,你晚上别出门,尤其是别靠近村西的老槐树。”

“对了,太奶那屋的门,你千万别开。”

林晚盯着屏幕皱了皱眉,指尖在“千万别开”四个字上停顿片刻,终究还是没回。车窗外的景象渐渐熟悉起来,灰扑扑的土墙,爬满牵牛花的篱笆,还有远处炊烟袅袅的瓦房,都是她记忆里的样子,却又透着股说不出的陌生。

她这次回来,是因为爷爷的电话。上周三深夜,爷爷颤巍巍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浓重的鼻音:“晚晚,回来吧,你太奶……她想你了。”

当时林晚以为爷爷又犯了老年痴呆,毕竟太奶已经去世二十年了。可爷爷接下来的话,让她心头一紧:“她在供桌上坐着呢,穿那件藏青色的斜襟袄,跟生前一模一样。”

挂了电话,林晚失眠了一整夜。第二天一早就向公司辞了职,收拾行李回了这个她逃离了十年的村子——林家坳。

车停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林强已经在那等了。他比视频里看着更憔悴,眼下青黑,见了林晚,勉强挤出个笑:“可算回来了,快跟我走,爷爷还在太奶屋门口守着呢。”

林晚跟着他往村里走,脚下的路越走越偏,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夹杂着淡淡的香灰气息。路过村西头时,她下意识朝那棵老槐树看了一眼,树干粗壮得要两个人才能合抱,枝叶茂密得像一把巨大的伞,可奇怪的是,树叶都是灰绿色的,没有一点生气,树底下还堆着些烧过的纸钱,风一吹,纸灰打着旋儿飘起来,落在林晚的鞋尖上。

“别看了,快走。”林强拽了她一把,语气急促,“这树邪性得很,前几天二柱家的娃在树下玩,回来就高烧不退,胡言乱语说看见个老太太拉他的手。”

林晚心头一跳,没再多问,跟着林强拐进一条窄巷,尽头就是林家的老宅。

老宅还是老样子,青砖黛瓦,院墙上爬满了青苔,大门上的铜环锈迹斑斑。推开大门时,“吱呀”一声响,像是老人的叹息。院子里杂草丛生,只有通往正屋的那条路被清理得干干净净,路的尽头,一个佝偻的身影正蹲在一扇紧闭的门前,正是爷爷。

“爷爷。”林晚轻声喊了一句。

爷爷慢慢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看向她,愣了好一会儿,才颤巍巍地站起来:“晚晚,你可回来了,快,快给你太奶磕个头。”他说着,就要拉林晚往那扇门走。

“爷爷!”林强赶紧拦住他,“您又糊涂了,太奶都走二十年了。”

“我没糊涂!”爷爷急得直跺脚,指着那扇门,“她就在里面!昨晚我还听见她咳嗽,跟以前一模一样!”

林晚看着那扇门,门是老式的木门,暗红色的漆已经剥落,门楣上挂着一块褪色的红布,布下面隐约能看到一个牌位的轮廓。她记得小时候,太奶还在的时候,这屋是太奶的卧室,后来太奶去世,这屋就被锁了起来,成了家里的“禁地”。

“爷爷,我们先进屋,有话慢慢说。”林晚扶着爷爷,能感觉到他的手在不停颤抖。

进了正屋,林强给林晚倒了杯热水,压低声音说:“自从上个月村里开始有人说看见太奶的影子,爷爷就成这样了,天天守在太奶屋门口,说太奶回来了。”

林晚抿了口热水,暖不了心底的寒意:“村里真的有人看见太奶了?”

“不止一个。”林强的声音更低了,“先是村东头的王奶奶,说晚上起夜看见一个穿藏青袄的老太太在她家菜园里摘菜,长得跟太奶一模一样;后来是村口小卖部的李叔,说半夜关店门时,看见太奶坐在老槐树下,朝他笑;还有……”他顿了顿,咽了口唾沫,“还有我,前几天晚上我起夜,看见太奶屋的灯亮着,里面好像有人在走动。”

林晚的心沉了下去,她想起小时候太奶对她的好。太奶是个很安静的老太太,总是坐在屋檐下纳鞋底,阳光落在她银白的头发上,暖融融的。太奶会给她梳辫子,会偷偷给她塞糖,还会跟她讲一些村里的老故事。可十岁那年,太奶突然去世了,死状很奇怪,是在自己的屋里上吊的,舌头吐得老长,眼睛圆睁着,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当时大人们都说太奶是年纪大了,想不开,可林晚总觉得不对劲。因为太奶去世前一天,还笑着跟她说,要等她长大,给她做新嫁衣。

“晚晚,你在想啥?”林强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林晚回过神,摇了摇头:“没什么。对了,太奶那屋的钥匙呢?”

“钥匙在爷爷那,可他不给任何人。”林强叹了口气,“他说谁要是敢开门,太奶就会生气。”

就在这时,院子里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响,像是有人踢倒了什么东西。三人对视一眼,赶紧跑出去,只见太奶屋的门竟然开了一条缝,门下面的门槛被踢倒在地,而爷爷正站在门口,脸色惨白,浑身发抖。

“爷爷,怎么了?”林晚跑过去扶住他。

爷爷指着门缝,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她……她出来了……”

林晚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门缝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可一股熟悉的、太奶身上特有的皂角味,却从门缝里飘了出来,萦绕在她鼻尖。

第二章 异状

那天晚上,林强把爷爷扶回房休息后,就一直坐在院子里抽烟,烟头在黑暗中明灭。林晚坐在他旁边,看着太奶那扇半开的门,心里七上八下。

“你说,太奶是不是真的回来了?”林强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恐惧。

林晚沉默了片刻,说:“我不知道,但今天闻到的皂角味,跟太奶生前用的一模一样。”

太奶生前很爱干净,总是用自己熬的皂角水洗衣物、洗头,身上总带着一股淡淡的皂角香。这味道,林晚这辈子都忘不了。

“我总觉得,太奶的死不对劲。”林强掐灭烟头,声音压得很低,“小时候我听我爸说,太奶去世那天,屋里的窗户是从里面反锁的,门也是,可她上吊用的绳子,是房梁上垂下来的,以她的身高,根本够不着。”

林晚的心猛地一跳:“你说什么?我以前怎么从没听说过?”

“那时候你还小,大人们怕吓到你,就没告诉你。”林强叹了口气,“而且后来村里的老支书说,太奶是‘喜丧’,年纪大了,走得安详,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喜丧?”林晚皱起眉,“上吊自杀怎么能算喜丧?”

“谁知道呢。”林强摇了摇头,“不过从那以后,太奶那屋就怪事不断。我记得有一次,我偷偷溜进去玩,看见太奶的梳妆台上放着一个银镯子,我想拿起来看看,结果突然感觉有人在背后拍我,我回头一看,什么也没有,可那银镯子却掉在了地上,碎成了两半。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敢靠近那屋了。”

就在这时,太奶那屋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沙沙”声,像是有人在翻动什么东西。两人对视一眼,都屏住了呼吸。

“要不……我们进去看看?”林强试探着说,声音里带着犹豫。

林晚也有些害怕,但心底的疑惑驱使着她,点了点头。

两人慢慢站起身,朝太奶那屋走去。走到门口,林晚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一股浓重的霉味和皂角味混合在一起,扑面而来。屋里黑漆漆的,只有月光透过窗户上的破洞,洒下几道微弱的光。

林强打开手机手电筒,光柱在屋里扫过。屋里的陈设跟林晚记忆里的差不多,一张老旧的木床,一个掉漆的衣柜,还有一张梳妆台。梳妆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上面放着一个铜镜,镜面已经模糊不清。

“沙沙”声还在继续,像是从衣柜里传来的。林强拿着手电筒,慢慢走到衣柜前,猛地拉开了衣柜门。

衣柜里挂着几件老旧的衣服,都是太奶生前穿的,其中一件就是那件藏青色的斜襟袄。光柱落在衣服上,林晚突然发现,那件斜襟袄的衣角,竟然在微微晃动,像是有人在里面。

“谁……谁在里面?”林强的声音有些发抖,手电筒的光柱也跟着晃动起来。

没有人回答,只有衣角还在晃动。林晚鼓起勇气,伸手去拉那件斜襟袄。就在她的手快要碰到衣服时,突然感觉一股冰冷的气息从衣服里传来,她猛地缩回手,只见那件斜襟袄突然掉在了地上,露出了衣柜里的东西——一个用红布包裹着的小盒子。

林强弯腰捡起那个盒子,盒子很轻,像是空的。他刚想打开,林晚突然阻止他:“别打开!”

林强愣了一下,看向林晚。林晚指着盒子上的红布:“你看,这红布上绣着字。”

林强凑近一看,果然,红布上用黑色的线绣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像是小孩子写的:“太奶的东西,谁也不能碰。”

两人都愣住了,这字是谁绣的?难道是太奶生前绣的?

就在这时,院子里突然传来爷爷的喊声:“晚晚!强子!你们在哪?”

两人赶紧拿着盒子,跑出了太奶的屋。只见爷爷站在院子里,手里拿着一盏煤油灯,脸色苍白:“你们是不是进太奶那屋了?我跟你们说过,别进去!”

“爷爷,我们……”林强刚想解释,就被爷爷打断了。

“把东西放下!”爷爷指着林强手里的盒子,语气严厉,“那是太奶的东西,谁也不能碰!”

林强只好把盒子放在地上。爷爷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拿起盒子,紧紧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什么珍宝。他看着林晚和林强,叹了口气:“你们还小,不懂这里面的事。太奶她……她是被人害死的。”

林晚和林强都惊呆了:“爷爷,您说什么?太奶是被人害死的?”

爷爷点了点头,眼泪顺着皱纹流了下来:“二十年前,你太奶发现了村里的一个秘密,被人灭口了。她死前,把那个秘密藏在了这个盒子里,嘱咐我,一定要等你回来,把盒子交给你。”

“什么秘密?”林晚急切地问。

爷爷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太奶没告诉我。她说,这个秘密只有你能解开,因为你是她最疼爱的孩子,身上流着她的血。”

林晚看着爷爷怀里的盒子,心里充满了疑惑。太奶为什么要把秘密藏起来?为什么只有她能解开?这个秘密又是什么?

就在这时,村西的老槐树下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声,像是女人的哭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爷爷脸色一变:“不好,又出事了!”

三人赶紧跑出院子,朝着老槐树的方向跑去。远远地,就看见老槐树下围了一群人,哭声就是从人群里传来的。

挤进去一看,只见二柱媳妇坐在地上,怀里抱着一个孩子,正是前几天在槐树下玩发烧的那个娃。孩子脸色发青,嘴唇发紫,已经没了呼吸。

“娃……娃没了……”二柱媳妇哭得撕心裂肺,“刚才我还听见他在屋里哭,我跑进来一看,他就躺在这树下,没气了……”

众人都沉默着,脸上带着恐惧。林晚注意到,孩子的手腕上,有一个淡淡的黑色手印,像是被什么东西抓过。

“是太奶……是太奶干的!”突然,有人小声说。

“对,肯定是太奶,她回来索命了!”另一个人附和道。

“胡说!”爷爷突然开口,声音洪亮,“太奶不是那样的人!她心地善良,怎么会害孩子!”

“那你说,这娃是怎么死的?村里最近这么多怪事,不都是太奶回来后发生的吗?”有人反驳道。

爷爷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林晚看着孩子手腕上的黑手印,又想起太奶屋衣柜里的那件斜襟袄,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回来的不是太奶,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第三章 线索

孩子的葬礼办得很简单,就在第二天上午。二柱媳妇哭得晕过去好几次,二柱则蹲在墙角,一根接一根地抽烟,脸色阴沉得吓人。

林晚和林强也去帮忙了。葬礼结束后,二柱突然拉住林晚,声音沙哑:“晚晚,你是大学生,见过世面,你说,我家娃是不是真的被你太奶害死的?”

林晚看着他通红的眼睛,心里很不是滋味:“二柱哥,你别胡思乱想,太奶生前那么善良,不会害孩子的。”

“善良?”二柱冷笑一声,“善良能上吊自杀?善良能让村里出这么多怪事?我看她就是变成厉鬼了!”

林强赶紧拉住他:“二柱哥,你别激动,事情还没查清楚呢。”

“查清楚?怎么查?难道去问你那死了二十年的太奶?”二柱甩开林强的手,转身就走,“我告诉你,要是再出什么事,我就把你家太奶的牌位砸了!”

看着二柱的背影,林晚心里很沉重。她知道,村里人的恐惧已经越来越深,如果再找不到真相,恐怕会出更大的乱子。

回到老宅,爷爷正坐在院子里,手里拿着那个红布盒子,不停地摩挲着。林晚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爷爷,您能再跟我说说太奶去世前的事吗?”

爷爷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你太奶去世前一个月,就变得很奇怪。她总是一个人坐在屋里,对着墙说话,有时候还会偷偷抹眼泪。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只是让我好好照顾你,说等你长大了,一定要让你离开这个村子。”

“离开这个村子?”林晚皱起眉,“为什么?”

“我不知道。”爷爷摇了摇头,“后来有一天,她突然把这个盒子交给我,说里面装着一个秘密,让我一定要等你回来,亲手交给你。她说,这个秘密关系到村里人的性命,只有你能解开。”

林晚接过盒子,红布摸起来很粗糙,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她轻轻打开盒子,里面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有一张泛黄的纸,纸上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还有几行歪歪扭扭的字,像是太奶的笔迹。

“这是什么?”林强凑过来看,一脸疑惑。

林晚仔细看着纸上的符号,那些符号像是某种图腾,又像是某种文字,她从来没见过。再看那些字,写得很潦草,有些地方已经模糊不清了,只能辨认出几个字:“老槐树……祭品……怨气……藏魂……”

“老槐树?祭品?”林强喃喃自语,“难道跟村西的老槐树有关?”

林晚点了点头:“很有可能。二柱家的娃就是在老槐树下出事的,村里的怪事也都是从老槐树开始的。”

“那‘藏魂’是什么意思?”林强又问。

林晚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太奶的死,肯定跟老槐树有关。”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很轻,却很急促。林强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老太太,是村东头的王奶奶。

王奶奶手里拿着一个篮子,篮子里装着几个鸡蛋,脸色很苍白:“小林啊,我……我有件事想跟你们说。”

“王奶奶,快进来坐。”林晚赶紧扶她进屋。

王奶奶坐下后,喝了口热水,才慢慢开口:“其实,我那天看见的,不是你太奶。”

林晚和林强都愣住了:“王奶奶,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天晚上,我起夜看见菜园里有个穿藏青袄的老太太,我以为是你太奶,可后来我仔细一想,不对。”王奶奶的声音有些颤抖,“你太奶的头发是全白的,可我那天看见的老太太,头发是黑的,只是戴着一个银发套。还有,她的手,特别黑,像是沾了什么东西。”

林晚心里一动:“王奶奶,您还记得她的样子吗?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特征?”

王奶奶想了想,说:“她的脸上有一道疤,在眼角下面,像是被什么东西划的。对了,她手里还拿着一个小铲子,像是在挖什么东西。”

“小铲子?挖东西?”林强皱起眉,“她在您的菜园里挖什么?”

“我不知道。”王奶奶摇了摇头,“我当时吓得赶紧回屋了,第二天早上我去菜园里看,也没发现什么被挖过的痕迹。”

林晚沉思起来,王奶奶看见的不是太奶,那会是谁?为什么要穿太奶的衣服?她在菜园里挖什么?

“还有一件事。”王奶奶又说,“二十年前,你太奶去世的前几天,我看见她在老槐树下埋东西。当时我问她埋的是什么,她说是一些没用的旧东西,让我别告诉别人。”

“老槐树下埋东西?”林晚和林强对视一眼,都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王奶奶,谢谢您告诉我们这些。”林晚说,“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查清楚的。”

王奶奶点了点头,又嘱咐道:“你们一定要小心,那个假太奶,看起来很凶。”

送走王奶奶后,林强迫不及待地说:“晚晚,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去老槐树下看看,太奶当年埋了什么东西?”

林晚想了想,说:“现在不行,村里的人都在盯着我们,而且天黑了,老槐树下太危险。等明天早上,我们再去。”

当天晚上,林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拿着那张泛黄的纸,仔细看着上面的符号和字迹,突然,她发现那些符号排列的形状,像是老槐树的轮廓。她赶紧拿出手机,打开地图,找到林家坳的位置,然后对照着纸上的符号,慢慢画了起来。

画着画着,她突然发现,那些符号竟然指向了老槐树的根部。难道太奶当年在老槐树根下埋了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院子里走动。林晚赶紧下床,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朝院子里看去。

月光下,一个穿藏青袄的老太太正站在太奶那屋的门口,手里拿着一个小铲子,像是在挖什么东西。她的头发是黑的,眼角下面有一道疤,跟王奶奶描述的一模一样!

林晚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赶紧拿出手机,想给林强发消息,可就在这时,那个老太太突然抬起头,朝她的窗户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林晚清楚地看到,老太太的眼睛是黑色的,没有一点眼白,像是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她吓得浑身发抖,手机掉在了地上。

等她捡起手机,再朝窗外看去时,那个老太太已经不见了。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月光洒在地上,一片惨白。

第四章 老槐树下

第二天一早,林晚就被林强叫醒了。林强一脸兴奋:“晚晚,快起来,我们去老槐树下看看!”

林晚想起昨晚的经历,心里还有些后怕,但还是点了点头:“好,不过我们要小心点。”

两人简单吃了点早饭,就朝着村西的老槐树走去。路上没遇到什么人,村里静悄悄的,像是所有人都躲在家里不敢出来。

老槐树还是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树叶灰绿,树干上爬满了青苔。林晚走到树下,仔细观察着树根周围的土地。土地很平整,没有被挖过的痕迹,可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晚晚,你看这里。”林强突然指着树根下的一个角落说。

林晚走过去一看,只见那里的青苔比别的地方少一些,土地也稍微有些松动。她蹲下身,用手拨开青苔,发现下面的土果然是新的,像是最近被人挖过。

“难道是昨晚那个老太太挖的?”林强小声说。

林晚点了点头,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小心翼翼地挖了起来。挖了没一会儿,树枝就碰到了一个硬东西。她心里一喜,加快了挖掘的速度。

很快,一个黑色的木盒子就露了出来。盒子不大,上面刻着一些奇怪的花纹,跟太奶盒子里那张纸上的符号很像。

林强赶紧帮忙,把盒子从土里挖了出来。盒子上积了厚厚的一层土,林晚用袖子擦了擦,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一本泛黄的日记,还有一个银镯子。那个银镯子,林晚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太奶生前最喜欢的那一个,当年林强偷偷进太奶屋时打碎的,就是这个镯子。可现在,镯子竟然完好无损地放在盒子里。

“这镯子怎么会在这里?”林强也很惊讶,“当年我明明把它打碎了啊。”

林晚没有回答,她拿起那本日记,翻开了第一页。日记的字迹是太奶的,娟秀而工整。

“民国三十五年,秋。村里来了一个陌生人,穿着黑色的衣服,脸上有一道疤,他说他是来寻找‘藏魂珠’的。老支书说,藏魂珠是村里的圣物,不能给外人,可那个人却不肯走,还说要是不给,就会让村里遭灾。”

“民国三十五年,冬。那个人还在村里,他开始收买村里的人,很多人都被他说动了,只有我和老支书还在坚持。老支书说,藏魂珠藏在老槐树下,是用来镇压村里的怨气的,一旦拿出来,村里就会大乱。”

“民国三十六年,春。那个人终于忍不住了,他绑架了老支书的孙子,威胁老支书交出藏魂珠。老支书没办法,只好带着他去了老槐树下。我偷偷跟在后面,看见他们挖出了一个红色的珠子,那个人拿到珠子后,就把老支书的孙子放了。可没想到,就在这时,老槐树下突然冒出一股黑气,老支书说,怨气出来了,村里要出事了。”

“民国三十六年,夏。村里开始有人莫名其妙地死去,死状都很奇怪,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精气。那个人说,这是怨气在作祟,只有他能解决,可他却要村里的人每年给他献祭一个孩子,否则就不管。村里的人害怕了,只好答应了他。”

“民国三十六年,秋。我发现那个人根本不是在镇压怨气,而是在利用怨气修炼。他把藏魂珠放在老槐树下,吸收怨气,然后再把怨气转移到献祭的孩子身上,增强自己的功力。我想告诉村里的人,可他们都被那个人蒙蔽了,根本不信我。”

“民国三十六年,冬。那个人发现我知道了他的秘密,开始对我下手。他派人监视我,还在我的饭里下毒。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只好把这本日记和银镯子埋在老槐树下,希望有一天,有人能发现真相,救救村里的人。”

“1998年,冬。我快要死了,那个人逼我交出藏魂珠的下落,我没告诉他。他说,他会让我变成厉鬼,永远被困在村里,看着村里的人一个个死去。我不怕,我只是担心晚晚,她还那么小,我希望她能平平安安地长大,永远不要回来这个可怕的地方。”

看到这里,林晚的眼泪已经流了下来。原来太奶的死,是为了保护村里的人,是为了保护她。那个脸上有疤的陌生人,就是害死太奶的凶手!

“藏魂珠?怨气?献祭孩子?”林强看完日记,脸色苍白,“原来村里每年都有孩子失踪,不是什么意外,而是被献祭了!”

林晚点了点头,心里充满了愤怒:“那个凶手,现在肯定还在村里,他就是王奶奶看见的那个假太奶!他穿太奶的衣服,就是为了掩人耳目,继续在村里作恶!”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林强急切地问,“我们报警吧!”

“不行。”林晚摇了摇头,“我们没有证据,警察不会相信我们的。而且那个凶手很狡猾,要是打草惊蛇,他肯定会跑掉,到时候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那我们该怎么做?”林强皱起眉。

林晚想了想,说:“我们先把日记和银镯子藏起来,然后去打听一下,村里有没有脸上有疤的人,尤其是二十年前就住在村里的。”

两人把盒子重新埋回土里,又把土整平,然后就朝着村里走去。

他们先去了村支书家。现在的村支书是老支书的儿子,叫李建国。李建国听他们说完事情的经过,脸色很凝重:“你们说的是真的?我父亲当年就是因为这件事去世的?”

林晚点了点头,把日记拿给他看。李建国看完日记,眼泪掉了下来:“我就知道,我父亲的死不对劲!当年他说他是生病去世的,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没想到,他竟然是为了保护村里的人,被那个凶手害死的!”

“李支书,您知道村里有没有脸上有疤的人吗?尤其是二十年前就住在村里的。”林晚问。

李建国想了想,说:“二十年前,村里确实有一个脸上有疤的人,叫张黑娃。他是个外来户,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脸上有一道疤,就在眼角下面。他平时很少说话,总是独来独往,后来在你太奶去世后不久,他就突然不见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张黑娃!”林晚和林强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个张黑娃,就是那个凶手!

“那您知道张黑娃现在在哪里吗?”林强问。

李建国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我听说,他有个亲戚在邻村,或许我们可以去问问。”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邻村!”林强迫不及待地说。

林晚也点了点头,她知道,现在时间紧迫,必须尽快找到张黑娃,阻止他继续作恶。

第五章 真相

邻村离林家坳不远,走路半个小时就能到。林晚和林强跟着李建国,很快就到了邻村。李建国打听了一下,找到了张黑娃的亲戚家。

张黑娃的亲戚是个老太太,姓刘。刘老太太听他们问起张黑娃,脸色一下子变了:“你们问他干什么?他早就死了!”

“死了?”林晚皱起眉,“您怎么知道他死了?”

“二十年前,他突然回来过一次,身上带着伤,说有人要杀他。他把一个红色的珠子交给我,让我替他保管,然后就走了。后来我听说,他在山里被野兽吃了,尸体都没找到。”刘老太太说。

“红色的珠子?”林晚心里一动,“是不是像鸡蛋那么大,通体红色,摸起来很凉?”

刘老太太点了点头:“对,就是那样的。他说那个珠子叫藏魂珠,很值钱。”

“那藏魂珠现在在哪里?”林强急切地问。

“我不知道。”刘老太太摇了摇头,“几年前,我家遭了贼,那个珠子被偷走了。我以为是个普通的珠子,就没报警。”

林晚和林强都有些失望,藏魂珠被偷走了,线索又断了。

“那您还记得张黑娃当年回来时,有没有说过什么特别的话?或者提到过什么人?”林晚问。

刘老太太想了想,说:“他说,他对不起林家坳的人,尤其是一个姓林的老太太。还说,他当年是被人逼的,要是不那么做,他自己也活不了。”

“姓林的老太太,肯定就是太奶!”林强说。

林晚点了点头,心里更加疑惑了。张黑娃说他是被人逼的,那逼他的人是谁?

就在这时,李建国突然说:“我想起一件事。二十年前,我父亲去世前,曾经跟我说过,村里有一个‘内鬼’,是那个内鬼把藏魂珠的下落告诉张黑娃的。可他还没告诉我那个内鬼是谁,就去世了。”

“内鬼?”林晚皱起眉,“难道村里还有张黑娃的同伙?”

“很有可能。”李建国点了点头,“那个内鬼肯定还在村里,他一直在帮张黑娃掩盖真相。”

三人回到林家坳,心里都沉甸甸的。他们知道,现在不仅要找到张黑娃,还要找出村里的内鬼。

当天晚上,林晚正在房间里看太奶的日记,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争吵声。她赶紧跑出去,只见二柱正和爷爷争吵。

“你把太奶的牌位交出来!我要把它砸了!”二柱情绪激动,手里拿着一把锄头。

“你不能砸!太奶是无辜的!”爷爷死死地护着太奶的牌位,不肯放手。

“无辜?她要是无辜,村里怎么会出这么多事?我家娃怎么会死?”二柱怒吼着,就要上前抢牌位。

林强赶紧拦住他:“二柱哥,你别冲动!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怎样?”二柱甩开林强的手,“你们就是想护着你家太奶!我告诉你们,今天我一定要砸了她的牌位!”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住手!”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藏青袄的老太太站在门口,脸上有一道疤,正是王奶奶说的那个假太奶!

“是你!”二柱认出了她,“你就是害死我家娃的凶手!”

老太太冷笑一声:“没错,是我。不过,我不是害死你家娃的凶手,我只是帮他解脱了。”

“你胡说!”二柱怒吼着,举起锄头就要朝老太太砸去。

老太太轻轻一闪,就躲开了二柱的攻击。她看着众人,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你们以为,张黑娃是凶手?其实,他只是我的棋子而已。”

“你是谁?”林晚警惕地看着她。

“我是谁?”老太太笑了起来,笑声尖锐刺耳,“我是当年被张黑娃献祭的孩子的母亲!二十年前,我的孩子被他们献祭给了怨气,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却无能为力。从那以后,我就发誓,一定要让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都付出代价!”

众人都惊呆了,没想到这个老太太竟然是当年献祭孩子的母亲。

“当年,张黑娃利用藏魂珠吸收怨气,修炼邪术,而村里的老支书和一些人,为了自保,竟然帮着他献祭孩子。”老太太的眼神变得冰冷,“我恨他们,我恨所有冷漠的人!所以,我假装成林老太的样子,在村里制造恐慌,就是要让他们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

“那二柱家的娃,还有村里其他出事的人,都是你害的?”林强问。

老太太点了点头:“是我。我用邪术控制了他们,让他们产生幻觉,最后痛苦地死去。我要让他们知道,失去孩子的痛苦,有多难熬!”

“你太残忍了!”林晚愤怒地说,“那些孩子是无辜的!”

“无辜?当年我的孩子就不无辜吗?”老太太怒吼着,“如果不是他们的冷漠和自私,我的孩子就不会死!他们都该死!”

就在这时,李建国突然开口:“当年参与献祭的人,除了我父亲和张黑娃,还有谁?”

老太太看了他一眼,说:“还有你父亲的弟弟,也就是你的叔叔,李建军。当年,是他把藏魂珠的下落告诉张黑娃的,也是他带头同意献祭孩子的。”

“什么?”李建国惊呆了,“我叔叔?他怎么会……”

“他为了权力和财富,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老太太说,“当年,他帮着张黑娃做了很多坏事,后来张黑娃失踪,他就成了村里的首富。你们以为他的钱是怎么来的?都是靠剥削村里的人,靠当年的那些肮脏交易得来的!”

众人都看向李建军家的方向,眼里充满了愤怒。李建军是村里的首富,平时为人傲慢,经常欺负村里的人,没想到他竟然是当年的内鬼。

“现在,真相已经大白了。”老太太看着众人,“我要让李建军和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都为我的孩子偿命!”

她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珠子,正是藏魂珠。她把藏魂珠举起来,嘴里念着一些奇怪的咒语。很快,老槐树下就冒出一股黑色的怨气,朝着李建军家的方向飘去。

“不好!她要释放怨气!”林晚大喊一声,赶紧拿出太奶的银镯子。她记得太奶的日记里写过,银镯子可以镇压怨气。

她拿着银镯子,朝着老槐树的方向跑去。跑到老槐树下,她把银镯子放在树根下,嘴里念着太奶日记里的咒语。银镯子发出一道银白色的光芒,慢慢地驱散了黑色的怨气。

老太太见状,怒吼一声,朝着林晚扑了过来。林强赶紧拦住她,两人扭打在一起。李建国则带着村里的人,朝着李建军家跑去,他们要去揭穿李建军的真面目。

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林强终于制服了老太太。老太太看着被驱散的怨气,绝望地哭了起来:“我的孩子……我对不起你……”

林晚走到她身边,轻声说:“阿姨,我知道你很痛苦,可报复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的孩子在天之灵,也不希望你这样做。”

老太太抬起头,看着林晚,眼里充满了泪水:“我……我只是太想我的孩子了……”

就在这时,李建国带着村里的人回来了,身后跟着被绑起来的李建军。李建军脸色苍白,浑身发抖,嘴里不停地求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村里的人都很愤怒,纷纷要求把李建军交给警察。李建国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很快,警察就来了。他们带走了李建军和那个老太太,也带走了藏魂珠。经过调查,警察证实了老太太的话,李建军确实参与了当年的献祭事件,而那个老太太,因为涉嫌故意杀人,也被依法逮捕。

第六章 落幕

事情结束后,村里恢复了平静。二柱知道了真相,心里很愧疚,他给爷爷和林晚道歉,说自己不该误会太奶。爷爷原谅了他,说他也是因为太伤心了。

李建军被判刑后,他的财产被没收,一部分分给了当年被献祭孩子的家属,一部分用于村里的建设。村里的人也渐渐走出了阴影,开始了新的生活。

林晚和林强把太奶的日记和银镯子交给了村里的博物馆,让更多的人知道太奶的故事,知道当年发生的一切。

爷爷的身体也渐渐好了起来,不再像以前那样糊涂了。他经常坐在院子里,看着太奶的牌位,嘴里念叨着:“老婆子,你放心吧,真相已经大白了,村里的人都好好的,晚晚也长大了,你可以安息了。”

林晚也终于明白了太奶当年的苦心。太奶之所以把秘密藏起来,是因为她知道,只有等林晚长大了,有足够的能力了,才能揭开真相,保护村里的人。而太奶之所以让爷爷等林晚回来,是因为她相信林晚,相信她能继承自己的遗志,守护好这个村子。

一天,林晚和林强坐在老槐树下,看着树上新长出的嫩绿的叶子,心里很感慨。

“晚晚,你说,太奶现在是不是在天上看着我们?”林强问。

林晚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笑容:“我想,是的。她看到村里现在这么平静,这么美好,肯定会很开心的。”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两人身上,暖融融的。林晚知道,太奶虽然已经去世了,但她的精神永远活在村里人的心里,活在她的心里。

老宅里的牌位,不再是让人恐惧的存在,而是成了村里人的精神寄托。每当村里有人遇到困难,或者有什么开心的事,都会来老宅里,跟太奶说说。他们知道,太奶会保佑他们,会守护着这个村子。

林晚也决定留在村里,她要和爷爷、林强一起,守护好这个充满了回忆和温暖的地方。她相信,在太奶的守护下,林家坳会越来越美好,村里的人也会永远幸福地生活下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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