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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棺木上的铜钱印

七月半的风裹着坟地特有的湿腐气,刮得老樟树叶“哗啦”响,像是有无数只手在树影里扒拉。我攥着桃木剑的手沁出冷汗,剑穗上的朱砂符被风吹得贴在手腕上,烫得像是烧红的铁。

“阿远,把纸钱再撒匀些,别让煞气粘在队伍尾。”二叔公的声音从前面传来,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道袍,手里的引魂幡歪歪扭扭,幡面上的“往生”二字被夜露浸得发暗,像是渗了血。

我们这支送煞队伍总共五个人,除了我和二叔公,还有三个村里的老把式——负责抬纸轿的李伯、扛纸马的王叔,以及捧着纸人牌位的赵婆。纸人是昨天下午扎的,两个童男童女,脸用朱砂描得通红,手里各攥着串纸糊的铜钱,阳光底下看,倒有几分憨态。可此刻被月光一照,纸人的脸泛着青灰,嘴角像是被人偷偷扯过,弯成个诡异的弧度。

这次要送的是村西头的张老太。她上周三夜里走的,死状蹊跷——半夜里家人听见她屋里传来“叮叮当当”的铜钱响,推门进去时,人已经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手里攥着串生了锈的铜钱,眼睛瞪得溜圆,像是看见了什么吓破胆的东西。更怪的是,她的寿衣领口处,沾着片新鲜的纸钱,纸钱上还印着个模糊的指印,指缝里夹着点纸灰。

“按理说,张老太无儿无女,煞气不该这么重。”李伯的声音带着颤,抬纸轿的肩膀不自觉地往旁边偏,“你看这轿子,晃得邪乎,像是里面坐着人似的。”

我往纸轿里瞥了一眼,轿帘被风吹得掀开条缝,里面黑漆漆的,隐约能看见轿座上放着个小小的木牌位,牌位前的烛火明明灭灭,映得轿壁上的纸花忽明忽暗,像一张张缩成一团的脸。

“别乱说话!”二叔公回头瞪了李伯一眼,引魂幡猛地晃了一下,“送煞最忌疑神疑鬼,再叨叨,小心煞气缠上你!”

李伯赶紧闭了嘴,可抬纸轿的手还是在抖。队伍继续往前走,脚下的土路坑坑洼洼,每走一步,都能听见鞋底碾过碎石的声音,混着纸人身上竹骨摩擦的“吱呀”声,在夜里格外刺耳。

走到村东头的乱葬岗时,突然起了雾。

那雾来得蹊跷,明明刚才还月朗星稀,转眼间就从坟茔里冒了出来,白得发灰,裹着股刺鼻的霉味,像是刚从棺材里倒出来的。雾越来越浓,能见度不足三尺,前面李伯的身影都变得模糊,只剩下纸轿的轮廓在雾里飘着,像是悬在半空。

“不对劲!这雾邪门!”王叔突然喊了一声,手里的纸马“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你们看!纸马的尾巴……少了一截!”

我们赶紧围过去,借着二叔公手里的马灯一看,纸马的尾巴果然缺了一块,断口处不像是被风吹的,倒像是被什么东西咬过,边缘参差不齐,还沾着点黏糊糊的东西,在灯光下泛着油光。

“是煞气凝的雾煞!”二叔公脸色大变,赶紧从怀里掏出张黄符,往马灯上一贴,“大家靠拢些,别走散了!谁也别说话,跟着我走!”

黄符遇火“腾”地一下烧起来,火光瞬间亮了几分,雾似乎被驱散了些。可就在这时,赵婆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手里的纸人牌位“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怎么了?!”我赶紧扶住她,却看见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纸人,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浑身的血一下子凉了——刚才还攥着纸铜钱的童男纸人,此刻手里竟然多了串真铜钱!那铜钱生了锈,边缘磨得发亮,串钱的红绳都快断了,铜钱上的“乾隆通宝”四个字被雾水浸得发黑,最底下那枚铜钱上,还沾着点暗红色的东西,像是干了的血。

更可怕的是,童男纸人的脸变了。原本通红的脸此刻泛着青,嘴角的弧度更大了,像是在笑,眼睛里不知被谁点了两滴墨,黑沉沉的,正对着我看。

“这……这铜钱……是张老太手里攥着的那串!”李伯突然喊了出来,声音都变了调,“我给张老太穿寿衣时见过,最底下那枚铜钱有个缺口,跟这个一模一样!”

我赶紧去看那串铜钱,果然,最底下那枚铜钱的边缘缺了一小块,缺口处还沾着点泥土。二叔公蹲下身,用桃木剑拨了拨铜钱,铜钱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在雾里听着,像是有无数串铜钱在周围响。

“不好!是张老太的魂没走,被雾煞困住了,想借纸人回来索命!”二叔公猛地站起来,手里的桃木剑指向纸人,“快!把纸人烧了!别让它借尸还魂!”

王叔赶紧掏出打火机,可打了好几次都打不着,打火机的火苗刚冒出来就被雾吹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抢火。赵婆吓得瘫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老太饶命……老太饶命……不是我们不送你走,是这雾太邪门……”

就在这时,纸轿里突然传来“咚”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在了轿壁上。我们都僵在原地,不敢动。雾更浓了,马灯的光越来越暗,只能看见纸轿的轮廓在雾里晃来晃去,像是有人在里面推。

“谁……谁在里面?”李伯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手里的抬轿杆掉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响。

纸轿的轿帘突然被掀开,一只枯瘦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手上的皮肤皱巴巴的,像是脱水的树皮,指甲缝里还沾着泥土。那只手慢慢往下伸,抓住了童男纸人的胳膊,纸人身上的竹骨发出“咯吱”的响声,像是要被捏断。

“我的铜钱……我的铜钱……”一个沙哑的声音从纸轿里传出来,正是张老太的声音!

我吓得往后退,手里的桃木剑都快攥不住了。二叔公大喊一声:“大家别慌!用朱砂符!”说着,他掏出几张朱砂符,往纸轿和纸人上扔去。

朱砂符落在纸轿上,“滋啦”一声冒起白烟,那只枯手猛地缩了回去,纸轿里传来张老太的尖叫:“疼……好疼……”

可没过多久,纸轿里又传来“叮叮当当”的铜钱响,比刚才更响,像是有无数串铜钱在里面晃。雾越来越浓,我们五个人被雾裹着,连彼此的脸都看不清,只能听见身边传来“呼呼”的风声,像是有人在耳边喘气。

“阿远!你在哪?!”二叔公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带着焦急。

“我在这!二叔公!”我赶紧答应,可刚往前走了两步,就觉得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低头一看,是赵婆的脚——她不知什么时候爬到了我脚下,手里还攥着那串真铜钱,眼睛瞪得溜圆,嘴里不停地念叨:“铜钱……我的铜钱……”

“赵婆!你醒醒!”我赶紧去拉她,可她的手攥得太紧,铜钱都嵌进了肉里,渗出血来。就在这时,我突然看见赵婆的脖子后面,有个小小的铜钱印,红得发黑,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出来的。

“二叔公!赵婆脖子后面有铜钱印!”我大喊着,可二叔公的声音越来越远,像是被雾吸走了。

雾里突然传来“咔嚓”一声,像是竹骨断裂的声音。我赶紧抬头,看见童女纸人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手里也多了串真铜钱,纸人的脸变得和张老太一模一样,皱纹深刻,眼睛里满是怨毒,正一步步朝我走来。

“你……你别过来!”我举起桃木剑,可手却在抖。童女纸人走到我面前,突然伸出手,手里的铜钱“叮叮当当”地响,我看见她的指甲缝里,沾着点纸灰,和张老太寿衣领口的纸灰一模一样。

“还我铜钱……还我命……”童女纸人的声音和张老太的声音重合在一起,像是有无数个人在我耳边说话。我觉得头越来越晕,眼前的纸人开始模糊,变成了张老太的样子,她手里攥着串铜钱,正朝我扑过来。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见二叔公的声音:“阿远!用桃木剑刺纸人的心脏!那里是竹骨的核心!”

我猛地回过神,举起桃木剑,朝着童女纸人的胸口刺去。桃木剑刺进纸人的瞬间,“滋啦”一声冒起白烟,纸人发出一声尖叫,身体开始燃烧,很快就变成了一堆纸灰。可那串真铜钱却掉在地上,“叮叮当当”地滚到了我的脚边,最底下那枚铜钱的缺口处,沾着点纸灰,和张老太寿衣上的一模一样。

雾开始散了些,我看见二叔公、李伯和王叔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晕过去了。我赶紧跑过去,摇了摇二叔公:“二叔公!你醒醒!”

二叔公慢慢睁开眼睛,脸色苍白,指着前面说:“纸轿……纸轿里有东西……”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纸轿还在雾里飘着,轿帘紧闭,可轿壁上却多了无数个小小的铜钱印,红得发黑,像是被什么东西印上去的。突然,纸轿的轿顶“啪嗒”一声掉了下来,露出里面的木牌位——牌位上的“张老太之位”四个字,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赵婆之位”,牌位前的烛火,已经灭了。

“赵婆!”我赶紧回头,却发现赵婆不见了,刚才她躺的地方,只剩下一串真铜钱和一堆纸灰,纸灰里还掺着点暗红色的东西,像是血。

雾彻底散了,月亮又出来了,惨白的月光照在乱葬岗上,坟茔的影子歪歪扭扭,像是一个个站着的人。我们四个人坐在地上,看着空荡荡的纸轿和地上的铜钱,谁也没说话。风又刮起来了,吹得纸灰四处飘散,混着坟地的湿腐气,钻进我们的鼻子里,让人胃里一阵翻腾。

“张老太的魂……可能附在赵婆身上了。”二叔公的声音沙哑,“那串铜钱是她的命根,她丢了铜钱,就会找拿过铜钱的人索命。赵婆刚才攥着铜钱,被她缠上了。”

我想起赵婆脖子后面的铜钱印,心里一阵发寒。李伯和王叔也醒了,听二叔公这么说,脸色都变得惨白。

“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王叔的声音带着颤,“赵婆她……还有救吗?”

二叔公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难了。雾煞本来就邪,再加上张老太的怨念,赵婆怕是已经被她带走了。我们现在得赶紧回村,把这事告诉村长,再请个道士来看看,不然村里还会出事。”

我们四个人互相搀扶着,慢慢往村里走。路上,谁也没说话,只听见脚下的碎石声和远处传来的狗叫声。我回头看了一眼乱葬岗,纸轿还在原地,轿壁上的铜钱印在月光下泛着红光,像是一双双眼睛,正盯着我们看。

回到村里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村长听我们说了事情的经过,脸色大变,赶紧让人去邻村请道士。可就在这时,村东头传来一声尖叫,我们赶紧跑过去,看见李伯的媳妇坐在地上,指着李伯的房间,嘴里不停地念叨:“铜钱……好多铜钱……”

我们冲进李伯的房间,眼前的景象让我们瞬间僵住——房间里的地上、桌子上、床上,到处都是铜钱,真真假假混在一起,最显眼的是床头的墙上,贴着个纸人,正是我们昨天扎的童男纸人,纸人手里攥着串真铜钱,铜钱上沾着点暗红色的东西,像是血。而李伯,正躺在床上,脸色发青,眼睛瞪得溜圆,手里攥着串铜钱,和张老太死的时候一模一样。

第二章 铜钱里的人脸

李伯的死像块石头砸在村里人的心上,原本就人心惶惶的村子,这下更乱了。有人说张老太的魂回来了,要把送煞队伍的人都带走;也有人说乱葬岗的雾煞成精了,专挑拿过铜钱的人下手。村长请的道士还没到,村里已经有好几户人家搬去了亲戚家,剩下的人也都关着门,不敢出来。

我和二叔公留在村里,帮着处理李伯的后事。李伯的媳妇哭得死去活来,拉着我的手说:“阿远,你李伯昨天回来还好好的,晚上说要去看看猪圈,就再也没回来。我早上起来,就看见满屋子的铜钱,他……他就躺在那儿,手里还攥着铜钱,跟张老太一模一样……”

我心里一阵发酸,安慰了她几句,可脑子里却全是李伯房间里的纸人——那纸人明明应该在乱葬岗,怎么会出现在李伯的房间里?而且纸人手里的铜钱,和张老太、赵婆手里的铜钱一模一样,都是生了锈,最底下那枚有缺口。

“二叔公,你说那纸人怎么会跑到李伯的房间里?”我问二叔公,他正蹲在李伯房间的地上,用桃木剑拨着地上的铜钱。

二叔公叹了口气,指着铜钱说:“你看这些铜钱,真的少,假的多,假铜钱都是用张老太坟前的纸钱糊的。这是张老太的魂在勾魂,她用假铜钱引真铜钱,再用纸人当替身,把人害死。李伯昨天抬过纸轿,沾了煞气,又见过真铜钱,自然成了她的下一个目标。”

我捡起一枚假铜钱,摸上去糙得硌手,铜钱上的“乾隆通宝”四个字歪歪扭扭,像是用指甲刻的。我突然发现,假铜钱的背面,有个小小的人脸印,模糊不清,像是纸人脸上的朱砂印。

“二叔公,你看这个!”我把假铜钱递给二叔公,“假铜钱的背面有人脸印!”

二叔公接过铜钱,仔细看了看,脸色一下子变了:“这是纸人的脸印!张老太是想把纸人变成真人,用真人的魂来填她的怨念!每害死一个人,她的怨念就重一分,纸人就会更像真人一分,等她害死足够多的人,纸人就能变成真人,她就能借纸人还魂了!”

我听得浑身发冷,想起乱葬岗上的童女纸人,还有李伯房间里的童男纸人,它们的脸都变得越来越像真人,眼睛里的墨点也越来越亮,像是真的有了魂。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道士还没来,张老太会不会再害人?”我着急地问。

二叔公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空荡荡的街道,说:“我们得先找到张老太的坟,把她的棺材挖出来,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蹊跷。张老太死的时候手里攥着铜钱,坟里肯定有问题,说不定她的魂就藏在坟里,借着棺材里的东西害人。”

我点点头,和二叔公一起去了村西头的坟地。张老太的坟是新堆的,土还没干,坟前的纸钱烧得只剩灰,被风吹得四处飘散。坟头插着根木牌,上面写着“张老太之墓”,木牌上沾着点纸灰,和假铜钱背面的纸灰一模一样。

“开始挖吧。”二叔公从怀里掏出一把铁锹,递给我,“小心点,别碰到棺材,要是棺材里有煞气,会缠上你的。”

我接过铁锹,开始挖坟。土很松,挖起来不费劲,可越挖,我越觉得不对劲——土里混着很多纸灰,还有些小小的铜钱,都是假的,背面都有人脸印。挖了大概有三尺深,铁锹突然碰到了什么东西,发出“咚”的一声响。

“挖到棺材了。”二叔公赶紧过来,让我停下手,“你退后,我来看看。”

二叔公用铁锹撬开棺材盖,一股浓烈的腐味扑面而来,我赶紧捂住鼻子,往后退了几步。棺材盖被撬开后,里面的景象让我们瞬间僵住——棺材里没有张老太的尸体,只有一堆纸灰,纸灰里埋着串真铜钱,正是张老太手里攥着的那串,最底下那枚铜钱有缺口,沾着点暗红色的东西,像是血。

更可怕的是,棺材底的木板上,刻着无数个小小的人脸,每个脸都不一样,有的在笑,有的在哭,有的眼睛瞪得溜圆,像是在看我们。人脸的周围,还刻着很多铜钱图案,每个铜钱图案的中心,都嵌着一点暗红色的粉末,凑近闻,能闻到股淡淡的血腥味,和张老太寿衣领口、李伯房间纸人铜钱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这不是普通的棺材板。”二叔公的声音发颤,用桃木剑轻轻刮了刮棺材底的粉末,“这是‘引魂木’,专门用来锁魂的。张老太的尸体不在里面,说明她的魂根本没入棺,早就附在这引魂木上,借着铜钱和纸人害人了!”

我突然想起张老太死的那天夜里,村里人听见的铜钱响。说不定那时候,她的魂就已经从身体里出来了,钻进了引魂木,而那串铜钱,就是她锁魂的钥匙。

“那她的尸体去哪了?”我问二叔公,心里越来越慌。要是找不到尸体,就没法彻底镇压她的魂,她还会继续害人。

二叔公摇了摇头,眼神凝重:“不好说。引魂木锁魂,需要尸体的一部分来当‘锚点’,可能是头发,可能是指甲,也可能是……一块肉。她把尸体藏起来,就是为了让锚点不被破坏,这样她的魂就能一直附在引魂木上。”

我们正说着,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叮叮当当”的铜钱响。我猛地回头,看见坟地入口处站着个小小的身影,穿着件红色的纸衣,手里攥着串真铜钱,正是我们扎的童女纸人!它的脸不再是青灰色,而是变得和真人一样,皮肤白皙,嘴唇通红,眼睛里的墨点变成了黑色的瞳孔,正死死地盯着我们。

“你们……挖我的坟……”童女纸人的声音和张老太的声音一模一样,带着怨毒,“我要你们……都来陪我……”

它举起手里的铜钱,朝着我们扔过来。铜钱在空中打着转,发出刺耳的响声,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我的耳朵。二叔公赶紧拉着我往后退,掏出几张朱砂符,往铜钱上扔去。朱砂符碰到铜钱,“滋啦”一声冒起白烟,铜钱掉在地上,滚了几圈,停在了张老太的坟前。

可就在这时,童女纸人突然不见了。我和二叔公四处张望,却没看见它的影子,只听见周围传来“沙沙”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坟茔后面走动。

“不好!它去村里了!”二叔公突然反应过来,拉着我就往村里跑,“王叔还在村里,它肯定是去找王叔了!”

我们跑得飞快,一路上都能听见“叮叮当当”的铜钱响,像是在跟在我们身后。跑到村口时,看见王叔家的门开着,里面黑漆漆的,没有一点灯光。

“王叔!”我大喊着冲进去,手里的桃木剑握得紧紧的。可屋里空荡荡的,没有王叔的身影,只有地上散落着很多假铜钱,背面都印着人脸,和我们在坟里看见的一模一样。

“在里面!”二叔公指着王叔的卧室,声音发颤。我们冲进卧室,看见王叔躺在地上,脸色发青,眼睛瞪得溜圆,手里攥着串真铜钱,和张老太、李伯死的时候一模一样。而卧室的墙上,贴着个纸人,正是我们扎的童男纸人,它的脸也变得和真人一样,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像是在笑。

童男纸人的手里,除了那串真铜钱,还多了个小小的木牌,上面写着“王叔之位”,木牌上沾着点暗红色的粉末,和棺材底的粉末一模一样。

“已经第三个了……”二叔公的声音沙哑,看着地上的王叔,眼里满是自责,“是我没保护好你们……”

我心里一阵发酸,看着墙上的童男纸人,突然发现它的衣服上沾着点泥土,和张老太坟里的泥土一模一样。难道它是从坟里过来的?还是说,张老太的魂能控制纸人,让它们在坟地和村里之间来回跑?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村长跑进来,喘着粗气说:“道士……道士来了!在村头呢!”

我们赶紧跟着村长去了村头,看见个穿着黄色道袍的道士,手里拿着个罗盘,脸色凝重地看着村里的方向。他看见我们,赶紧说:“你们村的煞气太重了,已经形成了‘铜钱煞’,再不想办法破解,村里的人都会死光!”

“道长,您快想想办法吧!已经死了三个人了!”村长着急地说,声音都在抖。

道士点了点头,跟着我们去了王叔家。他看了看地上的王叔,又看了看墙上的童男纸人,皱着眉头说:“这纸人已经被煞气附满了,再等几天,就能变成真人,到时候张老太的魂就能借纸人还魂,谁也拦不住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问道士,心里满是焦急。

道士从怀里掏出个黄色的布包,打开一看,里面装着朱砂、桃木钉、糯米等东西。他说:“首先,我们要把这两个纸人烧了,不能让它们再吸收煞气;然后,去张老太的坟里,把引魂木挖出来,用桃木钉钉住,再用糯米和朱砂撒在上面,镇压住里面的煞气;最后,找到张老太的尸体,把她的魂从引魂木上逼出来,再用符咒超度,这样才能彻底破解铜钱煞。”

我们按照道士的吩咐,先把王叔家墙上的童男纸人和乱葬岗上的童女纸人找了回来,放在村头的空地上。道士拿出几张符咒,贴在纸人身上,然后点燃了火。火一下子就窜了起来,纸人在火里发出“滋滋”的声音,像是在尖叫。可就在纸人快要烧完的时候,突然从火里飞出一串真铜钱,“叮叮当当”地落在地上,最底下那枚铜钱的缺口处,沾着点纸灰,和张老太寿衣上的一模一样。

“不好!张老太的魂跑了!”道士大喊一声,赶紧掏出罗盘,罗盘的指针疯狂地转动着,指向村西头的方向,“她去坟地了!我们快追!”

我们跟着道士跑到张老太的坟地,看见坟里的引魂木不见了,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坑。道士看着坑,脸色大变:“她把引魂木带走了!引魂木里有她的魂,还有那三个人的魂,她肯定是想找个地方,把纸人彻底变成真人,借尸还魂!”

“那她会去哪?”我问道士,心里越来越慌。

道士看了看罗盘,又看了看周围的坟茔,说:“她肯定会去煞气最重的地方。村里煞气最重的地方,就是乱葬岗的老槐树下。那里埋了很多死人,煞气重,适合她借尸还魂。”

我们赶紧往乱葬岗的老槐树下跑。老槐树枝繁叶茂,树干上缠着很多红绳,都是村里人用来辟邪的。可现在,红绳都断了,散落在地上,树干上还刻着很多铜钱图案,和棺材底的图案一模一样。

老槐树下,放着那根引魂木,引魂木上贴着张老太的照片,照片上的张老太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像是在笑。引魂木的周围,散落着很多真铜钱和假铜钱,背面的人脸印在月光下泛着红光,像是一双双眼睛。

而引魂木的旁边,站着个身影,穿着张老太的寿衣,手里攥着串真铜钱,正是张老太的尸体!她的尸体没有腐烂,反而像是刚死不久,皮肤白皙,眼睛睁得溜圆,正死死地盯着我们。

“你们……终于来了……”张老太的尸体开口说话了,声音和童男童女纸人的声音一模一样,带着怨毒,“我等这一天,等了二十年了……”

道士赶紧掏出桃木剑,指着张老太的尸体说:“张桂兰!你已经死了,就该安心投胎,不要再害人了!不然,我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投胎?”张老太的尸体冷笑一声,举起手里的铜钱,“我当年被人害死,魂被锁在引魂木里,受尽折磨,凭什么要投胎?我要让那些害我的人,还有你们这些多管闲事的人,都来陪我!”

说着,她把手里的铜钱扔了过来。铜钱在空中打着转,发出刺耳的响声,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我的耳朵。道士赶紧掏出几张符咒,往铜钱上扔去,符咒和铜钱碰撞在一起,“滋啦”一声冒起白烟,铜钱掉在地上,滚了几圈,停在了引魂木的旁边。

可就在这时,引魂木突然开始震动,上面的人脸图案变得越来越清晰,像是要从引魂木里钻出来。张老太的尸体也开始变化,她的皮肤慢慢变成了青灰色,指甲变得又长又尖,眼睛里流出暗红色的液体,像是血。

“我要借尸还魂了!谁也拦不住我!”张老太的尸体大喊着,朝着我们扑过来。道士赶紧举起桃木剑,朝着她的胸口刺去。桃木剑刺进她胸口的瞬间,“滋啦”一声冒起白烟,张老太的尸体发出一声尖叫,往后退了几步。

可她很快又恢复了过来,冷笑着说:“没用的!引魂木里有三个人的魂,我的怨念已经够重了,你们斗不过我的!”

说着,她又朝着我们扑过来。我和二叔公赶紧拿起地上的桃木钉,朝着她的四肢扔去。桃木钉钉在她的四肢上,“滋啦”一声冒起白烟,她的动作慢了下来,可还是在往前走。

就在这时,道士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红色的布包,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个小小的铜钱,铜钱上刻着很多符咒,闪着金光。他大喊一声:“这是‘镇煞铜钱’!能镇压一切煞气!张桂兰,你的死期到了!”

说着,他把镇煞铜钱朝着张老太的尸体扔过去。镇煞铜钱落在她的胸口,“滋啦”一声冒起金光,张老太的尸体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身体开始燃烧,很快就变成了一堆灰烬。

引魂木也停止了震动,上面的人脸图案慢慢消失,变成了一块普通的木板。道士捡起镇煞铜钱,叹了口气说:“终于镇压住她了。不过,她的怨念太重,虽然魂飞魄散了,但铜钱煞还没彻底消失,需要在村里洒上糯米和朱砂,再请几尊佛像回来,才能彻底消除煞气。”

我们按照道士的吩咐,在村里洒上了糯米和朱砂,又请了几尊佛像回来,放在村口和村尾。过了几天,村里的煞气慢慢消失了,搬出去的村民也都回来了,村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可我心里却一直不安,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有一天夜里,我梦见张老太的尸体,她手里攥着串真铜钱,朝着我笑,说:“我还会回来的……铜钱煞还没消失……你们都得死……”

我猛地惊醒,摸了摸额头,全是冷汗。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月光,突然发现地上有串铜钱,真真假假混在一起,背面都印着人脸,和我在坟里、王叔家看见的一模一样。

我赶紧捡起铜钱,想去告诉二叔公,可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叮叮当当”的铜钱响,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在我耳边。我回头一看,墙上贴着个小小的纸人,手里攥着串真铜钱,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像是在笑。

纸人的脸,和我一模一样。

第三章 镜子里的铜钱影

那纸人就贴在我卧室的墙上,红底白脸,嘴角的笑纹歪歪扭扭地爬过颧骨,手里的真铜钱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最底下那枚带缺口的铜钱,正对着我的眼睛。

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手里的铜钱“哗啦”一声掉在地上。纸人明明是白天刚烧掉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它的脸……怎么会和我一模一样?

“阿远?怎么了?”二叔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他推开门,看见我僵在原地,又顺着我的目光看向墙上的纸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这纸人怎么会在这?”

他快步走过去,想把纸人撕下来,可手指刚碰到纸人的边缘,就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来,指尖沾着点暗红色的粉末——和引魂木上、张老太尸体灰烬里的粉末一模一样。

“别碰!”我赶紧拉住他,“这纸人有煞气,碰了会被缠上的!”

二叔公点点头,从怀里掏出张朱砂符,想贴在纸人上,可符咒刚靠近纸人,就“腾”地一下烧了起来,灰烬飘落在地上,正好落在我刚才掉的铜钱上,铜钱发出“滋滋”的响声,像是在被腐蚀。

“不对劲。”二叔公的声音发颤,盯着纸人手里的铜钱,“这串铜钱……比之前的都要亮,像是刚沾过血。而且你看它的脸,和你一模一样,这是张老太的魂在找替身,它想附在你身上!”

我想起梦里张老太说的“我还会回来的”,后背一阵发凉。难道她没有魂飞魄散?而是藏在了铜钱里,等着找机会附在我身上?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着急地问,眼睛死死地盯着纸人,生怕它突然动起来。

二叔公从怀里掏出桃木剑,剑尖对着纸人,声音凝重:“先把它镇住,等天亮了再找道长过来。你记住,不管纸人有什么动静,都别跟它对视,也别碰它手里的铜钱,煞气会顺着指尖钻进你的骨头里。”

他一边说,一边慢慢挪动脚步,想绕到纸人的侧面,可刚走两步,纸人突然动了。它的头微微歪了一下,眼睛里的墨点慢慢扩大,变成了两个黑漆漆的洞,里面似乎有无数枚铜钱在转动,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你……是我的替身……”纸人的声音从洞里传出来,又细又尖,像是用指甲刮铁皮,“借你的身子……我就能活了……”

它举起手里的铜钱串,朝着我扔过来。铜钱在空中打着转,每一枚铜钱的正面都映出我的脸,背面的人脸印却变成了张老太的样子,一哭一笑,诡异至极。

二叔公赶紧把我拉到身后,举起桃木剑,朝着铜钱挥过去。桃木剑碰到铜钱的瞬间,“滋啦”一声冒起白烟,铜钱掉在地上,滚到了床底下。可就在这时,纸人突然从墙上飘了下来,像片叶子似的落在地上,朝着床底下钻去。

“别让它钻进去!”二叔公大喊着,拿起桃木剑朝着床底下刺去。可床底下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叮叮当当”的铜钱响,像是纸人在里面跑动。

我赶紧打开手机手电筒,光柱照向床底,看见纸人正趴在床底的角落,手里的铜钱串放在地上,围着它摆成了一个圈,铜钱圈里,映出个小小的人影——正是张老太的样子,她正朝着我笑,手里攥着串铜钱。

“快把铜钱圈打散!”二叔公说着,伸手去够床底的铜钱。可他的手刚碰到铜钱,就突然发出一声惨叫,手背上瞬间起了很多红色的小疹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

“二叔公!”我赶紧拉他的手,看见那些疹子正慢慢变成铜钱的形状,红得发黑,“这铜钱有问题!”

二叔公咬着牙,从怀里掏出糯米,撒在床底。糯米碰到铜钱,发出“滋滋”的响声,冒起白烟。纸人发出一声尖叫,从床底钻了出来,朝着门口飘去。

“别让它跑了!”我和二叔公赶紧追出去,可纸人飘得很快,转眼就消失在夜色里。我们追到村口,看见纸人正朝着乱葬岗的方向飘,手里的铜钱串在月光下闪着冷光,像是在给我们引路。

“它是想引我们去乱葬岗!”二叔公停住脚步,脸色凝重,“那里煞气重,是它的地盘,我们去了会吃亏的!”

我点点头,可心里却很不安。纸人带着张老太的魂,要是让它回到乱葬岗,说不定还会害人。而且它的脸和我一模一样,要是它去村里害人,别人还会以为是我干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总不能看着它跑吧?”我问二叔公,声音里满是焦急。

二叔公想了想,说:“我们先回去,等天亮了找道长过来。道长有镇煞铜钱,能对付它。现在天黑,煞气重,我们不是它的对手。”

我们只好回到村里,这一夜,谁也没睡。我和二叔公坐在客厅里,手里拿着桃木剑和朱砂符,警惕地盯着门口,生怕纸人突然回来。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我和二叔公立刻去找道长。道长听了我们的描述,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看来张老太怨念极深,并未完全消散,这纸人怕是她最后的执念所化。”他一边说着,一边收拾东西,准备和我们前往乱葬岗。

当我们来到乱葬岗,四周弥漫着浓浓的雾气,阴森恐怖。突然,一阵“叮叮当当”的铜钱声传来,那纸人从雾气中缓缓飘出,它的身体变得更加虚幻,手里的铜钱串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道长迅速掏出镇煞铜钱,口中念念有词,朝着纸人扔去。可这次,镇煞铜钱似乎失去了效果,只是让纸人稍微停顿了一下。纸人发出尖锐的笑声,猛地冲向我。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二叔公突然挡在我身前,被纸人击中。只见二叔公身体一震,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道长见状,双眼一瞪,从怀中掏出一把黄符,点燃后抛向纸人。黄符燃烧着,带着火焰冲向纸人,将它包裹其中。纸人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逐渐消散。而张老太的怨念,也终于在这火焰中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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