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班地下城的青铜穹顶缓缓开启时,朝阳正刺破峄州仙山的晨雾。三艘蒸汽灵舟静卧在机关广场中央,墨家秘铁打造的船身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船帆上绣着的齿轮与符文在晨光中流转 ——“破浪号” 的蓝帆映着东海碧波,“破冰号” 的白帆裹着雪域寒风,“焚天号” 的红帆燃着南明离火,三艘巨舰的烟囱里正喷出淡淡的蒸汽,在广场上空凝成三朵形态各异的云团。
“这铁疙瘩真能飞?” 洪七公的铁拐敲在焚天号的船舷上,发出沉闷的金属回响。他绕着船身转了三圈,手指划过船侧的炮口 —— 改良版雷火轰天炮的炮管上刻着墨家符咒,炮口镶嵌的红宝石正吸收着晨光,“当年黑杀阁的机关船也装过火炮,打三炮就炸膛,小苏丫头这船... 靠不靠谱?”
苏墨韵的机械臂突然展开,指尖弹出的游标卡尺在炮管上滑动,屏幕上瞬间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数据:“洪帮主放心,” 机械义眼的红光扫过在场众人,“这炮管采用三层叠铸法,内层是北冥玄冰,中层是南明火山钢,外层裹着墨家符文,能承受三倍于黑杀阁火炮的压力。” 她突然按下船身侧面的按钮,炮口突然弹出枚水晶炮弹,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里面还掺了孔姑娘的佛光砂,炸到阴煞之气会产生净化效果。”
孙浩天正趴在焚天号的船舵旁,指尖抚摸着嵌在舵盘里的离火晶石。晶石突然亮起,船身的火焰纹章顺着管道蔓延,在甲板上织成个巨大的火阵:“小苏姑娘这设计够意思,” 少年突然扳动舵盘,船尾的推进器喷出股蒸汽,将旁边的洪七公掀得一个趔趄,“连舵盘都跟我的离火共鸣,看来这船是跟我认主了。”
孔言抒的儒家圣经在破冰号的甲板上展开,金凤凰的虚影掠过船身的冰纹。她看着舱壁上刻着的《周易》卦象,突然对着苏墨韵笑道:“这些卦象与雪域阵法的符文完美契合,” 朱红嫁衣的飘带缠上根蒸汽管道,“看来苏妹妹为了这船,下了不少功夫。” 话音未落,船身突然震动,隐藏在船底的冰棱装置弹出,在阳光下泛着凛冽的光 —— 那是能在冰原上滑行的破冰棱。
孟瑾茜的青鸾戒在破浪号的船帆上轻轻一点,翠色光芒顺着帆上的符文蔓延,百只机关鸟突然从帆袋里飞出,在船舷两侧组成护卫阵型。“这些小家伙能探测阴煞之气,” 少女的指尖划过船舷的音波装置,雷音玉珏的光芒与装置产生共鸣,“苏姐姐说这是‘鸾鸣探测器’,遇到幽冥水母会发出《文王操》的警报声。” 青鸾残魂突然钻进探测器,装置屏幕上瞬间浮现出只虚拟青鸾,正随着音波频率振翅。
六大门派的修士们围在广场边缘,看着三艘灵舟的眼神各异。青城派的青虚子摸着胡须,眼底藏着怀疑 —— 他总觉得这些机关造物不如道法玄妙;昆仑派的凌虚子则紧盯着船身的符文,手指在袖中飞快掐算,显然在研究墨家符咒与昆仑阵法的融合可能;唯有蜀山派的凌云子抽出长剑,剑尖轻挑船帆的绳索,剑鸣与齿轮转动声产生奇妙的共鸣:“此船的灵力传导装置颇有门道,” 青衫修士的目光落在焚天号的烟囱上,“蒸汽中竟能蕴含如此精纯的灵力,比蜀山的御剑飞行更省修为。”
“诸位,准备好见证奇迹了吗?” 苏墨韵突然跳上中央控制台,机械臂同时按下三个按钮。三艘灵舟的烟囱突然喷出浓密的蒸汽,机关广场的地面开始震动,齿轮阵列反向旋转,将地脉灵力源源不断地输入船身 —— 破浪号的蓝帆突然展开,帆上的水波符文活了过来,在船身周围凝成百条银鱼;破冰号的白帆升起时,船身瞬间覆盖上层冰晶,蒸汽遇冷化作漫天雪粒;焚天号的红帆展开的刹那,船身突然腾起烈焰,将周围的蒸汽燃成金色火雾。
“起!” 孙浩天猛地扳动焚天号的舵盘,离火晶石爆发出刺眼的光芒。三艘灵舟同时离地三尺,船底的反重力装置喷出淡蓝色的光焰,将巨舰托向空中。广场上响起整齐的抽气声,蓬莱派掌门的玉拂尘掉在地上 —— 他看见破浪号的船底喷出的水流在空中凝成座水桥,与远处的云海相连;破冰号的冰棱装置在空气中划出冰痕,留下道道晶莹的轨迹;焚天号的火焰尾迹更是拖着长长的火带,将朝阳的光芒引动得更加炽烈。
“雷火轰天炮试射!” 苏墨韵的机械臂指向远处的靶场 —— 那里竖着十座黑杀阁的傀儡靶。焚天号的炮口突然亮起红光,水晶炮弹拖着火尾呼啸而出,在靶场上空炸开 —— 没有预期中的巨响,只有道柔和的佛光扩散开来,傀儡靶瞬间被净化成飞灰,地面却连道裂痕都没有。“这是‘净化弹’,” 苏墨韵的声音通过扩音装置传遍广场,“专门对付阴界生物,不伤无辜。”
洪七公突然跳上破浪号的甲板,铁拐在船舷上一顿,巨舰突然加速冲向云海。老帮主站在船头张开双臂,破洞的衣衫被风吹得鼓鼓囊囊:“好快!比老夫的‘踏雪无痕’还快!” 他看着船舷掠过的云团,突然对着远处的山峰挥拳,“那边有只幽冥水母!给它来一炮!” 破浪号的炮口立即转向,蓝水晶炮弹射出的瞬间化作道水龙,将水母裹成个水球,慢慢净化成水汽。
清风子的太极图在破冰号的甲板上旋转,与船身的冰纹产生共鸣。老道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海拔数据,突然对着孔言抒笑道:“此船竟能在万米高空保持灵力稳定,” 太极图突然飞向船帆,黑白气墙将雪域寒风挡在船外,“比武当的‘飞鹤阵’省力多了,若是普及开来,修真界的交通可要变天了。” 孔言抒的儒家圣经突然翻开,金光照亮了船舱里的导航图 —— 上面标注的阴界裂缝位置正在闪烁红光。
凌云子的长剑在焚天号的炮管上轻轻敲击,剑鸣与炮管的共鸣声震碎了周围的云层。他看着孙浩天操控灵舟做出个漂亮的空中翻转,突然抚掌大笑:“孙小友这操控术,比蜀山弟子的御剑之术更灵活,” 青衫修士突然指向南方的火山群,“若是用这船运送弟子,三日便可抵达南明火山,比之前快了整整十日。” 孙浩天突然将离火注入舵盘,焚天号突然加速冲向火山口,在岩浆上方盘旋一周,火焰船身与岩浆产生共鸣,竟引动出道巨大的火柱。
三艘灵舟在峄州仙山的上空组成三角阵型,蒸汽在高空凝成个巨大的齿轮图案。孙浩天站在焚天号的船头,离火在掌心凝成个火球,突然对着下方的广场朗声喊道:“诸位请看!” 火球突然炸开,化作道火流星射向远处的阴界裂缝 —— 那里正有几只幽冥水母试图突破防线。焚天号的雷火轰天炮同时发射,水晶炮弹在裂缝上空炸开,佛光与离火交织成道坚固的光墙,将水母全部净化。
广场上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连最怀疑的青虚子都忍不住点头。昆仑派的凌虚子突然对着苏墨韵拱手:“苏姑娘的机关术真是神乎其技,” 他看着灵舟的符文,“不知昆仑派能否订购几艘?价钱好商量。” 这话一出,其他门派的掌门纷纷附和,广场上顿时响起片订购声。
苏墨韵的机械臂突然收起,屏幕上弹出份合同:“订购可以,但有个条件,” 机械义眼的红光扫过众人,“所有灵舟必须加装‘同心阵’,战时需听从联盟调配。” 她突然指向孙浩天,“孙大哥说,这些船不是私产,是对抗阴界的利器,谁要是敢用它打内战...” 焚天号的炮口突然转向青城派的方向,炮管上的红宝石闪了闪,“就尝尝雷火轰天炮的厉害。”
青虚子的脸瞬间涨红,却不敢反驳 —— 刚才灵舟试射的威力有目共睹,青城派的防御阵法根本挡不住这种火炮。清风子突然打圆场:“苏姑娘说的是,” 太极图在广场上空旋转,“这些灵舟本就该用于对抗阴界,老夫代表武当派承诺,绝不用它对付同道。” 其他门派的掌门纷纷附和,广场上的气氛再次热烈起来。
孙浩天看着三艘灵舟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河图洛书突然在袖中震颤,星图上三艘船的因果线与阴界九门产生强烈共鸣。他突然对着身边的孔言抒和孟瑾茜笑道:“看来咱们的秘境之旅,要换种方式了。” 离火戒与论语戒、青鸾戒同时亮起,三道光芒在空中连成线,“破浪号去东海,破冰号去雪域,焚天号去南明火山,咱们比一比,谁先完成任务!”
孔言抒的金凤凰突然从圣经中飞出,在破冰号的船帆上盘旋:“比就比,” 朱红嫁衣的飘带指向雪域的方向,“《周易》有云‘刚柔相济,变通者久’,说不定我还能比你们早回来。” 少女的指尖在导航图上一点,破冰号突然加速,白帆在阳光下划出道耀眼的轨迹。
孟瑾茜的青鸾戒在破浪号的舵盘上轻轻一点,翠色光芒引动船身的水波符文:“那可不一定,” 少女的声音带着笑意,青鸾残魂突然钻进探测器,屏幕上的虚拟青鸾振翅高飞,“青鸾说东海有上古音波遗迹,说不定能让我的雷音玉珏再进阶。” 破浪号的蓝帆突然展开,船身化作道蓝光,冲向云海深处。
“那小爷就不客气了!” 孙浩天猛地扳动焚天号的舵盘,离火晶石爆发出炽烈的光芒。巨舰的红帆在风中猎猎作响,火焰尾迹拖过朝阳,在天空中烧出道长长的火痕。他站在船头,看着逐渐缩小的峄州仙山,突然对着下方的苏墨韵挥手:“小苏丫头,等我们的好消息!” 焚天号突然加速,冲破云层,朝着南方的火山群飞去。
三艘蒸汽灵舟的身影消失在天际时,广场上的议论声仍未平息。洪七公摸着下巴,突然对着清风子笑道:“这些年轻人,怕是要给修真界带来场大风波了。” 他看着焚天号消失的方向,“老夫有种预感,这铁疙瘩可比飞剑靠谱多了。”
凌云子的长剑突然归鞘,剑鸣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期待:“或许... 这就是对抗阴界的关键,” 青衫修士的目光扫过广场上的机关装置,“道法与科技的融合,才是真正的出路。” 他转身走向蜀山派的队伍,留下的话语在广场上回荡:“传令下去,蜀山派全力支持墨家机关术研究,所有弟子必须学习基础机关原理!”
苏墨韵的机械臂收起最后一份订购合同,屏幕上的灵舟设计图突然闪烁红光 —— 那是隐藏在焚天号船舱里的微型摄像头传来的画面:孙浩天正站在船头,离火在掌心凝成个小小的火凤凰,河图洛书的星图在他脚下展开,三艘灵舟的位置与阴界九门形成完美的防御阵型。
“新的时代,要开始了。” 苏墨韵轻声说,机械义眼的红光映着远处的阴界裂缝。蒸汽渐渐散去,鲁班地下城的青铜穹顶缓缓关闭,却没人注意到,广场角落的阴影里,一只机关鸟正对着灵舟消失的方向振翅 —— 它的眼睛里,闪烁着与归墟老魔水晶球相同的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