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山间的雾气还没散尽,三人就顺着泰山石阶往下走。清晨的风带着股松针的清香,石阶旁的露珠顺着草叶滚落,偶尔能听到远处传来的晨钟声,混着鸟鸣,让人心神安宁。孙浩天背着乾坤袋走在最前面,时不时回头喊两句:“孟瑾茜,你慢着点,这石阶滑,别摔着!”
孟瑾茜提着裙摆,快步跟上,浅蓝色的纱裙被雾气沾得微微发亮:“放心吧,我有水诀护身,就算脚滑也能借水线稳住。对了,孔兄,你说岱庙的千年古柏真能说话?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植物有灵识呢。”
孔言抒走在最后,手里拿着本线装书,边走边翻看:“上古时期,许多古树因吸收天地灵气,久而久之便生出灵识。岱庙的古柏据传是轩辕黄帝时期所植,距今已有五千年,能留存至今,定有其不凡之处。不过要与植物灵识沟通,需借助纯净的灵力或特殊技能,孙兄的‘光佑’技能蕴含光之法则,最能安抚灵识,或许是沟通的关键。”
说话间,前方出现了一道朱红色的大门,门上挂着块烫金匾额,写着 “岱庙” 二字,匾额边缘雕刻着龙凤图案,虽历经岁月,却依旧透着庄严。走进大门,院内铺着青石板,两侧立着几座石狮子,狮子身上的纹路被风雨磨得有些模糊,却依旧气势十足。再往里走,就能看到几棵高大的古柏,树干粗壮得需要四五人合抱,树皮龟裂如老龙鳞,树枝向四周伸展,像撑开的巨伞,枝叶间还挂着些红色的祈福带,在风中轻轻飘动。
“这就是千年古柏?也太粗了吧!” 孙浩天走到最粗的一棵古柏前,伸手摸了摸树干,指尖刚碰到树皮,就感觉到缕温和的灵韵顺着指尖往体内钻,他眼睛一亮,“这灵韵好亲切,比桃花峪的溪韵更沉稳,像位老爷爷在轻轻拍我的手。”
孟瑾茜也走到古柏旁,指尖凝出缕水线,轻轻绕着树干转了圈:“我能感觉到里面藏着股强大的生命力,水线一靠近,就被灵韵包裹住了,一点都不排斥。孔兄,现在可以试着沟通了吗?”
孔言抒合上书本,走到古柏另一侧,温声道:“孙兄,你先激活‘光佑’技能,用光之法则安抚古柏灵识,避免它因陌生气息产生排斥。我和孟姑娘会在一旁护法,防止有香客或妖兽打扰。”
孙浩天点点头,抬手激活 “光佑” 技能,淡金色的护盾从他周身散开,笼罩住古柏的下半部分。护盾上的光纹轻轻跳动,像阳光洒在树叶上,古柏的枝叶竟微微晃动起来,像是在回应。孙浩天深吸一口气,将手掌贴在树干上,缓缓注入光之灵力:“古柏前辈,我们是来探寻归墟秘闻的,并无恶意,还请前辈指点。”
起初,古柏没有任何回应,只有枝叶偶尔晃动。孙浩天没有急着催促,继续用光之灵力安抚,心里暗道:“前辈应该是在观察我们,只要我保持诚心,肯定能打动它。”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古柏的树干突然微微震动,一道苍老的声音直接出现在孙浩天的识海里:“小家伙,你的光之灵力很纯净,倒是少见。归墟之事,关乎天地安危,你确定要知道?”
孙浩天心中一喜,连忙在识海里回应:“前辈,我们正在寻找对抗归墟的方法,若是能知道秘闻,说不定能早日镇压归墟,保护炎黄界的百姓。”
古柏的声音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上古时期,归墟曾爆发过一次大战,当时归墟之主率领浊气大军入侵炎黄界,泰山神灵率领五岳众神与之对抗。泰山神灵用自身神元,将归墟之主封印在混沌核心界,可神元也因此耗尽,化作岱庙的古柏,日夜守护着封印的入口。”
“什么?” 孙浩天惊讶地睁大眼睛,“您是说,这古柏就是泰山神灵所化?那封印的入口在哪里?”
古柏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我便是泰山神灵的一缕残魂所化。封印入口就在岱庙的地底下,与混沌核心界相连。这些年,封印的力量越来越弱,归墟浊气开始渗透,我能感觉到,归墟之主快要苏醒了。”
孙浩天连忙追问:“那我们该怎么做才能加固封印?需要借助泰山神灵的力量吗?”
“不必。” 古柏的声音顿了顿,“泰山神灵的神元已散,唯有找到‘五岳神印’,才能重新加固封印。这神印分为五枚,分别藏在五岳之巅,你们若能集齐五枚神印,再借助天地间的五系灵力,或许能再次镇压归墟之主。”
此时,孟瑾茜和孔言抒也察觉到了异常,孟瑾茜小声问道:“孙浩天,怎么样了?古柏前辈有回应吗?”
孙浩天没有回头,继续在识海里与古柏沟通:“前辈,五岳神印具体藏在什么地方?还有没有其他需要注意的事情?”
古柏的声音渐渐变得微弱:“东岳泰山的神印,藏在碧霞祠的祈福钟里;南岳衡山的神印,藏在祝融峰的火神庙;西岳华山的神印,藏在华山论剑台的石碑下;北岳恒山的神印,藏在悬空寺的佛塔中;中岳嵩山的神印,藏在少林寺的藏经阁。不过神印都有守护兽看守,你们要小心。我已将秘闻传入你的识海,日后若有需要,可再来此处找我。”
话音刚落,古柏的震动就停止了,枝叶也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对话只是一场幻觉。孙浩天收回手掌,光之护盾渐渐消散,他转头看向孟瑾茜和孔言抒,脸上满是激动:“我知道归墟的秘闻了!这古柏就是泰山神灵的残魂所化,还告诉我们,要集齐五岳神印才能加固封印!”
孟瑾茜和孔言抒连忙围过来,孔言抒温声道:“孙兄,快说说具体情况,古柏前辈还说了些什么?”
孙浩天将古柏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两人,包括归墟大战的经过、泰山神灵化柏守护封印,以及五岳神印的藏匿地点。孟瑾茜听完,眼睛一亮:“碧霞祠的祈福钟?我们明日去碧霞祠祈福,正好能找找神印!”
孔言抒点点头,从书箱里取出一卷空白绢布,递给孙浩天:“孙兄,你将古柏前辈说的秘闻记录下来,日后交给护界联盟,说不定能为对抗归墟提供重要线索。这绢布是用蚕丝制成的,能保存千年,适合记录秘闻。”
孙浩天接过绢布,从乾坤袋里取出一支狼毫笔,蘸了些朱砂,仔细记录起来。他写得很认真,连古柏声音的语气都尽量描述清楚,生怕遗漏任何细节。孟瑾茜和孔言抒则在一旁整理行李,偶尔提醒他补充些信息。
等孙浩天记录完,太阳已经升到了半空,岱庙里的香客渐渐多了起来,有人在古柏前祈福,有人在大殿里跪拜。三人收拾好绢布,朝着殿外走去。孙浩天看着手里的绢布,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集齐五岳神印,加固封印,不让归墟之主危害炎黄界!”
孟瑾茜看出了他的心思,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我们还有孔兄,还有护界联盟的伙伴,只要我们同心协力,肯定能成功。明日去碧霞祠,我们先找到东岳神印,再一步步来。”
孔言抒也温声道:“不错,凡事都要循序渐进。碧霞祠的祈福钟据说有祈福佑安的功效,我们明日去不仅能找神印,还能为炎黄界百姓祈福,算是一举两得。”
三人说着,走出了岱庙大门,朝着碧霞祠的方向走去。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手里的绢布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像是承载着千年的秘密,指引着他们走向对抗归墟的新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