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的灵气好奇特,既有草木的生机,又有矿石的厚重。” 善财龙女趴在混沌背上,指尖轻点空中飘过的丹雾,紫金钵盂微微发烫,“孙大哥,佛光护心镜是不是感应到这里有炼丹的气息?”
孙浩天握着护心镜,镜面泛着淡金色微光,正对着山腰间的溶洞:“不仅有炼丹气,还有上古修士的灵力残留 —— 普贤长老说白石山藏着外丹派的传承,看来就是这里了。” 他翻身跳下混沌,脚踩在温热的丹霞岩上,“敖丙,你和善财在洞口守着,混沌在空中警戒,我先去拜见前辈,免得唐突。”
敖丙点头,分水剑插入岩缝,蓝色灵光扩散开:“放心,有我们在,归墟的探子靠近不了。不过你注意点,外丹派修士脾气大多古怪,别惹恼了人家。”
孙浩天笑着应下,顺着溶洞入口的石阶走去。洞内比想象中宽敞,两侧的岩壁上嵌着发光的矿石,将通道照得通明,每隔几步就摆着一个陶制丹炉,有的炉底还残留着黑色的药渣,有的则泛着新鲜的丹香。走至洞底,眼前豁然开朗 —— 这是一处天然的炼丹房,中央架着一尊青铜丹炉,炉身刻着 “九转” 二字,炉下的火焰呈淡蓝色,安静地舔舐着炉底;炉旁的石台上,一位身着青布道袍的老者正蹲在那里,手中捏着小铲,小心翼翼地给一株灵草松土。
老者须发皆白,却面色红润如婴孩,道袍的袖口沾着丹砂印记,指尖因常年握铲而布满薄茧,正是隐居于此的外丹派高道葛洪。他身前的灵草极为奇特,九片叶子呈螺旋状排列,每片叶子的顶端都凝结着一滴露珠,泛着生命灵光,正是传说中的 “九转还魂草”。
“前辈,晚辈孙浩天,特来拜见。” 孙浩天拱手行礼,语气恭敬,刻意收敛了大乘圆满的灵力,免得显得张扬。
葛洪头也没抬,手中的小铲依旧轻柔:“你这小子,身上带着佛、道、妖、混沌四种气息,倒像是个‘杂家’。来白石山做什么?抢我的九转还魂草?” 他的声音苍老却有力,带着几分调侃,眼神却始终盯着灵草,生怕松土机警。
孙浩天笑着摇头,走到石台旁,没有贸然靠近:“晚辈是抗阴联军的修士,听闻前辈精通外丹之术,特来求学。归墟浊气肆虐,联军弟子伤亡惨重,若能学会炼制外丹,定能提升战力,减少伤亡。” 他顿了顿,补充道,“晚辈绝无觊觎灵草之意,只是见这九转还魂草叶片微卷,像是缺水,前辈要不要试试用山巅的晨露浇灌?晨露含月华,比普通泉水更养灵草。”
葛洪终于停下手中的活,抬头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你倒懂些灵植门道。这草确实缺水,可山巅的晨露要在卯时前采集,还得避开崖壁上的‘风刃’,你能采来?”
“晚辈试试。” 孙浩天当即转身,运转筋斗云,如一道金光冲出溶洞。善财见他出来,急忙迎上去:“怎么样?前辈愿意见你吗?”
“快得很,” 孙浩天笑着解释,“前辈要山巅的晨露浇灵草,我去去就回。你和敖丙在这等着,别乱碰洞内的丹炉,小心炸炉。” 他话音未落,已化作金光消失在山巅方向。
山巅的风果然凌厉,夹杂着细碎的风刃,刮在身上隐隐作痛。孙浩天运转混沌气护住周身,指尖泛起时光之力 —— 他发现风刃的出现有规律,每间隔三息便会减弱一瞬。抓住间隙,他纵身跃到崖顶的灵泉旁,取出玉瓶采集晨露 —— 晨露刚入瓶,便泛起淡淡的银光,果然含着月华之力。
回到溶洞时,葛洪已站起身,正盯着青铜丹炉出神。孙浩天递过玉瓶:“前辈,晨露采来了。”
葛洪接过玉瓶,将晨露缓缓浇在九转还魂草上 —— 露珠渗入土壤的瞬间,灵草卷缩的叶片立刻舒展,泛出更浓郁的灵光。他满意地点点头,终于正眼看向孙浩天:“算你有心。外丹炼制分三步:选材、煅烧、凝丹。选材要‘辨气’,灵草的生机、矿石的灵力、辅料的调和,缺一不可;煅烧讲‘控火’,火候太猛会毁了药性,太弱则炼不出丹;凝丹看‘时机’,需天人合一,借天地灵气助丹成型。”
他指着石台上的材料:“你看这‘赤阳石’,需用地底阴火煅烧,去除杂质;这‘月心草’,要与晨露同放,保留月华之力;两者混合后,入炉煅烧七七四十九息,待炉顶飘出紫烟时凝丹,便是能稳固灵力的‘固元丹’。”
孙浩天认真记下,目光落在炉下的火焰上:“前辈,这就是地底阴火?颜色比普通火焰淡,温度却更沉。”
“算你有眼光。” 葛洪打开丹炉,一股热浪涌出,却带着阴冷的底色,“这阴火是地脉灵气所化,能煅烧矿石却不伤灵草,是外丹炼制的宝贝。不过控火最难,我演示一遍,你仔细看。” 他伸手放在炉顶,淡青色的灵力注入,炉下的阴火瞬间变旺,却精准地停留在 “炙而不燃” 的程度。
孙浩天看得心头一动,混沌圣体对能量的感知远超常人,他能清晰地分辨出阴火的温度变化。“前辈,晚辈想试试。”
葛洪挑眉,让出位置:“小心点,这炉可是我用了三百年的‘九转炉’,毁了赔不起。”
孙浩天走到炉前,深吸一口气,将混沌气化作细丝,缓缓注入炉底 —— 混沌气能调和阴阳,刚接触阴火,便将火焰的温度稳定在最佳区间。他同时拿起赤阳石与月心草,按葛洪所说的比例混合,投入炉中,口中默念:“一息、二息……”
四十九息转瞬即逝,炉顶果然飘出紫烟。孙浩天眼神一凛,运转《大五行幻世诀》,引动洞外的天地灵气涌入炉中:“凝丹!” 紫烟在炉顶凝聚,化作三枚圆润的丹丸,泛着淡金色灵光,正是固元丹!
“成了!” 善财的声音从洞口传来,她和敖丙不知何时走了进来,眼中满是惊喜。
葛洪走上前,拿起一枚固元丹放在鼻尖轻嗅,眼中闪过震撼:“你这小子…… 竟能借五行灵气凝丹!火候比我还精准,混沌气更是天生的控火利器!” 他突然大笑起来,拍着孙浩天的肩膀,“外丹派后继有人了!我这有《抱朴子》外丹篇的抄本,里面记载了‘九转还魂丹’‘破邪丹’的炼制之法,送你了!”
他又指向石台上的灵草:“再教你个‘灵植共生’的技巧。你看这九转还魂草旁的‘伴生藤’,藤能吸走杂草的养分,草能为藤提供灵光,两者共生,生长速度能快三倍。你若在联军营地种上灵草,用这技巧培育,炼丹的材料就不愁了。”
孙浩天接过抄本,触感温润,显然是用灵纸抄写的。他郑重行礼:“多谢前辈馈赠!晚辈定不会辜负您的传承,用外丹之术守护炎黄界。”
葛洪摆摆手,又蹲回石台前照料灵草:“去吧去吧,归墟的浊气都快飘到白石山了,我这老骨头可不想打仗。记住,外丹是‘术’,守护才是‘道’,别本末倒置。”
走出溶洞时,夕阳已将丹霞岩壁染成金红色。善财捧着抄本,翻到灵植共生的章节,眼中满是兴奋:“太好了!我们可以在庐山种一片灵草园,以后炼丹就不用到处找材料了!”
敖丙看着远处的云海,笑着说道:“有了固元丹和破邪丹,联军弟子的战力至少能提升三成。孙大哥,你现在不仅是大乘圆满的修士,还是仙级高级炼丹师了,归墟要是知道,怕是要睡不着觉了。”
孙浩天笑着收起抄本,摸了摸混沌的脑袋:“这还得多谢葛洪前辈。不过灵植培育可不是一蹴而就的,我们得先找些易生长的灵草种子,在白石山附近试试手,等掌握了技巧再去庐山大规模种植。”
混沌低吼一声,四翼展开,载着三人朝着山脚下飞去。白石山的丹雾在身后渐渐远去,《抱朴子》抄本在孙浩天怀中泛着淡淡的灵光,灵植共生的技巧在他脑海中不断推演。善财靠在他身边,轻声读着抄本上的文字,龙角的七彩灵光与抄本的灵光交织,为这趟求学之旅,添上了温暖的注脚。